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旧文翻译】风暴领主（Stormlord）Guy Haley（3）
炮兵们继续掩护着帕拉冈477步兵团和第8突击超重坦克连向前推进，尽可能的将敌人压制在他们的阵地上。 地面因坦克的逼近和炮击的共同冲击而颤抖。风暴领主们缓慢地向前推进着，速度只比一般的步行速度要快一点。477团的人跟在后面，躲在巨大的车辆后面。第8连一开始没有受到攻击，后来他们越过了沙堤中部被拆除后留下的低峰，这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
飞来的炮火猛烈而突然地燃烧着，天空中充满了聚焦的光和金属碎片。从浸湿的地面中扬起了一缕泥土。弹片轰击着护墙，雨水和草皮像雨点般洒落在乔纳斯的排上。基列克扣下了最左边的重机枪的扳机发出一阵弹雨，当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射程之外时，他又停止了射击。
一股空气被加热膨胀炸开了。一门激光炮耀眼的红宝石色的光束在正义之怒号左舷装甲上划出一道明亮的熔化金属线。乔纳斯的一个手下尖叫着，用手捂着脸，这时一团熔化了的塑钢烧焦了他的脸颊。
通过他的音阵乔纳斯听到了帕里加的声音。“干掉那支重武器小队，主武器看我指示准备开火，三，二.......”
坦克向右转了十度，摇摇晃晃的，乘客们晕头转向地抓着嵌在护墙两侧的带子。随着火神巨型爆矢的双联枪机开始旋转，发动机的隆隆声中加入了一种低沉的刺耳声，改变了战斗平台甲板上的振动频率。随着枪管加速到射击速度，枪管发出的声音变成了呜呜声。
“一！”
巨型爆矢枪开火的声音形成了一堵可怕的噪音墙，声音如此之大以至于乔纳斯的耳朵因为噪音感到痛苦万分。沉重的大口径爆矢弹从多个枪管中射出，当爆矢的飞行单元点火时，坦克的前部像胜利的烟花表演一样亮了起来，让它们向敌人发出尖啸。乔纳斯冒着脖子的危险从前甲板上偷看了一眼，看到一段防线变成了一团岩石粉尘，随着爆矢把自己埋在防御工事里并引爆，整条防线都在爆炸。躲在它后面的激光炮小队的命运是不可见但可知的。没有更多的重火力再从那个角落袭扰公正复仇号了。
坦克加快了速度，沿着从围城线到帕拉廷堡外防御工事前的沼泽的小斜坡前进。
如果叛军希望坦克会被困在泥沼中，他们肯定会失望的。
风暴领主们毫不迟疑地冲进了泥沼，它们的车首低垂着，在这可怕的一秒钟里，将战斗甲板暴露在来袭的炮火之下。然后它们进去了，像格洛克斯兽跳水一样滑入淤泥中。车辆宽阔的履带把沼泽搅得起了泡沫。巨大的机器一直下沉到它们的侧舷的底部位置，乔纳斯以为它们会消失在芦苇和污秽之下，但它们没有。履带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力度大得足以震动他的骨头。然后他们继续前进，就像笨拙的船只在泥泞的海洋中航行一样。一串串脏水在他们面前呼啸着冲向天空。他们正在接近弹幕区。
巨型爆矢枪又一次发出可怕的吱嘎声。来袭的炮火减弱了，然后又再次加强，敌人的自动炮在前方追踪，“嗒、嗒、嗒”的炮弹击中了风暴领主的装甲。当另一枚炮弹爆炸时，一波尘土涌进了战斗甲板。乔纳斯的耳朵里充斥着无序的语句。
“炮兵！停火，停火！”
爆炸变得越来越少却越来越近，那是敌人的炮火，而不是自己那边的。
沼泽渐行渐远，他们来到了防线两翼的最外面的两点之间。双方猛烈交火。风暴主的侧舷激光炮塔向外旋转，当它们回击时，它们的光束灼灼着乔纳斯的视野。他使劲眨了眨眼睛以消除视网膜的余影。
“六排反击！”他大声叫道。
与坦克的武器相比，他手下的激光枪就跟玩具一样，但它们能让敌人把头埋在墙后，而安装在风暴领主两侧的笨重的重机枪也帮了大忙。
乔纳斯拔出自己的手枪，向后面看去。第一波奇美拉紧跟在超重型坦克之后进入了沼泽。其中一辆被直接击中炸裂开来，它的金属外壳不足以承载爆炸产生的冲击。炮塔飞了出去，燃烧的车身翻了个身沉入了沼泽，没人从里面出来。
乔纳斯为那些死去的人快速祈祷，他认为很可能下一个就是他。
风暴领主们从沼泽地里爬了出来，水从它们的身体两侧流了出来。
“我们靠近防线了。”帕里加在音阵里叫道。“所有人赶紧站起来。”
“站起来！站起来！站起来！”乔纳斯跟着叫道，“站起来！”
他手下的人急忙扛起武器，紧紧抓住安全带，死不松手。“公正复仇”号撞上了一段防护墙。当它的履带嵌入岩石时，它几乎跳起来了。坦克的重量和动力使得这个部分从底座上脱落，在吱吱作响的履带作用下被向后推去。 坦克向左倾斜。乔纳斯的人从安全带上被甩了下来，摔得满地都是。然后，坦克又稳定下来，高高地竖起车头。乔纳斯看到了敌人的后方，叛军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串，当这只金属怪兽突破他们的防线时，只是一个简短的一瞥就让他们感觉到了恐惧。正义之怒的攀登达到了顶峰，它奋力向前冲去。乔纳斯的牙齿发出痛苦的嘎嘎声。当他咬到自己的舌头时他在嘴里尝到了血的滋味。
“到墙那里去，到墙那里去!””他喊道。坦克的侧面暴露出来了。
他的人迅速就位，他们的武器现在证明了他们的价值。当坦克的重型火焰喷射器把大片后方战线变成一片钷素火海时，尖叫声变得又高又尖。他的一个手下抓着他的喉咙倒在地上，另一个则抱着破碎的手哭了起来。现在是一片混乱，武器从四面八方射来，人们朝着“正义狂怒”号奔去，火神巨型爆矢枪的可怕吼声始终不绝于耳。敌人的车辆从宫殿的隔间内疾驰而去增援棱堡，结果却被巨型爆矢枪惊人的火力撕成碎片。
乔纳斯和他的人站在一起，他的激光手枪开了一枪又一枪，这把武器现在在他手中变得烫手难握。他直接命中了目标，他的受害者没来得及反应就掉了下去，那个人坚持了一秒左右就死了。他虽然和乔纳斯一样是人类，但是却穿着不一样的制服。这些人不是污秽的异形，也没有不洁的信仰或变异。他们都是绝望的人，痛苦地向统治者呼喊，希望能少流点血。
乔纳斯把疑虑从他的脑海中推了出去，这些不应该是他质疑的东西。
“敌袭！”博萨林叫道。“九点钟方向发现敌人反坦克单位！”
一小队全副武装的叛军正向公正复仇号左侧50米开外的圣乔瑟夫号奔去。他们在车辆周围来回踱步，在乘客的视线下躲闪，并避开侧舷的火焰喷射器。“确保我们没有被标记出来。”
乔纳斯指着基列克、卢里加尔、杰尼莱克和柯登命令道。他们点了点头，把身子探出发电机，以获得更好的优势。卢里加尔立即被打死了。另外两个人犹豫了一下，但苏利班政委突然站在他们身边，高高地站着，手里握着爆矢手枪，让他们很快振作了起来。
“荣誉上尉?荣誉上尉?”乔纳斯在音阵内喊叫着，但无法让别人听到他的声音，其他人或帕里加都没有注意到他。他必须自己处理这件事。
“第三班，干掉他们。别让他们靠近另一辆坦克!”他命令道。
红宝石般刺眼的光芒在烟雾缭绕的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条纹。基利克的重机枪生气地咔嗒咔嗒响着。三支反坦克小队倒下了，但还不够，那些人正伸手去拿手榴弹。
“他们的目标是乘客！干掉他们！快干掉他们！”乔纳斯的声音变得刺耳。宾达里安的人还在另一辆坦克里。
另外两支反坦克小队倒下了，但是太迟了。四枚手榴弹呈陡峭的抛物线形发射到圣乔瑟夫号战斗甲板的护墙上。乔纳斯认为他在战斗的喧嚣声中听到了警报声，但他不确定。
当手榴弹爆炸时，尸体被抛到空中。血从坦克两侧的排水沟里流出来。客舱的枪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尖叫声。
但圣乔瑟夫号仍旧毫不在意的继续前进。
“长官！”
博萨林用手指着。他们正接近了防空炮台，那是两支三辆九头蛇组成的小队，停靠在靠近帕拉廷棱堡脚下的土坡后面。一组排列着的岩石组成的小战壕直接与堡垒相连，保护着它们。在每条战壕的两端都布置了重型爆矢枪阵地，沙袋沿着长长的战壕高高堆起，九头蛇的炮台只在上面隐约可见。
防御激光好像察觉到了他们的入侵，向天空开火了。气柱迅速膨胀的声音震耳欲聋。
九头蛇的车组成员指着，急切地挥手。每门炮的四门炮管都向迎面而来的坦克降了下来。在他们来得及开火之前，公正复仇号就已经先行一步了。九头蛇在战壕内被保护的很好，但是火神巨型爆矢枪喷吐出的大口径弹药仿佛在警告他们并不安全。其中一辆被击毁了，船员的残骸像破布一样挂在机器上，另一辆的火炮也已经被破坏。
“所有人卧倒！”乔纳斯喊道。
剩下的四辆九头蛇开火了。他们的高爆炮弹击中了三辆风暴领主。热浪席卷了乔纳斯。爆炸声淹没了所有其他声音。弹片雨点般地落在他们身上。正义狂怒号继续向前推进，主武器继续开火，又把两辆自行防空炮报销了，但它们现在被堑壕网的边缘困住了。
预定的哔哔声第一次响起。
“准备部署！”他叫道，挥手示意他的人到通道的梯子上去。正义愤怒号停在周边的空地上，试图让士兵们呆在它的掩护范围内，并保持继续吸引九头蛇炮台的主力。
乔纳森和他的第一批人下去了。他命令他们迅速挥手散开，让他的指挥小组留在他身边。他只剩下十七个处于战斗状态的人。他把他残余的重火力小队送到一堆倾倒的沙袋的掩蔽处，而把他的步兵班的残余部队聚集起来引向一个弹坑。他的人各就各位。杰尼勒克和临时编成的步兵班一起跑着，胸部中了一枪，倒在了地上。乔纳斯最后一个幸存的士官，科洛，弯着腰跑过去，没有停下来。杰尼勒克肯定已经死了。
乔纳斯不会认为这是可能的，但在坦克外的战斗更糟。地面被搅的天翻地覆，身体部位和血液自由地混在泥里。为了便于穿越，地面上铺了一些网状物，但这些网状物已经被撕破，现在只是为了防止绊倒而已。
乔纳斯扑到一堆冒烟的瓦砾后面，清点情况，他的指挥小队和苏利班站在他身边。他检查了他的人。博萨林失踪了，他向外看，坦克正从他们身边驶离。
音阵内响起一个痛苦不堪的声音。是博萨林。“长官……我受伤……”
“待在原地别动！”乔纳斯喊道，然后冲了出去。
他弯着腰，跑过碎石地上，从上面的堡垒里射进来的子弹噼啪作响。在他的右边，战争铸炉号已经被击中，并失去了一条履带。由于无法转身，它无法用它的主武器来对付从后方逼近的人群。第14排在那里进行了一场绝望的战斗，试图击退那些想要摧毁它的人，即使他们正遭到来自堡垒的炮火扫射。
乔纳斯发现博萨林因躺在他们部署的地方附近的一个坑里。正义怒火号在放下它的乘客后隆隆地向前推进，并对敌人的后方进行火力压制。
“少尉！”
少尉回应了他，让乔纳斯松了一口气。
“长官?对不起，长官，我遇到了点麻烦。”
少尉用手势示意他的脚。一段丑陋的铁丝网嵌在了那人的脚踝上。血正从他裤子的布里渗出来。
“我会把你弄出去的，来，掩护我。”乔纳斯把他的激光手枪塞到少尉手里，跪在他被困住的脚边。
乔纳斯畏缩了一下，因为一发打偏的爆矢在附近的空气中燃烧。他看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轻易地将博萨林从网中挪开。
“我很抱歉，这可能会有点痛。”
博萨林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乔纳斯抓住网并用力拉。它很有弹性，挣扎了两下才挣脱出来。博萨林为此强忍住一声尖叫。
“我猜你还能走路，抓紧我。”
他把少尉的胳膊搭在他的脖子上，把他拉起来。
“等等!旗子，排旗。“博萨林指了过去。旗帜正倒在地上，对折着，沾满了泥巴。乔纳斯向前倾着身子，这样博沙林就可以伸手把它从淤泥中拔出来。
“来吧！”
他们一瘸一拐地回到排的其他人那里。这些人蹲在自己的弹坑里，乔纳斯指引他们去的战场残骸，向误入范围的人开枪。
苏利班站在那里，一只手在背后，对周围飞来飞去的子弹和激光毫不在意，另一只手握着爆矢手枪，枪口直指乔纳斯。
“我不能丢下旗手和排旗，”乔纳斯气喘吁吁地说。“我可受不了这种耻辱。军医科斯·洛·特纳里奇（Medic Coass Lo Turneric）从中尉手中接过博萨林，把他靠在一大块岩石上。
“跟我想的一样。你回来了，”苏利班说。
“为什么拿枪呢?“乔纳斯指着政委手中闪着光的手枪问道。”
“以防我错了。”政委收起武器。
“你错过吗?”
“没有。所以我才没有向你开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