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玩坏》All 飒 00
（圈地自萌，纯属虚构）
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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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最讨厌艳阳天，即便是在凛冽的寒冬里，更何况现在是初秋。
傍晚的最后一节体育课，操场上同龄人的身影穿梭跳跃，他们嬉笑打闹着，在阳光下散发只有这个年纪才能具备的青春活力。唯独飒一个人坐在树荫底下发呆。
他讨厌运动，绝大部分原因是他讨厌流汗，很讨厌，非常讨厌，讨厌到惧怕的程度。
飒在给自己的思绪放风，他反应过来时，高速旋转的篮球已经打在他身前约一米处。
他慌了神，抬手护住自己的脸，双手交叉，左手手背搭在右手小臂内侧，掌心外翻。
篮球正好打在他的左手掌心，好在有右手撑着，并没有伤到别的地方，掌心也只是发红而已，一会儿就能好，这种疼痛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一个凌乱短发，浑身冒着热气的男生，接走反弹回去的篮球，抱歉道：“对不起啊，你没事吧？”
飒抿嘴，神态放温柔，表示没事的摇了摇头。
炸把篮球扔回球场，走到一边拿了瓶矿泉水，灌下大半瓶。躲在校服外套里的小朋友又接着发呆了，他把拉链拉到下巴，只留下一张小脸，两眼空空，看起来干净且易碎。
炸饮尽瓶子里剩下的矿泉水，这么好看的小男孩儿谁会不喜欢呢。尽管他平时存在感极低，炸的视线只要移到他身上，就忍不住多看两眼，藏在骨子里的劣性，叫嚣着把人抓过来欺负一顿。
不过看他那么乖，还是不要带坏了。
飒的视线移到紧闭着的校门，牢笼般的钢铁将他困在里面。“叮铃铃铃——”，放学铃声响起，校门开了，他却仍被桎梏着。
他看着涌出的人群，依旧坐在原地，中午和傍晚他都可以留在学校，晚自习结束才会回家。一想到回家，飒身上的伤口就止不住发疼，思绪也陷了进去，越陷越深，越搅越疼。
好在这时，有人将他拉了出来。
“飒同学，”炸扶着手边的两框篮球，对飒招了下手，“你能帮我把篮球送回器材室吗？”
飒明显一愣，平时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他。炸向他招出一片晚霞，邀请他那般对他笑，那一瞬间将他周围的阴霾扫了个干净。
他规规矩矩的点了了点头，起身过去帮忙。
靠在角落光荣榜边的黑T男孩儿，饶有趣味地瞥了一眼逆人群走向器材室的两道背影。他吐了个暧昧的烟圈，提唇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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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大筐篮球推回器材室，外套里闷的热气，蒸得飒双颊微红，他下意识将外套拉链向下拉了一截散热。
圆领白T将脖颈触目惊心的咬痕暴露无遗，飒心跳猛地一滞，迅速将拉链拉了回去。
“噗通——噗通——”心跳快得他鼻尖发酸，眼眶也不由自主的发红，他低头在心底祈祷着炸没有看见，或者说即使看见了可以装作没看见。
可事与愿违，他过头，随即对上炸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神，还有“咔哒”一声，门锁落下的声音。
飒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就在不久前，炸还向他招手，对他笑。他一脚踩进了冰窟窿里，身体在发抖，连着心脏一起发抖。
炸以一种抓住猎物的猎人姿态轻笑一声，如果已经不干净的话，那他弄脏就不会有罪恶感了。
“呵，没想到，你看着干干净净，其实里面脏得不行。”
飒摇头，慌乱地后退，好像这样能阻止炸向他靠近的步伐似的。
“你是缺钱吗？还是，本性就这样？”
“没有，我不是……”飒退无可退，他抗拒地瞪大眼，声音却少了七八分底气。
炸勾勾手指去挑飒的衣领，“让我想想，你这种人叫什么来着，对了，money boy，没错吧。”
“不，不是这样的！”飒推拒炸作恶的手，无从挽回自己的形象。不过炸也没想要他解释些什么，脏了更好，他只是想践踏他而已。
“嘘，嘘”炸按了按飒的嘴唇，他用飒的白T绑住他双手手腕，在他耳边威胁道：“再挣扎，我把你扔出去哦。”
飒被吓得连声儿也不敢出了，他急促地呼吸着，眼泪碎了一地。
“放心，我就玩玩而已，不会对你做什么。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什么病毒呢。”
“我有点好奇，你和别人是怎么玩的，这样？还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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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走了，还给他留了好几张大额钞票。
飒不缺钱，看着地上的钞票只觉得讽刺。
他努力装成正常学生，从体育器材室走了出去。往什么方向，去哪里，都无所谓，离那个地方远远的就好。
忘掉就好了，忘掉就好了，他还要在这个学校里读书，他只要把自己藏起来，不要接触不要信任任何人，他就可以顺利的读完高中，考上大学。
这次只是意外，忘掉就好了。
飒沉浸在删除记忆中，全然没注意到身后一个黑T男孩儿正在向他靠近。
他与他擦肩的同时，飒耳边接收到那人的一句话，“money boy。”
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飒吓得顿住了脚步，浑身僵硬。他对上他的视线。
接着，那人冲飒摇了摇自己亮屏的手机，然后离开。
飒整个人被砸了个粉碎，一时间机体无法对外界做出任何反应，仰面跌了下去。
——
啊！
飒睁开眼，压在他身上的那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事情还没结束。他满身都是令人作呕的汗液，多得可以从悬着的脚趾头滴下。
他太痛了，痛得不敢动，可这持续不断的冲撞由不得他。飒抬手，他想摸摸他的脸，好让这冰冷的酷刑暖和些。
“啪”，飒白皙的手腕内侧留下四道残忍的紫红色指痕，小臂碎裂了一般，软趴趴倒在床上。
一只手掌拍在他侧脸，将他压进枕头里，昏黄的床头灯下，飒只能看见自己失去知觉不停发颤的右手。
他的外皮是热的，他的内里是冰的。
酷刑总是格外漫长，待侩子手停止恶行，飒半边灵魂也被剐了去。
飒一动不动的躺着，等那剩余可怜的半边灵魂安定在身体里。然后，有一只脚毫不留情地踹在他侧腰，“咚”的一声，飒从床边摔到地上。
泪水碎在眼眶里，一闭眼就从两边滚落。飒真想扑到他身边去，求求他，爱他一点，哪怕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他从鼻腔吸进一把小刀，刀尖扎破了他的神经和他的肺，他撑开眼皮，用破败的身体拖着碎裂的灵魂走出房门。
回了房间，飒坐进浴缸里，用泡泡把身体淹没。
算了，还是不要让哥哥爱他了，不然他永远也走不出去。飒自嘲的笑了一声，将脑袋也沉了下去。想什么呢，他永远也不可能喜欢我的。
壳是飒年长十二岁的哥哥，同父异母。飒三岁的时候和母亲一起搬进的壳家。
小飒和众多小朋友一样，喜欢年长的哥哥姐姐，尽管十五岁的壳外表冷冰冰的，小飒在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对他特别有好感，喜欢粘着他，哥哥哥哥的围着他转。
小飒喜欢壳哥，爱屋及乌的对壳哥房里所有东西都感兴趣。小飒只是想借来玩一玩，哥哥的东西，他一定会很珍惜的，不会玩坏的。他喜欢哥哥房里的什么东西，老爸都会拿给他，等他玩了两天还回去的时候，哥哥直接把东西扔进垃圾桶了。
他以为壳哥是不想要了，从那以后，小飒想要什么东西，就会拉着哥哥的衣角，奶声奶气的问他，“哥哥，这个你还要吗？”
壳哥只在刚开始的两三次推开他，后来老爸打了他一巴掌，他就陪他玩了。当时飒还小，看不出来不出声的哥哥心里是不情愿的。他还傻里傻气的粘着他。
后来啊，老爸老妈出意外走了。他的哥哥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哥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