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响（碧蓝/俾胡）第十三章 永远的Denmark Strait
5月18日。
胡德的手在颤抖。
“侦查哨报告，观察到两艘大型战列舰正在向丹麦海峡挺近，初步判断是俾斯麦和欧根亲王！”诺福克报告着。
“陛下怎么说？”心里有什么在哀嚎。
“命我部与威尔士亲王殿下协同作战，不惜代价，把她们拦住！”
审判，最终的审判，降临了。
一天前，铁血本土。
“他们疯了吗？相信只凭你和欧根就能突破皇家的封锁吗？”齐柏林接到通知的时候整个人都疯了。“这是送死！是把你们送到皇家的刀口下面！”对着电话话筒，银发的少女近乎癫狂的喊着。
电话的另一端安静了一下，传来了冷涩的声音:“你很久没有来电了，过的好吗？” 虽然她知道，少女不仅过的不好，根本就是被闲置丢在一边。
一艘航母，却连一架飞机都没有，简直是笑话！是对战士的最大侮辱！
“现在是来问我怎么样的时候么？俾斯麦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这真的会死的好吧！”齐柏林简直要愤怒到掀开自己的甲班了。
“你真去送死了，提子怎么办？你真去送死了，还要留我去照顾德意志吗？老娘我自身难保你不知道吗？！你和罗恩怎么一点也顾不上别人呢？都自顾自的去死！……”
喉间一滞，说不出话来了……
俾斯麦沉默着，对面也是。电流之间，只有若隐若现的啜泣声。
“抱歉。”
“嘟、嘟、嘟……” 回答的，是切断通讯的提示音。
银色双马尾的女孩靠在窗边，窗外是月色如洗:“她其实说的没错。”就是送死，是统帅部的为了扩大战果的冒险决定。
“我们真的要为了这场疯狂的战争送死去吗？”嘴上是这样说，欧根的表情却一如既往的诮然，散发冷冷不明的挑逗。
“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的战胜。”
却没有镜子叫宰相看见自己脸上的森森冷意，或者绝望。
……
夜深人静了，俾斯麦凝视着那个数年不曾打开的抽屉。
良久，她伸手。里面有一个黑色的盒子，用丝绒小心包裹的，是一只钢笔。
那是一个平安夜，她第一次做了小偷。
S&H，这是自己的秘密。
5月23日，凌晨5时。
“欧根，我的雷达震坏了，你做前导。”俾斯麦下令。她心里计算着皇家主力还有多久会到达。
两天，最多还有三天，刚刚走过的海峡已经遇到诺福克号和乔治五世（其实是威尔士），航路既然暴露了，围堵肯定马上就会开始，皇家现在可以迅速调动拦截在前方的应该是胡德……
阴晦不明的大海上白雾封锁了一切视线，唯有雷达指路，若隐若现的巨大影子叫人不停的紧张，直至抓狂。恐惧和焦虑真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冰山造成的好几次虚假警报已经让人很疲惫了。
“俾斯麦！新敌舰出现，左舷！”
心中一凛，举起瞭望镜。
是蓝色的倩影……
神，从不怜悯众人。
“胡德，铁血航向220°，于我不利！”通讯频道里，是威尔士紧张的声音。毕竟再勇敢，她也是个刚刚上战场，连舰装都没有彻底完成的新手。
“瞄准领航的俾斯麦，右转舷至300°”
战争无情，她和她都是懂得的。
“宰相，我们要准备战斗吗？”欧根已经做好了齐射准备。
俾斯麦凝视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她还有她身边灰色的炮身:“以穿越封锁为第一任务，做好战斗准备。”
还是的，我还是不愿向你开火。
距离，一点，又一点的拉近，浓雾中，是数年未见的故人，越来越清晰的身影。
杀机，或者悲意随着距离拉近而升起，平静在千钧之下摇摇欲坠。
“胡德，还不是时候吗……” 威尔士的声音就像喉咙失去了控制。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快痉挛了，好像看着凶手提剑慢慢走到你面前而自己却动弹不得，恐惧得叫人抓狂。
淑女看着雾里那个影子，缓缓的阖上了眼。决心，下定了。
“全队，一轮齐射！”
至此，丹麦海峡的夜空提前被炮火点亮。
……
“不对，胡德不对！” 威尔士借着炮火的光，看到的，是一个银白头发的女孩。
不是俾斯麦！
胡德心中大骇。视线里，是素未谋面的女孩，而她身后不远处，才是那一抹耀眼的金色。
战场的错误，不仅没有弥补的机会，还很致命。
“二轮齐射！”来不及改正的。
……
“宰相，她们根本不会允许我们突破的，必须要一战了！”欧根在爆炸声里大吼。
已经三轮齐射了，整个海面已经三次被火光照亮了，好让她仔仔细细的看过了远处那个有着错误感情的人。
金色的发际映着火一样的红，像是在燃烧。
宰相一直保持克制，火炮始终沉默。
可惜，连一句“再见”都是不配说的。
“瞄准旗舰,Jot Dora!”
最终，逃不掉的。
22000米！未命中！
……
威尔士眼见着那个银发女孩和俾斯麦凌厉的炮火向胡德覆盖。
“该死的！” 她的A1炮组却在这个时候出了故障！但是战场上，你除了冲锋，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
必须除掉俾斯麦！
短短的五分钟。
胡德已经生生抗了五发380mm炮的轰击，而欧根亲王和俾斯麦的炮火依然一刻不停。
俾斯麦也受了威尔士14英寸炮的三次命中。
血慢慢渗入海中，炮弹爆炸在耳边，大脑被震得昏沉，伤口的疼痛和寒冷却叫人清醒。
这就是战场。
即使你们曾一起牵着手看过哥本哈根的日出，一起跑过空旷无人的大街，即使在雪中紧紧相拥，谁又靠在谁的肩上……但是，都是幻影，从来就是敌人。当这一刻来临，就是要用武器，用拳头，乃至用牙齿，撕裂他们，杀死他们，毁灭他们……怀着最大的恶意，刀剑上是泛着血腥气的光。
本来如此。
胡德，我和你是错误吗？
欧根命中！皇家淑女的舰装闪着火花，在雾中变得清晰。
俾斯麦，你所谓的阻止战争，就是亲自奔赴战场吗？
威尔士命中！宰相身上又被残片划开一道伤口。
我们一定要在这里厮杀吗？因为你是皇家的荣耀？因为我是铁血的荣耀？
欧根再次命中！胡德的肩上是一道深深的创口。
我要守护的是皇家，而你为之奋战的铁血已经疯狂了，明智如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威尔士命中！宰相的右肋受伤，血液可见的喷涌出来。
我真的要这样做吗？
距离12000米。
胡德终于看的清俾斯麦的脸了，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的，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像是离繁华隔了半步。只是她在战场上的冷漠更加令人恐惧生畏。
俾斯麦却一直注视着胡德。
一言不发，一声不吭，一身是伤。
无路可逃。
……
第九轮齐射刚刚过去，胡德自始至终把火力集中在欧根的身上。她是来不及校正的，最好的补救就是击溃敌人。
或者说，她其实还是不想把炮口对准某个人。
但是天才的少女不仅仅是绝世的舞者，似乎连在战场上，神恩都格外倾斜。7分钟的高强度对轰，欧根竟然毫发无损，反而给胡德送上几处创伤。
距离15500米。
威尔士心急如焚，俾斯麦根本不管她的炮击，一味地规避，所有火力都在胡德那里，而上将那已经绝对不叫轻伤了。
还有那个叫欧根的女孩，简直就是个鬼魅，能在381mm炮的轰击下全身而退，她躲避爆炸的战术动作就像在战场上跳舞……在战场上？
……
胡德，你恨我吧，胡德。
瞄准镜里的，我最不该见的女孩。
……
刚刚把视线从那个奇异的女孩身上拉回来，威尔士就看见俾斯麦又一次，开火了。
A、B、C、D八组舰炮，全齐射。火舌如巨蟒，吞噬天海。
目标，皇家海军的荣耀。
“不！”胡德回头前，只听到威尔士在频道里声嘶力竭的呼唤。
视线里 ，光芒灿烂如白昼。
心碎，剧痛，震恐，还有眼泪。
真实的悲剧上演于太阳没有升起的 Denmark Strait。
（图片侵删）
PS：讲真的，笔者的文笔太辣鸡了，完全没有自己想要的悲壮啊啊啊啊啊啊！
相爱相杀大法用不好啊啊啊啊啊啊！ （高三狗血泪相和涕泗流。）
给各位赔个不是，未成年人，求原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