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门空间设定阐述 神的苦恼

并非为做一簇浪花而不甘,只是渴望星辰与海。


在接下来的介绍中,将以【门】作为宏观认知度的区分单位。
【一门】:
即混沌和无知,对自身存在以及周遭环境都没有具体的认识。出于完全本能趋势的生物。即使在架空世界中这样的个体也极其罕见,因为哪怕是草履虫和单细胞也会有外界与自我的区分。
完全趋于混沌的典型便是克苏鲁神系中的,盲目痴愚之神---阿萨托斯。

可见【宏观认知度】并不能代表一个个体的强弱或者重要性,它代表的只是一个个体对所处环境的认知状态,与其他属性之间没有直接联系。

【二门】:
对自身有明确的认识,可以区分自身与环境和其他个体。但对身处环境和其他个体依旧没有明确
认知。类似低智力生物的认知,比如一条鱼,或者一只蝌蚪。

这类生物的行为多由本能指引,且不具有太高智力。

【三门】:
对自身和身处的环境有明确的认知。即现在我们的状态,对身处星球和宇宙的认知,对自身和社会的认知也都已经明确。

【三门】认知是文明的基石,但仅仅停留在单一宇宙中。
【四门】:
即对所处世界之外,其他同纬度不同世界的认知。也是目前我们的故事开展的主要舞台。
【死侍】,【Rick】,这类走出自己宇宙,步入其他平行世界的人便依旧达到了【四门】认知度。充满无限可能的同时,也难免因为认识到自己的渺小而怅然若失。
而【四门】空间,就是一个多元宇宙。容纳前人的幻想和造物,在广袤舞台上,各自评选的世界间产生的碰撞,便有了多彩的故事。

通俗一点说,就是联动活动剧情一样的存在了。

泰拉世界种族繁多,厚重的历史书上无处不见源石瘢痕。怪猎大陆上龙种横行,千百年不变的狩猎是歌颂勇气的史诗。
如此繁多,浩如星海,由前人,还有前仆后继的我们为这些世界添砖加瓦,持续完善它们的存在。
但大部分创造之后的创造,都淹没的电子深海的复潮之下。
并非是为做一簇浪花而悲哀,只是自不量力的一次尝试。
也许我们的努力能够得到肯定,能够在这个特别的历史上留下属于自己的一笔。
想到此刻,脑中顿时被一片荒芜填满。
它没有颜色,没有物质,没有法则。只是无尽的荒芜。
但随着视野放大,就有了不同。一条光芒肆意的线在荒芜中行走,光芒从它的柱面上散向四面八方,却都被荒芜所吞没。
孤独似一叶扁舟。
那是我看完的第一部漫画,《东京喰种》。

组成线的每个点,就是时间推进的一刻。
我可以从线的开始,看到线的结尾。记忆凝结的点无限堆叠,构成了这个线状的世界。
我把它叫,【世界线】。
但它的出现并没有改变大体。荒芜依旧,空空如也。
但当我开始思考,如果金木没有被手术改造时,有了不同。
在那个点,第一话,医生决定用神代利世的脏器替换他破碎的内脏时,这个世界破碎了。
在那个点,世界线出现了分支,然后破碎成了长短不一的两段。彼此分离后,它们相互平行。
长的一段继续游走在荒芜之中,而短的那段与之平行,却在不断伸长。
我看见金木回归了平凡的生活,回归那个没有血色回忆的少年。
这次,彼岸花没有开满心房。
但好景不长,世界观趋势下他依旧窥见了古董的秘密,介入喰种的世界后,难逃命运。
这么看来,错确实不在他了。而在我这个造梦的人没能做个长久的好梦。

这之后,我看的书,电影,漫画也都一部部录入其中。在荒芜里,构成了一片灿烂的星海。
要是能永远留在里面,我宁愿放弃现实。
我曾这么说过,但离开现实,这片荒芜不就没有源头了吗?
所以我不能离开,我得帮这添加更多的光点。
当我沉醉与文字和图画之中时,现实给了我一记重拳。我仿佛是荒芜的容器,脆弱如我,何况它们。
荒芜发生了第一次坍缩,这些线,像被抽水马桶漩涡拖走的垃圾一样,被卷入了一个点。
我没再去收集新的世界线。但直到我康复后,它都还在不断的缩小。
我看着它,有些心疼。有的线是书中的,有的则是我思绪的分支。
它们都被压缩到了极限。
我开始有点恼怒,不想再继续面对其他的世界。对这方面,变得尖酸刻薄。
每当看见推文时,我会习惯性的点击屏蔽,看见同人文时,反感尤其的重,甚至让我想把手机撕开。
现在看来,这种感觉多半来自嫉妒。是一种,对表达的渴望。

直到,我读了《三体》。
宏大的世界,却没有让人接受不及的压力。每个动人的瞬间,每个伟大的时刻,都融化在字里行间。
那是伤痕文学不具有的,慷慨壮阔之感。
仅仅第一部,就已经足以改变我穷困到极致的荒芜。
那之后,我凝视着那个奇点。坍缩结束,荒芜,再次展开。
它爆炸式的在脑中扩散,那些世界又旭旭出现。而在荒芜中又多了些什么东西,就像宇宙里飞散的几枚原子。我没能注意。

我又开始读书了,我很高兴。
当我看见同人作品时,我会发自内心的高兴,因为知道有人和我一样,也曾醉心于这个世界。
世界在荒芜里逐渐多了起来,我开始不满足于观察他们的分裂和其中的故事。
我加快了时间,让线们自由的行走。
那时,我在读一些侦探类的小说。
东野圭吾,小说界明星似的人物。
通过他,我又读到了岛田庄司,甚至渡边淳一。
然后一些世界线的裂解,开始呈现出诡辩的剧情,我通常得来回拖动,看好几遍才能看懂这些人复杂的目的。
确实比以前精彩不少,但也感叹没有了当初的简洁和纯粹。
随后,我看见一个红色的人影在世界线上行走,像在表演走钢丝。
他孤独的表演着,好像所有星光都是他的观众。
我问道。
“嘿,你是谁?”
“韦德,韦德·温斯顿·威尔逊。”
他是死侍,第一个我认知到可以穿过世界的人。

之后,我迷上了漫威和DC。
漫威的英雄,总是散发着现代的魅力,而DC的则更加古典。
无论如何,这是荒芜里重要的一笔。它让世界有了无限的故事性。
漫画中,英雄们总有不同的形象甚至故事,甚至面具后的脸都不一样。却不相互影响,我感受到了这份魅力。
就像看假面骑士,上一部中的主角见到这一部主角时,我的兴奋难以言表。
我为什么不能试试?

但尝试很快宣告失败。
当我把一样人放置到另一个世界中时,之后的故事变得迷糊而迷离。
最终导致的,是那个人物在世界中的消散。只有那样世界才能继续运行。
那样才合理。
原来荒芜也是有规则的,它无上宽容的表现下,也有严密的法则。
随意的修改,会让故事失真。就像有的世界,走着走着,自己便消亡了。
世界线也是有生命的,重在我们对那时隐时现规则的遵守。
荒芜无时无刻不再询问这些世界和人物,“孰是孰非?”
合理即“是”,反之则“非”。“非”则会被清除。
但其实不遵守也无大碍,我像个随心所欲的神,只是创造几个易碎的世界对我无关痛痒。
所以相比遵守,“尊重”更加恰当。
我是尽可能尊重规则的,但总忍不住来一次无规则的碰撞。
就像让粒子对撞机失控,高能粒子们在脑海中随意飞散。
大多数因为差距太大彼此错过,少部分因为巧合撞到一起,发出一阵刺眼的强光,仅是一瞬的闪耀。
极少数,则活了下来。闪耀在观测站中长久的照耀着,像一颗新星。
然后,变成一个世界。
但实在太过稀少。

荒芜,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好像不再那么空旷了。
“你是谁?”
“我……我?”
她神色慌张,有些害怕。
“我是鹿目圆………”
又一个走出世界的人,还会更多吗?
在现实和荒芜中跳转,很伤神,这让我一天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不止一次有人调侃在下高冷。
但恕我直言我只是在拯救世界罢了。

荒芜,又要坍缩了。
在我看完型月的世界观后,这次荒芜的容量又到了极限。这时的世界已经像一堆集成灯管一样多了。
型月的世界是很有魅力的,不管对生理还是心理而言。
fate系列阐述的世界观即使放到现在,也没再有人能把古往今现做得比奈绪蘑菇好。
故事极强的可塑性,让分叉变成了世界线的常态。这也是它在游戏中多结局的体现。
但其导致坍缩的一部作品,也是我爱恨交加的一部,是《冠位指定》。
它确实是一部手游,但我这个人是不太在乎游戏性的,只是沉迷于古典名籍和魔术科技的碰撞。
看UP们的剧情转播成了我支持它的唯一能力。
我当时很恼怒,这是一种赞美的恼怒,为什么他可以把人物写得那么饱满而魅力肆溢。
很难否认,在玩其他类似游戏时,玩家们也会默认带入主角是温文尔雅,温和可亲的形象。
迦勒底中的御主便是这样一个典型。
人设好到,多少让我有些反感。
每个盛极一时的王朝,衰败都源自傲慢和无知。
凭借情怀打造的口碑没能拯救它,骂声越来越高,也逐渐让出了当时的手游王座。
有幸,当时很穷,没给良树花过什么钱。反而白嫖剧情让我快乐了很久。

如果说上一次坍缩的原因是外在的,那这次就完全是内在的事了。
在搜寻同人时,我总读到很多让我苦恼的文学。他们多半是不尊重法则的,却拥有很高的点击量。
恼怒和妒忌,让坍缩再次到来了。
以FATE世界观区域为中心,荒芜发出了自己的咆哮。
在灿烈的尖叫声里,我再次见证了自己的一段至暗时刻。
我又不再看书了,同人文更是屏蔽代之。
这次坍缩持续了很久,半年左右,我都在现实里浸泡,逃避着自己的幻想。
这是个很矛盾的说法,幻想,明明是最有容纳力和可塑性的东西了。
就像一团软软的泥。
但我却持续的不安着,焦虑着。
半年后,假期里我才开始继续审视自己和已经缩到点的荒芜。
我爱那片领域,那片由笔开辟的疆域。
我却无法正视既无法为之献礼,又不能改变现状的自己。
《三体》三部曲已经被我安置在了某处,现在,它宏大的宇宙也被压成点了。
我曾想过舍弃这片脑中世界。
我不是一个没有依靠就活不行去的人,大多数时候,我对失去抱有的态度是平静的。其实,在我得到某样事物时,我就已经做好失去的觉悟了。
包括荒芜,它的出现,让我成为了一个沉闷的人,大部分时间游离在其中,让我忽略了太多现实中的转变。
看见父母青丝中镶嵌的白发,看见自己飘忽的成绩,我知道,得做些什么了。
接下来的一年,荒芜还在持续的坍缩着,没有尽头的缩小。
就像一个赌气的孩子。
它的外部已经和内部重叠,什么也看不清了,那些世界线,在坍缩中发不出一点光芒。
我却没有第一次时的迫切和慌乱,因为身处现实的我要高考了。
没人谁是得依靠另一个世界活着的,但我始终能感觉到那颗因为坍缩出现的点,在脑海里看着我。
它在悄然的改变着,渺小而多变的它,在每天我入睡前给我安慰。
我舍弃了很多。
友情和恋情都在高压内卷的复习环境里被悄然扼杀。
在复习的空隙,我能清晰看见每个人纷乱的思绪。
有的像阿Q,告诉自己已经很不错了,休息一下也不会影响什么。
有的像西西弗斯,这题做错了,那就再来一次,一次又一次。
这或许是中国才有的特色吧,统一的路线,进行一次目标不同的迁徙。

当录取通知书寄到家中时,却没有意外和兴奋。
只是觉得,就应该这样吧。我做到了。

接下来剩下的问题就只有一个了,去拯救那个脑中的世界。
荒芜还是不断缩小,仿佛是对我这一年不管不顾的反击。
我又开始读书,看电影和动漫。
后来也开始大量的看同人作品,有时我觉得同人作品是那个世界的一部分。
那是在其他人眼中,角色不一样的一面。
这次我对它们待之以接受和尊重。
用属于我脑海的规律强加于别人的造物,实在有些蛮狠。
学会去接纳,学会去包容,让我不再觉得那些造物刺眼,也愿意在荒芜中为其留下一席之地。
思绪逐渐放松了,但荒芜却没有展开半点。持续的紧缩。
我想,自己可能需要一次新的冲击。
一次全新世界的定义,给奇点的爆炸提供最后一点能量。
时运助我,我找到了。
它的魅力对喜爱幻想的我是压制性的,丰富的内容,隐藏在字里行间的蛛丝马迹。
你能感觉到它宏大,却不拥挤。
我想,此刻我的感受,恰似王淼在面对三体游戏世界时受到的震撼和吸引。
它是《明日方舟》,泰拉大陆。
它的构建思路很像中土世界,在宏大的世界中,用比笔尖更细小的笔去描摹,去雕刻这副画卷。
咋一看,它是空旷的。没有其他游戏那种给玩家展现世界的急迫。
让你以苏醒者的身份,去见证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大陆。
随着剧情的推进,巨画的帘布也被逐渐揭开。灰蒙蒙的整体色调中,我能看见闪耀的光点。
而更多的,则是在笔痕两侧的留白。
世界观极高的张力让它可以容纳很多故事。平凡,宏大,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仿佛就在其中自然的发生着,等待我们去发现,去见证,再用笔尖记录。
荒芜,再次为我打开了大门。
奇点爆炸式的扩展,挤满大脑。这个过程很妙,就像身处一辆快车,看着窗外的风景快速跑过。自己却不用担心它们消逝,因为我知道它们都已经同成长一起装入了后备箱。
那条名为泰拉的世界线立刻展现了自己强大的生命力,自它每个不同的角度,每个不同的节点,都可以分离出另一个世界。
很快,便形成了一片星群,在泰拉星系中围绕着母世界飘动。
比起上一次坍缩,这片荒芜,又多了些什么。
那是一些零星的碎片,在空白里悬浮。让荒芜没那么空荡,却又不至于拥挤。
因为它是无穷大的,扩张的速度远比宇宙快很多。
沉醉世界中的日子并不长久,安于现状会让想象枯竭,于是我又按动时间快进的按钮。
始终还是有一个问题在困扰着我,世界之间,能否有交集呢?。
每个世界都是相互独立的,仿佛有坚实的壁垒。
那壁垒自世界完成之初就存在着,就像皮肤,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维持世界观的边缘。
我尝试过打破它们,但那之后,世界就像被敲碎的鸡蛋,变得混乱,故事也不再清晰。
这是必然的,因为构筑世界的作家们对每个世界倾注的幻想,都各有千秋,不尽相同。
让他们融和产生的往往是畸形的死胎,生命力并不长久。
如果要完成世界间的联系,我得去搜寻些新的素材了。

“莫迪!!!”
荒芜突然穿来一声不礼貌的叫喊。
“你是谁?”
“你TM管我是谁!老子是神!”
“莫迪又是谁?”
“我的智障外孙,他总是乱动我的传送枪。”
他是Rick。
美剧瑞克和莫蒂第五季上映时,碰巧看见了一些剪辑片段。却深深被它的故事性,和脑洞吸引。
姥爷瑞克和外孙莫蒂凭借姥爷的传送枪行走在星球,甚至世界之间。
它的可塑性没有付之于世界,而是给了那个疯子科学家,Rick。
凭借极高智力和传送技术,他行走在哪片大陆都不显得奇怪,都是合理的。
那样故事就不会有结局,是无限的。
虽然在其他的网文中也有类似的构想,但都不及这部美剧中设定的霸道和简洁。
对啊,传送。
自那之后,荒芜的四门,开始有了其他光点,那是一个微小的绿点。放大来看,可以发现那是一扇圆形的传送门。
但要让偏向现代和后现代的世界拥有这项技术是不可能的。只有仰仗那些赛博朋克的世界。
把时间加速拉到底,我等着新的故事。

这次荒芜也没有让我失望,只是,反应有点强到难以想象。
当第一个科学家发现跨世界传送器后,其他落后的文明世界也开始出现了这种科技。
但多不是用科学的方法实现的,更多是机缘巧合或者宗教神话。
人类认知到其他世界后,由他们的思想产生的宗教产物也同时认知到了这一点。
这些恶魔,天使出于不同的目的在世界间行走,把世界之外任有世界这一点奔走相告。
很快,荒芜就变得喧闹。
先是平行世界之间产生的交集,然后是跨越世界的交集。
此时我才给荒芜起了名字,这是认知度上的跨越。
由三到四的。
三门在世界之内,而荒芜则是四门生物的交流之地。
所以荒芜被命名为四门,四门空间。
最初,这里只有神鬼灵魄能行走在其中,而人类只能通过仪器窥视。
但后来,随着对世界外的渴望,人类也开始登上这片空白之地。
最初的一步,是震撼的。
震撼过后,便习以为常。看着一个个的世界走出壁垒,在线之外开始建立文明,我预感到,故事很快就会发生了。

确实发生了,是爆炸性的。
是跨世界的战争。
一方甚至宣布,另一个世界的人可以不被当做人来看待,士兵可以尽情的屠杀。
为的,是占领那个对他们来说遥不可及的世界。
其中确实有不少波澜壮阔的史诗,但更多是淹没在战火下的光点一个个熄灭。
平行的世界线之间开始出现了通道,那是传送渠道,这也宣告了一个世界对另一边的彻底占领。
不知道这是否因我而起,但却因我结束。
战火让故事烧成了一团乱麻,很多世界在被入侵前甚至不知道还有其他的世界。
就这样,被压制着把世界拱手相让了。
“坍缩吧,别无选择。”
第三号四门空间,坍缩了。
战火和建立起的四门文明,被扯进无底黑洞。突破性进展和灾难让我哭笑不得。
四门,很快又变成了一个点。
仇恨,死亡,战火,苦楚,都将在无限压缩中湮灭,不带向新的四门。

一切都将重头再来吗?
我想,我该留下点什么。
比如警告这类的。

随着第三次坍缩,我这个假创世神也有点焦虑了。也许战争是必然的导向吧,就像发明传送技术一样。
不发生,除非是我从来不曾认识到过。
但那样故事就太单调了,拥有都是战火纷飞的四门,还不如就一直坍缩着,求个安宁。
我确实是个糟糕的神,贪恋故事,不顾其中人的感受。但如果我过分仁慈,那不就是翻版的冒牌天神吗?
如果我不善管理,那能否选取几个为我管理的人呢?
但如何选取,又是个问题。
本次坍缩很快就结束了,上个四门的残屑分散在空白里,给荒芜加上了飞絮似的底色。
世界线继续行走在其中,但内部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好像有了冥冥的记忆,传送技术出现的时间比上次快了很多,我预感到战争又要来了。
可怜了这些孩子。
战争又发生了,这次更加惨烈。
我终于知道那些残屑是何物了,是上一次坍缩时某些世界留下的碎片。
有的势力发现了他们,而这些碎片会寄宿在人的身上,为他们赋予上几次四门飘渺的记忆和原所属世界的恐怖能力。
而这些碎片的主人,多半是曾经被称为神的存在。虽然不及我,却依旧是每个世界观中的天花板。
例如北欧神话中的芙蕾雅,奥丁。
希腊神话中的哈迪斯,波塞冬。
他们并非在四门不存在,只是部分力量被侵入四门空间的人类拾取了。
战争从科技,变成了法术。从势力间的,到个人间的,都变得绚烂无比。
人们运用得到的能力,战争被进一步扩大。
让故事变得有趣的,是另一条法则。
就像我之前说到的规则,如果不尊重规则,太过贪念于吸取不同世界的特征和碎片。
个体就将进入一个混乱期,而后导致湮灭。
每个个体的湮灭时间又是不同的,耐湮灭程度也是不同的。有趣的是,这个取决于他在历史上留下的痕迹。
我把这个叫做认可度。它代表个人对历史的作用,对四门的重要性。
就像在石头上刻字,个人要在历史上留下痕迹是很难的,但确实有人做到了。
有可能是因为做了件影响四门的大事,有可能是战争的发起者之一,也有可能,是杀人太多了。
是的,这是在四门留下痕迹最快的做法,就是不断杀人。
理论强度在被杀后会以极小的比例转入杀人者的体内,肯定那个人存在对历史的作用,因为他磨灭了另一个人的存在,他的脚步踏过了那个人的尸体。
在这场战争中,有人不断杀人,不断吸取碎片,变得强大后又杀更多的人。仇恨和贪婪,无疑是推动战争最快的源泉。
战争,真的变成个人恩怨。

其中有一个人脱颖而出了,
“您是………”
老爷子的眸子中投出一种随时会杀了我的平静,他仿佛把可怕和残酷浸润在了血液里,再由那颗衰弱的心脏将它们送至全身。
他回答道
“竖锯。”

战争剥夺人的生命,给活着的人带来谴责和痛苦,但在现在四门的趋势下,谁都不能安身立命。
反正催生了人们对生命的深思和无上尊敬。
最开始做这件事的人,正是这位气若游丝,话语却依旧掷地有声的老人。
《电锯惊魂》系列中,他早早离世。目前我也不知道这个竖锯来自哪个世界,但他们的信条却是相同的。
对不尊重生命的人,加以生命的考验。
“life or death ,make you choices。”
在战火中,收到审判的往往是那些草菅人命的暴君。他们得为士兵的死付出代价。
这让竖锯和尸体上的拼图刀口在民间传唱。
当面对强权和屠杀时,人们总希望那个神秘的人能再次展现他的神力,把凶手以他的方式审判。
渴望强烈,便有了回应。竖锯的追随者效仿他,审判了诸多亡命之徒。
在荒芜的四门中,第一次有了绝对的正义。
他的信仰者甚至把他称为“主”,并在身上挖出一个拼图刀口,以示尊敬。
在审判中活下来的,成了他的门徒。门徒再次审判他人,又在幸存者中挑选门徒。
竖锯教派在四门中指数扩大,这一历史影响让眼前这个老爷子的理论强度指数上升。
但故事该告一段落了。
要是这样,我的四门不就成电锯仓库了吗?
四门发生了第四门坍缩,教徒们跪在竖锯印象派的画像前,口中诵经声逐渐消逝。
空荡再次满盈。
长舒一口气,看奇点旭旭收敛,等待下次展开。四门虽尽是文明薪火,却不掩荒芜蛮荒的本质。
人性在机会和力量可以轻易得到的四门,开始露出兽性獠牙,领土有限,难免互相撕咬。
每次坍缩,上个四门空间中的强者都会被奇点破坏,而后在爆炸性的舒张里化作碎片。
这些碎片会依附于人,讲述上个四门空间中,磅礴盛世和衰败坍缩。
但这样四门的文明,就都难逃战争这一结局。
不论这场终极战役是否有胜出方,故事都变得没有意义。
无非是春秋三国,秦扫六合的宏大复刻。
作为造物主,我是该为它寻条通幽之路了。
蛮荒,到底欠缺了什么呢?
看看《三体》中的黑暗森林,看看史诗般的巴别塔,看看各色宗教,法案,历史。
我似有些明白了,
故事完满,不过光暗交叠,分而不明。
故事精彩,不过人情世故,百态众生。
故事宏大,不过千万人尽收一眼。
故事伟大,不过天人博弈,穷尽凡夫一世,耗尽天神一瞬。
四门,得有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