银色的锁链套在纤细的脚踝上,脚尖坠在榻沿,一甩一甩的轻颤。
脚趾头猛地蜷缩,……眼泪落不完似的一直向外冒。
“唔……蓝湛,我错了。”
蓝湛抿着唇,紧紧盯着魏婴的哭容,犹如雨打嫩蕊,漂亮极了,也脆弱极了。
“疼。”他委屈得直皱眉。
白皙的指尖插入乌青发丝,……
……
晨露顺着嫩叶滑落,滴在小池当中,泛起一圈涟漪。
白桃愁眉苦脸的坐在岸边的小亭,“你说,王爷为什么新婚夜没来,今日也不来。”
侍女看着自家小姐的愁容心忧,连声安慰,“小姐,您和王爷是陛下指婚,许是王爷太忙了也不一定。”
“你就会安慰我,府内不都在传今早那事,”
“这都已经过一日了,也不见得王爷召见,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和魏公子……”
“嘘,我的小姐哦,你在胡思乱想什么,王爷断不可能喜欢上男子的。”
——
魏婴是在半晚余晖洒满大地时悠悠转醒的,整个骨头都跟散了架一样,他动了动脚,传来一阵清脆的响。
心中咯噔一声,他起身抬眸去看,不知道是冲击力太大还是怎么,总觉得眼睛一花,有些看不真切,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才看清脚腕上圈着银链子。
魏婴简直不知道作何感想,他总觉得事情走向有点不正确,蓝湛竟然将他锁起来了!锁起来了?他被蓝湛锁起来了?!
他明明按计划来的,蓝湛不喜欢他,总有一天他是要强迫他并且将人关小黑屋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和蓝湛亲亲就强迫他亲亲,怎么现在他被锁了?
人是不是反了?不该啊,一切都按着他剧本走得好好的,除了半路被蓝湛抓回来,那他也不该被锁啊。
任由魏婴怎么想破脑壳都没想出个所以然。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声响,是一个女声,有些尖锐刺耳,“放肆,这是侧夫人,我们夫人来看看医师怎么了?你这不长眼的,竟敢拦住。”
“夫人请回,王爷交代过,任何人不许进入。”
“你你你,信不信我去禀告王爷,你以下犯上!”
“够了,丽娘,我们回去吧。”
丽娘气得厉害,听着自己小姐的话后忍不住说,“小姐,你怕他做什么,这府中除了王爷,就是您最大了。”
魏婴听了一阵,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他实在想知道嫁给蓝湛的是谁,下了床想到窗边去瞧瞧。
奈何脚腕上锁链有限,在离窗几步的位置他就够不到了,挣了几下也没用,魏婴伸长脖子想看看,脚下一软,差点没当场跪下。
下边的声音好像小了不少,魏婴暗暗捶了捶地板,很不甘心。
忽然他心声一计策,他翻了茶杯,嘴里喊着,“来人啊!救命!”
哗啦又是一声。
下边守卫的人似乎听到响动,顾不上那么多跑去找蓝湛。
丽娘正说得起劲,那小侍卫就跑了,她不屑冷哼,“小姐,他这是怕了。”
白桃拉了拉她,蹙眉,“丽娘,上边好像有动静,我们去看看吧。”
魏婴嚎了一嗓子就没在喊,他静静坐在地上等着蓝湛到来,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不是蓝湛,而是被一个陌生的侍女搀扶着的白桃。
两人面面相觑,“你……”
丽娘看着满地狼藉皱了皱眉,“你就是那药医谷的弟子,快给我们小姐瞧瞧。”
都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魏婴眼红不眼红到是不知道,他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魏婴听着那侍女趾高气昂的话,皱了皱眉,“你们是何人?”
丽娘高傲抬了抬头,“哼,白尚书的千金,陛下赐婚给湛王爷的侧夫人。”
魏婴抿了抿唇,看着白桃那张熟悉的面容,“原来是你啊。”说的话带上一些讽刺的意味。
他说他为什么讨厌那小侍女呢,原来真的藏着一股子骚味。早知他当时就将人拖下去打一顿好了。
白桃刚要说话,身后传来一声冷得似要结冰的话,“谁让你们进来的?”
丽娘和白桃转身就看见冷着脸的蓝湛,立马恭敬福了福身子。丽娘开口道,“王爷,小姐感到身子不适,又听说府内有神医,便想着过来看看。”
“滚!”蓝湛沉眼。
白桃红了眼,拉住还想继续说什么的丽娘,向着蓝湛行了一礼,“妾身先告退。”
见人走了,蓝湛才进到屋内,看着满地的狼藉,还有坐在狼藉当中的魏婴,他几步过去,抬手就将人抱起。
魏婴惊住,“你做什么?”
“你听话些。”
“我听话你就放了我吗?”魏婴晃了晃脚上的锁链。
蓝湛眸子暗了暗,“不可能。”
魏婴继而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含着泪的双眸直勾勾看着蓝湛,“王爷又何必揪着那件事,我都说我不在意了。”
蓝湛看着他的模样咽了咽口水,他很想对魏婴表明心意,但是又不能,他的羡羡不喜欢男子,自己得让他慢慢接受这件事。
“我在意。”
“啊?”魏婴疑惑,蓝湛他在意什么啊?被睡的难道不是自己?被进入的不是自己?失了贞/c的也是自己?他在意啥呀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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