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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有高楼(3)

2023-02-01 22:21 作者:看到行香子请叫去学习  | 我要投稿

*不是那本傻*小说,因为喜欢这首诗并且符合主题所以还是拿了这句诗作为标题。

*有理性组友情向出没,又有一个倒霉蛋出现叻。这里就不打intj的tag了。

百合,叛逆转学生entp&病弱但反骨intp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下午第一节课下课后,她俩就被班主任叫出去了。 接下来无非就是班主任啰哩吧嗦地说了一大堆场面话,不听课违反学校规定对自己未来不负责云云。intp和entp都完全没认真听,一个在想着下一节数学课怎么熬过去,另一个在想着班主任嘴好臭什么时候走。 结果这货数落了她们一节课间,刚走就打铃上数学课了。entp和intp厕所都没来得及上就得回教室上课。 数学老师是个头发都白了的老头子,课上要求很多很严但人也是真的好;只是H省口音让这群G省孩子一脸懵逼,entp听第一节课的时候人都傻了。后面上着上着逐渐才适应了这魔性的口音。 这一堂课是需要人打起十八分精神的:课本内容抽查和当堂练习与知识点阐述紧密结合,因此稍微一走神很可能就错过重要的考点。intp数学差的原因正是因为这点——她的注意力在课堂上会不自觉有几个空档,再回过神来时就听不懂了;加上她三天两头地生病请假,缺课缺得厉害还来不及补,日积月累下来就成了难以疗愈的沉疴(kē)痼(gù)疾。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entp只能在日常练习中一点点给intp查漏补缺;要不是intp脑子还算转的动,entp恐怕都选择让intp直接放弃数学搞其他科目。 一节新课上完,几乎所有人都感到疲惫;intp也不例外,把眼镜摘了之后睡觉。 下午的阳光打在intp的脸上,精致漂亮的鼻翼和睫毛在脸上打上美丽的阴影,没有眼镜的遮挡,那颗泪痣就变得十分显眼;纤巧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抓着上课时做笔记的笔,长发散落在桌面上。 因为过于疲惫,她整个人的生机十分微弱,像一株枯死的只剩枝干的紫薇。但她依然是美的,是一种即将破碎的美,一只在北风中翅翼已经残破冻僵的蝴蝶。 厌恶她似乎在这个班自吹自擂的人中成为一种风尚;他们嬉笑着嘲讽她,把她的苦难当作笑话,又抱怨着自己的悲哀没有人理解,拼尽全力比不过整天混吃等死的同窗。entp觉得这种人属于活该,但也有一种可怜。 毕竟想要杀死intp的根本不只是他们,还有那些陈旧却依然强大的社会秩序——它才是一切的操盘手。这种社会秩序不容许intp这种固执又想要摧毁它们的手握能真正摧毁一切的东西的人。我不会直接摧毁这些秩序,但那些秩序同样不会喜欢我这种人——或许因为我一直在让它明白它是什么,并且嘲笑它的自大。要知道,那些和陈旧社会秩序融为一体的人根本感受不到他们和时代的脱节,他们只能感受到他们曾经的辉煌和现在衰落却依然强大的实力,完全不明白世界上已经产生了要摧毁那些秩序的存在。一种新秩序或者制度的出现就是为了孕育它自身的灭亡。历史就在这种循环中发展。 不愧是马大胡子,多么美丽的历史唯物理论框架;唯一不算缺点的缺点就是时间线太长了,恐怕没有人能见证一次完整的循环。 嘶,似乎扯得有些远;不过很容易就明白那些人只不过是一群傀儡,可恨又可怜的麻木看客。没什么好怜悯的,他们完全可以保有自己,只不过他们选择自己放弃了而已。如果这种人有自己的苦衷,那我算什么,我有大把理由可以选择堕落。 entp嘴角不禁扬起了一丝微笑。 人贵有自知之明,可惜绝大多数人没有。 下午entp回宿舍的时候看到对面男生宿舍有些人站在阳台上看女生宿舍,有些“胆大”的朝女生宿舍大喊:“我是XX班某某某!对面的小姐姐看过来加我微信!” “这些人都不学习的吗?”entp在里间洗澡时问intp。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M中是私立,绝大部分学生都是高价民办生。一个学期两万块钱学费;他们可能真的不用学习。”intp边洗头边和entp聊天,“所以素质也就那样。现在还好,等到周末下午那半天假跟疯了一样。不知道这群人怎么想的,就这样的傻逼还想找女朋友。也不是说就歧视成绩差的,而是真的素质都不咋地。可能不如技校。” “但是M中这样很难保证升学率……” “所以它需要我们这种学生。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撑起M中的花架子。所以M中会压榨我们的潜力。当然,我们会获得相应的利益。至少明面上是公平的。不过对于你,M中甚至会选择让你获利;你的存在就是最好的广告,能换取实实在在的利益。” “明面上的公平?” “协议上一些东西算是违 法的。但协议本身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协议。这种东西双方都拿不上台面。如果有人敢拿出来,那么那位的学籍也可以不要了。” intp语气很平静,似乎她并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多么惊人的事实。entp尽管见过很多内幕,但听到intp的说法还是有些惊讶。 “M中势力有这么大?” “地头蛇嘛,你玩也玩不过。只能被它压着。M中背后集团营收都蛮不错的,相信交税也蛮多的。好巧不巧这里地 方 财 政穷得叮当响,连工资都发不出来。给钱就是爷嘛。” intp那边响起水声,entp猜测她在冲头发。 洗完澡entp把洗浴用品放好后走到寝室里放校卡——M中校卡同时也是饭卡和水卡,看到寝室里面enfp吃完饭回来。 “你怎么回来了?作业那么多,不在教室写作业?” “我不和你们这些学霸一样,整天在教室呆着。作业可以找intp要答案嘛,她虽然会认真写作业,但是绝对会花钱买教材全解弄答案。不过我回来确实有事要做。”enfp说完转身拿了竹笛,一面开架子翻谱一面道:“我好像没说我自己是个音乐生,回来练谱子。等人一起走。” “艺术生不是有单独一个班的吗?”entp问。 “美术生有,音乐生人数太少了而且训练机构比较杂所以分散在各班。不过也有美术生没过去的,我们班isfj就是。她自己单独找画室和训练。成绩又好,所以没去。”enfp解释道,“我们学校传媒的也是分散的。不过等我们参加集训后可能就不在重点班了,M中觉得我们进度跟不上。。” “其实还不如单独给你们组一个班赶进度。插别的班更没效率。”entp道。 “它抽不出这么多资源。”enfp笑道,“或许那段时间我就在家学习直接不来。” “行了,不打扰你了。”entp自觉话多,出阳台去洗衣服去了。 enfp悠扬的笛声响起,从简单的旋律练习热身到变音颤音极多的曲子她都十分熟练自如,甚至有几分对于情绪的把控。 intp拧着头发出来把桶和装底裤的盆放在水槽上,拧掉头上水分后干净利落地把头发甩到后面用木梳捋一遍;接着把擦身的布和干水的布挂到杆上,校卡和另一张不知道有什么用处的白卡挂脖子上;最后把卫生间里的洗浴用品拿出来摆好,校服塞到一个洗衣袋里丢到另外一个盆里,然后才开始洗内裤。 “enfp吹得很不错。”entp真心称赞说。 “是吧,她从小练的。本身又有天赋。下次让她给你露一手”intp嘴角有一丝骄傲的笑意,接着说,“老实说我嫉妒她。喜欢的刚好有天份,也不用取舍,父母支持并且有家庭条件。我从小就是被母亲管教大的,虽然她也很爱我,但我羡慕enfp的自由。” “你刚才像是一个说到自家孩子优秀之处的家长。”entp打趣说。 她无意间注意到intp搓洗内裤时非常认真,一看就不是像entp小时候胡乱摸索随便洗洗的模式;而是被别人一步一步教过的,最大程度清洁甚至使底裤留下洗衣液味道的方式。或许intp是在妈妈的指导下学着洗底裤的,也或许是自己上网找的;但反正她一定没有经历过没有人告诉如何处理脏的衣物的窘况,绝大部分人其实也应该不会有。 “可能因为我妈吧,我很像我妈。见到我和我妈的每个人都这么说。有时候我和她们相处的模式确像个家长。我羡慕她,也希望她不会成为我。”intp说话的时候格外温和,“她是我们这一代人中少数的一直天真满怀理想的孩子,我希望她能一直这样下去。她幸运,也有去努力。” 虽然这样说,但intp还是感到一些失落。那么明亮的太阳,照到她身上,显得如此荒凉。越和幸福的人相处自己身上的不幸就更加显现,她当然嫉妒,但越是嫉妒越显得无力,越使自己明白自己难以突破原生家庭的束缚,一辈子逃离不了那个择人而噬的牢笼。 “话说回来报道那天我一进门就看到你搞好卫生,我还以为你是那种非常严格一丝不苟的人。” “啊这……其实是我妈有一点洁癖,所以家里必须干干净净的。搞卫生多了也就习惯了。”intp道,“她觉得即使再困难,房间也该是敞敞亮亮看着舒服的。生活着总要有一点讲究和要求。不过我不是我妈这种人,我凌乱得很,看完的参考资料丢得到处都是,经常被她说。” 虽然老妈骂的更多是自己乱吃药,intp想。 “其实你也很好啊,有自己喜欢的东西。”entp笑道,“我现在一点理想都没有,也不知道未来要干什么。” entp这句是真话,人生漂泊如此,她根本想不到她要去追求什么,只是摆脱那些束缚就要拼尽全力了。一路跌跌撞撞到现在她也找不到未来的方向。这么混着就到了十六岁的青春,当同龄人例如intp开始在想着去实践梦想的时候,entp连梦都没做过。 “那没事啊,我们才16岁。还有时间去思考和探索。虽然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个先来,但是可以期待一下我们广阔而漫长的未来。”intp答道,眼神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entp注视着intp充满血丝眼神却又如月光般空明的眼睛,她感到一丝异样,仿佛有些东西纠缠着,撕扯着,互相矛盾着。但她终究没有抓住一丝能证明猜测的证据,只能移开眼继续洗衣服。 intp洗完内衣裤就收起桶和盆了,entp问:“你不用洗校服吗?” “我妈给我办了洗衣卡。”intp拿起胸前挂着的白卡解释道,“我的这张可以丢一套校服和衬衣进去,所以不用洗校服。” “原来这里也有这种服务。”entp恍然道,“我就说怎么看到有A区B区的标识。” “但是贵啊,挺不值的。”intp吐槽道,“我订是因为我洗衣服实在慢。” intp说完拎起洗衣袋打开门,突然又想到什么转过身去和entp说:“走了,一会见。” “嗯。”entp低着头熟练地搓着衣服,她洗衣服的速度很快,估计快洗好了。 intp到了寝室就把手中的洗衣袋扔到自己的座位旁边,带上挎包并检查自己有没有带药。当她把一切检查完确认自己一切就绪的时候,enfp正好结束练习。 “走啦?” “嗯,现在什么时候。” “六点多一点,我猜我朋友也快来了。”enfp眨了眨眼,说:“英语课本答案抄完放你桌上了。” “谢了,一会见。”intp微笑着出了门。 在出门的一瞬间她的神色就恢复平静,曾经学舞蹈时舞蹈老师让她表现出愤怒的时候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舞蹈老师吐槽她这是单纯的面无表情。 intp的悲伤和愤怒都很安静,只是眼神会透露出情感的变化;但会这么做这前提是身边只有信得过的人;如果不是在她认为可信任的圈子里的人面前,她不会让自己表露出除笑以外的其他表情。 如果原生家庭和那些傻逼说的那样是伪命题就好了,intp想,能不能让他们经历一遍自己这艹蛋的人生。在最骄傲的年纪失去追逐梦想的权利,硬生生被命运折断了翅膀。本来这荒原就布满了白色的冰雪,现在更是无时无刻吹着无休无止的呼啸而过的北风。 夕阳那么灿烂,intp感受着九月份严格意义上属于热带地区的亚热带季风和湿润型气候区的热量从她的背部和脚底一点点软化她冰冷的身躯,就像水浸润高岭土。在这种时候她能感受到自己活着,而不是机械式地运作。 她按往常的路径一样走到洗衣B区,把自己的衣服放进对应的洗衣柜里;接着一脚把柜门踢上——这倒不是intp素质堪忧,而是她柜子刚好在最下面一个,用手关蹲下去太麻烦了。 只不过这次的结果让她意外:柜子门没关上反而反弹回了原来的位置。 intp踢的力度是控制到刚好把柜门踢上但是不反弹的力度,一般来说并不会出现这种反常的情况;intp看着这柜门突然笑了起来。 好TM像自己的七上八下一团乱麻的生活。intp想着蹲下来把柜门给推回去;结果柜门又弹开了,intp又推了一次才关上去。 “所以这就是你迟到的理由。” “唉呀,intj,我又不是部长,别难为我。”intp故意笑嘻嘻地对对面的男生说,“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不呆在民调了。你也知道学生会水有多浑。” “说正事。民调要招新。你得过来。”intj道,“正好可以给你一次逃课的机会。而且那天是可以逃掉你们班主任的课。” “逃不逃课不重要,我确实会去。”intp笑道,“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 “你是我兄弟怎么选民调部长的时候你就跑了。”intj强忍着给intp翻一个白眼,“而且还回去睡了三天还特意告诉我游戏活动我赶不上了。当时学生会内部内定就是你。现在好了,民调部长要三个才弄了两个,还有一个是秘书部过来的。” “又不是没有人选副部……”intp吐槽道。 “你觉得那几个考试分数不到四百的选副部,民调会不会变成撕逼场。”intj冷冷道,“当然,istj可以当副部。但是人家只选了骨干。” “我讨厌内定,而且我们班那个学生会主席想搞我那点破事你也不是不知道。” “也不是怪你的意思,只是现在真的忙。”intj扶额道,“我们两个家里都一团糟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那边的情况咋样。” “能怎么样,我并不期待拥有亲情。”intp冷笑道。 “这点你倒是比我拎得清。”intj叹道。 “你不会对M中和你家里那两位还有幻想吧。平时注意点,别死在我前头。”intp默默搓着自己的小拇指,“我看得出你的身体状况。” 这时entp上楼看到intp在和一个男生聊天。男生的五官线条算是柔和,狐狸眼甚至更给这五官带来一丝柔媚;但断眉增加了这张脸的凌厉,配合他冰冷的眼神却有了一种不怒自威的反差。他气质上和intp相似,但更加深邃。如果说intp是一片星空下的辽阔的白色荒原,那个男生应是表层被冰封底下却暗流汹涌的深海。 两个人几乎同时感知到了entp投来的目光,转身时的眼神都是极为相似的警惕和冰冷;当看到entp的那一刻,intp的冰冷瞬间融化恢复了在entp面前呈现的如月光一般的空明,而男生的眼神依旧警惕,只是多了一些温和和打量,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哈喽。”entp微笑着向intp打招呼。 “嗨,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现在的同桌entp。刚转到M中。”intp笑着道,“这是intj,学生会民意调查组织理事长。其实就是等同于其他部门部长,我boss。” “你好。”intj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没想到还有人会转到M中。” “我爸给我转的,我并不想来。”entp笑道,“不过既来之则安之。M中的条件还是可以的。” “那祝你生活愉快,entp同学。”intj说完看了看手表,抬头嘱咐道:“intp,我还有事先走了。之前问过你的那个活动你关注一下。” “嗯,记得的。”intp说完intj就已经转身走到隔壁班里去了。 “如果没记错,我记得你说过我们班隔壁是理科……” “是啊,intj是清北班的,本校保送上去的。”intp毫无波澜地说,“这位本来是要选文的,被他们班的化学和生物老师劝留了下来。也是唯一一个人在清北班的学生会部长。我算是他的狗头军师兼死党,帮他搞一些他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他是真的挺厉害的。”entp道。 “确实,他一直都被学校关注着,他们家和学校甚至都熟。逢年过节学校领导可能还去探望一下。”intp接下来却转了一个话风,“然后被抓到他写黄文。” “噗。”entp此时正在喝水,一个不小心差点全喷了出来。 “你故意的吧。”entp捂着憋笑憋到痛的肚子“控诉”道。 “算是吧。”intp无辜地眨了眨眼,“谁叫他黄文写be还说我指使他的。” “感觉你们关系很好啊。”entp的眼神变得复杂,“像是相处了很久的朋友。” “不,我认识他其实也就大半年。一见如故。”intp难得笑得十分灿烂,“我这人身边留不住人,就像走马灯一样。以前的朋友,到现在关系都还很好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那也很好啊。” 起码比我好点吧,entp说完这句话后想。 “其实我和绝大多数人讲的都没和你讲得多。”intp平静地叙述道,“我们才认识三四天吧。” “是啊,说起来咱们认识也没多久。”entp笑道,“我以为到了这个学校就找不到能说话的人呢。不过其实也没什么。” “没人说话你不觉得孤独吗?我感觉你是那种比较活跃的性格。”intp问道。 “孤独是常态。在这个时代,我们每个人都只是一座海上的孤岛。联系是偶然的,孤独才是必然。因为隔离状态,岛上的动植物随岛上的自然环境演化成截然不同的方向,每座岛都不一样。”entp笑着摇头,“我并不期待爱情或是什么打破这一切,偶尔有点联系就行,没有也无所谓。我自己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但是我们终究是社会里的人不是吗?”intp提出质疑,“我们不可能站在旁观者的位置去观察,我们自己就是这个体系里的一部分。孤岛不可能没有根基。” “intp,你是极少数我说到这段会反驳我的人。准确说我也没跟多少人讲过。”entp喝了口水,苦笑道,“但是我的确感觉我和这个社会是疏离的。我只是在这里游荡,等待死亡的那天。可是我确实离不开它,就像鱼离不开水。” “那就去找点乐子吧。这个世界很大,不止眼前这些傻逼人和事。”intp望着漫天的霞光,缓缓道,“我想,你应该不会困在这里的。” 但是我很可能出不去呢,我一辈子都可能被困在这里。intp想,我羡慕你,也羡慕enfp。但enfp和我不一样,她的幸福对于我而言是遥不可及的。可是你和我那么像,你却拥有十成十的逃脱出去的希望;而我的希望那么小,还要奋力拼搏。 不过,我并不嫉妒你。我又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的直觉和和你相处的经历告诉我你应该也有遗憾,也经历过一些事情。我只是想你替我飞远一点罢了,飞到我奢望的西北方向的高楼上去,让我看到我这样的人是能得到幸福的。 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你只是过客,只是途径我接下来又会振翅飞走。而我这里依旧是那片荒凉的土地,覆盖着白色的冰雪;终年在此居住的是严寒和无休止的风。我没有零度以上的容许植物生长的温度,即使一瞬间水流动起来也迅速结成冰。 我是极点,但我有一片美丽的星空。我的确需要依托,但我并不需要那么多的接触,只要能保证我生存就好了。 甚至我连生存都不在乎,我并没有理想;确实曾经有过,并没有什么用处。 就像那份我对它的爱一样,没有什么用处。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仍然不甘心,我的心还是这么痛苦呢?我明明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啊。即使我再怎么热爱也改变不了的啊。 intp看向了此时坐在她旁边写晚练卷子的entp。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胡思乱想着已经开始晚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写完了前面的选择题。 她看着entp想:你应该不会经历这种痛苦的吧,你的梦想来得晚,但是你能够去实现。即使不擅长,那也是一个令人羡慕的烦恼。……而我,也的确羡慕着。 活得这么失败这么曲折就像莎士比亚悲剧中的角色的人不需要再多了,有我一个就够了;intp想;不是出于道德,而是我不希望在别人身上看到我的影子,我只是累了,不想被别人的悲剧打动。 这种同情实际上是一种麻木;intp知道自己清醒地认识到这点;但她的心实在太疼痛了,她只想得到一点喘息的时间。 但理性让她保持对痛苦的敏锐。 “intp,你难道想成为你厌恶的那些人吗?你的同情就像你的亲情一样虚假。” 那我他妈也没有真的纯粹的爱啊,intp在脑内怒吼着;ISFJ的爱是比较纯粹真实的,但是我们他妈又不可能这么干,啊虽然ISFJ就是我妈…… “悲剧永远不会停止,我们也不可能去帮忙负担。我们能做的,只是给一点情感上的支持和关怀。” 行吧说的确实对,也就是说我只能摸摸揉揉搓搓抱抱加写点东西披露黑暗;我不能选择逃避也不能选择麻木,我只能在这里看着,帮忙都不一定帮得上。 那可真的让人感到头疼加艹蛋……嘶,我没有这个器官,不管了只是比喻。 为什么艹蛋会成为口头禅啊喂! intp越想着越想笑,于是出现了这种诡异情况—— 在全班都为这一次贼难的政治哲学晚练题思考疯狂编写哲学原理时,intp诡异地笑了出来,还很大声。 entp看着突然发笑的intp,从一脸懵逼到脑电波对接也笑了出声。 忽略掉有些人骂“疯婆子”的声音,现场一片欢脱。 总感觉我这样写恶趣味十足()就不预告后面的情节了,但是大家应该都看出来作者后面要写什么。 唯一一个能告诉你们的就是这篇是he,最起码是开放式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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