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绝对侵占23/强制爱/囚禁/哥哥弟弟/病娇帝王机
旭日东升,晨光微凉,树荫摇曳,偶尔几声鸟鸣回荡在耳畔,魏婴坐在软榻上随意地翻动着手中话本,眼中一片茫然,双腿无力地搭在一旁,绷带早已被拆除,只留下一条浅浅的疤。
小景子也被放了出来,此时正站在不远处默默擦拭着眼角。那个如同沐浴在阳光中耀眼温暖的男子虽然依旧俊美,但过分的安静中透露着落寞,像是在将自身隔绝,疏离所有人。眼中的神采也变得暗淡,尽是对这个世界的厌恶与忽视。
“殿下,您放心,总有机会再走的,到时候小景子还帮您管账房”四下里无人之时,小景子上前小声宽慰道。
“小景子,我现在这个样子人在哪里又何差异?”轻蔑地笑了笑手中书本又随意地翻了一页,话本中内容他无心知晓,纯粹是打发时间。被迫喝下那碗混着血的牵情丝后,他的心便已不再是自己的了。身子在何处又有何妨。
“殿下放心,天下能人异士何其多,您的腿一定能治好的”小景子抽了下鼻子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然后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
魏婴没有应答,只是叹了口气合上话本,单手托额,缓缓闭上眼睛,将自己包裹在寂静中,微风抚过,撩起一侧鬓发,风干了眼角那抹晶莹。
魏婴做了个梦,梦里仿佛回到了云梦,街角卖糖的婆婆亲切的给了他一个兔子糖人,兔子很肥有点像小团子圈在怀里的样子。不远处烟火灿烂,一身影负手仰面立于桥头。魏婴看得出神,嘴上却不依不饶地说道“披麻戴孝”
任凭烟火如何炫彩斑斓,都不及那抹白色清冷脱俗,看着看着竟与蓝湛的身影完全融合,魏婴打了个机灵,惊醒过来却已是满头虚汗。
“吵醒你了?朕只是怕你受凉”蓝湛正坐在软榻一侧,而魏婴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床被褥。
许是惊魂未定,望着蓝湛的脸有一阵失神,牵情丝果然不同凡响,才服下一日,就连心中那抹背影都快被取代了。
“哈哈哈……”回过神来是一阵狂笑,直到嗓音沙哑,直到泪水划过嘴角,魏婴才背过身去拉起被子盖住头。
“魏婴……”
“哥哥……”
这一声哥哥像是打开了阀门,泪水如洪般放肆地涌出,被褥下的身子双手抱胸不停颤抖着。
蓝湛脱下锦靴,隔着被子将人圈在怀中,魏婴挣扎得很厉害,软榻剧烈摇晃着,蓝湛却红着眼如同岩石般怎么也推不动。
“哥哥,别这样……”蓝湛又将人往怀里收了收,好半天怀中人身子才力竭般渐渐松软下来,一边抽泣一边喘着粗气。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魏婴几乎崩溃地质问他。即便双脚被废他都没有那么怕,他真的怕自己会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爱上蓝湛,那样母妃在天之灵都不会瞑目的。
“哥哥,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我只剩下你一个了”隔着被子蓝湛将下巴抵在魏婴头上,含泪说道。
“废了双腿将我锁在榻上,开心的时候给我灌点合欢散,不开心的时候再逼我服下牵情丝?让我连人带心不得不甘愿被囚在这深宫中?”想折磨人,还得人心甘情愿被折磨,简直可笑至极。魏婴觉得蓝湛已经疯得异想天开了。
“那时候朕不知道哥哥心中也有朕,朕气急了根本控制不住,现在知道了便不会了,只要哥哥一直陪着朕。”
“蓝忘机!你简直疯得可怜!”
“你看朕胸口这道疤,你刺的倒挺准,即便那时候你以为是朕毒害了母后,你依旧没有真要了朕的命,难道这不是不想朕死吗?”掀开被褥一角,将人强行转过身来,双手钳住脸颊两侧迫使其正视自己。伤口处两道疤痕叠在一起,狰狞地暴露在眼中。
“我只是……只是没有你那么狠毒”
“那些小型诸葛神弩是你改制的吧?朕倒是忘了帝后乃是名满天下的才子”
他说的没错,无论何时何地魏婴都从来没有真正想杀死蓝湛,他毕竟是自己同母异父的亲兄弟,可那也仅仅如此而已。
“你最好有本事保证一辈子能要挟我,否则我一定死给你看”
“明日,朕让聂怀桑进宫陪你解解闷”蓝湛僵着身子松开怀抱,心似是被什么揪着一样痛,凉得厉害。他终究是没有告诉魏婴他根本没有给他下药,他知道那样一旦解开锁链魏婴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帝都的荷风酒庄并未被查封,依然是由温宁打理着,这也不奇怪,反正在魏婴心中蓝湛总是阴晴不定的。一楼一处厢房中,绵绵将刚写好的纸条卷起来装进竹管中,轻抚了下白鸽的头,打开窗户悄悄将白鸽抛出去。他曾经问过金光瑶为何不直接将毒药下在蓝湛身上。
金光瑶却只是冷冷地说道“就这样死了就太便宜他了,我所受的苦,一定要让他亲手在魏婴身上千倍百倍的偿还出来”
无辜又如何,天下谁人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