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少年庭师魂魄妖忌，其实是女孩子？（9）

第九章  泽被万物之沛雨（下）

『 妖忌君和我，那时明明都只是小孩子而已……！ 』

『 总之自那以后，妖忌君就变了——恭敬小心，不再和我轻松地闲聊……不再是我的朋友了。 』

『 妖忌君她听到了其他人的非议，听到他们说除妖师的女儿居然被妖怪抓走，似乎更加认为我被妖怪抓走，完全是妖忌君她的错——因为，她身为我的庭师和护卫，却没有好好保护住我周全。 』

『 或许她直到现在都还怀有愧疚，所以尽可能避免和我交谈。但是，我还是很希望能和妖忌君好好相处啊……就像从前一样。 』

『 霖之助君，所以我请你帮帮我。你是扭转局面的钥匙啊。 』

幽幽子的语气很凝重，显得语重心长。但是转眼之间就又恢复了笑容。

而我那时，并没有完全理解她的心——

 

=====================

♀×♂

『 妖怪兔公主——因幡天为姬的魅惑术小课堂！噢辣妹迷死他~  』

从泛舟赏月湖走出不远，是一间气派的的大竹屋。

竹屋的门口还挂着非常可疑的招牌——天为姬的化妆屋。

从外面也能瞄到屋内暧昧幽暗的烛火，还传来阵阵女孩子的尖叫声。

『 幽幽子姐姐！里面在干什么呀？看里面的姐姐们都好兴奋的样子！  』

沙沙探着脖子望望屋内，然后转过头来好奇的问幽幽子。

『 这个嘛……唔，不能让男孩子们听到呢，得小声点。  』

幽幽子饶有兴趣的抬眼看了看我和妖忌，然后低下身子附耳对沙沙说起悄悄话。

『 沙沙啊，这个很有趣呢，可以变美然后……妖忌君他说不定……  』

『 ……哎哎哎那样都行吗！  』

『 对呀，沙沙你想一下……你先……  』

『 喔喔喔！然然然后呢……？  』

『 或许妖忌君就会 ……蜂#蜜……  』

『 呜哇！……这这会不会太快了一点！那个，我我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呀！ 』

『 没事没事，或者你也可以……妖忌君的……其实也很……  』

『 哇啊啊……这个、这个……那学习一下也不是不行啦……  』

我都……断断续续听到了什么！？

满脸通红把脑瓜摇成拨浪鼓的沙沙，一脸坏笑的幽幽子。

呃……

眼前的黑心大小姐，是不是在和我家的沙沙灌输着什么非常不妙的东西？

『 好啦好啦，总之一起进去瞧瞧吧？沙沙。  』

『 请、请等一下幽幽子大人！容在下也与您同行！ 』

看着准备跟上来的妖忌，幽幽子轻轻拦住了她。

『 不——行—— ！妖忌君是痴#汉吗？接下来可是男孩子禁止噢。 』

『 啊，可是幽幽子大人…… 』

『 安啦，妖忌君，我和沙沙进去看看就出来，不会有事的。你和霖君在这里如果等得厌烦，就去帮我们买点竹海游园小吃吧？我好饿，好啦好啦，要走啦。 』

话一说完，幽幽子就牵着沙沙的手，饶有兴致的向门口的兑券兔走去。

『 呜……但愿没什么事…… 』

妖忌略带懊恼的叹着气。

看样子是因为被主人任性撇下，又过分担心主人的安危，心里多少有点寂寞又失落吧。

嘛，这也可以理解。

『 放心吧妖忌，不会有事的。 』

『 可是…… 』

『 难得出来玩，开心最重要。我陪你去买三色竹团子吧，等到她们俩出来，可以一起吃。 』

『 呜……好吧…… 』

我拉着有点魂不守舍的庭师小姐，回身向妖怪兔的点心摊贩处走去。

 

所幸现在由于进入深夜，竹海游园中的赏客已大大减少，点心摊贩处的排队并不长。

不一会儿，我和妖忌就买足了幽幽子吩咐过的各色点心。

看在双手沉甸甸满载而归的份上，妖忌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 哦对了妖忌，你刚才情况如何？和沙沙一起划竹子船，有趣吗？ 』

我装作随口询问身旁的妖忌。

老实说，我对此还是相当在意。

虽然我不认为沙沙和妖忌的畸形恋情能有什么突飞猛进的发展……

但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嗯。

『 很有趣呀。讲真的，我真的好久没和女孩子一起玩了。 』

妖忌一脸开心。

『 沙沙大人是个开朗的好女孩呢，我想你们俩的感情应该很好吧？ 』

『 嗯，感情的确很不错呢。 』

如果不算我每天早上被撞破的备用门，以及吃的满地的烤蘑菇梗的话……

『 好羡慕啊……我和家人的感情就没有那么好。 』

『 家人？说起来，没怎么听妖忌提过呢。 』

『 是的，我一直是和我爷爷住在一起。不过前天…… 』

妖忌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 唉，前天晚上没忍住，我和爷爷吵架了。 』

『 噢噢……那、那是因为什么吵架呢？ 』

『 我不懂爷爷干嘛那么暴跳如雷。他甚至还说出要砍成肉泥，这种狠话…… 』

『 呜……这，的确有点可怕。 』

爷爷用这种话吓唬自己的孙女，未免太过分了吧？

虽然妖忌你嘴上也常挂着『先斩了再说』这种听起来就血腥的口头禅。

还……还真是一家人的作风啊……不过我把这句话强行咽回了肚子里。

『 那、那你爷爷究竟是为什么生气，要把你砍成肉泥？明明是心爱的孙女…… 』

『 那个……我爷爷他……不是要砍我，他是要砍霖之助你。 』

『 哦哦是这样……啊什么！？砍我？ 』

『 是呀！我爷爷昨天扯着嗓门大吼——把那个白毛死变态抓来！老子要阉了他！扒了他的皮！——爷爷他这样说。 』

『 …… 』

『 所以为了霖之助的安全，我想尽快和我爷爷重归于好。 』

『 给、给我等一下！你爷爷干嘛那么恨我？ 』

简直莫名其妙……我做了什么事吗？

『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把刚认识霖之助时的情况告诉爷爷而已。 』

『 啊？刚认识我时的情况？ 』

『 对，我们刚认识的第一天，霖之助你就在西行家的后院把我这样那样，还鼻子喷血。 』

『 什……！妖忌你这么说，你爷爷当然会误会啊！ 』

难怪妖忌的爷爷会发疯！啊啊，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绝对要避免和妖忌的爷爷碰面．相比于妖忌爱用剑鞘敲人脑壳的习惯，只怕她的爷爷会暴躁的多。我还想多活几年，我不想死……呜呼！

聊着聊着，我们又一次经过泛舟的赏月湖，不过夜色渐深，这里的妖怪兔已收起了竹子船，几个时辰前还热热闹闹的赏月湖人潮早已褪去，慢慢透出一股幽静的气息。

只要绕到前面跨过湖上桥，不远处就是天为姬化妆屋，幽幽子和沙沙应该还在那里面游玩吧。

正当我准备加快脚步时——

『 哎……霖之助，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小孩子？ 』

妖忌突然指着湖另一边说道。

我循着她所指的方向一看，赏月湖深水的一侧的有个穿红衣服的小小身子正在拼命挣扎，却慢慢沉了下去。

的确！看起来是个溺水的小孩子！

『 不、不好！快去救她…… 』

妖怪兔兑券处早已兔去屋空，看来是收船后已经下班了。

妖忌着急的大叫，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拔出长剑，撩起了翠绿大氅准备下水。

『 等一下！妖忌你不是不会水吗？ 』

『 用、用剑风的话…… 』

『 不！妖忌你赶快到桥那边的化妆屋找妖怪兔工作员求救，由我去救人！ 』

『 可是霖之助…… 』

『 别说了快去！在水里我的道具比你的剑术更合适，快去！ 』

没错，这里不是玄武池那种浅滩，比起不识水性的妖忌，还是我更合适。

我一边说，一边抽出古旧的线装书，撒入一把银币从我的房间里拽出两支八卦炉嵌入自己鞋底的凹槽，抓着栏杆从桥上一跃而下。

沉进水里的小孩子离这边大概十二丈远，应该没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靠着自己脚下喷出的火花一头扎入水中。

借着喷射入水中的余力，我用双手拨水，在昏暗的水底寻找着小孩子的踪迹……

好了，发现了，就在那里！

拨开冰凉的湖水，拽出一束琴弦把溺水小孩子的手腕绕缚到我的手腕上紧紧抓住——

接下来，八卦炉在水中性能不佳，但是多灌输些魔力的话，也足以从湖底跃出！

然而，我却觉得脚下像是灌铅一样沉重。

我一边摇晃着小孩的身子，一边继续在脚下拼命灌输魔力……

『 ……哎？ 』

我这才发现——异变发生。

只见我周围的水慢慢染成了鲜红色。

『 怎么回事……！ 』

双腿传来的冰冷沉重触感，让我不自觉的向湖中多看了一眼。

鼻血。

在入水的短短片刻，有什么东西缠缚到了我的腿上。

『 我的……美餐……呜嚄嚄嚄嚄……！ 』

水幽灵？不，缠在我腿上的东西似乎举着一只木勺，是船幽灵村纱。

美餐……？

『 …… 』

我哑然无语，战战兢兢地看了怀中的孩子一眼。

一看之下才知道……怀里的小孩子在不起眼的头顶和双腿间长着小小的耳朵尾巴，是一只妖怪猫小女孩。

看来我不知不觉间卷入到了凶恶妖怪捕猎和争斗之中。

但是我怎么能坐视不理，要救就救到底！

『 救、救命……我不想死……  』

怀中的小妖怪猫陷入恐慌，紧紧抓住绑着我俩手腕的琴弦。

糟糕，如果是普通的妖怪的话还好，偏偏是幽灵，还是专门制造溺杀的船幽灵……

搞不好我不只救不了人，还要难看到把自己也搭上。

『 ——唔啊！ 』

头晕目眩，鼻血止不住的流。

我奋力维系快飞走的意识……至少、至少要先从水中脱离……

我向脚底的八卦炉加倍灌输着魔力，终于从水中一跃而起，抓住了桥上栏杆。

『 ——啊啊啊啊！ 』

视野逐渐朦胧，冰冷的感觉让我感到全身乏力。

抓紧桥上的栏杆……爬上去……可是，我已经没有那份气力。

我的手渐渐使不上力，终于手一滑，重新向湖中坠落。

意识一片模糊……

『 霖之助！霖之助！ 』

我似乎听见有人着急的大声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我好像被一阵风接住……

当我知道那是谁的时候——已经失去意识。

 

 

♀×♂

『 好啦阿霖，换个人来照顾我吧……就算你是半妖怪，也不能不眠不休啊？ 』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雾雨掌柜大人勉强从床上坐起，对年幼的我问道。

掌柜大人的脸色仍然很苍白，侧腹的抓伤似乎也很痛。

『 ……掌柜大人，您还是担心下自己比较好噢。明明是商人却和妖怪搏斗，就为了保护几个素不相识的村民，还是穷得没钱的村民…… 』

『 所以呢，阿霖想说什么？ 』

『 不值得啊！掌柜大人，不值得啊！您是商人，又不是除妖师，您该做的是赚钱呀。您……您不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呜呜呜！ 』

雾雨掌柜大人的样子还是很虚弱，但是他看着幼小的我，笑了。

『 真心话呢？阿霖的真心话呢？ 』

『 我很害怕！掌柜大人，我非常害怕！我怕您被……被杀掉！我怕转眼之间听到的是您被妖怪杀害的噩耗……那样的话，我、我要怎么办呢？不容易死掉的半妖的我，接下来要怎么活呢？呜呜呜呜…… 』

『 乱讲。我一向福泽深厚，是不会死于非命的，哈哈哈哈哈！ 』

掌柜大人他摸着我的头，发出了豪爽的大笑。

再接着，他勉力站起，从墙上摘下了一支古朴的短剑。

短剑『鬼切』。

——那是雾雨掌柜大人所擅长的武器。

『 阿霖，你说说，什么是商人呢？ 』

『 我、我也说不好……就是用花言巧语，赚取金银的人……吧？ 』

『 完全没错呢！哈哈哈哈哈！有意思，阿霖的小嘴还是那么毒辣啊！ 』

掌柜大人披上一件旧衣，带着微笑看着我。

『 这个嘛，或许我的见解也有偏差。但是我认为商人在售卖商品时，其实是可以为顾客带来幸福的。穷人们攒了许久的钱换来了心爱之物，由此心中充满了希望和阳光；富人们随手花出的钱换来不值一提之物，却也获得了一丝丝优越感。在那微小的缝隙之间，我们商人也由此获得利益，得以有心有力的继续经商——那就是商人。 』

『 可是啊，阿霖，商行是咱家的祖宗基业，想要看到别人幸福的笑脸是我个人的嗜好兴趣——我可是超级贪心的，我不甘心只做一个商人，又绝不会放弃继承商行。无论是有利可图，还是无利可图，我的行动都遵循自己的心呐。 』

侧腹应该还因为伤口，在隐隐作痛吧？

可是雾雨掌柜大人坐得笔直，认认真真的看向我。

『 那、 掌柜大人……如果为了帮助别人，自己无利可图，那不是合格商人的作为…… 』

『 唔，是呢阿霖。所以呀，我宁愿做一个不合格的商人，也想要帮助更多人。阿霖，霖之助君，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为你起名，叫做霖之助吗？ 』

『 不知道…… 』

掌柜大人把手中的短剑『鬼切』递给了我，笑容中带有一丝悠哉。

『 想象一下吧——在冬天将尽，春天未至的干旱日子里，草木渴望发芽，花儿渴望盛开。期待着期待着，终于，春雨从天而降，绵绵不绝。世上的一切都有了生机。人们把那场及时雨，称为泽被万物的沛雨啊。 』

『 阿霖，你也一样，要多向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我希望你，能够成为别人心中那场泽被万物的沛雨，好吗，霖之助君？ 』

 

——泽被万物的沛雨，吗？

和您比起来，我还远远不够看呢。

遥远的记忆，在此慢慢淡去。

 

 

♀×♂

我突然醒过来

说起来，我好像作了一个很遥远，很老的梦。

幽暗的月光照在身上，映入眼帘的是深蓝的夜空。

我的身体躺在赏月池畔的竹椅子上。

『 啊啊啊！太好了……霖之助你醒啦。 』

上方传来一个澄澈的女低音——是妖忌。

啊，对了。我为了救溺水的小小妖怪猫，用八卦炉把自己射进水里……

哇……差点就喷着鼻血抱着红色裙子的小女孩昏倒。

我看向月亮的方向暗暗心算，看来我昏倒至少有一刻钟的时间。

『 你不要紧吧？霖之助。 』

『 马马虎虎吧，反正也转过去记忆的走马灯了。 』

听着我一边笑一边这样说。妖忌微微皱起眉头。

『 霖之助，拜托你别开这种玩笑。我看到你手颤颤的又一次从桥上掉下水里，真的很担心！而且…… 』

『 而且？ 』

『 ……没、没有，没什么。忘了吧！ 』

不知何故，妖忌用手指捂着嘴唇，满脸通红，别过了视线一言不发。

她该不会趁我昏倒时对我做了恶作剧吧？我的脸上应该没被涂鸦吧？

正当我胡乱摸着自己的脸时，一只美貌的金毛九尾狐抱着刚才的小妖怪猫，来向我道谢。

『 真是太谢谢您了！霖之助殿下，多亏您施以援手，我家的孩子才没被船幽灵捉去吃掉！我的名字叫做蓝，今后有什么能帮忙的，还请开口！ 』

哇，好难为情。

我作为一个半妖，救了妖怪，还被妖怪感谢的经历，还真是不多啊。

头一次被这么郑重地道谢。再说。最后出手救人，乘着剑风把我们一起从空中救起的是妖忌，其实我也是被救的那一个。

『 唉！亏我气势十足地冲下水救人，结果反而给妖忌添了麻烦。 』

我望着和乐融融地牵手逐渐远去的小妖怪猫和金毛狐狸，碎碎说道。

『 没那回事，如果不是霖之助把那孩子从深水中救出，不会水的我也是无能为力的啊。船幽灵在水里，我也束手无策的。 』

『 噢……是吗？ 』

『 嗯嗯，真亏霖之助被小女孩抱得那么紧，还能从水中游出来。 』

『 ……呃 』

要是我当时就那么昏倒，不知会引起多少误会。

雾雨商行的小伙计救溺水小女孩，流鼻血淹死——

呃，这样的消息估计会很快在村子里传开，雾雨掌柜大人的名声估计要完了，呃。

『 霖之助！你很了不起哎！被小女孩抱住。一边喷鼻血还能救人，多伟大啊！ 』

『 ……完全不对吧喂！？ 』

听起来一点也不伟大！

尤其是被小女孩抱住、鼻血喷的到处都是这一句最糟糕。要是在大街上讲出来，我看马上就会被抓走关起来，被村里的人们指指点点。

『 为了小女孩而赌上性命，霖之助真的很伟大！ 』

『 ……哎我说妖忌你是在夸我吗？拜托你别用这种招人误会的说法好不好？活像我有炼铜癖似的。 』

『 哎？原来霖之助不是炼铜吗？ 』

『 你这是什么反应！我说我没有炼铜癖，你干嘛这么惊讶！ 』

我才惊讶咧！话说在前头，我绝对没有那种嗜好。

『 哎？霖之助不是每天早起去拜访顾客吗……  』

『 哦……是，是啊。 』

『 然后盯着人家顾客家的小男孩小女孩，眼睛都不肯挪开吗？  』

『 哪有这种事！别说这种骇人听闻的话行不行！ 』

『 哦哦，那你每晚作梦都说——沙沙，我给你洗澡澡吧！有没有这回事？ 』

『 没有！这是什么可怕的梦话？我作的梦有多极端啊！ 』

硬要说的话我有时会在沙沙洗澡的门外等她洗完啦，我们两个虽然一起长大，沙沙又是那副总是脏兮兮的样子……但是沙沙毕竟也是少女嘛，我逐渐开始注意这种分寸感了。

『 可是，沙沙大人还哭着找我商量——妖忌先生帮帮我！香霖总是整天整夜捧着我换下来的衣服不撒手！ 』

『 那是给沙沙洗衣服啊啊啊啊！？有本事别那么快把衣服弄脏啊……好了，你暂时别和沙沙见面。我会好好负担起管教她的责任。 』

『 管教……你要调教沙沙大人吗？ 』

『 并不是！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

『 因为你是霖之助啊，就这一点，就足够了。 』

妖忌露出澄澈的眼神，斩钉截铁的对我的名誉下了死刑判决。

『 不要说这种话！是沙沙吧？全都是沙沙她讲的吧？ 』

呃……我家的大小姐，就这么想把我塑造成变态吗？我看幽幽子十足十也参与其中。这种阴险的手法，很像那位黑心大小姐会用的方式。

『 放心，我知道霖之助不是那种人。 』

『 呜……妖忌知道就好…… 』

『 所以你可以安心地抬头挺胸做人，白发死变态。 』

『 喂——！不要再扯那件事了！ 』

我大口吸气，哮喘病差点发作。为了吐槽而搞到呼吸困难，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见到我这副模样，妖忌噗嗤地笑了起来。

『 哈哈哈哈，好好玩，我已经很久没有聊得这么开心了~  』

『 啊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呢，妖忌殿下。 』

算了算了，她们开心就好，名声什么的，我已经破罐破摔不在乎了。

 

 

如此这般。

我们边走边说，不知不觉间便来到天为姬的化妆屋前。

不过——

『 ……哎？ 』

奇怪，化妆屋的灯火已经熄了，人群也几乎全部散去，但是——

不知何故，完全不见幽幽子和沙沙的身影。

奇怪，不是说好在这里等我们吗？难道两个人一起去什么别的地方了？

『 糟糕……  』

身旁的庭师脸色大变，喃喃说道。

『 ……我错了。我不该和幽幽子大人分开这么久…… 』

妖忌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是，其实根本不用担心，且不说幽幽子本身就是灵力超强的除妖师，更何况沙沙也在一起。两个人加在一起，几个普通的妖怪根本不够看的。

我猜她们说不定一时兴起又去了附近哪里玩，便四下张望。

此时。身后突然有个声音叫住我们——是一只妖怪兔工作员。

『 您二位，可是霖之助先生和魂魄大人吗？ 』

『 啊啊，正是在下，您有何见教？ 』

『 那太好了，魂魄大人，您的友人说寄放一个东西给您。 』

『 哎——？ 』

妖忌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从妖怪兔手中接过了一个奇怪的小包裹。

叭——从里面，掉出一只小小的人偶，人偶的脸上，还带着小巧的面具；人偶的背后则长着翅膀。

人偶之精致，以我作为商行伙计的见识，竟然无法判断……是幽幽子的吗？可是上面既没有除妖师的符咒，也没有灵蝶。

『 不，这不是幽幽子大人的东西。 』

『 是吗？那到底是…… 』

这时，翅膀面具的人偶忽然跳到地上，自顾自的开口了——

『 贵安， 霖之助先生，魂魄妖忌殿下。你们应该看得见、听得到吧？嘻嘻。 』

人偶发出的嗓音不定，时而嘈杂刺耳，时而又优美诱人。

『 看得到听得见。你是何人？ 』

妖忌厉声质问，人偶却在地上得意的转圈圈，一边挑逗般的开口说话。

『 哈哈哈哈哈！怎么了？魂魄妖忌殿下还真是镇定自若啊，视若珍宝的主人不见了，还能这么冷静啊，可真不愧是万千少女痴迷的美少年之姿……啊啊，顺带一提我也是女性噢，我也很喜欢你呢，妖忌殿下，哈哈哈哈哈…… 』

人偶发出富有魅惑力的艳丽嗓音，语带嘲弄地连声呼唤着妖忌的名字。

不对……等一下，

操纵着人偶的家伙，怎么会知道幽幽子不在？

『 ……我再问一次，你是何人？ 』

妖忌勉强保持冷静，又询问一次。

『 好吧好吧，看在妖忌殿下这——么帅气的份上，什么我都肯说呀。啊啊，我这是一见钟情了嘛？』

『 人家的名字，叫做夜雀女王米斯蒂亚·萝蕾莱，你的宝贝大小姐西行寺幽幽子很强呢……不过现在也老老实实的被我打的昏迷过去了。真可惜呀，不是我的对手，嘻嘻嘻。听说吃一块除妖师的肉就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我现在可是馋的直流口水啊，嘻嘻嘻~ 』

妖怪……足以把除妖师幽幽子和魔法使沙沙打到昏迷的强大妖怪，夜雀女王？

地上的人偶猛地摘掉面具，露出一张充满疤痕的尖喙鸟脸——

『 总之我只说一次，你可要听清楚。人家呢——— 』

『 是 · 绑 · 匪~~ 』

地上的尖嘴人偶继续发出诱人的艳丽嗓音。

在我听来，那像是灾祸来临前的序曲……

幽幽子……沙沙……！！

 

=======

本文为《东方Project》的二次设定创作。

参考文献：

《仙剑奇侠传》

《Octopath》

《天龙八部》

《マョチキ》

希望能够一如既往地给读到此处的您带来一丝愉快，万分欢迎您的评论区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