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迫上君王榻(三十三)帝王湛X体弱多病羡
十月初五,摄政王得胜还朝。
此番摄政王领兵出征,大破庆国军队,连下庆国十二城。其赫赫战功之上,又添浓墨重彩一笔。
当年先皇留下诏书,册北堂墨染为摄政王,监理朝政。现如今,蓝湛已完全执掌姑苏。北堂墨染摄政王的身份,在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眼中,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借大军得胜封赏之际,蓝湛感念摄政王多年功绩,下旨封北堂墨染为辰王。一应供奉,视端王例。举朝皆服。同时,蓝湛下令封赏军中各有功将士。一月后的围猎,也因战事告捷,双王还朝,筹备得格外隆重。
天气渐渐转冷,这一月魏婴并未出宫,只遣了温宁去给江家送些过冬之物。如此考量,一则是因摄政王归来,正是万众瞩目之际,还是小心行事为好。再者,他也生怕蓝湛借故迁怒江家。
天气一冷,重鸾殿中养着的兔子也懒懒得不爱动弹。魏婴抱了只兔子在手中,蓝湛许久不来,重鸾殿中显得冷清许多。
不知怎的,魏婴又想起那日养居殿中蓝湛的问话。
他自言自语道:“我还能拿你当什么啊,不就是姑苏的君王么。”似是不自信般,魏婴拨了拨兔子的长耳朵,问道:“小兔子,你说对不对?”
正说话间,陈掌事领人入了小花园,吩咐两名宫人将草料放置一旁。眼下时气冷,鲜草不大好寻,好在还不至于饿着这些小家伙。
陈掌事又道:“殿下,外头冷,早些回殿中去罢。”魏婴点了点头,姑苏的冬天,可比庆国要冷上许多。
从宫人手中接过一盏热茶,魏婴坐在主位上,忽而想起一事,问道:“温宁呢?怎的还没回来?”他晨起便出宫去了江家送东西,眼下已近午时,竟仍未归。陈掌事亦有些奇怪,便道:“殿下莫急,老奴让人去看看。”魏婴颔首,眼下多事之秋,多留个心眼也无妨。
直至午膳后,温宁方匆匆回来。他面上有些薄汗,脸也跑得通红。魏婴让人递了杯茶水给他,问道:“阿宁,怎么了?”温宁顾不上喝水,结结巴巴道:“殿下……江家,江家出事了……”
听得此言,魏婴心头一紧,放下手中书卷,脱口道:“怎么了?”他这一追问,温宁愈发紧张,话也说不利索。
魏婴勉强定了心神,道:“你慢慢说,说清楚。”
温宁断断续续,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原来他今日奉魏婴之命出宫,到江家才发现江少爷不见了。一问才知,前两日京兆尹来说,说是奉令前来查探。搜查之下,在院中寻出两柄利器。江家本就身份特殊,私藏利器,必是欲行不轨之事。江澄一人认了这罪名,京兆尹府当即便拿了他去。整整两日,未有消息传回。江枫眠与江厌离自是忧心如焚,奈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有任何主意。
明白发生了何事,魏婴当即起身,道:“备车驾,我要出去。”温宁忙跟在他身后,陈掌事知道这位主子的脾气,也不敢拦,取了件斗篷,匆匆追在魏婴身后,道:“殿下,外头天寒,您加件衣裳。”
宫门口,验过重鸾殿的令牌,守卫却是有些为难,迟迟不肯放行。听温宁同他们理论许久,魏婴掀开马车帘子,道:“出了何事?”领头那名护卫对魏婴恭敬一礼,魏婴的车驾他自然认得,也不敢存心为难,只是……魏婴看着眼前众人,淡淡道:“有话直说便是。”
那名护卫又是一礼,道:“回殿下,陛下有旨,这几日不许您出去……”魏婴不答,那名护卫又忙道:“您若有什么事,吩咐臣等去办即可,臣等一定尽心竭力……”
言语间,宫门口的守卫们俱是无奈。疫症之时,他们都记着魏婴的恩德,也敬着这位主子。可眼下,实在是皇命难违。
魏婴无意为难他们,蓝湛既有这样一道旨,必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放下帘子,道:“去御书房。”这个时辰,蓝湛都是在御书房理政。陈掌事虽巴不得自家主子能去寻陛下,却绝不是在这样的时机。魏婴看了他一眼,只道:“不必多言。”
马车调转方向,往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外,总管见到这位面色不善的主子,心道不好。他同陈掌事交换了眼色,虽不明白发生何事,却也知道情势不妙。他赔笑道:“殿下,陛下今日朝政繁忙,怕是一时不得空……您不妨,先去暖阁坐坐?”
魏婴不接话,只道:“不急,我在这儿等着便是。”
总管心下暗暗叫苦,他哪儿敢让这位祖宗在这冷风口站着。犹豫片刻,总管道:“殿下稍候,老奴这便去回禀。”
总管说得亦是实情。秋闱方过,大军又得胜还朝,封赏事宜尚未定下,再加上同庆国的和谈,蓝湛这段时日,确是诸事缠身。听了总管的回话,他放下手中御笔,道:“让他进来。”
御书房中自是和暖。
魏婴在外头吹了会儿风,身上带了些寒意。
蓝湛冷着脸递了个手炉给他,道:“这么急寻朕,何事?”
魏婴却不接,质问道:“我为何来,陛下难道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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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爱得总是有恃无恐
不管羡羡承不承认,他在湛湛面前,真的有些恃宠生娇,任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