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日梦(ENIAC)
早上9点,外面。雾气昭昭,窗户也变得模糊不清。
今年的情人节来的可真早。
老铁们嗷,还是那句话:
Valentine’s cancelled,there is NTR day instead.
话说,为什么《Ne To Ru》圣经不见了呢?真后悔当时没有收藏好。即便我在网路上细心找到了些碎片把它们缝到一起勉强连成了完整视频,也还是觉得没内味。
“果然,没弹幕就是不习惯啊。”
忙活到了中午,还是没放晴,如此安静的教舍里突然充满了篮球乱撞的声音。
以为好不容易能过一个有禁炮令的安稳春节,没想到!
“该挨千刀的!”我骂那群教师子女、纨绔子弟。打扰我休息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有人在这里,我就不敢乱开多媒体电脑玩。
我来到楼顶,和我的好邻居在一起打发时间是我另一种消遣方式,她也很反感扰人安宁的篮球,于是她提议道:
“咱们出去待会儿吧。”
我在空中转了两圈,当是摇头:“我可出不了学校。”
“那去后山上行吗?”
通往后山的路上全是垃圾,有十几只野狗在淘宝,也有孤魂野鬼躺着发病。邻居倒好,毕竟她已经死了,可对于我一个四维生物来说,那种恶臭完全是酷刑。
好不容易来到后山顶,半昏迷的我急促地呼吸清新的空气,邻居嘲笑我太娇气。好嘛,她倒是一身白衣白袜,我连个实体都没有。
“哎,你听说前几天发生的命案了吗?”
“啥呀?”我没怎么关注,只知道官方已经把具体报告全封锁了,“应该不是学校的吧。”
“怎么可能是,”也对,今年放假那么早,“好像是哪个村里的。”
“细琐细琐。”邻居知道我对这类案子很着迷。
有一对情侣,男的19,女的20,他俩是初中搞的对象,毕业了都没上高中(“那这种问题跟我基本没关系了。”我插嘴道,而且我已经看到结局了。),一起去了S市的一家餐馆打工维持生活,男的做菜,女的当服务员,本来吧,生活还算过得去,双方也已经见过家长了,就准备订婚了。
悲剧的前兆往往突如其来。两人因生活琐事起了争执,男方打了女方一个耳光,女方直接辞职回老家了(“就是这里吗?”“是的。”),男方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买了头孢,溶在酒里兑进“山楂树下”里(“‘山楂树下’可太可怕了,我再也不敢喝了。”),不知道是想毒死女方还是真想自杀(“别恶意猜测。”),反正最后他掏出毒药以死相逼,还是遭到了拒绝。
然后他真的把毒药喝下去了,好在抢救及时,捡回一条命(“依我多年看剧经验来看,这俩人必有一方活不成了。”)。
再后来,男方又一次来试图复合,这一次他拿了把菜刀。但在去之前,他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女方开始和其他男子密切接触,抱着这样的仇恨,他再次来到女方住处(“‘总之就是非常后悔’限定。”“你错了,女方真的在和其他男子交往,唉,我也不好多讲什么。”)。
再一次来到女方家中,女方的父亲和祖父正在庭院中劳作,他们让男方和女方出去细谈(“那可太**了,这父二俩心可真大”)。男方寻求复合无果,质问女方是否真的又找了别人,得到女方肯定回答后,男方将......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我强行结束了话题,因为她对于行凶过程的描述总是难以过审。
“那么,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呢。”她看向我,还给我从手机里调出了他找到的审讯记录。
“这人长得不错,说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谈吐间流露出对女方家属的遗憾和自己的悔恨与无奈。”
“我猜我父母应该很欣赏这样的人吧,”我的邻居抽了抽鼻子,“他们就喜欢这样的,会说话、会干活、会搞对象、会讨好上司(“最后那点,能体现出来吗?”)。”
“可他杀了人,”我补充道,“这是生灵无法原谅的事。”
“呵,是啊。”风急天高猿啸哀。
天更阴了:“我们回去吧。”
“话说回来,”我的邻居问我,“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晓月。”即答。
我当然不在乎她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因为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我忙着回去接着玩《白色相簿2》。
真想看看雪菜怎么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