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花的眼泪
二 该死的我爱你
医院的停尸间里,
那个白色布下盖着的遗体没有被人推走,yin恳求着见他最后一面,
他不敢揭开,只是死命抓着墙抵在一边,始终摇头否认着一切,
怎么可能是war呢,不可能的。
被一枪毙命应声倒地的画面眼前一直闪现着,震破耳膜的枪声,
想要拉住他的yin,和那个束手无策的无能为力,
“yin,我们要把遗体推走了。”
“已经——”冷静下来的yin一字一句的质问着法医,“已经完成——所有的解剖了吗?”
“是的,被kaki一枪毙命,子弹我们已经取出来了,证实是从他的狙击枪里射出来的,来福线我们已经送去做对比了。”
“那推走吧。”
“我们会通知他的家里人——”
“他只有一个妈妈。在疗养院。”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对了。”法医从一旁的证物台上拿过一个透明的套着信件的袋子,“这是我们在他西装裤的口袋里发现的信,好像是要给你的。”
“谢谢。”
停尸间外,走廊靠窗的椅子上,yin扶着椅子坐下,颤抖拆开信封拿出那封信,
是war娟秀好看的字体,只有短短的一段话,“其实不希望你看到这封信,
因为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
我很可能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上了吧,
妈妈不记得我了,爸爸走了,我遇见了你,
我觉得那已经是老天爷给我多余的幸福了。
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希望你不要怪我。
好想亲口跟你说我有多爱你,
可是面对你满是笑意的脸时,
我的心却总是不以为然的唱着反调,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是——
yin,我爱你!
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war "
为什么分开的最后一次是吵架结束的,
那么不相信他,还大声吼了他,
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也许war还有很多话想跟自己说的,
为什么不听他解释呢,他有苦衷的,
为什么一味的责怪他,
yin在反省,自己到底对war做了什么,本来就可以阻止这一切的,
到底在倔强的逃避什么,
也许初次见面的时候,yin是不是就应该躲开呢,
这样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全是war的回忆,yin开始不吃不喝的只是拼命灌着酒,
他觉得只要喝醉了就能看见war了,眼神迷离涣散着没有方向,
loi和kaki同时出现在yin家门口的时候,
他们才知道大事不妙了。
“我打不通yin的电话。”
“我也是。”
kaki拿起地上毯子下的备用钥匙,冲进去的时候,
地上横躺着的yin只是睁着眼谁叫都没有反应,
他不断的拍着yin的脸,试图唤醒他,
“yin,你说话,我是kaki,你说话。”
“怎么,是你?”
“你觉得怎么样?”
“只是看不见war,你们怎么——怎么来了。”
看见他终于说话了,kaki一把从地上把yin揪起拖进了浴室,
打开着花洒,让冷水狠狠的浇在他身上,
“你现在这个鬼样子,到底是在干嘛?”
“——”
“war死了,已经死了,你要面对现实。也要认清。”
“——”
“黄立贤,你给我说话。”
“说什么?”
“如果不是loi在这里,我真的会狠狠揍你一顿。”
浴缸的水渐渐的满到了yin的嘴角,
他蜷缩着抱紧着自己的身体,只是觉得泡在冷水里,
不会那么的痛,
面对kaki的质问,他一个字都答不上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yin只是觉得现在这样,自己的心会好过一点,
“人死了,你就应该忘记那个人,好好的往前看。”
好熟悉的一句话,那是有一年war的生日,
他被问到要什么生日礼物,
“我可以吻你吗?”
“嗯?”
yin被吻的瞬间,一下子被定格了,那个先前还杂乱无章的双手在空中安静了下来,
war疯狂的甜吻着他,那个没有咽下去的椰子糖在嘴里发酵着爱情的甜蜜素,
他撕咬着yin的嘴唇,撬开那双唇逐渐逼近,
极尽疯狂的掠夺,war大拇指摸着yin的喉结,感觉他在隐约的咽口水,
“黄立贤,今天吻你犯法吗?”
“犯法。”
“这算犯了什么法?”
“你偷了我的心,你这个小偷。”
“我不承认的。”
“war,你还没说你要什么生日礼物呢?”
“你给了啊。”
“什么?”
那个饶有余味的吻再次亲了yin,
直到那个裸露的肩头,他用力的下口咬着直到有了印记,
war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是我的了。”
“很疼。”
“很疼才会被记住。”
loi打扫好了房间,kaki买回来的粥在监督之下yin全都喝光了。
下决心去上班之后,yin开始整理起两个人的东西,
打包好的盒子堆在门口,
他开始害怕房间变的很安静,以前war的奶音时刻在叫喊着,
现在突然什么声响都没有了。
yin怯懦的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