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最终的归宿是死亡,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活着》 作者:行德学派创始人·李向东

德国著名哲学家叔本华受印度婆罗门教文化的影响,得出的结论是:“人生本苦,如同钟摆.”从表面上看佛教指出人生有八苦,即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五阴即是五蕴,五阴集聚成身,如火炽燃,前七苦皆由此而生。表面上看佛家是在说人生本苦,没有意义,而有没有意义的关键是我们该如何去看待这如此短暂的人生?我们只有正确的看待人生,正确的认识生命,积极的去面对人生,人生才会是有意义的人生.所以佛家给我们的解决方案是化无意义为有意义的修行(修行者不分出家和居家),答案就在佛家这首代表性偈中:
人身难得今已得,
佛法难闻今已闻.
此身不向今生度,
更待何生度此身?
佛家是以出世的眼光,来看待儒家入世的生活.而儒家的孔子在《论语》中则说:“朝闻道昔死足矣.”孔子的意思是人生的意义在于明理,这也确实如此.我们看这个儒家的“儒”字左边是一个单人旁的人字,右边一个需要的需字,这说明儒家是入世是求取,有生命肯定会有需求,这很正常,所以儒家的经典《易经》主张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是一种大无畏的奋斗精神.而佛教的佛字左边是一个单人旁的人字,右边是一个“弗”字,弗的意思是无,是没有,没有什么呢?不是没有自己这个肉身的人,而是没有自己妄起执念.妄念一起,就要立刻觉知,觉知了就要立刻放下,放下的目的是为了正念的专注.道家讲:“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无己则成己,无功则大功,无名则大名.佛家把人世当成尘世,把人生当苦海是要告诫人们凡事都要向内求,心不动则杂念不起,念起而不执念,才可以专注一事,做成一功.
结合佛家和儒家的文化思想来讲,我们从中得出只有以佛家出世的心态来做人,再以儒家入世的心态来做事,这样就可以把我们本无意义的人生转变为有意义的人生.
实际上佛家讲求的修行,是要我们看破生死,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而人生之苦的根源在于我们的“我执”太重,殊不知一个人一旦执着于我,就不知我有法生,执着于法,就不知万法皆空,执着于空就不知空亦是空.而佛家教人修行的目的在于安住当下,安住当下即是无执,即是:“以无念为宗,以无相为体,以无住为本.”一个人只有活在当下,心无旁骛的做好当下的每一件事情,才能远离烦恼和不必要的干扰,从而成就自己看似豪无意义的人生.
没错人的最终归宿都是死亡,但是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这本书中书中却提出了向死而生的主张,“向死而生”的解释是:死和亡是两种不同存在的概念。死,是指一个过程,就好比人从一出生就在走向死的边缘,我们过的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小时,甚至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走向死的过程,在这个意义上讲,人的存在就是走向死的一个过程。而“亡”,指的是亡故,是一个人生理意义上真正的消亡,是一个人走向死的过程的结束。这么来说,我们每天的每时每刻都是在死,而只要明白了死和亡的区别,就会明白我们每天不停的死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实上我们是可以选择让我们这种日常的“死”死的有意义.这种意义可以是屈原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慷慨悲壮式的死,也可以是孟子的“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大无畏式的死。事实上死并不是亡,亡是一种结果,死是一种过程.我们要勇敢的正视,生命最终走向亡故的一个结果,以一种积极的态度去践行死的意义,积极的去面对亡故的结果,这样就可以把我们本无意意的生命,赋予了一种积极而高尚的意义,然后我们再去立功,再去立德,再去立言,最终成就我们一种有意义的人生,一种不朽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