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死灵小说:巴尔之盾:吞噬者第二章第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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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拉基尔的军队在人类聚集地处横冲直撞,将这些有机生命从世界的表面抹杀。一个奇奇怪怪的名为阿门霍拉尔的毁灭者在安拉基尔旁边盘旋,而且还自顾自的哼着小曲。
三个三圣卫队从烟雾中出现,盟约权杖横在他们的胸前。安拉基尔在这垂死定居点行动时,他们站在了他身后。
安拉基尔离开燃烧破碎的广场,手中随意把着悬挂在他手上的石头。上面标有弯弯曲曲,不断循环的灵族符文,它们是在白雪皑皑的卡尔—新奥—德拉克那找到的。
卡尔—新奥—德拉克,那是安拉基尔最近行走过的战场。卡尔—新奥—德拉克死灵们沉睡6000千万循环之地,被灵族拙劣笨拙的舌头称之为卡纳克。现在,这里是他们最近一次冲突发生的地点,是仍在肆虐的天堂战争中的另一场战役。这也是最近因他而重新恢复荣光的墓穴世界。
安拉基尔无法想明白这些石头的用途,但它们在倒下的敌人中无处不在,灵族在它们被拿走时发出的尖叫声,这都说明了它们的价值。有时,就像现在这样,死灵霸主相信自己能看到它们深处的微光,能够捕捉到来自内部微弱的痛苦低语。
那时,安拉基尔对艾达人的世界之魂大为光火,那是由一堆原始的多功能程序和知觉存储库组成的简陋聚合体,粗陋地模仿着维护死灵墓穴世界的墓穴回路的威严。这种简陋的技术尝试是一种侮辱,警示着那些低等种族的失败。这个伤痕累累的结构体最后被交给了无尽者塔拉辛,以履行确保艾达灵族被击败的交易。
现在,他来到了凯尔兰提尔,唤醒这个墓穴世界声名显赫的军团,欢迎他们加入他不断壮大的帝国。他的心中燃起了希望,希望这足以压倒他对与克兰特王朝这些蛀虫打交道的厌恶。凯尔兰提尔惧亡者同样因其轻浮傲慢和无穷无尽的人口数量而闻名,他们是必要的死灵。但是让安拉基尔觉得奇怪的是,他们怎么还没有觉醒,还没有从墓穴中走出来。
旅行者扔下其中一颗微微发光的宝石,用战镰的锋刃刺向它。他希望他能感受到一些东西,一些情感或有活动的知觉。他分析了宝石的反应,检查了宝石破碎时的触感,宝石从完整到破碎时的结构变化,但他身体的金属身体却没有传递出任何感觉。他的内心没有任何情感涌动,只有空洞的虚无:平静、确信、有序。他的内心只剩下一种淡淡的好奇,他开始对这个小实验感到不满。他抛开了手中的其他石头,这些石头悬挂在灵骨上。他不明白为什么灵族为何如此重视这些石头,他也不明白这些生物种族所做的许多事情背后的原因。
安拉基尔用反光的手指攥着剩下的那块被人类动物鲜血染红的石头,他试图忽略滴落在他脊背上的有机液体发出的微弱嘶嘶声。他把另一只手的手指合拢,让这一举动带来的解脱让他平静下来,让闪电弧线爬过他的身体,洗去生命的污点,用一缕缕燃烧的烟雾擦去污渍。
他穿过燃烧的人类定居点,脚下的碎石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死灵战士们在他身边窜来窜去,反重力马达的嗡嗡声让他的头骨震动不已。他穿着的金属裙在腿上沙沙作响。
一些动静吸引了他的目光,引起了旅行者的注意。一群死灵战士丢弃了高斯武器,正在大快朵颐被杀死生物的尸体。
肉被撕裂。鲜血在午后的空气中闪烁。他们把肉塞进空洞的嘴里。安拉基尔恼羞成怒地看着有机物从它们的胸腔滴落下来,掉进脚下尘土飞扬的沙砾中
“瘟疫。爷吐了。”安拉基尔说。他心中涌起一阵恶心。他头也不回,对遮蔽他的漂浮毁灭者做了个手势。在凯尔兰提尔,被剥皮者触碰是一个长期存在的问题。通常,他们跟随安拉基尔的部队,数量不多,被霸主的威胁和威严吓得胆战心惊。剥皮者们被限制在恶鬼群星那梦魇之境中,被瓦尔古尔这个被他人窃窃私语的名字所统治。剥皮者诅咒是一种瘟疫,之前很少会对安拉基尔造成困扰。直到来到凯尔兰提尔。这个墓穴世界的某些东西正在腐蚀他的战士,引来剥皮者的诅咒,改写他们已经受损的灵魂和心灵。
“注意,”旅行者命令道。“肃清剥皮者。清除那些屈从于兰杜卡尔亡语的死灵。”
说出星神的真名已不再奇怪。当他和他的同类把星神打成碎片,把神变成仆人时,他们就已经摆脱了这一禁忌。因此,他们才能显露自己对曾经效忠的神的掌控。梅菲特兰、兰杜卡尔、夏格拉。还有一些存在,但已被死灵那半遗忘的神话所遗忘。
毁灭者咯咯笑着,他癫癫狂狂,深深支配他与他同类的虚无主义,正伴随着它的笑声流淌。闪电沿着这死灵的脊柱噼啪作响,它正在从大气中汲取能量,以微小虹吸汲取所需的能量。阿门霍拉尔手臂上高斯炮那沉重的炮管闪烁着刺眼的绿光。
恶毒的能量释放出来,接连不断鞭打在一群不知情的剥皮者身上,将他们从存在中抹去。他们的影子刹那间拉长,在鲜绿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暗。在旅行者的旗帜下行走的死灵中,复仇之神兰杜卡尔病毒越来越多。所有屈服的死灵都将分享这种命运。
阿门霍拉尔自言自语地说着胡话,这是他在凡人时代留下的幼稚声音。安拉基尔知道,毁灭者的大脑在转换过程中发生了故障,支离破碎,但这并不重要。就目前而言,这个在上面转来转去的毁灭者还是有用的。它在安拉基尔身边绕圈漂浮,闪光伴随着每一次旋转越来越快。霸主伸出了一只手。
“够了。停下。”
安拉基尔的声音在阿门霍拉尔坏掉的脑袋里响起,传入了毁灭者饱经战火的心灵深处。他缓缓停了下来。
这么多。这么多被诅咒的死灵。为什么?这里到底有什么在引发瘟疫?这些肉食动物给不了我们什么食物,尤其是像我们这样已经超越了凡间琐事的种族。安拉基尔踢了踢脚边一具无力挣扎的动物身体,几乎没注意到它发出了无理的痛叫声。有那么一瞬间,安拉基尔觉得他能从这只生物的眼睛里看到阴险狡诈的智慧之光,一些有知觉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