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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同人】当对博士的爱成为她的执念(凯尔希X博士)

2022-04-27 21:52 作者:文字如梦似幻  | 我要投稿

本篇字数6000+,献给凯尔希。为什么我一写到凯尔希的故事就会发刀子呢?不过爱情故事肯定会有一些悲伤的桥段,太甜的文我笔力也不够ヾ(◍°∇°◍)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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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清早,微光朦胧的时候,凯尔希都会来到博士的办公室。她总是轻轻地推开那扇深棕色的门走进去,每一步都克制,每一步又张扬。她习惯性地将右手放在那张红木办公桌的一角,沿着木质纹理从一头摩挲到另一头,似乎在抚摸一只宠物。冰凉而熟悉的触感从指尖顺着小臂爬上她的脖颈,溜进她的大脑,催生出与昨日相同的失落的孤独感。“他今天会回来么?”凯尔希喃喃,“不会的吧。”这样的自问自答是她自我防卫的方式,她藉此竭力掩饰自己被博士搅得神伤的事实,正如她总是害怕被突然回来的博士撞见自己的软弱一样。随后,她按照惯例将窗户打开,闭上眼迎晨风进来。她相信晨风会带来远方的声音,那声音是熟悉的唤名,而那唤名是久别的重逢。良久,她又空落落地走回茶几前坐下,熟练地冲泡了两杯咖啡,一杯放在办公桌上,一杯自己拿来喝了。待另一杯凉了,她便将那杯倒了,洗干净放回原位,整个流程就像是一场怀念的仪式。之后,她约莫挨到中午才离开。


“博士在同特蕾西娅的对峙中从悬崖坠入浪涛。”这是阿米娅和号角的亲眼所见。但没有找到尸体,凯尔希便不相信博士死了,即使那场坠崖的发生距今已有两个多月了。


久违的和平让每个人都如获至宝,在哀悼过后,罗德岛里里外外早已恢复如常。干员们一直记得博士,她们也按照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博士的怀念。文字也好,画像也罢,她们的人生还在继续着。当所有人都接受了博士离去的事实后,只有凯尔希还高傲的,固执的相信他还活着。这份执念封印了凯尔希的时间,她的人生从此静止。除了每天固定两次造访无人的博士办公室,凯尔希其他的时间都耗在医疗部的办公室里。她坐在墨绿色的沙发上,望着贴在墙上的巨大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样的记号,她试图顺着洋流找到博士会漂向的方向。


阿米娅会经常来陪凯尔希,她字斟句酌的将安慰的话写在纸上,反复默读直到背下来。但只要对上凯尔希那澄澈眼眸里的悲哀与倔强,阿米娅便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她发现那些精心准备的陈词滥调,对凯尔希来说或许只是一种羞辱。她的倔强、高傲、悲伤、都来源于对博士的情感,那份情感的深度,甚至让阿米娅感到一丝嫉妒,年轻的卡斯特不觉得有谁会对自己怀有这般厚重的感情。“阿米娅,我要去找他。”凯尔希冷不丁地说道,她似乎很久才下定决心。阿米娅先是愣了一下,突然就哭了,这哭声既是无奈,又是无能为力,因这分别是没有个归期的。半晌她才憋出一句:“那凯尔希医生一定要找到博士呀。”凯尔希微笑着转过身,拥抱着阿米娅,说:“阿米娅,你哭什么,我是去找他,又不是寻死。”凯尔希心里清楚得很,她找他,就是要找一个真相,让自己的思念能落地。博士就算死了,她也是不能寻死的,且不说博士的墓由谁打扫,死后的世界她也没见过呀。若是死后也寻不见博士,那便白白寻死了。


凯尔希是裹着夜色离开罗德岛的,她不想让自己的执念坏了大家的兴致。阿米娅看着凯尔希白色的身影很快溶解在黑夜里,她第一次感到,和平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她擦了擦眼泪,从舰桥上离开。除了为凯尔希祈祷,她什么也做不到。


凯尔希走向博士最后的战场,也是她第一次走进这片荒凉。这片荒凉曾是她口中的“吃人大地”的一个片段,只是如今她希望这片大地能把博士吐出来。凯尔希看了看前方的悬崖,转身朝海岸走去。她要沿着海去寻找博士的身影,寻找那件黑色的外套,以及那条有四个口袋的黑色军裤。浪潮在咸湿的空气里起伏,不停拂过凯尔希的双足,她不禁在想,博士是否也曾被这群蓝色的浪潮包围,被它们送到了某个遥远的地方。她稍稍加快了步伐,浪潮也兴奋地叫着,催着她快些,再快些。于是,凯尔希跑了起来,紧接着,她看见前方有一股巨浪摔在漆黑的礁石上,在阳光下碎裂成无数片水晶。她不认为这样的结局不值得,那绽放的水花在她眼中极美。

接下来的一个月,凯尔希走过了叙拉古的古城,也见过了维多利亚的遗迹。触景伤怀是她每天的必修课,她说蓝卡坞的爱情剧丢了眼泪,也说拉特兰的甜品尽是苦味。每到一处,凯尔希总能遇见一两个旧识,她们热情地邀请她吃饭,关切地询问她的近况。


“最近闲下来,就想出来转转,顺便找个人。”凯尔希的隐瞒不如过去彻底。


“谁?男人?”


“一个老朋友,很久没见了。”她没有撒谎,对于那些朝夕相处的人的人来说,三天不见都会想念,更何况她已经半年没见过博士了。


若对方再问的详细了,凯尔希便转移话题绕过此事。她怕说的多了,妆就破了。她在每个有人烟的地方寻觅有关博士的线索,就像一台被下了指令的机器。如今,驱使她行动的不再是理性,而是执念,要命的执念。她常常梦见博士,梦里他站在罗德岛的舰桥上呼喊凯尔希的姓名,就好像离开罗德岛的人其实是凯尔希。


在入冬的时候,凯尔希走到了乌萨斯的冻原。她想若这里没有博士,就要去卡兹戴尔了。她尤其不想去卡兹戴尔,所以才将那座萨卡兹的城市放到了最后。个中缘由也不过是她与那座城市的故事太过艰涩,太过痛苦,就连少有的光辉时刻都随着特蕾西娅复活成为敌人这件事而变得黯然失色。凯尔希艰难地行过没及膝盖的雪地,走进冻原的松林。她知晓松林里有很多村落,想着那里或许会有博士的消息。


冬日的太阳落山很快,松林里的夜幕更是容不得人片刻的闲暇,迫不及待的在天空铺开。凯尔希来到一处村落,被年轻的村民拦住了去路。松林里的乌萨斯人对异族的访客都十分谨慎,他们叫村长过来询问凯尔希的来历以及到这里的缘由。村长佝偻着背,披着一件毛绒冬衣,内里是泛黄的衬衫。他甩开身旁要搀扶他的青年人,倔强地拄着一根粗壮的黑色松木拐杖,颤悠悠地向凯尔希走来。凯尔希仿佛看着一直幽灵向她飘来,待到对方行至面前,藉着火光,她才看清他苍白的皮肤,凸出的眉骨以及凹陷的眼眶。她觉得他既是幽灵,也是化石。村长肉身的衰老似乎没有对他的眼神和语气产生影响,那双小小的黑眼珠子目光坚毅,语气沉重稳健,仿佛是从灵魂里传出来的,他说:“这位小姐,您来这里是做什么呢?”


“我,来找人,找一个戴着黑色兜帽,穿着黑色军裤的男人。”凯尔希没有隐瞒,也没必要隐瞒。


“他是……乌萨斯军人么?”


“不是,是罗德岛军人。”


“罗德岛?哦,我不知道那个地方。这片土地还有叫罗德岛的地方么?我年纪大了,只知道卡兹戴尔、维多利亚、以及懦夫一样的乌萨斯。”说到乌萨斯的时候,村长特意强调了“懦夫”这个词。


“罗德岛听说是一个为感染者战斗的城市。”一旁的年轻男子这样告诉村长。


村长看了一眼青年,目光又聚焦在凯尔希身上,他突然用左手将右手的袖子撸了上去,露出那宛如松枝细的右臂,他说:“感染者,我也是感染者呢!你看看我这胳膊,看到那些操蛋的红色颗粒么。我左手臂上也有,背上也有,腿上也有。矿场没了又如何,乌萨斯依然治不了源石病,那帮贵族我看都是饭桶!!”随后,村长的语气又缓和下来:“这些事情跟你一个外人说也没什么用,至少如今感染者不会被纠察队抓了。这位姑娘,我对你这样年纪的女人都叫她们姑娘,你进来吧,我或许知道你说的那个男人。”


“非常感谢您!”凯尔希跟了上去,一直走了大约三百米,来到了村长家。


村长着急跨过门槛,一个趔趄,仰面要倒下去,还好凯尔希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谢谢你,我这老骨头不中用了。”站稳后,村长边走边说:“两个多月前,来了一个男人,穿的衣服和你说的很像。我看他无依无靠的,但身体很健康,便收留他在这里住着了。”


“那他现在还在这里么?”


“他出去打猎了,就快回来了。”村长将一张三腿老桌台上的油灯点亮,在这昏黄的灯光里坐了下来。


“他有和你说过关于他的事情么?”


村长摇摇头:“说过一些,但是不多。我就记得他叫博士,他说等他快死了就会离开。”


“快死了?他说他快死了?”残灯摇曳,凯尔希似乎看见了那未见之人的余生。


“他这么说的,但我看不出来,只觉得他健康。他每次打猎都能带十多头鹿回来,分给村民。”村长点了一卷烟含着,氤氲之中,凯尔希觉得那残灯更像是村长的油尽灯枯的躯体。


大约过了半个钟,凯尔希终于等到了村长口中的那个男人。他推门进来的时候,上身裹着毛绒大衣,下身是条棉制长裤,一双黑色厚皮靴上沾满了积雪。他一眼认出站在面前的凯尔希,手上挂着的那条死鹿“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没有遮住自己的面容,眼里的诧异被凯尔希尽数洞悉。


“……凯尔希……你怎么会……”


“我……”凯尔希注视着博士,她看见曾经熟悉的那张脸上已浮起岁月的痕迹。她分明是准备了几乎一天一夜都说不完的话想告诉他,但此时此刻却说不出来。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眼泪,她找他找了太久太久。她为他几乎走遍这片土地。这一刻,她心里感激自己那份倔强,感激那份只她一人相信博士活着的确信。这一刻,凯尔希的时间开始流动,她终于笑了。


不知何时,村长已经进了里屋,他不想打扰这两个人,他想他们之间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博士和凯尔希并排坐在客厅那张老旧沙发上,此时无声胜有声,有声当是诉情深。


“凯尔希,我……很抱歉。”博士没有想过会有人执拗的坚信自己在坠崖后能活着,正如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活了下来。当他和特蕾西娅一起坠崖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死定了。掉进大海的时候,海水疯了一样地灌进他的五脏六腑,但再度醒来时,他却孤身一人躺在一处海岸上,而且恢复了记忆。于是博士起身开始检查身体,发现除了腹部有一块奇怪的银色印记之外,并无其他异样。不过既然活了下来,那就该回到罗德岛。


当他行至第一个城市——莱塔尼亚时,当地一位萨卡兹医生的诊断打消了他回到罗德岛的念头。医生说他快死了。确切的来说,他坠崖当时就死了,但是特蕾西娅把自己复活的咒符转嫁到博士身上,咒符虽然与萨卡兹施术者断开了联系,但依然有差不多一年的运行时常。另外,博士在当地的报纸上看到了关于自己死亡的消息。他想若是回了罗德岛,无非是让那帮可爱的干员们经历第二次创伤。他于心不忍,索性决定在最后一年的时间里择地而终。


凯尔希听完博士的故事,心脏仿佛要炸裂开,她感觉有无数个刀子都想刺破那颗跳动的心脏,要流出血水来看看这心脏的主人到底有多爱眼前这个男人。“我们回去,闪灵、夜莺都是萨卡兹,她们会有办法的!”凯尔希抓着博士的手,起身就要走。


“没用的,解咒的后果你应该比我清楚。”博士将凯尔希的手拿开,低着头不看她,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凯尔希心里当然清楚,对博士而言,解咒的结局是变回尸体,不解咒也是,二者的区别不过是主动被动罢了。她猛地意识到,在自己漫长到麻木的人生里,与博士相处的日子也不过二十年,但这二十年的情感,却像沉淀了数百年的酒。只消一滴,便义无反顾。只是如今这义无反顾似乎成了飞蛾扑火,她再也忍不住了,扑在博士的怀里嚎啕大哭。她寻了这么久的答案,终究是镜花水月;她用情至深,怎奈换来一场生离死别。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博士不停重复着,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慰凯尔希。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凯尔希的眼泪。上一次是在十八年前的巴别塔,在大家准备撤离卡兹戴尔的前夜,凯尔希伏在自己的胸口,为巴别塔,也为王女特蕾西娅的前程未卜而流泪。那时,他没能将自己的心意告诉凯尔希,害怕被凯尔希嘲笑巴别塔的恶灵竟然会陷入男女之情。如今,他又该说什么呢,他更说不出来了。眼泪无声的从他脸上划过,他慌忙地擦去,不想让怀里的人察觉。


怀里的哭声渐渐止息,凯尔希红着眼眶望着博士,问:“你还有多长时间。”


“大概半年吧。”


“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地方,你不是想择地而终么?我陪你。”


“老实说,我还没想好去哪里。”博士这是实话,他孑然一身,寻思等到生命还剩下一个月时,随便找一个无人处等死就好。


“我们去维多利亚吧,琴柳那张照片你记得吗?那片薰衣草地就在维多利亚郊外!”


“好。我们明天就走。”

半个月后,博士和凯尔希抵达了那片薰衣草地,并就地搭建起一间民房。民房里的家具不多,最值钱的是一张维多利亚式的槭木双人床,此外还有一张圆形红木餐桌和三把椅子。维多利亚的冬天,雪积不起来,也比乌萨斯暖和。薰衣草凋谢的差不多了,草地上绿一块,白一块的,看着还算赏心悦目。他们白日里会在维多利亚城内转转,晚上便坐在门廊数着星星回忆往事。从巴别塔到罗德岛,从切城事件到维多利亚战争。两人细细数算后才发觉,他们竟一起走过无数个战场,经历过无数次炮火。相比那些死去的战友,他们能亲眼见证罗德岛的胜利,实在是幸运。


立春的清晨,凯尔希正在准备早餐。博士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来到她身后,伸手环住她的腰。凯尔希“咯咯”的笑出声,就像门廊处的风铃被吹动般清脆。


“我爱你,凯尔希小姐。”博士的脸贴靠在凯尔希的脸颊上,闻见她发间的清香,柔声说出藏了十八年的告白。


凯尔希正握着汤匙的手停了下来,她低着头说:“我也爱你,博士。”随后,眼泪簌簌地流下来。这是博士的第一次告白。


“都怪你,眼泪都掉粥里了。”她假装嗔怪他。


“没关系,我愿意喝。”博士用左手拭去她的眼泪,右手握在凯尔希的手上,一圈圈地搅动锅里的粥。热气氤氲了凯尔希的视线,她心里觉得既幸福又难过。倘若可行,她愿意付上生命换博士能活下去。只是现实残酷,连一成的机会都不给她。


那晚,凯尔希披着冷清的月色同博士融为一体。月光从窗外探进来,在床和月亮之间架起一道朦胧如薄纱般的桥梁。凯尔希看着那座桥从博士起伏的背脊一直延伸到漆黑的夜空,她感到一阵恐惧,害怕博士会突然踏上这条不归的路。她不禁紧紧地搂着他的头,想把他埋进自己的身体里,而后又死死地抱着他健硕的躯体,甚至在他宽厚的脊背上留下十道深的见血的指痕。


他们在厮守的岁月里同死神赛跑,博士的身体渐渐出现了早衰的体征,有时甚至会咳血。二人都很清楚这预示什么,只是凯尔希没想过咒印的失效会通过早衰来表现。面对无法对抗的宿命,人往往会挤出一丝盼望来安慰自己,凯尔希也是如此。她从这悲剧的走向里倏地感到一丝庆幸,庆幸不过一年的时光就足以陪博士从黑发走到白首。要知道这些时光其实是博士从特蕾西娅那里“借”来的,即使特蕾西娅已经死去,“借来”的时间也终有还回去的时候。


五月份的时候,维多利亚的天气已经很温暖了,屋外的景色也是一派生机盎然的翠绿。凯尔希跪坐在草地上,让博士躺在她的大腿上休憩。博士的银发很多,她一边握住他的手,一边为他梳理头发。手指从他斑白的鬓角寻至前额,再抚至后脑,反反复复,似乎在发丛之间的路是没有终点的。她多想在这爱情里也无始无终呀。


“夏天是不是快到了,我们还没有拍过婚纱照。”博士的眼神里满了柔情。


“那我们一会儿就去拍吧。”凯尔希莞尔。


出发前,凯尔希帮博士化了妆,遮住他皮肤上过早出现的斑痕。妆后的博士恢复到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皮肤状态。他倒是没想过凯尔希的化妆技术这么好,在他的印象里很少见到凯尔希妆后的样子。


“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化妆。”


凯尔希将粉底收进化妆盒里,问道:“哦?你不是更喜欢素颜么?”


“我想我是更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是最让爱人心动的,凯尔希自是羞红了脸,打趣道:“博士越老越油嘴滑舌了。”然而话一出口凯尔希就慌了,她一向避讳谈及博士的衰老与死亡。不过博士似乎并不在意,回应道:“那还请夫人好好珍惜我的油嘴滑舌了。”既见博士没有在意,凯尔希自是放了心,她将脸颊贴在博士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说:“我向来珍惜你。”这下,轮到博士脸红了。


两人先去婚纱店购置了合身的婚纱和礼服,而后又去了照相馆。照相馆的师傅很少见到出手如此阔绰的新婚夫妇,便关了店,恭恭敬敬地跟着两人去维多利亚的各处景点拍摄婚纱照。从城里到城外,从白天到晚上,摄影师傅最后也累的够呛。他看了看相机里的几百张相片,粗略算了一下,这平均下来和其他人相比也没赚多少。


后来,凯尔希将屋外草地上的拍摄的那张婚纱照放大后用金色相框框起来挂在床头,其余的都装订成册收藏好。这样她同博士可做的事情又多了一样,就是一张张的欣赏他们的婚纱照。凯尔希曾有过许多尊贵的身份,诸如教授、学者、公爵等等,它们在她的眼里一文不值。她的一生只在乎两个身份,一个是成为博士的妻子,另一个是成为母亲。前者她已视若珍宝,后者似乎遥遥无期了。


博士离开的日子并不突然,那是在六月十二日的上午,距离博士坠崖已经过去了一年零十六天。那天,屋外的薰衣草刚开,紫扑扑的一簇点缀在草地上,好看极了。凯尔希牵着博士的手坐在薰衣草中央,满头银发的博士靠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小声念叨着:“真美啊。”凯尔希又一次将博士枕在自己的腿上,就好像用薰衣草做了他的埋葬。


“凯尔希……看看我腹部那个印记还在不在?”博士似乎听见了死神的呼唤,他已很久没有看过那个印记了。 


凯尔希将博士的衬衣拉上去,她顿了一下,捂着嘴哽咽道:“不见了,印记……不见了,博士!”


“不见了呀......凯……尔希,谢谢你……”博士竭力的想说完遗言,他暗自祈求死神来的再慢些,他还想抚摸妻子的脸颊,还想感受妻子的体温,还想拥抱她对她说他爱她。他从来没有一刻像最近一样希望自己能活下去,他在凯尔希身边做了八年巴别塔的恶灵,当了十年罗德岛的博士,却只做了半年她的丈夫。他的心难过的要碎了。此时,他无暇顾及妻子决堤的泪水在自己苍老的指缝间倾泻,他望着她,忍着心痛作他最后的自白:“请原谅我那么久才说爱你。”


“嗯!”她应。


“原谅我自作主张害你出来找我。”妻子的手温暖如春。


“嗯!”她又应。


“原谅我不能陪你走下去。”妻子的眼澈如清泉。


“嗯!嗯!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她连应两声。


“亲爱的凯尔希,我一直都爱你。”博士渐渐看不见凯尔希了,他实实在在是要离开她了。


“嗯,我知道!我也爱你,一直都爱你啊!博士!”凯尔希感受到丈夫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渐渐冰冷,同时,她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丈夫的躯体一丝丝融入风中。她一下扑在丈夫的身体上想留下他哪怕一丝一毫能容她怀念的存在。良久,凯尔希直起身子,怀里丈夫的那件白色衬衣的下摆在风中飘动不停。


凯尔希似乎感受到博士在风中亲吻她的泪痕,她穿着十九年前那天的服饰,跪在盛开的薰衣草丛中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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