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棒与酸奶万岁
今天下午顶着很热的天气出去一趟,为的是把昨天忘在服装店里的防晒衣拿回来。穿着那防晒衣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穿着它时所发生的时,时至今日仍能穿表示质量不错。
而时至今日我还在穿,那则就请迁就我这小小的不成熟与怀旧吧。
昨天的我总比今天的我要好上一些,就像将人的一切比作拼图,认识一个人越久拼图就越完整。然而完整的拼图总是没有留白的美,就像是每天都在成长的无趣孩子。
看到往事知道了那有多么的不对,去往前迈步的时候心里就有了顾及。“现在的这一步真的对吗?”
当顾及与对往日的批判出现,总代表着失去了一种即使是错误但也天真烂漫的个性。逐渐的趋于和大多数人一样的同质化了。
可和大多数人一样并不是一件坏事,反而恰恰是件好事。这意味着从幻想中走出变得更加脚踏实地与成熟。
可能是如此吧。
在几年前我就认为一件定理就是“得到什么东西就必须失去什么东西”,说白了当改变而非创造出现时总要遗弃被改变的而留下改变的。
但对于一个人的性格来说只有“改变”哪里来的“创造”一词呢……
将头盔放在电动车前的篮子里。穿着防晒衣的我在给电动车上了锁后向公园的一大片树荫下走去,有种常见的鸟在树枝上吼着刺耳难听的声音。我叫不上它的名字,只是在抬头时才惊奇那样的鸟的叫声居然是这样的鸟的叫声。比蝉还要烦躁一些。
我越过树林在寂静无风的阳光里走动,在一个绿荫满满的角落里看到了模仿成树木样貌的铁栏杆。它十分低矮,隔开了一片月季的种植园与穿插在其中的小道。
月季被关了起来,主要是我被关在了外面。模糊记忆中似乎也曾触碰花瓣,但如今静静直立在栏杆外,我看着各色的即将衰败的月季与被岁月镀上痕迹的老旧小道。
无妨,月季明年还会重开。知道这点的我闷闷不乐的甩着腿牵动身体离开了这里。
再走着就看到了一片翡翠般的湖,夏季的杨柳长得正盛。枝条垂荡在镜面上与铜色相呼应。一阵风过,波光粼粼。
真是一块美玉,直到走到桥边见到了汇集在桥旁的鱼群。那是一群美丽的漂亮的可爱的吸引游客的锦鲤,在人少的正午见到我时便一个个汇集过来张开了口。试想无数个圆圈挤在水面一张一合,我真怕有人掉下去时被分吃掉,例如那人是我呢?
这些鱼汇集在桥边真好,不会去祸害桥以外的水面。每次来时我都会做出那样的把戏,将空无一物的手装作撒鱼饵的样子高高举起。
鱼群躁动了,拥挤着挣扎着美丽的漂亮的可爱的吸引游客的将水泼溅到半空,将中间的鱼儿顶开出水面。远的,近的,美丽的,平凡的,小的,大的全因我这空无一物高高在上的手而显出这样的丑态。
每次看到这样我都莫名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在为什么摇头。每次这样时路过的人都会注视向我这个教坏小孩的骗子。
我将快滑下肩膀的防晒衣拽回了原先的位置,走离桥面与岸边的柳树握了握手,摸了摸叶子。看到花瓣想摸,看到竹叶想摸,看到荆棘上的木刺也想冒险的去碰一碰。
可我不会摘下,也不会拍照。那仅能存留于我手指的潜意识中。也是一种奇怪的习惯。
公园里的雕塑很多,我看到一个一腿半蹲一腿曲折,一臂弯折高举一臂背在身后的俑像复制品雕塑。应当是放大了一定的比例,该是一个不知怎么称呼,但大概是“小丑”一类角色的俑像?
我模仿出了相似的动作,随即感到了羞耻。
看到儿时远远望着期待着的小卖部,我在一众孩童中算是了高个子,挤到了橱窗前。
“一根巧克力棒,那个巧克力味泡芙给我一包,一袋酸奶。四元吗?”
拿着这些的我心满意足绕着湖边继续行走,想起有人不喜欢巧克力的同时不喜欢酸奶,还偏喜欢吃甜豆腐脑。绝对的异端……因此而不喜欢这个人是否是种幼稚呢?
我也不知该怎样在意,这样的讨厌后一同的行走笑谈总比因对方做过什么极大的丑事而陪笑脸攀谈在一起要好上太多。我真在这样的讨厌出现时而感到些许的欢喜,就像重拾了去年落下的花瓣却发现一如曾经。
想起曾看到过一个很漂亮的姐姐穿着粉色JK服在湖边拍照,我是否也该担心自己会不会长胖?会不会看起来很糟?
但当一件事占据了全部的精力与注意力时,别说注意外貌了,连着三天不洗脸都是常事。
闲暇时我会说(我该休息休息的,停更一段时间吧),然后下午,顶多隔天就又写了篇东西出来。
而近来我似乎一周多没再写过什么,还是在吃着泡芙时想起(所以说安娜的结局怎么样了啊喂)之类的无关紧要的想法。
什么是好的呢,什么是坏的呢。我憧憬于什么,我害怕于什么。我是否会为友人担心,我是否会引友人担心。昨天在哪里,明天又会去往何方?
答案随着心的判断标准在不停移动,一个人,确切于一个人的性格也在不断的改变。
这改变让我担忧,这改变让我不敢肯定出什么话来?
这都无所谓了。毕竟目前我可以说……
巧克力棒与酸奶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