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同人文】天平 第五章 时空的回响

“ATLUS，报时。”

“好的，中尉，现在的时间是，地球，格林尼治时间早上6时35分，日期：2224年4月13日。”

方星凝望着夜空中的天狼星，在自己年幼，父亲还没离去时，他总会和父亲一起去苏州远郊的自然保护区一起在星空下讨论很多旧世界的事情，以及看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把自己能想到的问题都问个遍，他当时还不知道自己父亲方成从事着联邦海军飞行员这一高危职务，他只知道，父亲最大的爱好就是驾驶飞船去到地球之外各个光怪陆离的异世界去。或许现在，自己的父亲就在这些星星中的某一颗上，等到某一天人类可以彻底离开太阳系，去其他恒星系进行探索，或许就可以明白一切了吧。

今天晚上是自己负责守夜，其实按照轮次，还没有到他，但是难得拥有的休息时间总让他忍不住让自己消失的父亲，根本不能合眼，从高塔上看去，这座城市仍然在按部就班的运行着，庞大而复杂的能量网络，以及维持这座城市悬浮这件事本身，一定会需要精密到完美的设计才能实现，即使没有了他们的主人，一切仍然在继续，虽然看起来它曾经遭受到了入侵，但是入侵者来自何方？又是谁和谁在这个城市中相互厮杀？甚至于，入侵者是谁这些问题，方星都没有任何的头绪。

似乎这座城市除了先行登陆的海军士兵，没有任何其他人，无需担心安全，科研人员早上也就会到达，但是方星依然感觉到这个城市并非空无一人，有某种存在，一直在这，只不过自己不能看见，就好像他们是在另一个维度观察着自己一般，他透过电磁狙击枪的瞄准镜，观察着下方的一切，但是一无所获。

东方的天际线已经开始发亮，不久后就是日出了，方星此时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颗耀眼的火流星，从南到北从天边划过，在短时间内把城市建筑全部照亮，随后，更多小流星开始一个个进入视线，这些在地球高层大气中被烧毁的小石头，在与大气层摩擦时会产生耀眼的火光，这是再熟悉不过的常识，想不到能在守夜无聊时看到这一需要天时地利的罕见天象，还真的挺幸运，方星放下了武器，静静观赏着这一来自碎裂彗星核的光的盛大演出。

流星……自己小时候在大城市里根本没有时间去看的东西，这次居然在这里，一个完全的地方实时上演，只可惜，旁边休息的三个队友是没这机会了，不过他们大概根本不会稀罕这种事情吧，见过的大风大浪比这个不知道多到哪里去了，又不像自己，一个最远只去过月球的土包子，虽然安排到月球那个地方，算是联邦政府对自己父亲失踪的补偿之一，不过方星心里更想要的是去更远的木星，土星之类的地方，一天可以在几个卫星之间轮流跑，根本不会感觉无聊。

当方星的思绪还在万里之外时，从远方渐渐传来了引擎的轰鸣，看起来援军已经要到了，虽然好像比预计时间要早。他沿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四架“大鹏”四旋翼运输机已经出现在视线中，正在朝这里飞来。

“嗯……也不应该这么少……按理说增援应该比这个多得多才对。”方星还在迟疑，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高塔上，而是某个黑暗的房间里，周围坐着一群身披黑色斗篷面罩的陌生人，看不出任何的外貌细节，本能驱使方星赶紧离开坐位，紧盯着这群古怪的教徒。

“别紧张，觉醒质能力量之人，我们将你召唤于此仅是为了传达讯息。”坐在方星对面的人向他招手，示意方星坐下，方星坐回了位置，但是依然对在场的其他人带有戒心，木质的白色方桌上空无一物，除了一本封皮已经破损严重，看起来十分古老的书，书页已经发黄，封皮上有一个蓝色圆形片状水晶，镶嵌在金属环中，发出黯淡的蓝色荧光。

“那么，是什么讯息？”

“我们人类所处的世界，是建立在一个突然消失的另一个文明的废墟之上，而他们，就是兽人，他们拥有着和你一样的能力，可以借助吸收的光，来转化为实际存在的物质。”

“没错，这我都知道。”

“但是接下来的信息，更加重要。”蒙面人并没有打开书，而是按下了封皮上蓝色的水晶，水晶立即开始发亮，投影出了一个恒星系统，方星在学院中早已将太阳系八大行星，柯伊伯带的排布牢记心中，但是这很显然并不是太阳系，因为仅仅只有两颗行星互相位于主恒星的另一端，围绕进行公转。“我们已经在人类社会中隐匿踪迹了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消逝于虚空中的兽人文明的回归，将会是一系列事件的开端，自从我们的祖先受到最后一名兽人的教导，成功开化以来，我们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你所拥有的力量仅仅是这个世界的一面而已。”

方星听的云里雾里，并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想表达什么。

“你所觉醒的能力，将会和相反的一面形成互补，你将会注定和拥有黑暗的容器相遇，并且在最后，化解两族共同面对的灭顶之灾，人类和兽人只有通力合作，才能避免灭亡的结局，切勿让两族因为猜忌而陷入争斗。”

“嗯……好吧……我并不清楚你想表达的事情。”

“你不明白是可以理解的，你没有被启发，对自己的命运尚未知晓，不过，我们还会在其他的地方重新见面的，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们对你传达的信息的意义，兽人的造物主，一切的开端终将降临，我们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如果你需要我们，请记住，影子兄弟会将会一直关注你。”蒙面人打开了书，但是树上的文字极其的潦草，以至于线条全都扭曲成了一团乱麻，甚至还在不断的抖动，根本无法辨认，方星能看清楚的，只有一张照片，他突然意识过来，这正是自己的父亲方成。

“你怎么会有……你们是什么人！嘿！回答我！”但是任凭方星怎么叫喊，蒙面人都没有任何反应，随后，他发现周围的一切开始逐渐消散，化为沙子随风散去，他想抓住点什么东西，但是发现这全都是幻影，根本不具备实体，等他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遗迹城市中的塔顶，自己依然坐在围栏上，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ATLUS，报时！”

“中尉，你刚才才叫我做过这件事啊。”ATLUS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自己真真切切的记得那几个人和房间确实存在过，这也不像是一场梦，因为记忆是无比清晰连续的，刚才的谈话就像是发生在额外的时间中，外界的一切全都静止了一般。

远处的大鹏运输机逐渐接近，最终停靠于方星所在的塔顶上，舱门打开后，从运输机上下来的除了一众科学家和护卫的士兵外，泰勒也一同到来，手上提着一个公文包，看起来装有大量的纸质档案，否则根本没有人会浪费重量去携带这些过时的资料。她并未从舱门内离开，而是向方星一行人示意登机，方星眉头一皱，总觉得接下来又要有更多的麻烦，但是在解开谜题的动力下，他还是叫醒了其他人一同登机。

“收集这些古老的纸质档案非常不容易，大多数都是21世纪初记录的档案，你们可以看看，得小心，这些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千万别损坏了，不然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方星接过了纸质资料，却发现上面并非是什么仔细记载的政府机关档案，或者科学机构的论文，仅仅是一些21世纪兽人文化的衍生物：一些设定资料整理而已，很显然他们无一例外的拥有人类的身体结构，双脚站立，拥有同等的智慧和情感，在种族和花纹颜色上千差万别，方星并不明白这些资料的意义所在，他困惑地看向周围的同伴，他们也对这种看似毫无价值的东西摇了摇头。

“对你们来说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这些兽人文化的最初产物正是让我们得以确立他们的形象的依据，从古至今，从最初的多神教，到各个民族古代的传统文化作品，再到20世纪晚期的兽人文化圈出现，这些形象一直连贯地出现在人类社会中，并且影响从未消失，这一系列事件绝非巧合，而一切在后面指导的存在，是一个叫做影子兄弟会的组织。”泰勒将一系列图片通过投影展示出来，的确，上面记载的图画雕刻全都有兽人的存在，而影子兄弟会……难道是那群将自己送入额外的时间和空间中的神秘教团吗？方星似乎感觉到了某种异样。

“那么这和我们在这座遗迹城市要做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吗？”在一旁的佩德罗感到有些不耐烦。

“有，影子兄弟会自称传承了灾难之后最后一个兽人的知识和科技，如果情况属实，那么他们一直都躲在人类社会的背后，拥有着超前的科技水平，这必将对联邦是极大的安全威胁，我们在这里的任务，就是寻找这座城市的过去的蛛丝马迹，以还原当初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城市出现的最开始，引力场检测卫星就在这座城市中检测到了数个空间异常点，如果他们是时空的异常的话，或许可以将其恢复到过去的状态。”泰勒打开了遗迹的全息地图，指向了一个已经部分倒塌的金字塔形建筑，指示飞行员以此为目的地。

十几分钟后，方星等人在金字塔建筑的前方着陆，这里的破坏程度明显要比先前见到的地方严重的多，地面已经被炸出了一个个弹坑，凹凸不平，而周围的小型建筑多半已经只剩下断壁残垣，稍远处的金字塔中有数个大型门口，分别连接有轨道，似乎像是某种生产设施。

方星的确如泰勒所说，在这里感觉到了有一种错乱的氛围，时间轴上的过去和未来在这里并非线性的进行过度，而是杂乱的交织卷曲成了一团，虽然自己看到是这种破败的废墟景观，但是他好像能从这些倒塌的瓦砾堆中感觉到曾经的繁华和熙熙攘攘的人流，同时，也有大量的能量从这里汇集，转换形态产生无数的造物，方星闭上眼，仔细感知着这里的过去，包括周围的房屋，地面和这座设施中的一切。顺着在一个异世界中进行了跳跃的时间轴，他看到了这里过去的样貌，这里曾经是这座城市中作为热闹的市集和工厂，大量的太阳光能被质能晶体所汇聚后，投射进入这座设施，在无数组光学器械的折射以及偏振下，这些光能被赋予了实体形态，聚合以最小的物质微粒相互组合，成为这里一切产物的来源，兵器，衣服，食物，各种器具，全部都这样像魔法一般直接从最为普遍的阳光中凭空产生，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方星周围的事物开始产生变化，他们收到方星的影响，开始逐渐从一片倒塌的废墟的支离破碎中重新组合，如同破镜重圆一般，自己沿着逆向的时间轴，断裂碎片开始拼合，倒塌的房屋重新开始建立，被毁的地面逐渐补全，而远方的建筑废墟中散落的零件也重新回到了应有的位置上，最终，这片区域竟直接被方星完全修复，恢复到了过去的样貌。

“喔，该死，这还真是个带魔导师才能做的事情啊！不，这根本不是魔法，简直就是在改写现实！”佩德罗对身边环境的剧变感到难以置信，呆站在原地，完全陷入到了这种未知的强大力量的震惊之中。

方星虽然修复好了这片区域，但是他并没有回到本应该位于的现实之中，除去这里的建筑之外，在他头顶上的天空此时已经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裹挟着漫天暴雨砸在他的头盔上，发出砰砰响声，随后，一架巨大的金色弹头型战舰从雨云中逐渐现身，随之而来的，是一同降临的炮火，在爆炸的火光当中，一台台重型战斗机器人无人机从天而降，将方星团团围住，方星并未退却，他依然站在原地，他并非无处可去，而是不想离开，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高大的身穿复杂方形纹理，棱角分明的白金盔甲，镶嵌有数颗水晶的战士，尖头的全罩头盔下，能感觉到无比强大的能量在流动，连方星自己在他的威严下感到有些无地自容。

“嘿，兄弟，你走神了？”佩德罗拍了拍方星的肩膀，才将他的思维拉回到现在，刚才的一切，似乎都只是过去的投影，眼下的一切看起来都已经通过过去的状态修复到了完好的样貌，这里看起来是曾经是一片人流密集的集市，大大小小的店铺整齐地排列在街道两侧，全都是以木质支柱支撑起的帐篷，而货物接收的方式并非是通过车辆和人力搬运，而是依靠从远方工厂内延伸而来的轨道进行多次分流后，一一对应的输送到指定的位置上，输送货物的轨道并非是人类的电车形式的铁轨，而更像是管道，只是从金属的骨架中产生了能量力场，让物品可以维持在其中不至于掉落。来自于阳光的生产方式，又配合了如此高效而先进的轨道传输系统，这里曾经的生活，可以说应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想要多少就可以有多少的事物才对。

“嗯……这是个市场？我怎么看起来更像是领取配给的地方呢？如果一切的制造所都是那个工厂，那这样就可以拿到所需的物资，那也太方便了。”方星随手拿起了一个雕琢得非常精致，描绘有各种图案的彩色玻璃瓶，在阳光的反射下，它正发出五彩斑斓的闪光。做的这么精细，收藏价值肯定是极高的吧，不如就从这里带走一个作为纪念品。

“这里不应该逗留太久，我们还有事情要办，这个工厂是重要的调查目标。”泰勒在进行对这里的物品的扫描后，催促其他人跟上脚步，沿着这条几米宽，两边种有高大枫树的林荫道，小队来到了工厂的大门口，他们发现梯形的大门已经开启，可以从外面依稀看出里面的一些端倪，四条运送物品，宽度约为一米的输送管道从大门边的墙体中延伸而出，向前方的市场传送着各种各样的物件，有书籍，也有家具和装饰物，甚至是紧密的看不出目的的光学器具，全都由这些管道输送到其他地方。

而他们来到这座全自动化工厂的内部时，所有人都对其紧密的机械结构和工作原理和效率感到震惊，整座工厂的能源并非来自于电力，或是蒸汽等动能，而是直接被投射进入的太阳光能驱动，通过照射一块大型质能晶体，从各处收集而来的太阳光能被集中存储于此，随后通过一组复杂的透镜系统输送到各个机械部件以提供动力这些复杂的又几十上百个棱镜组成的系统组成了一条可以随意切换开关，或是进行分流和折射的可编程光路，在几十米的空间内构成了复杂的网状通路，其中有不少光束汇集到了几个漏斗形状的装置上方，经过聚焦之后，就像在空气中进行打印一般，各种各样的物件从漏斗装置的最下层被输送出，似乎这些精密的机械结构可以通过聚焦光束来完成任意物质的创造，简直就是分子级别精度的3D打印机。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科技……”小队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对这座无法理解的工厂感到震惊，他们沉浸在这个复杂的机械迷宫中，许久都哑口无言。

“基于光的科学技术……但是又十分不平衡的科技发展，按理说如果拥有这样的技术，应该早就有远超人类的星际航行能力和武器装备，然而根据在现场的样本来看，他们对作战的认知仍然只停留在冷兵器层面。”林教授的一句话点醒了在场的众人，他们的确发现，如果没有这种蓝色的奇异水晶，这一套没有自给动力源的设备根本就不可能运转，看起来，他们应该是依赖于这种不寻常的物质，以至于科技水平都因为自身能力的强大，陷入了停滞的状态。

方星接近了漏斗装置，用手触摸着这个复杂机械的外壳，即使它并非透明，自己也能感觉到光子正在通过这个机器转化为静止的形态，从永久处于运动的辐射，变为具有实体的重子，随后与周围的同伴一同产生相互作用，形成更大的单位，乃至于这世间的万物。这时方星突然感觉到一阵口渴，但是很显然，出来执勤的行动小队怎么可能带什么诸如水手谷热巧克力之类的能瞬间就让一个人精神百倍的饮料呢？等等，这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正当这杯热气腾腾的知名饮料出现在方星心中时，漏斗装置的下方就已经输出了一杯玻璃杯装的褐色液体，正随着传送带向前运输，方星见状赶紧上前将其一把抓过，很显然，无论是温热的触感，还是来自火星奥林匹斯山上毫无遮挡的阳光聚焦后射入大棚生长出的独特品质可可豆气味，都证实了自己手中的这杯饮料的的确确就是水手谷可可。

虽然这并非是方星第一次尝试分子打印的产物，但是蜜糖一般的甘甜和奶香味还是让自己沉醉其中，正当方星还难以自拔，却被泰勒和佩德罗立即打断，甚至还抢走了这杯来之不易的传奇饮料。

“诶，我说你啊，有好东西还藏着呢！”佩德罗发出了被欺骗的抱怨。

“嗯……你刚才做的事情，改变了这台机器的输出，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具有可编程的输入信号的工具，这种生产力，难以估量。”泰勒一脸严谨的表情看起来是想证明自己是在专注于研究，但是实际上，这种一年产量有限的饮料，在太阳系内早已变的极其昂贵，就算是位于联邦政府的上级官员，吃着让星际商人都羡慕不已的工资，都求之不得。她一边喝一边忍不住发出的赞叹，早已暴露了她将其夺走的实际目的。

“真是够了……”看到两人这副模样，方星忍不住掩面叹气。

突然，从众人的正上方打开了一道空间的裂隙，正当方星迟疑之时，数十名全副武装的不明人员突然从中出现，开始向小队射击，方星当机立断，将护盾展开形成一道半球型屏障将来袭的子弹全数挡住。

“真巧啊……看来我们今天中了头奖了，不光遇到了传说中的觉醒了质能之力之人，还抓到了一名联邦首席科学家。”是一名年轻女子的声音，方星并不能在这些装备着全套作战装备的敌人中辨识出是谁说的话，他只是在沉默中拔出剑，做好了准备进攻的态势，敌人数量众多，而且将自己团团围住，这势必将会是一场困难重重的战斗。

“不说话吗？那么，那就是选择来硬的了，给我上！”随着一声令下，这几十名武装分子开始向方星的屏障射击，自己虽然能力强大，但是在密集的火力之下，方星依然渐渐开始不支，他必须主动进攻，才可以有一线生机。

“德尔塔小队，听我指令，准备转移位置！”方星指向了工厂墙边的一组直立的棱镜原盘，虽然看起来并不算厚，但是或多或少可以提供一些掩护，成败在此一举，得到了佩德罗和泰勒的回应后，方星并没有直接收起护盾，而是开始将其高速旋转，原本球形的护盾伴随着旋转产生的旋风，碎裂为无数片锋利的幻影刀刃，在反射敌人的火力的同时无情的刺穿了他们，让其在这场充满刀刃的龙卷风中被撕成碎片。来袭的敌人并没有准备好应对这一招转守为攻，有不少在毫无防备中就已经被这些锋利的飞刀给千刀万剐，在惨叫之中死无全尸，其余的敌人见状赶紧向后撤退，原本包围的情势，在方星的主导下成功转化为两条平行的战线，不过情况依然不容乐观，依然还有十几名敌兵压制着己方的寥寥数人。

“所以说……这就是一名质能使的力量吗……真是引人羡慕呢……那么，就给你一次知道我的身份的机会吧！当然，你也就只有这次会看到了。”一名敌兵脱下了自己的头盔，一头白发以及东方人的脸，看起来并不是什么显著的特征，直到他看到了她脸上的那三道烧灼留下的伤痕，感觉到有些似曾相识。

“没错，就是我，你个菜鸡，连我们当初袭击月球的时候都没看出来。我是李文，火星独立联盟的前线指挥官之一，专门针对的就是你这种知识水平欠缺，但是能力不差的潜力股。”

“你说谁菜鸡？”方星握紧了手中的剑，指向对方。他从小到大最为痛恨的，就是那些嘴上满嘴胡话，却没有半点实力的口嗨怪，身后的幻影飞刀已经再次准备就绪，随时可以攻击敌人。

“质能使啊，凌驾于一切魔法之上，可以随意修改现实的神一般的存在，不该是这般落魄的样貌，不过很显然，我们这次的目的已经失败了，就是因为你这个老鼠屎，算了，我们撤！”随着空间裂缝的再次开启，敌人全都尽数消失在其中，当方星想进行追击时，裂缝早就消失不见了。

“可恶，居然让她跑了！你没事吧。”泰勒在确认安全后，才从掩体后面出来。

“怎么可能？空间传送能力，这难道也是失落的科技之一吗？”佩德罗表示不能理解。他看向倒地的火联武装人员实体，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这不可能……这是联邦海军才能开发的护甲涂层，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身上？难不成……”

“有内鬼导致军备外流？这好像有些不符实际。”方星也走进仔细检查敌人的尸体，发现他们无一例外都有着联邦海军开发的护甲垫板，甚至于编号都可以在资料库中被精确定位，没错，这就是一批走私给火联的联邦军备，但是何人能有这种能耐，从戒备森严的军火库中偷走如此先进和重要的作战护甲，他无从知晓。

正当他检查着敌人的遗体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种异常，按理说如果要歼灭自己的小队，应该全力以赴，为何直接就撤离了？他本能地远离了这些破碎的躯体，没过多久，这些尸体就开始崩坏发热，逐渐融化为一摊不明黑色液体，抹除了可以记录的任何细节，方星见到此景陷入了极度紧张之中，直到过了很久都没有发现其他敌人才逐渐放松下来。

“这些敌人……难道不是人类吗？”泰勒对此异象感到震惊不已。

“不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敌人一定已经掌握了联邦不具备的科技，我们得尽快上报指挥部！”佩德罗释放出了一个无人机，开始扫描遗留的液体成分，之前方星使用能力的时候看起来反应很大，这时却具备着一个老兵应有的沉着，看来他对环境的适应力非同一般。

“嘿？你们遇上麻烦了？看起来都没事了呢？”大门外传来了马丁的声音，正带着十几个联邦士兵进入门口，很显然，他们已经来迟了。方星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向其余三人招了招手，向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