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第19卷（同人） 第三章 布局与诡计（1）

宿命论是那些缺乏意志力的弱者的借口。——罗曼·罗兰 到了目的地后，发现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二年级的大部分学生基本都在这里，大多数学生脸上都挂着忧心和不安的神情。我明显能够感觉到日和内心的不安，估计这种变故对她来说是意料之外的局面吧。 我确实料到南云雅必定会对二年级的某个班进行特定针对，坂柳率领的A班大概率不会遭到攻击，因为南云雅并不会愚蠢到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一之懒所率领的D班也不太可能，毕竟南云一直想拿下一之濑，不可能做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而堀北所率领的B班由于这段时间的高歌猛进势头过猛，也不太可能。 另一方面，南云肯定是希望抓住我以为他会攻击B班这一心理，从其他给我一个措手不及。从各个角度来说，都是非常漂亮的一招，一般人根本无法防住如此精妙的攻击。但是——他攻击了略显颓势的C班，也证明了三年级总体实力的下滑和南云雅自身威望有所下降的表现。这是击溃南云雅的最佳时期，但还不能行动，先要解决白色房间再一次袭击，这样我才能一点一点地进行我的计划。 在圆圈中心，龙园和南云雅正互相对峙、南云正依旧用标志性的微笑望向龙园，孤高般的宣告了事态已经掌握在自己手中；而C班的暴君则双手插兜，冷冷地望向南云雅，全身散发出一种无畏无惧的气势，仿佛表示要跟南云雅好好玩一玩。周围的班级领导人还有不知所措的栉田，一脸愁容的平田，以及面无表情的龙园的保镖的阿尔伯特。 事情起因是三年A班的学生回宿舍前与二年C班同学相撞，本来并不是很大的事情却因言语争执中被进一步激化结果演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这是南云故意找茬，但途中某些意想不到的小插曲，让整个事件变得越描越黑。 一位三年级的学生被搀扶着，听说是被C班学生一脚踹翻而导致的结果。南云略带威胁地说：“龙园，你的人把我学生弄成这个样子，不给点合理的解释，恐怕说不过去吧。”龙园摆了摆手，不屑地说：“哈？明明是你们班学生故意，还挡住我们班同学回去的路，我们班同学不过轻轻一推，谁知道他那小身板受不起呢！我说南云，你先让你们班同学的体质强化一下吧，就这身体，啧啧啧。”南云雅笑了一声，略带怒气地说：“推？伤成这个样子叫推？”一边说着，他一边用嫌恶的眼神望着阿尔伯特。 又是石崎他们吧……南云果然就盯上的是这种脾气暴躁的学生，能发生冲突也是必然。不过，龙园说的也没错，对于健壮的阿尔伯特，那确实算是轻推了吧，但是这力度嘛……估计就没有几个人能受住了吧。回身望去，发现掘北正略显烦闷地站在我身后，估计又是被龙园的事搅得心烦意乱了吧，本想跟她打个招呼，但她已经散发出那种不想跟任何人交流的气场，所以我还是不打扰她为妙。 “喂，龙园，”南云雅调整了下情绪，不屑地说，“这种垃圾就不要留在C班了吧。不仅到处给你惹麻烦，也让别人感到反胃。”在龙园身后，石崎那畏缩神情活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子见到父母一般。龙园瞪了他一眼，无奈地说：“没办法，我会好好管教一番的。石崎，阿尔伯特，去，给人家道个歉。” 由于南云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也并不打算上报学校。老师们也找不到插手的理由，只好在远处观望事态。龙园也并不希望把事情闹大，所以打算先忍让一番。见局势由危转安，周围学生的神情也跟着舒展开来。 “慢，”南云叫停了正想道歉的石崎，戏谑地说：“龙园，这样可不够格啊，我打算上报学校，让学校来评判这件事。”“南云，这跟你说好的不一样！”龙园厉声说道.“呵，我可从来没说过要想事宁人的啊。”南云无所谓道。 龙园全身上下突然爆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在他那现在犹如恶魔般恐怖的眼睛下，任何人都会感到心惊，南云雅并没有后退，他的眼神也冰冷了起来。他们如同两头马上就要厮杀的猛兽，不管一切都要将对面撕成碎片。 周围的气氛迅速紧张了几分，我算了算时间，差不多应该够了，坂柳应该准备好了。我挤出人群，用不大但平稳的声音说：“够了，南云。”南云雅转过身来，脸上又重回招牌似的微笑。“怎么，绫小路，喜欢管他人闲事了吗？这件事可跟你无关。” 看来，不让他吃点苦头似乎不行了啊……我依旧面无表情地说：“南云，如果你还想呆在学生会，就最好现在停手。“南云雅被我激怒了，他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怒目圆睁。围观的众人露出担忧的神情，对我轻易发出大话而招惹到学生会长的结局堪忧。但是，我可并不会屈服于如此低级的威胁。“毫无谋略的力量，只会自取灭亡。”①我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这句话，真是可怜，这就是堂堂学生会长威胁人的手段吗？来吧，让我带你领略真正的恐惧。 我全身的气场突然改变，这是我第一次向周围人展现具有压倒性的气息。那不是来自龙园暴力的象征，也不是来自南云自身地位的威胁。那是人类最原始的恐惧感是，从无数失败者面前走过的孤傲和冷酷。即使是在白色房间，我也很少这样做，因为我不喜欢这样，换句话说，如果有人想让我这样做，那么他的前途就要画上一个句号了。我用空灵的眼神望着南云，冰冷地说：“记住，南云，我从来没有使出全力。不管是在这所学校之前还是之后，都没有。” 南云抓住我衣领的手僵住了，他的眼神开始游离，这是内心感到恐惧的表现，但他依然不想放弃，因为面子还是心存侥幸，不管怎么样，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了。但是——作为堂堂学生会长，我就最后一次照顾下他的面子吧。我抓住他的手，一下子把他撞在墙上。 就在我要举起拳头往下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三年级A班的南云雅同学，请速到理事长办公室。”一直沉寂的广播突然插入了这样一条通知。看来坂柳已经做好了啊……不管怎样，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 南云雅猛地松开我的衣领，我也向后退了几步，凝视了我一番后，南云这才离开。见南云雅离开后，其余三年级同学也四散开来，一场危机便没头没脑地结束了。我不管他人对我异样的目光，旁若无人地离开了这里。远处的老师也松了一口气，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这里。 我决定先不去找一之濑和日和她们，毕竟刚发生这种事，免得让彼此尴尬。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后，赫然在我面前的便是坟柳。无言地对视了一番后，我这才开口：“都搞定了？”“都搞定了。”“南云没发火吗？”“发是发了，不过当时我的身边有鬼头，所以他最后也放弃了。” 是的，把南云雅喊到理事长办公室的是坂柳、毕竟谁都不知道理事长今天有事外出，再加上坂柳是理事长的手儿，只要装作很急的样子说理事长找南云雅有事，广播站的人也不得不相信，可信度也因此高了不少。毕竟，谁能想到有人会拿理事长的名号来终结一场学生间的冲突呢？这太荒谬了，没有人会相信的。 “谢了，那就互不相欠了。”我对坂柳如此说道。毕竟坂柳并不喜欢借理事长名头行事，所以我便以不告诉别人她联系A班同学为条件让她行动。“其实绫小路君只要开口，不需要条件我也会帮忙的，所以，”她向我靠近了几步，“你果然想跟这件事撇清关系吧。” “是的，毕竟我不喜欢过多牵扯。”我耸了耸肩。“所以呢，绫小路君，怎么给一之濑她们解释呢？”坂柳略带笑意地说。“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思考了一番，如此答道。 天泽一夏视角 我并不知道现在是哪里，我似乎坐在一辆全身漆黑封闭的车里，周围的车声还不少，是护卫吗？我只能凭原有的信息知道眼前坐在她旁边的人：坂柳理事长。这是前辈的计划吗？似乎不太可能，那么是要处理自己吗？也不像。不过，我确实有点怀念育成高中的生活了，但……我估计永远无法回到那里了吧。 这时，理事长转过身来，慈祥地说：“天泽，你知道吗？你从来不是白色房间的失败品，永远不是。或许你并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未来是一张白纸，可以任由你来描绘。②”我略微有些许动摇，因为我一直都坚信着不能成功便是失败品的教条，但……自己或许还有不一样的人生吗？不不不，怎么可能，我暗自嘲笑了下自己的天真，但理事长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向后一靠，“你知道吗，天泽？把他人当成棋人的人，本身就是最愚蠢的人，那是二十年前，直江老师告诉我的唯一真理。所以，天泽，回到育成高中，你将会有一个崭新的人生。” ①出自贺拉斯《颂诗集》  ②出自东野圭吾《解忧杂货店》 ps：作者昨天误删了，今天又修改了一下不合理的内容发表。预计今天或明天能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