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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电波试作) 45号病人的病史资料7 不止一小时

2023-07-23 01:05 作者:Materidealist  | 我要投稿

2022.3.28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秒针一点又一点地划开时间,表盘上,时针与分针形成的钝角清晰地显现着——十七时四十七分。 我坐在会诊室门前,百无聊赖地等待着什么。抬起头,看到走廊对面还有零星的几个人在游荡,有两个老人歪着头打起了瞌睡,有一对年轻的情侣正在焦急得打转,还有一个休闲打扮的中年男子在窗边沉默地应着电话,整个就是晚春病恹恹的苦闷气氛。再看回我这边的窗户,太阳已经要停靠在停车场里最高的那棵树上,白天剩下的余光还能从窗户里照进来,大概,这便是我今天最后一次看到太阳了吧。 我长叹了口气,又躺回了冰冷的铁椅上。望着平淡的浅蓝色天花板,秒针一点又一点的声音再次回到了我耳边。我望得大概是出了神,渐渐地,浅蓝的天花板变白了…… 想起来那个平安夜也是像现在这样,那时候我正坐在街边的一家装饰华丽的咖啡馆里面,静静地等候着她的到来。我还记得,到那天已经是连续第十三天下雪了,而那天的雪又恰好没前些天大,路上一层层的雪便消退了下来,城市里的人流也多了起来。那天地铁里的人简直夸张到恐怖,明明前几天还能有不少空隙可以活动,到了那天就变得跟一块块压缩饼干一样,头紧挨着头,手紧挨着手,我的脚都要被人给站麻了。走出感受不到一点温暖的地铁,我裹紧大衣,戴上帽子,趁着寒风又赶了十几分钟的路程,这才来到那家咖啡馆。 走进咖啡馆,我觉得手有些冻僵了,便朝手上呼了口热气,又快速地搓了两下,开始指指点点地向服务员要了一杯热可可和一个提拉米苏蛋糕。付完餐费后,我便选了个里面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正好对着街上,透过玻璃,街上形形色色的人都能被我看得一清二楚。接着我开始观察店内的情况,我最先注意到的是我桌边的那面墙,与这家店的其他墙不同,它是天蓝色的,并且上面还挂着个类似告示板的玩意。告示板很大,大概占了整面墙的三分之二,上面主要有三个部分的内容,在左边的照片墙上,拍摄的大都是附近的街景或者是当地的旅游景点,而在右边的照片墙上,拍摄的则是馆内的一些历史文化,有馆内不同季节不同活动的布置啦,有几代店员的工作记录啦,有顾客留下的纪念照啦,甚至连电视剧、电影等来这取景的画面都有。想想也是,这家上了年头的咖啡馆虽然我之前从未来过,但名声却是在我来到这边后就早有耳闻,我也是趁着这次机会正好来这里一探究竟。我看回中间,上面挂满了卡片、便签,仔细看它们的内容,大都是写些自己有趣的经历啦,美好的回忆啦,感谢体会啦,希望实现的心愿啦,等等。有几条我还记得:“希望能顺利生下个健康可爱的小宝宝!”“这次考试一定要通过啊,拜托了!”“今天在咖啡馆里又看到了那只鸽子诶!Lucky!”……还有一条我印象很深刻:“今天和我朋友约定好互相给对方洗衣服,然后本来我给他洗完一条裤子要晾到窗外的架子上,结果刚挂上去裤子就“啪”的一声掉到楼下了,他发现后马上赶到窗边,懊恼地朝下看去,我大笑不停。笑着笑着,突然又是“啪”的一声,他刚挂上去的我的裤子也掉了下去。我俩傻眼了,赶忙往楼下跑,结果发现一台垃圾车刚刚运着我俩的裤子开走了。而这,就是为什么两个大男人要穿着短裙坐在咖啡馆!噢,太羞耻了,妹妹你快来救救我们吧……” (下一页)                               2022.3.29 额,告示板大概就是这么些东西,让我看了十几分钟,有趣极了。坐回座位上,我留意到店里的人多起来了,于是我便开始观察他们。邻桌穿着白色羽绒的中年女子,翘着二郎腿,玩着手机上的消消乐。有几桌则被女高中生所霸占,快乐而肆无忌惮地聊着什么,大冬天的也是短裙、长筒袜的装扮,从制服上看应该是一个高中的。坐在窗边的两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子正对着电脑打着什么,也许是他们的论文吧。还有几桌是刚从外面进来的公司职员,其中应该有好几对吧,搂着、靠着坐在一起,有一些正打算上到二楼去,我便注视着他们的身影从楼梯消失。 “抱歉,让您久等了。”我回过神来,是服务员将我点的可可和蛋糕送了过来。他把蛋糕放在中间,可可则放在我的对面,然后转身去寻找下一位顾客了。我看看表,已经是十八时零八分了,也快到约定的时间了。我看向了椅子上的礼物…… 对哦,我怎么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我来这里是要给她送礼物的啊! 可是,我看着那个回忆里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却连自己要送的礼物是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我连自己要送什么礼物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我自己准备的礼物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什么?! 我要送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我的思绪被打断了。那是她打来的电话,也是医院的公用电话。 那天那个礼物,我整个晚上都没送出去。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结果。 电话铃声停下了,走廊对面出来一个护士接起了电话,过了一会儿,护士又叫一个老人过来接电话,那个老人支支吾吾地说了些什么,我反正没听清。挂断电话后,老人就被那个护士领着,走到楼下去了。其他人的话,没啥变化。 我挠挠头,又撇过头去看身边的会诊室,白色的大门依旧毫无动静地紧闭着。 我站起身,走到门前,表上的时间是十八时零三分。我抬起右手,或许是时候该敲门去问问了。 可当我的手还没碰到门上时,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这样的画面:我才敲一两下门,医生马上就探出头来,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开始说起来:“那么着急干什么?没看到前面的还在看吗?轮到了会叫你的,不要再敲门啦!”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我门前的手也默默缩了回去。我挠挠头,转了个圈,又坐回那些铁椅上了。 唉,之前去那个什么餐厅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那天进到里面大概已经二十一时三十多了吧,加了一会儿班,所以比平常晚了些。我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叫了一个服务生过来。 “一份奶油芝士意大利面,谢谢。” “好的,先生,请问您还想要点什么?” “没有别的了,就这一个。” “好的。” 点完餐之后,我无聊地翻起了手机,看看朋友圈,也看看群里的新消息。那天下班之后我没什么胃口,就打算 (下一页) 2022.3.30 去公司下面的西餐厅吃。这个西餐厅我去过几次,但是大多时候都是跟我同事去的,自己一个人去还是第一次毕竟平常我是肯定不会自己来这种地方的,但是那天我想着反正月底快要发工资了,干脆就当是去奢侈一把吧,于是便心安理得去西餐厅了。然而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我特别想吃的,便只点了个以前最爱的意面应付了事。看看朋友圈里昨天同事来这里吃了十几个菜的照片,再想想我今天就只点了一个菜,唉,确实是有点寒酸。 就这么翻翻翻,翻了有二十分钟吧,能看的基本也看完了,我瞄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妈呀,都21:56了!我有点担心我的意面了,挥手让一个服务生过来。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额,我那个意面下了快有三十分钟了,可以帮我去催一下吗?” 听完我的话后,那个服务生拿起我下的单,足足看了有十几秒。 “好的。” 把单放下之后,那个服务生像风一样走开了。 单子有什么问题吗?我看了看,但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放下手机,我习惯性地看起了店里面。虽然现在已经算比较晚了,但这家餐厅里还是有二十多个人坐着。这些人大多都打扮的比较正式,但其中有一家带着小孩的却并不如此。男的看起来比较年轻,穿着松垮垮的玩偶服。女的看起来则大一些,也可能是有点憔悴的原因,一身孕妇装扮,还挺着个大肚子。小孩应该就两三岁吧,时不时就叽叽歪歪地吵嚷起来。不必说,这家人肯定就是这家西餐厅最特别的存在。 我有些累了,开始看着外面的风景发呆。这条街到了晚上就没什么车会经过,两分钟才过去一辆,路上的行人也没多少,大多都是来散步的,安静得出奇。强劲的秋风时不时就刮来一阵,排排的棕树就会在摇曳中沙沙作响。风走过去后,这里又再次归于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我想要确认下时间了,拿起手机,上面已经22:14了。我无奈地再次挥手。 “您好……” “我想问一下我下的意面还没好吗?已经过去很久了。” 那个像是这里的经理的人马上看了一眼我下的单。 “实在很抱歉,我们刚刚为您下单时出现了失误,您下的单我们没有收到。但请您放心,我们会尽量在最短时间内为您制作出来,还请您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快点吧,没时间了。” 经理听完飞快地跑走了。                                 (下一页) 2022.3.31 我呆滞地看着一桌又一桌的人离开,等的一点心情都没有了。目送着那家最特别的人热闹地走出去后,悠扬的小提琴声传入了我的耳中。可是这只让我的心更加的烦躁,频繁地点开手机看时间。我甚至连手都懒得挥了,干脆就这样等他们自己送过来吧。 “先生实在非常抱歉,我们今天的意面已经卖完了,您还有什么其他想要的吗?我们会……” “不用了,我要走了,下的单帮我退掉。” 我迅速起身准备离开,但是那个经理说一定要补偿我什么的,硬往我手里塞了两张优惠券,我艰难地跟他说不用了,又把优惠券还给了他。正好就在这时,楼上包间的人慢悠悠地走了下来,在这七八个人,我清楚地看到了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人,那就是我们公司的人事主管。于是我加快脚步,抢先走出了大门,并确认他没注意到我。我边往地铁站方向走去,边拿出手机查看,22:34,还来得及,或许能赶上最后一班。走着走着,我又想起自己整个晚上什么也没吃到,不禁有些难受。 然而我还没走远,就听到了“砰”的一声。从我背后传过来的?不,是从走廊里传过来的。 那个月的月底,我一分钱也没领到。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结果。 走廊对面的那对情侣不见了踪影,刚刚进去的应该就是他们吧,摔门声这么大,吵死了。 几点了?哦,十八时十七分了。也是啊,都已经看不见外面的太阳了。 说来,对面那个中年男子也没在打电话了,他在看着窗外沉思。 我从椅子上坐起来,又低下头去,闭上眼,想象一把小提琴出现在我面前。 弓已在弦上蓄势待发,我沉下心来,慢慢,咽下一口口水。 顿时,悠扬的声音再次奏响。不只是小提琴,钢琴、双簧管、圆号、长笛,所有的乐器都开始演奏起来,一首优美的交响诗篇正在此刻上演。我不紧不慢地运着弓,感受这神奇的律动,逐渐陶醉其中。 我咽下一口口水,这里再次归于平静。睁开眼,我的面前又是一片空白。 不知不觉,我又站到了那扇门前,不过这次我没打算要敲门。 我蹲了下来,头快歪到了地板上,透过下面的缝隙,隐约能看到有人在走动的影子。 我安心了些许,躺回了那些破椅子上,舒服地打起了盹。 真是怀念啊,上次这么做是什么时候来着?大概还是在初中吧。我记得那是个夏天的夜晚,我们宿舍跟往常一样在三个三个的打牌。本来的话十二点之前就打完了,但是TB那个死鬼硬要拉着我们继续打,还说什么“今天不赢一把老子就不睡了”之类的话。我们听到之后笑飞了,那天不知道他手气为什么这么背,居然能连输六局,好几次都是剩一两张牌就被打爆了,气得他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到处发泄自己的怒火。抱着要好好玩弄下这家伙的想法,我们欣然接受了这家伙的挑战,于是便又开始打了起来。 “都不要地主是吧?” (下一页) 2022.4.1 “678910,910JQK,三个二带一对,四个尖,都不要吗?” “大王!春天!” “woc,md什么鬼啊!你TM开挂了吧!”TB直接给整破防了。 “你自己发的牌有什么好说的?是吧,BT。” “确实是你自己发的,认输吧,TB。”我苦言相劝。 “md,我就不信了,再来,再来!”TB不服气地大声喊着。 “嘘!你们先等会儿,待会宿管要来了。BT,你快去看看宿管到哪了。”对面的SF刚打完就忙着收牌。 现在是十二点二十五分,我正朝着门的方向摸去。其实压根不用看,我趴在门上听也能听到。 开门的声音,门吱吱呀呀的声音,关门的声音,开门的声音,门吱吱呀呀的声音,关门的声音…… “大概还有三四个宿舍。兄弟们,准备。”我冷静地作出判断。 一瞬间,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床上。 两分钟后,宿舍的门开了,手电筒那刺眼的白光照了进来,然后是一阵脚步声,很快,门又关上了。 我悄悄又爬到了门上,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又过了两分钟,我确认宿管已经在安全范围内了。 “好了,宿管走掉了。TB你还要打吗?” “md,当然要,都快点给我起来。”TB早就憋不住了,马上打开灯来。 “行吧,行吧,这次你回你们那边打,SF,你过来我们这边。” TB同意了,于是我们六个人又鏖战了半个小时。 “对二,都不要是吧?” “667788!哈哈哈哈哈!我终于赢啦!我终于赢啦!”TB赢了之后跟发了癫一样。这是他今天打的第十五局。 “我kao,TB你别那么大声,待会宿管过来了就完啦!”SF马上提醒TB。 “怕什么,老子TM都赢啦!老子TM都赢啦!哈哈哈……”TB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 就在这时,我清楚地看到门下面闪了一下。 “喂!喂!”我使出全身劲捏了TB一把,“宿管真的来了,我刚刚看到光啦!” “哦~哦~哦~~知道啦,知道啦,md痛死我了……你,你,你快点滚回去。” “没时间了,我先在你这躲一会儿。” 大概就过去了十五秒,门又开了,但这次没有光,宿管也没有进来。 门关上后,过去了五分钟才有人出声。                                  (下一页) 2022.4.2 “BT,你再去看看老师走了没。”XB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小心地跟我说 于是我一点一点地爬到了门边上,整只耳朵都贴到了门上,可是却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为以防万一,我开始从门下的缝隙对外面进行左右观察,同样,除了逃生指示灯的绿光外什么都没看到。 这里要说明一下,我们以前宿舍门两边是没有窗的,门上面倒是有一扇,但是我们没有东西能够到那。也就是说,我们要是想从里面观察外面,除了直接开门之外就只能通过下面的门缝。我估量了一下,这个门缝大约有8毫米到10毫米宽,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困难,但是对我们来说,这个宽度已经足够了。 “BT,怎么样啦?”SF轻声问道。我们开始用气声交流。 “没问题……诶?” 正当宿舍里又要传来动静时,一个椭圆的灰影却赫然出现在了绿光之中! 我倒吸了口凉气,马上反应过来,“不对不对,宿管现在,就站在我们门外!” 宿舍里一片死寂。 我屏息凝神地继续观察着。当、当、当、当……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不知道过去多少秒,那个不断摇晃的灰影终于停了下来,并逐渐向我们远去。我松了口气,正要放松警惕时,脚步声却再次传来,这一次,我确定我没看错,一双浅蓝色的布鞋已经走到了我们宿舍门前,然后,一张凳子放在了门外较远的地方,最后,那双鞋就停在了凳子前面。对,宿管直接坐到了我们宿舍外面,就在正对着我们的门的地方! 我吓了一大跳,胆战心惊地爬了回去。 “兄弟们,今天就到这吧……宿管现在,已经坐在我们门外了……不过,应该没有确定是我们宿舍……反正,大家快睡吧,大家快睡吧……” 大家听到之后,都纷纷决定睡觉,不敢再有其他想法。 “记得老子今天最后赢了一把哈!”TB睡之前还不忘补充这句。 “知道了sb,快睡吧,不然明天又要迟到了。”XB说完翻身睡去了。 躺在床上听完他们的对话后,我困的一下就睡着了。然而在我的梦里,宿管还坐在门外的绿光里…… “咚咚咚咚”,短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我的梦。谁在敲门?是宿管?是中年男性?抑或是那个老人? 那天晚上,我们宿舍还是被记了。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结果。 我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刚刚睡着了,看看表,现在是十八时三十九分。 走廊上已经很黑了,要不是我这边的窗户有路灯的光照进来,我可能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当然,门缝下的光也还亮着。 (下一页) 2022.4.3 我望望走廊对面,依稀还能看到一个黑团站在那里。是老人?还是中年男子? 不!都不是!那不是会存在在这里的事物! 我痛苦地抱紧了我的头,那把小提琴再次出现了。 伴随着小提琴出现的,还有悠扬欢快的交响乐。但随着我运弓的速度越来越快,变调的地方越来越多,整个交响乐都变得越来越奇怪,越来越不和谐,所有乐器的声音乱作了一团。然而我毫不在意地继续拉着,运弓的速度更快了,悠扬欢快的旋律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我用小提琴切出的一段又一段的悲鸣。 我受不了了,手上的弓停了下来,可是从琴弦上流出的凄厉伤感的声音依然环绕在我耳边。 够了,够了,我真的受够了。我摇摇晃晃地走着,一点一点向那个黑团靠近。 走到半路,我停了下来,一把凳子挡住了我的去路。不,那不是凳子,那是提琴!一把竖立的提琴! 凳子,提琴,凳子,提琴…… 我彻底被激怒了,猛的用两只手抓起琴颈,将提琴高举我的头顶!我怒目圆睁,紧紧瞪着那个可恨的黑团,我要用这把提琴砸烂它,我要用这把提琴砸烂它!为什么不给我棒棒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要冤枉我!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不答应我!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要让我考那场试!为什么要让我得那种病!为什么不收下我的礼物!为什么我不知道是什么礼物!为什么连一碗意面都不肯给我!为什么不给我发工资!为什么不让我打牌!为什么要记我!为什么不让我拉小提琴!为什么!为什么! “不会拉就别拉了,换把也不会,拨弦也不会,你TM到底有什么是会的!没用的废物!” 闭嘴!烦死了!我手上的力越来越大,琴弦都要被我握断了。呵!这样才好!你不是很喜欢拉吗,看看它现在是什么样吧!这么喜欢的话,让我把它砸到你头上也没问题吧!哈哈哈……去死吧! 我咬牙切齿地怒视着黑团,毫不留情地将提琴向它摔去…… 一阵冷风吹过,我惊愕地回过头来,窗户是关着的,我再回头看回自己前方,空荡的走廊上早已空无一人,所谓的黑团也无影无踪。我愣住了,手上的凳子停在了空中。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时间在沉默的黑暗中慢慢流逝。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我这才反应过来,轻轻地把凳子放下,就像那天放下那把提琴那样。 我茫然地回到会诊室门前,又坐回那些铁椅上,一阵莫名的伤感向我侵袭而来,看看表,十八时四十八分,啊,又过了一小时…… 只不过是个平静的春夜罢了,我再次放空大脑,呆滞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啊,在黑暗中看又像是黑色的…… 黑色,白色,黑色,白色……黑白电视,黑白电视…… 哈哈,说到电视,我又突然想起来,3月22号那天,电视上正在放赛车比赛……                                3.24—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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