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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魂×明日方舟]方舟祷歌——逐火者的归宿⑦归来,变迁与时代

2021-03-18 06:13 作者:-原罪学者-  | 我要投稿


  泰拉历1096.9.17,A.M7:35。

  女性干员宿舍,4203号。

  “所以,你这几天怄气和自闭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坐在自己的床边,闪灵手上拿着随手一抓拿来的笔记本,面对着躺在床上,将易拉罐冰啤酒放在额头用于降温上的临光,发出了非正式心理咨询提问。

  “不然呢……?”临光没好气地说道,她转动着易拉罐,在自己的额头上不断滚动着。“你要是看过当时的场景,就知道我现在的心理阴影面积得有多大了。”

  “他们带回来的记录我早就看过了。”闪灵摇摇头,继续在笔记本上写着临光的心理致病因素。“看样子你这几天一直在尝试用一种‘自圆其说’的说法说服自己吧?能和我讲讲吗?”

  “让我想想……”临光坐了起来,认真地开始思索。

  在另外一个房间里,微波炉发出了完成工作的“叮”声,夜莺拿着盛着烤面包,培根与煎蛋的盘子走了出来,放在了将闪灵与临光的床位分割隔开的、位于房间正中的桌子上。

  “谢谢。”

  闪灵习惯性地道谢,给夜莺腾出位置,让她能坐在闪灵自己的床上。

  “临光姐不吃吗?”

  “没心情啊……”

  白马是没心情吃,但黑白恶魔们就没那么客气了,她们分别从盘子里拿走了自己所需的那一份。趁着临光还在想自己的理由,闪灵将培根与煎蛋扔进嘴里,嚼了起来;而一旁的夜莺则拿着涂抹着花生酱的烤面包,在一旁细嚼慢咽起来。

  “嗯……是这样的,你知道阳灼洲【1】内陆地区,那些尚未进入城邦国家时代,就连外界都甚少接触的部落与原始国家吗?”

  “是,但是这又和你说服自己的理由有什么关系?”闪灵歪了歪头。“莫非……等等,你别是说服自己把他看成野人了吧?”

  “是……我是说服自己把他看成从蛮荒之地与原始社会而来的家伙了……从无序的原始之地而来的,野蛮而强大的战士,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理由吗……?”

  “哦——,那我建议你看看这个。”

  闪灵神秘一笑,从枕头下掏出了一个记录,递给了临光。

  “这啥?”

  “你看了就知道了。”

  临光开始打开记录进行观看,然后刚刚看到第一分钟,她就感觉自己脑袋上的青筋在暴动,在膨胀,在搏动。

  原因无他,那是薪王学习泰拉通用语的监控记录,而这简单的监控记录,直接把临光先前说服自己的理由给打得粉碎。

  “我!——”

  “碰!”

  随着一声巨响,气到失去理智,完全忘记自己还在床上,试图站起来准备暴走的临光直接撞到了床顶用于放置杂物的床板,随着她的脑袋和床板来了一次硬度加速度的“亲密接触”,她直接晕了过去,再一次躺在了床上。

  临光原本用来冰额头的易拉罐骨碌碌地滚到了闪灵的脚下,而夜莺则叼着面包,绕过桌子,蹲到临光床边,用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临光软软的脸颊。

  “闪灵姐,临光姐她真的晕过去了哎。”

  闪灵无奈地扶了扶额头,拿起通讯终端,向保卫部发送关于临光今天不会来上班的原因和理由,然后将自己脚下那罐啤酒捡了起来。

  “没办法,她总不能一直用这个理由去说服自己,而且就Cinder的学习速度与学习进度而言,怕不是到时候她会闹得更大,我也只好这么干了。”

  夜莺拿起自己的法杖,开始运用源石技艺对临光进行小小的治疗,而闪灵则拉开了易拉罐的拉环,仰起头,将啤酒和未来得及涌出的泡沫一饮而尽。

  随后,轻轻地将易拉罐捏扁。

  ACE拿着被捏扁的啤酒易拉罐,直愣愣地看了半天。尚未完全从宿醉与睡梦中脱离出来的他直到嘴中的干渴感袭来,他才想起自己究竟要拿什么东西。

  “干,昨晚上喝的太大了……”

  将从床边拿起的扁易拉罐扔进三米外的垃圾桶中,ACE坐了起来,在头痛与困意中开始摸索自己的水杯。

  在恍惚中,他只看见自己的水杯被移动了过来,“递”到了他的面前。

  “啊,谢了……”

  但他的谢字尚未说完,甚至手也没有摸到水杯时,ACE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谁给他递的水杯?

  他用自己尚未聚焦的眼瞳打量了一下自己上能看清楚的东西,然后他就看见了一只从上铺垂下,在空中一动不动的手臂。

  ACE抓住了这只手,摇晃了几下才回过味来:这是Scout的手臂。而手臂的主人此时还在他的上头,睡得和死猪一样。

  既然不是他,那就是说……

  他慢慢低下头,把逐渐能够聚焦的视线看向前方。

  在正前方,他的床铺对面,薪王正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以类似于泰东僧人的方式在床上闭目打坐着,不过他的左臂直直地指向空中漂浮的水杯,等待ACE将它拿走。

  薪王睁开眼,疑惑地看了看因为水杯漂浮的“奇迹”而愣住的ACE,他摇了摇左臂,而空中漂浮的水杯也跟着手臂摇晃的频率抖动起来,示意他拿走水杯。

  “这……兄啊,你大概多久醒的?”

  ACE讪笑道,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走了薪王“递”给他的水杯。

  “睡?我没有睡?”

  薪王摇了摇头,他并不太需要睡眠。

  “啊,明白了……”

  尝试努力接受从今天乃至以后可能永无止境的超自然生活,ACE踩着拖鞋,走向了饮水机。

  随着水流的哗哗声,原本空落落的杯子再度盈满,合上盖子,ACE看向了他的上铺。

  很好。

  Scout仍然睡得很死。

  ACE信步走向了自己的床位,他放下杯子,用强健有力的手臂抓住Scout的手臂,然后,让他的身体腾地飞起,开始在空中旋转!

  “起床了!滑头!”

  不过在空中翻滚了不知道几圈,即将脱离床位的翻滚中年Scout仍然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上铺的护栏,挂在了上边,防止自己摔落。

  “ACE!你这个Sucker!”

  Scout不满地骂道,和ACE一样,Scout也因为酒精和睡眠缺失的双重作用导致头痛欲裂,但ACE则是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随后从自己的床上拿起了衣服开始穿着,丝毫没有理会Scout的起床气。

  “现在都7点42了,搞快点,把博士送到他的办公室我们还得去看看各行动组的训练情况,你看,博士都把他的盔甲穿好等我们了还不快点?。”

  被提及者从打坐状态分神了出来,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室友。

  “真是——”

  Scout只能强忍着睡意开始穿戴自己的衣服,不过他还是第一个拿起了帽子,并认真地将它压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给,你的墨镜。”

  已经几乎穿戴完毕的ACE将墨镜递给了Scout,自己也戴上了墨镜,而薪王也把头盔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昨夜的狂欢气氛被一扫而空,留下的只有战士们的认真严肃,毕竟生活总会继续,他们也不会一直沉湎于之前的欢乐中。

  ACE变回了那个不怒自威的重装攻坚战士,Scout变回了那个深沉而寡言少语的狙击手,而薪王,依然是他自己

  “好了各位,我们,出发。”

  拉开宿舍的大门,三个战士迈入了新一天的行程之中,开始履行自己的线性任务。

  “所以,大致情况就是这样……”

  炎国龙江行省,龙门抚司,龙门地方时8:12,罗德岛驻龙门分部行署。

  凯尔希听着电脑前清道夫的叙述,一边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被SWEEP部门重新整理的档案,这叠档案上只有两个人的信息,一个是安德烈博士,另一个便是阿米娅。

  “清道夫,这里问你一个问题。”

  “请讲。”

  “你觉得阿米娅和曾经相比,有什么不一样?”

  “……”

  屏幕另一端的清道夫没有即时回复,她捋着自己的下巴,思考并组织着自己的语言,而凯尔希头也不抬地阅读着罗德岛本舰发来的最新的记录,在其上,记载着目前对薪王最为详细的记载与分析。

  安德烈博士的“变化”毫无疑问是所有人都看在眼中的,尽管在基因序列测试与对比上肉体仍然是博士的肉体,但在灵魂与心灵上,与其说是安德烈,不如说,已经完全是一个自称“Cinder”的人了。

  但她没有关心安德烈博士的下落,或者说,已经没法去关心了。

  光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Cinder已经够让人焦头烂额了,而阿米娅的变化,更是令她感到原本熟悉的罗德岛变得前所未有的陌生。

  “如果说原本的阿米娅……还带着小孩子的看法与部分心灵的话,现在的她似乎正在变成另一个人——一个逐渐成熟,自我主见强化,并且似乎已经存在自己的规划的执行者与计划者了。”

  “她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变成一个合格的领袖,当然,是另外一种风格的。”

  凯尔希的后背向宽大的办公椅靠去,尽管面色古井无波,但淡绿色耳朵的微微抖动依然暴露了她内心的波澜与不安。

  博士不再是博士。

  阿米娅也不再是预想中的那样。

  她讨厌这种感觉。

  这种无法抓住未来的走向与脉络而产生的无所凭依感。

  这让她很不安。

  罗德岛的种种情况与扑朔迷离的未来,都在为她施加无形的压力,让她的心更加疲惫。

  “我明白了……通讯就先到这里吧……”

  关闭掉例行的通讯,凯尔希抬起头来,望着窗外已经露出鱼肚白,逐渐吞噬掉天空繁星的白昼。

  “Давным-давнодалёкойзвездыстремительныйсвет,【古老而遥远的星星那一闪而过的光芒】,зажёгогоньмятежнойдушивомне……【在我的灵魂点燃了叛逆之火】”

  嘴中吐出歌词,在清晨的风中歌唱,这是她为数不多为自己保留的娱乐,也是在不依靠药物时进行自我释放的手段之一。

  嘴中呢喃着古老的歌词,看向她左手屏幕上,安德烈博士和薪王的图像,在她的眼中,两个人的形象与肖像在她眼中重合起来,变得更加的陌生。

  凯尔希不禁惨笑起来:安德烈可能已经不在了啊,等他又有什么用?

  难道要去等一个陌生人吗?等那个突然闯进罗德岛的怪物吗?

  在早晨八点钟的龙门,在300米的大厦上,面向柔和却未曾给予她温暖的橙太阳,凯尔希用歌词,向这个世界吐出她的不安与疑惑,而太阳用柔和却冰冷的光芒拒绝了她的询问,继而用自己的上升告诉她,时间才是一切问题唯一的答案。

  城市中的黑暗散去,夜晚那虚假的繁华与霓虹的幻光都被太阳的光芒刺破,照在城市构成的钢铁丛林间,照在走出家门、走上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间。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仿佛无论是天灾、人祸、理想、改变亦或是降临,都未曾改变这个世界的本质,因为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们来说,他们要操心的是各自的生活与短期的未来,而不是太阳还会不会照常升起。

  从阿米娅手中接过衣服,化纤的顺滑从指间摩挲而过,薪王打量着这套制度,看着制服背部塔的标志。他满意于这套制服的形制,但当他展开这套衣服打量它的大小时,却发现情况好像并不如它的形制那么好。

  它太小了。

  “梓兰小姐,请问还有更大号的制服吗?”

  在薪王的面前,阿米娅转过头,用带着无奈的歉意看着梓兰。

  “这已经是我们这里目前最大了,要知道我们这里块头最大的重装干员都只有2.1米。”

  梓兰摇了摇头,死目看着她面前这个3.3m之巨的大块头,如果罗德岛曾经有个这么大块头的干员的话,薪王是没理由拿不到衣服的,不过很不幸的是,他正好是这第一个。

  “那那那——梓兰小姐,做一个这么大尺码的制服需要多久?”

  “兜底都得三天,如果实在是急着要的话,我现在就——”

  “有另外一套吗?”

  薪王打断了阿米娅和梓兰之间的对话。

  两个女人转过头来,看着薪王。

  “另一套衣服。”

  “是,随便都行。”

  “他的意思是……要另外一套随意尺码的衣服?”梓兰压了压自己的丝质帽子,看向阿米娅。“我这里有是有,但两套又不能拼接成一套啊?这里可没有临时改制的缝纫机器什么的。”

  “?”阿米娅一开始也没有想明白,但等她想到了什么的时候,顿悟过来的阿米娅一下子明白了薪王的意思。“!”

  “梓兰小姐,把另外一套给他吧。”阿米娅转过头去,用笃定的语气说道。“他确实有办法。”

  “这……”梓兰看了看两人。“那行吧。”

  从沙发上拿起似乎也用不上的,更小一个尺码的衣服,梓兰递给了薪王。

  “给。”

  “谢谢。”

  薪王接过衣服,将两套衣服一并拿着,而梓兰则退后一步盯着他,想要看看薪王的作为。

  火焰从薪王的手指上流过,蔓延到了衣物上,窜起了火舌,随着火焰燃烧的愈发猛烈,整叠衣服都沐浴在了火焰中,它的剧烈燃烧使得让薪王看起来像是捧着一座篝火一般。

  而梓兰则在刚刚火焰暴起的一刹那,就疾退到了宽大的办公桌后,多年安全培训的肌肉记忆让她迅速移动到了阻燃的办公桌后,而她的本能则告诉她的脑子离开火源。

  “阿米娅!这火那么剧烈!你不后退吗?!”

  梓兰喊着和薪王保持距离不到一米五的薪王,在她的认知中,如此靠近火源无论如何都非常的危险。

  “哎?”阿米娅转过头来,一脸平静得像是已经见过很多次的小脸上露出大大的疑惑。“梓兰小姐,这很安全呀,你没必要这样。”

  怎么回事?

  是我的常识出现了问题还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

  梓兰看了看阿米娅,再看了看逐渐变成人形火炬的薪王,决定服从自己的本心。

  “在火灭之前我不会过来的!”

  火焰仍然包裹着薪王,但是跳动的火舌却越来越矮,越来越致密,就像火蚁一样蠕动着,但最终,就连蠕动也越发的缓慢。

  火焰完全像壳子一样平静下来的时候亦是它破碎的时候,从这火焰中出现了两道人影。高的向后倒去,在其他人眼中,薪王那着甲的形象仍然清晰无比,但“他”却不仅被奇异的光笼罩着,其身形更是有些许透明的情况。

  而矮的那道身影向前迈步而来,尽管薪王努力对自己的身高与力量进行压制,但他依然有着221cm之巨,不过他身上的衣服不再是以往的铠甲,而是梓兰所递给他的,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他得以合身穿着的制服。

  随着火焰褪去,通红地像是烧红的铁般的衣服也逐渐“冷却”下来时,薪王在事先搬来的镜子中打量着自己现有的形象:

  一个被兜帽风衣和白大褂所完全包裹的套中人。

  不同的是,在阿米娅眼中,与她以往所看到的博士完全不同的是,现在的薪王,或者说“博士”却全然没有以往冷酷而儒雅,危险无比而文质彬彬的谋士形象;衣服下鼓起的肌肉线条,强健而高大的身躯与沉默却蕴含着警告意味的红色眼瞳都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战士,而不是谋士。

  但阿米娅对于现有的结果已经很满意了,毕竟她也不奢望薪王能还原得多好,至少能以这个形象出现,就已经是“博士归来”最好的证明了。

  “不过……博士,你后面那个是什么?”

  阿米娅的提问将薪王从自我打量中拉回现实,他看了看背后的那个灵体化的、由多余能量组成的“另一个自己”。没有多言,他只是甩出了一枚戒指,而灵体薪王也娴熟地接住了它,随着戒指的佩戴,光芒褪去,实体化的身体再一次取代了灵体的外貌。

  而在阿米娅与梓兰眼中两个薪王歪着头看着彼此,像是有着心灵感应一般的兄弟一般互相打量试探着对方,他们时而猜拳,时而互相碰撞肢体,甚至拳对拳互击,互相测试着彼此的强度。

  “我依然是我。”

  两道带着自信的男声同时响起。

  “所以……两个都是博士?”

  这种当场分裂自己又能够清楚地保持自我的魔幻场景直接把梓兰绕晕了,把衣服和火的事情抛诸脑后,梓兰像打量着一种只剩下最后一个个体的灭绝生物一样打量着两个薪王,并尝试用他的心理学知识解读这种现象。

  “不管怎么说,博士回来了!”

  两掌一拍,阿米娅开心的说道,而PRTS也默契地开始编纂信息,并开始向全岛更新“博士”归来之后新的岛内人事表。

  在办公室,在公告栏,在数据库中,罗德岛管理层的人事表上,原本被阴影所遮掩的博士肖像缓缓浮出,与阿米娅和尚未归来的凯尔希并列。

  没有广而告之,没有语音播报,博士就这样平静地归来,但这种细微的变化是逃不过那么多眼睛的,总会有人注意到它。

  “他回来了。”

  在训练室中,看着终端上缓缓变化的表单,ACE指着博士的头像,笑着对Scout说道,而Scout尽管眼睛仍盯着场地中正在训练的干员们,但嘴角的微微翘起表达了他的心情。

  在办公区的走廊,当临光捂着脑袋前往办公区处理自己的事务时,悄然变化的名单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停了下来,看着博士的头像逐渐脱离阴影,浮出名字。

  “嘛……不管怎么说,如果他能够胜任博士的位置的话……也……”

  稍作停顿的脚步再一次迈开步伐,但这一次她的步伐明显轻快了起来,似乎,脑袋也没有那么疼了。

  而在罗德岛甲板边缘的栏杆上,一名长着源石角的橙衣萨卡兹拄着自己的刀,在莽原的风中缓缓吐出烟雾,看着远方随着罗德岛一并行进的切城难民群。

  熙熙攘攘的人群乘坐着自己的载具,迈着自己的脚步跟随着罗德岛。人群知道罗德岛行进的方向究竟是那里,他们以罗德岛为指路的先知,跟随在它身后,向新的生活前进。

  他每天都会在这里看着这些人群,总会有人滞后,也总会有人掉队,总会有人赶上,也总会有人步步紧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这些人,回忆?联想?追忆?他说不清楚,也懒得说,他想离开却又懒于迈出脚步,于是便一直维持着现状,静静地看着远方的人群。

  不过随着手部终端的响起,友人发来的信息打破了他的追思,他皱着眉头打开了链接,上面附有人事表的最新变化,他一眼便看到了博士的头像,而在旁边只有一行小字作为注释:

  他回来了。

  “呵……如此平静,但又如此滞后,这种做法可不太像你啊。”

  “安德烈·哈科夫博士。”

  他将烟头从舰桥上扔下,随后便转身离去,在风中飘落的香烟伴随着风燃尽了最后的部分,纵使是一瞬间迸发的火光在白昼下黯淡无比,它轻轻地落在了地上,滚落于平台行驶的车辙之中,随后被一个乌萨斯老人捡起。

  老人拿起烟蒂,叼在嘴中,享受着最后一丝尚未散去的烟味,但他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而是将烟蒂小心翼翼地揣进了胸前的口袋中,随后鼓起力气,拉扯着装着自己的孙子孙女与为数不多家当的拖车,随着人流,随着同胞,随着远方一往无前的罗德岛,一同踏向苦难却仍能看到希望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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