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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一点很新的马原作业。

2023-03-17 19:24 作者:BBELIEF_  | 我要投稿

果然还是写到bb空间里才能不被太多人发现2333然后等到交作业的时候再借此跟有意思的学委找话题聊会天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管我让我疯一会 大题目:苍海 part1.巨浪 当我们做社会调查时,我们要调查什么?人,作为社会主体自然是首要调查对象。深入了解一个个体,便大抵能对其身后的群体的生活、心理有大概轮廓。但人的故事大可不必从人的出生写起——巨浪没有源头,但冲垮一切。 前十八年里,他对家庭算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家庭,复杂的词汇。 自父母的身份由农民向城市人口转变起,他的记忆中便只剩下他们的背影。他有一哥一姐。亲哥趁着最后的福利政策早早当上了工人。至于那个大姐,则随着并不愉悦的出嫁逐渐淡出记忆。长兄如父,这个亲哥只能给他少许没能从父母处得到的关爱。尽管如此,他在厂办学校中的前十五年仍算得上争气,成为了考上重点高中的三个人之一。之后,他眼中的城市便进入了疯狂的进化期:大人们的脚步更加匆忙。他们的血液渗入时代的齿廓,在这座巨兽的轰鸣声中溅起鲜红刺耳的音符。剩下的便滋养整个家族,在土地、牲畜以及一个又一个副业的奔波忙碌中干涸。家庭,复杂的词汇。 失业潮的寒气穿过他稚嫩的气管刺激着肺叶。他需要镇痛——喧闹的街机、燃烧的烟丝,以及皮囊的诗篇。 工人家庭给他的是并不算差的生活,农民背景则为他烙下属于这片土地的印记。当时的他无法理解,为什么父母没日没夜的忙碌被有些人称为投机倒把,之后的他仍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为之燃烧生命的伟大事业在抛弃他们时竟如此决绝。解答这一困惑足足耗费了三十年,记忆里的童年已不复存在。 part2.浪漫主义或野蛮 逃离——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他的后半生,这二字再合适不过。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感到厌恶的呢?是在他第一次对在那片土地那么自然那样粗暴地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和无关紧要的人争得头破血流而感到厌倦那刻?又或是在那个秋天那个村落那他转过头之后的一又四分之三秒? 读书会塑造或改变一个人的气质,这一命题在他身上得到了充分而不必要的证明。对现代诗的狂热给了他些许忧郁的气质,加之以一副充满书生气的高挑白净的皮囊,他的前二十三年从未被情爱困扰。千篇一律,这是他对于遇到她之前的数段恋情的总结。 大学后两年他经常在学校北门大街上的一家面馆填充夜晚躁动的灵魂。木筷挑起面条,注视水汽消散,等待的寂静。直到那个一直以来给他打饭的女孩出现在起雾的镜片另一侧,指着他手边的书用缓慢却十分标准的普通话说道:“这上面说,世界是一片荒原。我见过荒原,上面有狼和毒蛇。世界不是那样。”于是他便饶有兴致地同她探讨彼此眼中世界是这样还是那样。辩论没过几天便延长到送她回寝室的路上。那么世界究竟是这样,还是那样?不重要了。 那个时代的婚姻或是他们这些人的婚姻似乎没有如今那样讲究。恋爱自由,知识分子喜欢这么讲。在认识一年后,这个对自认为对所有东西都失去兴趣的无所事事的男学生和那个对所有事情都充满热情的在面馆兼职的女学生便出奇统一并信心满满地勾勒起婚姻以及未来。是的,时代给予他们最好的礼物就是允许天马行空的想象空间。 一个人的本质通常在他处理特定事件时会清晰的暴露出来。毕业一年后的那个高温假,他不停地往返于二人的老家,耐心地协调这个人生转折点前的最后事宜。雨后凉爽的晚风携来泥土的芬芳,之后我们知道那是土腥素的味道。在她送他出村的傍晚,村头岗上的一头牛不知从哪溜了出来,在土路中央留下了一串泥印。他俯视着牛,中学时代在牛棚中铲粪的经历涌入脑海。“去你妈的,滚远点。”这声音是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吗?她的话被他的声音打断。像是来自上天的惩罚,他忽然意识到多年前那个野蛮的男孩似乎从来没有长大——他对于纯粹的美好灵魂几近病态的追求使他终究无法与骨子里的劣根性共存。事实上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割裂的人。 拥抱,程序一般吻别,他转身离开。在她仍充满期待目送下离开。她怎会知道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他难道不知道这将是最后一次见面?是的,他再一次选择了逃离,正如十八岁那年逃离家乡一般。 不是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吗?属于土地的烙印不是已然褪去?他不是正准备要脱胎换骨吗?为什么不能再耐心坚持下去?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样?生者的无谓羁绊。 part3.一粟 梦幻而躁动的生活几乎使他快要把自己当作其中一部分,而现实却是他永远无法融入那个灿烂光鲜的人群。终于他离开了那种虚无缥缈的生活,似乎找到了归属一般,回到了童年的那个牛棚,回到了为他打上烙印的那片土地。他成了一个光荣的驻村干部。近四十年来未曾劳动的他似乎对于劳动有着天生的才能——村里的长辈无不对他这位实干的知识分子村支书称赞有加。至此,他的困惑终于揭开:像他们这样的人,生来就注定无法吹到上游的风。他们生活在巨轮的最底层,在海浪中沉浮,在任何被需要的场合投入锅炉燃烧,在鲜有人知的地方释放着自己的本性、爱与能量。祖祖辈辈如此。 之后那场大疫击垮了他最后的防线——他完全地永远地失去了那个又爱又恨的家庭。后来大概是某个村里的暴发户取代了他的位置,用的是年轻人喜闻乐见的方法——钱。野蛮而直接。至此他对于土地所剩无几的情怀随着老一辈人离去一起交还给了土地,他也失去了留在这里的理由。 大概就是这样了吧,我实在不愿俗套地将他的故事以某种浪漫主义的赴死结尾——像他曾经所期待的那样。事实上他仍安静的活在世上,以最后的余热温暖着这个他早已厌倦的世界。这没什么可奇怪的,一切都不值一提,他终于走向自己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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