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文书三创]四十三年后,无声铃鹿与大和阿尔贝开始改变悲剧 part11:有条不紊
“喏,你的药剂做好了。”
爱丽速子分门别类的把一管管药剂摆在桌子上。“精力恢复剂,还有新的骨质增强剂。”
“谢了,报酬一如既往打外公卡上了。”
阿尔贝拿过那些药剂,而速子也将视线投向他,百叶窗般的眸子里有着好奇的存在。
“看你这副样子,你这是有了新担当?”
“是。东海帝王,就是上星期出道战大差出了大风头的那个。虽说她的确有很优秀的天赋,身体的柔韧性也很好,但在给她做过脚趾测试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脚质实在是脆得可怜,新的骨质增强剂就是给她用的。”
“哼哼,那在把她招募进队伍之后,你又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负责帝王和铃鹿的训练,然后继续推进计划了,不过在进入第二年之前,这两样其实都是一样东西。”
他站起身,像往常一样走到橱柜前。“外婆你要喝红茶吗?”
“当然,加十块方糖。”
“那茶座奶奶你要喝黑咖啡吗?”
“……一点糖都不要加。”在速子旁边坐着的茶座回答着他。
“那好,稍等一下。”
阿尔贝熟门熟路的给速子和茶座泡了红茶和咖啡,在这之后,他又用剩下的热水给自己泡了杯速溶咖啡。“话说,你们现在有确认好退役战了吗?”
“确定好了,我和速子都是年底的有马纪念,凭我们的名气,能被选上还是绰绰有余的。”
茶座拿过阿尔贝在冲完速溶咖啡之后递来的咖啡杯。“作为未来人,你应该已经知道那场比赛的结果了。”
“是,但我不会告诉你们,你们应该也不会想我说出来。毕竟,只有不确定的可能性才有可供探寻的未来,不是吗?”
“不愧是我的外孙,在这一点上,你和我是一样的。”速子慢悠悠的喝着阿尔贝递来的红茶。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不是你们搞科学的都这样,是你们家族的人都这样。”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一脉相承。茶座奶奶,现在的你不也是这样吗?”
阿尔贝靠在橱柜上喝着速溶咖啡,而茶座也沉默着看着他,良久之后,她才叹了口气。
“……阿尔贝,我的训练员已经把咖啡店装修好了,他让我告诉你,如果有空的话就去做做客,他很想见见你这个未来人。”
“嗯。这几天的话,我应该会去一趟的。”
……
到阿尔贝离开速子的实验室时,午休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气正好太阳正高,虽然对于在外面的人来说可能会有些晒,但对于阿尔贝来说,这倒是他所希望的好天气,不仅是有利于训练,同时,也有利于他的心情愉悦。
“到这会,铃鹿和帝王应该都到办公室里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下午按照训练计划来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着稍显熟悉的喘息声音从阿尔贝的身后传来,只不过,阿尔贝倒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他只是继续往前走着,然后,在那个丁香色的身影超过他时慢慢转过身去,直面着那个白色的身影。
“停下来。”
“!!!”
那道白色的身影在阿尔贝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就猛然停下脚步,那双粉紫色的眼眸也对上了直视着她的赤红眼眸,然后,从这其中流露出恐惧和愤怒。
“黄金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还是午休时间,你急匆匆的跑这么快,是想抓小蝴蝶玩吗?”
“……”
她没有回答,只是脚步悄然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害怕了?起应激反应了?还是想就这样直接逃跑了?只是这样看着我,你就要落荒而逃了吗?那你又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呢?”
“……滚开,你无权干涉我。”
“哟?终于想起来你和我之间有赌约了吗?不错不错,这么看来,你至少还没有彻底被恐惧压昏头脑。”
阿尔贝嘲弄的看着黄金船,而在下一秒,他的脸上出现了笑容。“但如果我将我们的身份从赌约双的方换成担当马娘和训练员的话,你又该怎么做呢?”
“我说了,滚开?”
“滚开?我就此滚开,然后任由你去抓小蝴蝶玩吗?好吧,会说出这种完全不过脑子的话,看来你也没玩想象中的那么聪明。”
“你这个混蛋——!”
“怎么了?好了伤疤忘了疼吗?现在你就想和我打架了吗?”
阿尔贝往前踏出一步。“还是说,你想制造一个转校生骚扰名家大小姐,然后在训练员劝阻时与训练员大打出手的还不敌的大新闻,提前成为特雷森的一大焦点人物吗?”
“……”
她又一次沉默着,脚步也往后退了几步。
“哈……黄金船,看来我高估现在的你了,没有了你引以为傲的暴力和诡计,你就只是这样的软弱吗?不过也好,在这方面上,你也符合我的预期。”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告诉你一件事情罢了。”
他的眼神死死咬住黄金船的眼睛。“赌约的两场G1已经定好了,第一场是年底的希望锦标赛,第二场是经典三冠之一的皋月赏。两场比赛都是符合你优势区间的中距离,而与你对战的则是我的两位担当,不过,参赛所需的奖金数得你自己去赚,要去跑什么比赛来赚赏金也完全由你决定,如果因为赏金问题而无法参赛的话就自动判你输掉这个小局。我想,对于这个安排,你不会,也不敢有意见。”
“啧……”
“滚吧,趁我还没有认真起来的现在离开这里,我不希望说第二次。”
“……你给我等着。”
“那我可就等着你在比赛场上的样子了。”
他向着那个转身逃走的背影自言自语似的说着,又转身看向停留在原地的丁香色身影。“现在还是午休时间,目白麦昆,你又为什么会被黄金船追得这么狼狈?”
“……我本来想会教学楼拿点东西的,但是,在准备回去的时候,我不小心撞见了黄金船。她一见面就缠着我,说着要加入我的队伍,我也没答应她,然后……我就被她追到现在了。”
麦昆叹了口气。“谢谢你了,大和阿尔贝训练员,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还不知道要被黄金船追多久呢。”
“只是碰巧而已。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嗯,那就麻烦你了。”
麦昆回答着阿尔贝,而她的脚步也迈动起来,与阿尔贝一同往着[他]所在的地方走去。
“目白麦昆,你知道黄金船为什么要一直缠着你马吗?”
“……我不知道。”
麦昆摇了摇头。“帝王缠着我还是因为我给她指过路,但黄金船为什么会缠着我……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除了那三年之外,我的印象里完全没有和黄金船有关的存在,我也没想到自己在从前会在什么地方可能与黄金船有交集。”
“那你觉得,黄金船有可能会在你说的那次和管家爷爷的出行里和你有交集的吗?”
“这……不太可能吧?如果黄金船是被管家赶跑的孩子,那她也不太可能会一直死缠着我,但说她是旁观的孩子也说不通,因为我记得那个地方也没有其他人的样子……”
“就不能是被你救下的那个孩子吗?”阿尔贝询问着。
“不可能的,我记得那个马娘是鹿毛,顶多也就额头上的白色刘海可能会和黄金船有关系而已。”
“好吧,这倒是我意料之中的回答,但我已经猜出大概了。”
他本就张扬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自习。“目白麦昆,那些坏孩子是彻底被驱逐了吗?在驱逐那些坏孩子之后,你有做什么事情吗?”
“驱逐的话,我记得管家爷爷是把他们全都驱逐走的,但在那之后的事情……让我想想。”
麦昆的眼睛看向天空,良久之后,她才再度将视线转回。“在那之后的事情倒是有一件,我头发乱了,让管家爷爷帮我梳理了下,然后……就真的没了。”
“哈……我算是明白了。看来,我们的黄金船同学还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呐。”
阿尔贝打了个响指。“目白麦昆,你当时救下的马娘,应该就是黄金船。”
“这……这怎么可能……”麦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别着急,目白麦昆。你觉得,现在的黄金船是什么发色?”
“当然是芦……等等,大和阿尔贝,你是想说……”
“没错。芦毛不是天生就白,而是从其他颜色里慢慢过渡而来,你在那时见到黄金船是鹿毛的原因,就是因为当时的她还没有开始过渡。”
“但如果只有这一个证据的话,好像也没办法解释清楚啊?”
“这就需要第二个,也是最关键的证据了。在胁迫黄金船签订担当关系契约的时候,我发现她有偷偷藏有一根你在幼年时期的头发,而你自己也说过你在驱赶坏小孩之后有让管家帮你梳头。所以,我的猜测是,黄金船在你帮助过她之后就记住了你,还在之后捡到了你因为梳头而掉下来的头发,而这件事情,也就成为了她对你如此执着的契机。”
“这……”
麦昆沉默着,而阿尔贝也只是无言的跟着她。知道他们已经抵近目的地的时候,她才又一次开了口。
“……明明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连我都差不多把这件事情忘了,为什么黄金船还记得这么清楚?”
“她当时可是在被一群坏小孩欺负,记住你这个从天而降的恩人也是很正常的吧。哪怕只是无心之举也好,但对于当时的她来说,应该也是很重要的事情才对。”
阿尔贝停下脚步。“不过,等到星期六,你和[他]就可以放在过去那些恩怨情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不是吗?”
“……是啊,在那之后,就是新生活了。”
麦昆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在她身后的阿尔贝。“谢谢你了,大和阿尔贝训练员。”
“如果要谢的话,就去谢三女神吧,我现在做的事情,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点罢了。”
阿尔贝转过身去,就这样朝着来时的反方向走着,麦昆也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然后,鞠了一躬。
……
吱呀——
阿尔贝拧开门把手,就这样走进了训练员办公室里,而在沙发上坐着的帝王和一边自转一边绕着办公室公转的铃鹿也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向了他。
“你们两个今天还挺准时的,也不用我等了。”
他把门关上又走到帝王那边。“帝王,这里有东西要给你。”
“诶?什么东西?”
“一管骨质增强剂。”阿尔贝把那管骨质增强剂递给帝王。
“看上去好像蜂蜜特饮啊……”
帝王拿过试管,好奇的看着里面金黄色的液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很简单,就是用来增强骨质的。你的骨骼太脆,如果不人工补强的话很可能会撑不住。两天喝一次,直接喝完,最好是睡前喝,因为这里面有催眠的成分。”
“听起来完全就是药嘛……”
“放心,我有改进过配方,实际上的味道和蜂蜜特饮没什么区别。”
阿尔贝回答着帝王,在这之后,他又转身看向铃鹿。“铃鹿,你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嗯……”
铃鹿停下了脚步。“我在想,训练员名下的担当也已经有三个了,按照特雷森的规定,我们是不是应该组建一个队伍什么的……”
“这个不用担心,关于队伍的事情,理事长已经和我说过,我也准备好了。现在,就差个名字。”
他看着两个人。“你们觉得,该给队伍起一个什么样的名字?”
“这个……我不知道。”
“我起游戏ID的时候都是用系统给的随机名字诶……”
“好吧,看来队伍名就只能让我起了。”
他像是早有预料一样的说着。“队伍的名字,就叫[Breaded]吧。”
“Breaded?什么意思?”
“翻译过来的话就是烙印的意思。至于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就是因为——”
“我们会在这三年里,给整个日本赛马娘界打上属于我们的,永远不会被抹去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