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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redder的复仇——第十五章

↓原网址，侵删↓ https://m.fanfiction.net/s/14115271/13/ ↑比起我的烂翻译，原文可能更有感觉 ——————（一） April十分钟之后到了，带着几个披萨盒还有一个灿烂的微笑，可一见到乌龟们脸上的神情，那笑容便消失了。慢慢地，她把盒子放在桌子上，转而眯着眼看向Raphael。 “你的兄弟们呢？我离开之后发生什么事了？这才，好像，四十五分钟啊，怎么……？”April回头看看她的兄弟们，然后见到Splinter师傅时似乎愣了一下，又恍然大悟，“噢！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你，Splints！很高兴见到你起来走动了！” “谢谢你，April。”Splinter大师笑着说，微微鞠了个躬，紧紧握着Leon的手，“男孩们给我解释了阿蓝的情况，我很抱歉没有早点来陪在身边。” “没关系的，Splints。”April安慰道，“他们也是今天早些时候才知道的，并在几个小时前才告诉我。我觉得在他们第一次尝试的时候，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Splinter大师点点头接受了，虽然似乎并没有被这些话安慰到，同时更贴近Leon一些，仍然皱着眉懊悔不已。在Raph大腿的另一边，这位鳄龟在Mikey身旁挥了挥手，冲Splinter大师迟疑地笑了笑。 他们聊天的时候，Raphael拿出手机给他的兄弟们发了一条短信，

披萨到了

，他写道。几秒钟后，他收到了分别来自Leonardo和Donatello的两条“

好

”的回复，还有一系列Mikey发的表情符号，有哭脸表情、星星眼表情还有披萨切片的图案。 Raphael顿了一下，然后再发一条新的，

师傅还在这里，还有Donnie准备道歉

。 他对着屏幕皱了皱眉，偷听一下身边的谈话，见April瞪着Donnie并听到她对他愤怒的语调，于是再发一条，

April和Splinter师傅都知道了，因为我告诉了师傅，而Donnie则是在告诉其他人之前告诉了April

。 Raphael趁他的兄弟们问问题求解释之前，把忍电话熄屏并放在桌面上，然后走向那群抱成一团的乌龟们。 Raphael接近时，Raph靠过来弹了弹April的额头，用一个翻白眼成功打断了她的责骂，“拜托，April……我们已经和他谈过这个问题了，他明白了，而且Raphael也告诉我们情况了。我们现在没事了，好吗？Donnie会道歉的，然后就会没事的！” “是啊，信不信由你，我们是群固执的龟。”Raphael补了一句，将头朝门那边歪了歪，“直到工作完成之前，你们说什么话我们都不会离开的。”他接着想到了Michelangelo，以及他想到要留下时有多难过，但他也清楚留下的重要性，“对你们这群小屁孩而言，不幸的是，你们要和我们待一段时间了。” “噢，谢天谢地。”April叹了口气，一只手摸了摸脸，眼里流露出释然，“我还以为你们准备丢下我们走掉。” “是啊，你的兄弟们也这么想。”Raphael咕哝道，越过Mikey和April捶了一下Raph的手臂，“别担心了，我们不会过早离开去别的地方的。” Raph松了口气，把他的兄弟拉近一点，Donnie也松了口气，脸上的愧疚褪去了一些。四个男孩有了那颗定心丸，便在彼此的接触之间放松下来。 Raphael看着他们的同时，听到走廊里传来Leonardo的脚步声。Raphael直起身子，去门口与Leonardo碰面。 Leonardo猛一抬头，面向Raphael，同时Raphael将身后帘子放了下来遮挡其他乌龟的视野，并靠在门框上。 “嘿。”Raphael问声好，留意到Leonardo把肩膀上的毛毯不见了，那一点是不是好迹象还有待观察，可Raphael希望那是因为Leonardo感觉好点了，而不是因为他为了看起来坚强一些而把它丢掉。 “嘿。”Leonardo回应道，见到Raphael那随意的姿势便松懈了下来，“那么，他们都知道了？” “是啊，”Raphael若有所思地揉了揉下巴，点点头说道，“除非我们提，不然他们是不会提起的，当然除了Donnie还要道歉。我觉得等Donatello和Michelangelo出现之前，最好别逼他说话，因为我不想让这孩子受不住压力。” Leonardo轻声哼一下，垂下了眼皮，久得让Raphael一时以为他站着睡着了，但接着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并点点头。“好吧，我想，是时候面对现实了。” “你可以等到Don和Mike回来的时候再做什么。”Raphael指出，尽管持有疑虑，但还是退后一步给Leonardo进厨房留点空间。 Leonardo用手掀开帘子，然后转头给Raphael一种可以归结为“我是队长，我要露露脸”的眼神。 “是哦。”Raphael咕哝道，交叉双臂并跟着Leonardo进去，“随你吧。” Leonardo几乎一进房间就马上定住了，目光停留在聚在地板中央的乌龟们，并冲Splinter师傅眯起眼睛。April、Leon和Mikey都挥了挥手，而他则微微举手回应，目光没有移开平行版本的他们的师傅。他的嘴抿成了一条线，双手在身体两侧握成拳。 Raphael感觉到，Leonardo根本没有为他以为接下来会有的谈话做好心理准备，不过Raphael知道没什么可担心的。 Splinter师傅扭动着离开了Raph的大腿，小心地不让自己的儿子们难过，尽管他们挪动了一下让他离开。April在他身后谨慎地呃了一声，可Leon伸手把她拉到了刚刚Splinter所在的位置。 Splinter大师站在两边人之间，双手揉在一起，抬头盯着Leonardo。Leonardo几乎不易察觉地退了一步，另一批他们没有发现，而Splinter大师见这举动，耳朵向后折，撇了撇嘴。 撇嘴很快消失了，一个温柔的微笑取而代之，终于Splinter师傅举起手来，对Leonardo张开双臂。 尽管Leonardo迟疑了——或Raphael敢肯定的是，大脑死机了——那位年迈的老鼠仍耐心地等待着。 Leonardo又退一步，绝望地看了一眼Raphael。通常情况下，Raphael擅长编造一个半桶水的借口，帮他的兄弟们摆脱不舒服的情况。对Leonardo不幸的是，Raphael今天不太愿意付出，并冲Splinter师傅点点头。毕竟，他清楚，Leonardo需要这个，而如果他没准备好，他在做好准备之前跑回来是他自己的错。 Raphael已经得到了这个Splinter师傅的一个拥抱。当他又重新开始折腾卷轴的时候，Splinter师傅爬出了Raph的大腿，用他出奇地不粗短的手指扭开了扣环和盖子，然后还给他。没等Raphael说句谢谢，Splinter师傅已经用手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腿。 Raphael那时，想都没想，就把Splinter提起到他的大腿上。他还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Splinter师傅的双臂已经紧紧揽住了Raphael的脖子。 这个Splinter师傅的拥抱与他们自己父亲的拥抱有许多的不同。其中之一，他太小只了，几乎像布娃娃那么大。可更多的是两者的相似之处：他毛发的质感是一样的，还有他光秃秃的手带着的那细小的爪子，刮着他们背后的龟壳直到找到着陆点，并带有Raphael记忆中同等的慰藉。 他们自己的Splinter大师不怎么拥抱。尽管Michelangelo很粘人，他们其实都不经常拥抱。Raphael好奇，这个Splinter师傅是不是和他的儿子们一样，对身体接触更开放一些。 可不管Splinter曾经有多开放，他那时放手得太快了，并赶回Raph的大腿上，留下Raphael在原地感觉寒冷而空虚。本来就不怎么伤感的他很快摒除了。 但即使他打开了卷轴开始阅读，他还是忍不住去想。那个拥抱蕴含了太多，有小声的细语“骄傲骄傲骄傲”，还有几乎听得见的回音“谢谢你们能来到这里”，还有Raphael数不清的太多情感和哀伤。 这让Raphael忘却了苦涩，窝藏着的对这个Splinter师傅不要蒸发只留下宁静的期望。他还在尽可能保护孩子们，可是……也许他们不需要被他们的父亲保护。 而或许Leonardo也不需要。 Raphael用肘部顶了顶Leonardo，把他推向Splinter大师，同时没有改变在胸甲前交叉双臂的姿势。他冲Splinter大师转了转眼睛，无视Leonardo那更强烈的恳求神情。终于，Leonardo放弃与Raphael对视的尝试，转向Splinter大师，紧张地扭动着食指。 Splinter大师把双臂张开了一些，就好像为了让Leonardo放心，告诉他他的手够宽，能完全抱住他，而这点就让Leonardo心软了。Raphael可以准确指出他哥哥体内所有的固执和恐惧消散的那一刻。 Leonardo向前扑去，几乎是跨过房间冲了出去，双膝着地向前滑行过去，与Splinter只有几英寸距离。他将脸直接埋进Splinter大师的肩膀中，手紧紧抓着平行版本的父亲的后背，手指紧扣着脊椎处。 Splinter大师拥抱了回去。 一阵啜泣让Leonardo身体颤抖起来，而Splinter师傅没有让他安静，只是将Leonardo抱得更紧了。 Raphael越过他们的头，与另一批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不知道该避开视线还是接着看，而Raphael也一样。Splinter大师和Leonardo需要一些隐私，但又没有别的什么地方可以去，反正没什么重要的地方。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才放开，虽然感觉像过了很长时间，但Raphael知道这对Leonardo而言还是太短暂了。他们总想能保持这样久一些，可……Splinter师傅没有他们的那般渴望。 Leonardo揉了揉眼睛，越过肩膀给Raphael一个感激的微笑。尽管他渴望更久一点的拥抱，Leonardo肩膀的紧张感已经完全消散了，并且有史以来第一次，Leonardo看起来非常满意。 ——————（二） Leonardo坐回了原来在桌子一头的那张椅子，看着Raphael阅览Splinter给他们的卷轴。其他人各自也坐在桌子旁原本的位置，而Raph多拉来了两张椅子，就像他们到来的第一天那样，为April和Splinter提供位置。 Leonardo对他们有够多的椅子、更别提一张够长的桌子给他们所有人坐，而惊叹不已。他们自己家里的桌子的长度只能容纳六个人，也就是说每次四龟、Splinter大师、April和Casey一起吃饭的时候都很挤。 直到三个月前，Leonardo终于代替Splinter坐在那张椅子上，见六个朋友避开他的椅子还是很不舒服，不过他们慢慢适应了。 当Donatello和Michelangelo出现的时候，Leonardo对于他们到达的时间点隔了几分钟并不太惊讶，并欣慰地看到他们两个都得到了Splinter师傅的拥抱。Raphael一直给Leonardo示意在他来之前他也得到了拥抱，而最大的哥哥对此感激不尽。Raphael仍然板着脸，可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温柔，那是Leonardo很久没有见到的、而今天之内却多次出现的情况。 Michelangelo在Donatello身边坐下时，他那灿烂的、具有传染力的笑容又回来了，用一种类似于Raphael表达关爱的方式，打了一下Donatello的手臂。Donatello因这接触放松了许多，并轻轻推了推Michelangelo回应。Raphael的喉部发出低沉的一声响，似乎是见他们缓和下来后感到释然。 Raphael是个好兄弟，在他们难过的时候会照顾他们。Leonardo没能多告诉他这点，虽然估计他也不放在心上，但他应该会很感激。 April把披萨分发到桌面上，将同种口味的叠在一起，待所有人拿到自己的份之后，她坐了回去。然而，她把Donnie的那碟拿走，推到他够不到的地方。April给Donnie一个锐利的眼神，推了推他的上臂。 Donnie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向了其他人，当停留在Leonardo身上的时候，好像突然老了十岁，泄气地低头盯着大腿。Leonardo也低头对着桌子，避开桌旁其他人的视线。 Donnie深吸一口气，Leonardo可以见到他的手指在桌面上伸直又慢慢握紧，颤抖地捏成拳。Leonardo的心脏在胸腔中矛盾而无情地怦怦作响，为他平行版本的弟弟感到深深怜悯而心痛。两者混合成了对他的父亲、对平静、对终结这痛苦的深深渴求。 “我欠你们一句道歉。”Donnie终于开口说，适当地引起注意，大多是他自己的兄弟们看了过来，而Leonardo和他的兄弟们自从坐下后，只是透过眼角看他们。Leonardo不确定Donnie有没有注意到。“一个切实可行的道歉，而不是一个非人性化[impersonalized]的借口。” April揽着他手臂的手抱紧了一些，他对上了她的哄劝神情，然后发出一声叹息，打量着双手并继续说，“我要承认，理论什么的，真相是……我很害怕这些……秘密。通常情况下，我们家庭的模式似乎总是建立在对彼此隐瞒事情之上，那么，因此在这方面，我们不需要也不希望鼓励这种行为。然而，在此情况下吐露心声弊大于利。我不了解除我家人之外的社交准则，而我也常常忽略了他们的底线——！” “D，”April责怪道，打了一下心脏位置另一边的胸甲，眯着眼睛，“你离题了。” “是的，当然。”Donnie同意道，疲惫地抬头面对她，接着马上低头看，“我今天触碰到了一条底线。我无法保证今后不会再犯，但我会努力，只要你们……”他停顿一下，咽了咽口水，然后看向Donatello，这位年轻龟的强烈眼神交流让年长的紫头巾龟迅速看向一边，接着紧张地看了回来，“……请保护好Nardo，如果他再受伤——！”他趁Leon靠过来拍他后脑勺之前停了下来，并深深吸了口气，“就，我很抱歉，这样自以为是，没有考虑你们的感受，我会改善的。” Donnie安静下来之时，Leon对他的兄弟做了一个夸张的示意动作，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并挨个看了一眼每位成年龟，最后以一个期望的眼神停留在Leonardo身上。接着，Donatello和Michelangelo用同样的疑惑眼神看着Leonardo。 对啊，他是为整个家庭说话的，Donnie能否被原谅取决于他。Leon眼中的希望是像太阳一样明朗起来，还是像张湿透的纸一样皱缩起来，都取决于他。说句谎话是很容易的，可以说一切安好，然而对于Leonardo如此受敬重的形象，那只会是一种想法，一种谬误，而不是真话。坦白很难，但至少能遵守些微的武士道精神。 两群人之间的沉默持续的时候，Raphael从卷轴阅读中抬起头，看了看Leonardo、Donatello、Michelangelo和Donnie。他留意到了紧张的气氛，于是皱起眉来，顶了顶Leonardo的肘部。Leonardo以一种他很肯定有些异常激动和疯狂的眼神回应了，只被他的兄弟们留意到，而另一批他们没有，因为Raphael做出了紧咬牙关的反应。在他的视野外围，Leonardo注意到Donatello和Michelangelo交换了一个忧虑的眼神，接着Michelangelo把脸埋进了台面，双手抱着头。Mikey几乎马上伸手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而Donatello则在其龟壳上部舒缓地画着圈。 十个人一同静静地等待着，没人敢说一句话，没有回应。 刚刚的兴致消散了，Leon放下了手，而Donnie则陷在椅子上，抬头盯着天花板就像是等它砸下来。Raph的手轻轻拍了拍桌面，像是渴望着越过桌子扑到另一边，把Donnie托起来紧紧抱住，但他还是定坐在原地，紧张地瞪着。 最后，所有人都没能预料到，宁静被打破了。April的手机发出尖锐刺耳的响声，把所有人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年轻的龟们见April抽出手机举起来给他们看，很快松了口气，可年长的龟们都拔出了武器，紧紧握着武器柄。 “放轻松，男孩们。”April笑了笑，尽管她显然试图听起来愉快一些，语气中还是带有沉重的担忧，“是我妈打的电话。”她注意到听了这话，他们的姿态反而更紧张了，可她没有提，转身将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开始讲电话。 所有人安静了下来，听她对电话叨叨着，不敢发出背景噪音。Leonardo有种感觉他们是出于好奇而听着她的谈话。 她说话的时候，作为为数不多没有在偷听的Splinter师傅行动起来，年迈的老鼠靠近抓起Leonardo和Raphael的手。两龟怔住了，猛地低头看着他。类似于他们父亲解读他们的情绪那样，Splinter大师用热切的眼神看穿了他们心中的那堵墙。这屏障只有真正的兄弟可以透视，可这对于Splinter师傅——一个父亲而言只是形同虚设。 “我的孩子们，”他温柔地说，声音小到在场的其他人都听不见，同时用拇指揉着他们的手背。这是一个熟悉的举动，他们的Splinter师傅也做过许多次，尤其是他们还年轻而容易受伤的时候，这可用于安抚他们的神经，缓解肩膀上的紧张感。Leonardo和Raphael都因这触碰而僵住了，但这不是因为他们安心了下来。内心深处，Leonardo感觉像线轴一样紧绷着，随时会断开，而他知道Raphael（的线轴）若不是缠绕得更紧，也会是一样。 Splinter满面愁容，毫无疑问是感受到了那氛围，但理智的他没有表态，“你们不需要马上原谅。尽管我知道你们若马上原谅，我的儿子们会感激不尽，可这没有必要。在纪律方面，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而我就如我的儿子们一样，还需要学习我们的行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他停顿一下，深吸气几秒，让肩上的沉重感减轻，“但是拜托了，对他好一些，他们经历得太多了。” “我们当然会的。”Leonardo很快安慰道，脸上露出一丝耐心的微笑，如同一个儿子在父亲面前尽力表现完美的典型举动。Splinter师傅似乎不知道怎么应付他这样的神情。 “是，是，别担心，”Raphael补充道，用胳膊肘顶了顶Leonardo的手臂，“这位大胆的[Bold]阿蓝很擅长这种事情。” “那听起来真是，太太好了！”Splinter师傅哈哈大笑，笑声又大又吵却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是一种他们自己的Splinter师傅从未做过的事情。 Leonardo和Raphael都被他的语气吓到了，在Splinter师傅忙着喘口气的同时，彼此互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当他们转回身来的时候，Leonardo露出轻松的微笑，而Raphael又露出了他那熟悉的怒容，眼里带着一丝喜爱。不管他们有多习惯自己这样的神情，一生中排练了成百上千次，Splinter大师看着他们的时候还是皱起了眉。 “你们两个——” “拜了，妈。”April厌烦的声音响起，手用力按在结束通话的按键上，让Splinter师傅、Leonardo和Raphael回到谈话中来。女孩瞪着她的手机，手抓着紧得使屏幕都几乎因压力开始变形了，“噢，真是，你就在外头待的久了一些，因为你的弟弟特么的被附身了，结果是被威胁着要禁足。当然，我不能告诉她那点，可还是很烦！” “呃，你可以明天再来。”Leon耸耸肩，把前额搭在她的肩上。 April叹了口气，把他甩下来，然后转而面向其他人。 “当然，可我还得先写完作业，那女人真是残忍。”April抱怨着，抬起头看他，忧虑地皱起了眉，“给我保证在我回来之前，你会一切安好，可以吗？” “看看你跟谁说话呢！”Leon哼一声，自豪地挺直身子，用大拇指戳着胸口，“你知道没有什么能阻止帅气的我～！”见她表情凝重起来，Leon先是瞥了眼哼笑一声的Raphael，然后赶紧改口，“好，抱歉，抱歉，April，我保证，好了吧？我不会死掉什么的。” “那就好，”April面无表情地说，没有徘徊在那个想法上，并转向Donnie，捏捏他肩膀并轻轻晃了晃，“Donnie，不管发生什么，记得告诉我。我觉得我妈会让我一直忙活到下午，不过我会尽可能赶过来帮忙。在那之前，如果你们需要任何东西，就打给Casey吧。” “早餐吃甜甜圈可以吗？”Mikey抬头问道，双手搓在一起。 “我可以叫她给你们带一些甜甜圈。”April笑了笑，贴着桌子靠过来和Mikey击了个掌。当她看向其他人的时候，笑容很快消失了，双手抱在胸前。她沿着桌子长边走来，分别用一只手揽着Donatello和Michelangelo的脖子，忽略两龟被吓了一跳，并把他们抱紧一些，“我也要感谢你们照顾好他们，你们做得很好，这意义比你们知道的多得多。” “我们知道。”Donatello带着一丝轻微的哽咽说道，焦虑地拍了拍手臂。她带着歉意的皱眉放开了他，犹豫一秒后，也放开了Michelangelo的脖子。 “好，那就好。”April点点头，为了他们而自信地挺起身子。她走到门口，停了一下，转身看向Leon，然后露出某种苦涩的神情，“Leo……” “我会保重的。”Leon保证道，一只手按在胸前并举起另一只手，脸上露出淡然的笑容，“乌龟的荣誉（说到做到）。” April最后一次点点头，合掌并叹一口气，然后转身漫步离开，走出门远离房间的紧张局势。

真幸运

，Leonardo想着，同时Donatello和Michelangelo的目光转回到他身上。 他等到April的脚步声远去很久后才说话，利用她在这里和离开的间隔时间做好心理准备，把自己的思维组织成语言。待Leonardo觉得可以安心把想法表达出来的时候，Donnie似乎再过两秒就要逃掉了。 “好了，听着，”Leonardo说道，忽略他的两个弟弟听了这话放松下来，肩上的紧张感松懈了，“我明白这是个两难的情况，而你当时也不知道。学到教训就好，现在你知道你不能倾诉不属于你的秘密，可那不意味着我们没事了，我无法代替所有人说话。”那句话是指代Donatello和Michelangelo，两龟听了都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但我会试着不念旧仇，如果我们要团结协作，就必须做到这点。” “那是，预料之中的回答。”Donnie承认道，看了一眼Donatello。另一个年长的自己茫然地对上他的视线，神情难以读懂。Donnie微微泄了气，让Leonardo意识到，Donnie肯定是真心喜欢有一个志同道合的人。 那时他并不是故意说漏他们父亲的……现状的。据他所知，他只是在阐述事实，而没有意识到这会多让人痛苦。 Leon用力推了推安静下来的Donnie，然后小声说了什么Leonardo的角度看不出来的话。然而Donatello可以看出来，并在Donnie恍然大悟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微妙、欣慰的微笑。 “啊，呃，谢谢你们能理解。”Donnie小声说出来，生硬地鞠了个躬，差点把下巴撞到桌子上。Leon及时伸出手来帮其缓冲了撞击，而Donnie迷糊地眨眨眼看Leon的手，然后慢慢抬头看他的兄弟。 “好了，吃完晚饭后再做测试，听起来如何？”Leon提议道，眼神焦急地示意Donnie，“我可能要喝很多茶，至少要喝个三杯，不过我觉得我三分钟内可以睡得着。” “听起来不错。”Leonardo同意，同时Donnie随意地竖了一个大拇指。 “接着我们就能在明天做困难的部分了！”Michelangelo补充道，在众人的目光下得意着，“我们要怎么——呃……”他被自己打的哈欠给打断了，随着嘴巴张开皱起了眼鼻。 Splinter大师向前倾着，静静地用惊讶、担忧的目光看着最年轻的龟，接着挨个打量每一只年长的龟，“你们一整天都没睡吗？！” “怎么，那么明显吗？”Raphael咕哝道，紧闭双眼，不情愿地见Splinter大师点点头，“真是太好了，我们通常可以熬更久的，不用担心！怎么……？” “这是一个情绪激动的日子。”Leonardo说道，揉了揉一边脸。Splinter师傅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正打算开口问，而Leonardo大概猜到他的问题会是什么，“只需要再来一两个小时。等我们搞定这件事，明晚就能上床休息了。” 他发现另一批他们也舒了口气，让Leonardo意识到，今天对他们而言更加漫长而疲惫。 可怜的孩子们啊，很快就能结束了。 ——————（三） 吃完晚饭后，他们的碟子推到了洗碗槽中，留给明天的自己。Leonardo在炉子上放了一壶水来煮开。Splinter大师拿了另一个水壶备用，接着所有人集合并前往中庭。 进入的时候，Leonardo发现，他的兄弟们留意到，剩下的毛毯没有到处乱堆乱放，而是叠好了。 “你挺忙的啊。”Donatello说道，透过视野一侧看了看Leonardo。 Leonardo本可以回复很多其他的话，他可以说是想让自己的手有事做，承认这是因为他不断增长的恐慌，甚至是他想能帮上忙。最后，他决定还是别说那些，只是耸耸肩。从Donatello的表情看来，他早就料到Leonardo会说什么了，但还是让它过去了。 “我想我好像还没问。”Splinter大师承认道，沿着群体边缘走到中庭中央站着，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八个孩子，“不过计划到底是什么？你们准备……重新进入阿蓝的精神世界吗？” “是啊！”Leon笑着说，戳了戳额头，“好吧，大概是吧？比较像是……我灵魂的精神世界什么的，不是我实际的脑内，所以我们不能用像我们那时对你那样用符文。所以，只能用冥想啦！” “我明白了。”Splinter师傅点点头，语气中有些许失望，然后带着作为父亲的气质挺直身子，“我能帮上什么忙？” Leonardo怔住，思索着。他是在担心。Splinter师傅总是Shredder的最终目标。他若知道怎么冥想、怎么进来帮忙，Shredder可能会由于对Splinter师傅无所顾忌的追杀而露出破绽，也可能让Splinter师傅成为又一需要保护的对象。如果他成为一个累赘而非助力…… “医疗援助。”Donnie建议道，戳了戳Leonardo的肩膀，“如果许多人同时受了伤，我们两个可以处理他们，而第三个人可以守着其他人。我不希望上次的事件以任何形式重演。” “是啊。”Leonardo赞同道，冲Donnie点点头，对其感到欣慰，“谢了，Donnie，那主意不错。” “太好了。”Splinter大师也赞同道，可脸还是微微皱了起来，“那么，你们说的这个……测试是什么？听起来挺神秘啊！” “我们要掰断Shredder的一根手指。”Leonardo告知说，留意到Splinter大师马上露出的疑惑神情，“这也会弄断Leon的手指。” “什么？”Splinter大师惊恐地眨眨眼，忧虑地向Leon伸出手，“可……我的儿子……” “我明白。”Leonardo说，“我知道这听起来像个坏主意。这其中出错的可能性有很多，而且充其量是个道义上模棱两可的方法，但这能让我们查清两件事情：第一，Shredder能否和Leon一同被治好。即使他当前颈部的伤被治好了，这也有可能是再生能力或者潜意识层面的某种完全不同的方法，无法保证是哪种；第二，这可以证明我能否在Leon的脑内使用治疗之手，但愿我可以。” “我不认为会有那么简单。”Donatello表达自己的意见，皱了皱鼻子，“不管你是在脑内还是在外头治疗他，即便是你也无法分头做好两件事。” Raphael抬起了头，要是Leonardo不理解，他会觉得Raphael露出了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而他确实不理解。 “是啊，兄弟。”Raphael也意识到了，对Leonardo笑了笑，“你打算怎么治疗Leon的同时杀死Shredder呢？那就有点时间延迟了。” “好吧，”Leonardo耸耸肩，保持表情平和，带着一种他知道Raphael必然看得到的、几乎不存在的愤怒眼神，“那看来我得将‘治疗之手’的咒语教给Michelangelo了。” Michelangelo猛地一转身，快得Leonardo以为是眨眼了没有注意到，“老兄！”Michelangelo激动地叫道，瞪大了眼睛，“你是说真的吗？” Leonardo顿住，像是特意表示真诚地说，“是的，Mike，如果测试成功，我会教你治疗之手的。” “老兄！”Michelangelo又惊叫起来，脚跟旋转着，并激动地挥着双手，“老兄！那真是太酷了，哥！我现在真是……有这么高兴呢！”他把手举到Leonardo身高差不多的地方，然后转过身去，“好耶！恰恰恰！治疗之手，我来啦！” “你高兴就好，Mikey。”Leonardo尽管看着他的弟弟欢欣鼓舞，却仍平静地笑着。他有点想抱起Michelangelo带他旋转一下，但还是算了，也许等以后，他没再被责任压的喘不过气时再说吧。 “我当然开心啊，我开心得都要上天了，Leo！可你不是说我还没……呃，训练够吗？还是自控不够？那是怎么回事？”Michelangelo的愉悦脚步停了下来，面部微微皱起。 Leonardo为那时——不管是多久以前——剥夺了Michelangelo那孩童般的天真而感到难受。“是啊，可是一周以前，我还以为Raphael永远不可能进入脑内世界呢。只要有适当的决心，你便无所不能，Mikey。” “老兄，这是这周以来别人对我说过的最棒的一句话了！”Michelangelo蹦跳着远离大伙，哼着欢乐的小曲。 “好，但是，治疗之手不是有点……危险吗？”Mikey询问道，紧张地扣着手指。所有人的头猛然转过来盯着他。 “没有啊？”Raphael转过头来，一脸疑惑，“当然不会，这是治疗咒语啊。” “我是说，没错，可在治疗颈部发生各种情况之后，你的手不是——？”Mikey见Leonardo瞪了他一眼，立刻打断自己，“噢！呃，没什么！哈哈！抱歉！” Donatello先是看了看Leonardo已经舒缓下来的神情，又看向Mikey那夸张可笑的神情，皱起眉来，“……噢，别！拜托，我非常想听完那句话，Mikey！拜托，怎么都好，继续说吧！” “这不是我可以说的秘密！”Mikey叫着，声音尖细而紧张，而且故意不看Leonardo并避开其他人的视线。 “哇哦，”Raphael抱怨着，在双眼间揉了揉，“我真的开始后悔（给他们）上了那一节人生课程了。” “噢，没错，现在是规定了，不能说这个，回见！”Mikey做了个双指致敬手势，看起来无论如何都想偷走Leon的刀瞬移跑掉。 “我错过了什么？”Michelangelo从Leonardo身后探出头来，问道。 “没什么！”Leonardo和Mikey同时辩解道，两龟都发出一串紧张的笑声。Leonardo看不到其他人的表情，但从Michelangelo的笑容消失看来，可以肯定他们正怒目而视。 “啊。”是Michelangelo唯一敢说的话。 一阵寂静过后，Splinter大师突然合起掌说道，“那么，Leonardo，我想和你说说话！” Leon和Leonardo一同疑惑地指着自己。 Splinter大师露出了同样困惑的表情，皱眉说，“呃……阿蓝？小阿蓝？” Leon松了口气，趁Splinter说出第二句“阿蓝”之前走了过去。相应地，Splinter大师似乎释然了，“啊，是的，就是他！不过，我们应该给你取个合适的小名，大阿蓝！” “‘海军蓝[old navy]’怎么样？”Leon开了个玩笑，见Splinter转身快步离开，Leon便赶紧跟了上去。 Leonardo翻了翻白眼，假装没有对另一个年轻的自己笑出声来。Leonardo再一次在胸前叉起双臂，凝视着他的家人和另一批他们。 “好的，那么，在这期间，我们要做准备。我们最好开始布置下一场吧。Donatello，你去拿急救箱可以吗？箱子应该在我们的东西旁边。Raphael，去把我们剩下的行李放进储藏室里。Raph和Donnie，你们去摆设一下毛毯如何？还有Mike们，你们来准备茶吧？” “我们搞定之后，我要去找一个担架。”Donnie告知道，将目光转向顶楼的一个房间，“我认为在施工区域中，这比静坐在毯子上更卫生一些。” “更别提在下水道里了。”Donatello在一旁提出，拿起April留下的急救包和行李袋，“非常肯定的说，其他任何地方都（比这地方）更能作为健康卫生的环境。” “讲真，为什么我们老是住下水道里啊？”Raphael咕哝道，同时抡起三个大包到肩上，瞪了一眼Donatello的金属架并把它留在原地，“我们是打击犯罪、抵御外星人的超强忍者啊！我们没有死于细菌感染什么的已经是奇迹了。” 一阵沉默。 “哈。”在场的所有人同时说道。 “不知怎的，我觉得一个旧水塔会更糟糕。”Leonardo指出，亲切地冲他的直系亲属翻了翻眼，“那里会很拥挤，而且我们很容易被发现。我认为下水道是最佳选择。” “废弃货仓怎么样？它们很宽敞，而且没人会进去的！”Raph抬头看并指出，正抖开一张毛毯，“至少更卫生一些。” “是啊，可有人会翻新或者售出它们。”Donnie打消道，冲Raph扬起半边眉毛，“货仓可以用于往里面大叫，或者在里面打闹，但是住在里面太冒险了，我们会需要经常搬家。” “你们知道么，我个人更喜欢废弃的地铁站，距离真正的下水道只需要绕一小段路的地方。”Donatello说着，暂且从整理急救箱停下来，并在面前展开双手，做一个方形空间的手势，“又安静，又精致，还方便前往地铁轨道……有时候如果你沿着这些轨道，可以完全避开所有下水管道。” Raph的眼睛斜视了一下，一时对着半空皱起眉来，“等一下……那不就是你们之前待着的地方吗？” “在我们自己象限中，那就是我们的巢穴。”Donatello说道，心不在焉地挥了挥手，“那里只是……这个平行宇宙的对应地点。我保证，平时的样子比那个好的多。那里本来会配有合适的WiFi、一个实验室、几个卧室、一个真正的道场、一个厨房……真的，正常房屋的一切配置都有。” “除了道场，非常确定正常的屋子是没有道场的。”Raphael说道，回来带上Donatello的架子，背到肩上。 “哦，你又怎么知道呢？”Donatello哼道，“顺便说一句，Don，我们绷带要用完了。” “是，是，我会去找。”Donnie漫不经心地回应。 “我知道是因为我们都去过April家，而且我在Casey他爸不在时去过他家。”Raphael咕哝道，回答Donatello刚刚的问题，“噢，还有Chloe家。” “非常确定一个小女孩可不算数。”Leonardo叹了口气，声音中有一丝喜爱，“她爸爸整天忙着，她还要上学。我想她似乎也不是很小了。”他若有所思地提醒自己，抿着嘴唇，“她好像……十二岁了吧？Donnie，她多少……？” “我特么怎么会知道？”Donatello翻个白眼，怼了回去，“她是你孩子。” “再说一遍，她不是我——？！呃，嗨？”Leonardo猛地转过头来，发现Mikey正握住他的手，轻轻扯着以引起他的注意。Mikey什么时候从厨房回到这来的？Leonardo还肯定他们会听得到他回来，结果呢。“怎么了？” “呃，话-谈-能不能-们-我？”Mikey恳求道，转过头示意一条通往低层下水道的、Leonardo和他的兄弟还未探索过的管道。 “你知道，我们听着呢。”Raphael趁Leonardo回答前打断道，重新加入对话并叉起双臂。由于所有的行李储存好了，满意的他感觉可以自由插嘴。 “对啊，对啊，Miguel，我们都懂倒读隐语的。”Donnie同一时间说道，把一张毛毯铺在一些枕头上，堆成一个鸟巢形。 Raphael和Donnie同时转过头来，为他们居然同时说了话而瞪着彼此，这使Leonardo冲他们翻了个白眼。 “Leo？”Mikey又问一次，拉紧了一些。 “哈？哦，对。”Leonardo点点头应道，已经大概能猜到是什么话题了，并被最小的龟拉着离开。 待他们离开一段距离后，Mikey转过身看Leonardo，他面红耳赤，眼神中透露着愤怒。这幅阴沉的怒容看起来像从Raphael那学来的，但足以温柔，因而Leonardo没有退缩，平静地与他对视。 “他们不知道吗？！”Mikey尖声叫道，声音高到一个Leonardo都不知道还能听见的八度，在他们的头顶高举起手，“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啊？！” “是关于那个裂纹吗？” “是啊！”Mikey叫道，放下手来将其夹在腋窝下，紧贴自己，并前后摆动着脚，“那些古怪的、发着光的可怕裂纹布满了你的双手啊！我知道你那时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可那不是你隐瞒的理由啊！尤其不能向Michelangelo隐瞒！他也要学怎么做那个，但如果没人注意到……只有我跟你知道哎！万一出了什么错，我们无法到那边去，因为我们要忙着应付Leo，要是他——？！” “嘿。”Leonardo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向Mikey靠过来，挪动手指轻轻抓住他龟壳的边缘。这是Michelangelo濒临发疯的时候Leonardo经常做的举动，又或是这位小弟做噩梦的时候，因为在晚上路过道场会很可怕，便由Leonardo来安慰他。从Mikey支吾着止住了说话看来，Leonardo明白这举动对他而言也很熟悉。他好奇提供那种慰藉的人是Raph，又或者同样是Leon呢。 “Michelangelo不会有事的。”Leonardo真诚地保证道，因为深知他的弟弟不会不与兄弟商讨就做如此冒险的事情。就算他真的自作主张了，他比Leonardo幸运得多。Leonardo不管做什么都会陷入不利的处境，而Michelangelo不会被任何困难打倒。即使在Dregg的入侵事件中，他死在了Newtralizer手里，Leonardo还没来得及惋惜—— 他却不知怎的得到了放电能力。 Michelangelo走运了成千上万次，在Leonardo失败的时候拯救一切，而Leonardo为他感到相当骄傲。 “怎么可能不会有事呢？”Mikey呜咽着说，把手抽出来握着Leonardo的手腕，固定着不想放开。Leonardo没有退缩，他不知道Mikey的力气多大，可既然他有一个Raph那么大只的兄弟，他可不想冒这个险。“他都不知道有隐患啊！你自己——你自己冒险已经够严重了，但若是影响到其他人就更糟了啊！” Leonardo打量Mikey好一段时间，眼脊担忧地皱起。Leonardo的兄弟因为同样的话题而吼过他，而Leonardo清楚怎么说才能减轻他们的恐惧。但这一次，他有一种感觉，这不只是关于他自己，Mikey不会像他的兄弟们那样被安慰到。 “这理由是怎么来的？”Leonardo歪歪头，谨慎地问道。 Mikey的手握紧了一点点，接着低头看他们的脚，他们的脚趾几乎要碰到一起了。“就是……Leo没有告诉我们Shredder的事。我不知道是不是他那愚蠢的保护我们的方式，可他就……没有说出来，他对我们隐瞒了，如果他早点告诉我们……” “我不觉得那能改变什么，你们那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Leonardo指出，随着Mikey的视线望向地面。以这种方式留意到这点感觉随意又奇怪，但是天哪，他们的脚真的很不一样。 “不是因为……那个。”Mikey生气地说，“我不在乎我们能否做什么，我关心他，我希望他足够关心自己，从而能告诉我们实情，可如果你不告诉你的兄弟们的话……你不觉得这是在鼓励他（做同样的事情）吗？” Leonardo不知道要怎么回应那句话，因为Mikey说的对。Leon已经在隐瞒事情了，而由于Leonardo没法因此怪罪他，他必须以身作则防止这种情况发生。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他的兄弟们，Leon必须要比Leonardo做得更好。 Leonardo其实不太确定他有没有将Leon当成自己。他们有很多相似点，没错，但也有不同之处。若把Leon当做Leonardo的延伸部分就太不公平了，他只是一个平行版本的自己，那便是Leonardo觉得他可以放心地将Leon当做的人，可很显然Leon把他当做一个前辈。虽然他们不完全一样，可他们还是互为平行版本的自己。若这孩子看到Leonardo的所作所为，他当然会模仿。他把Shredder的事隐瞒了那么久已经够糟糕的了，而Leonardo不确定他还能不能隐瞒更严重的事情，但如果他会，Leon可能会找到一种方式。 为了Leon，Leonardo不能、也不应该隐瞒真相。 “不只是那点，”Mikey嘶了一声继续说，调整一下姿势从而让Leonardo与他的眼睛再次对上，“你隐瞒了可能会伤到Michelangelo的事情，你也知道的！而你就——” “我想我知道。”Leonardo打断道，可能比他想象中大声了一些，因为Mikey缩了一下，于是赶紧回头把声音压低，“我是说，我知道是什么造成了裂纹。我搞砸了，那可能还是致命的，但我知道Michelangelo不会犯同样的错。他也知道那是什么，所以他不会重蹈覆辙，他比我聪明。” “那话又是什么意思？”Mikey咕哝着，“你们总是说‘Mikey更聪明’、‘Miguel更勇敢’、‘Mikey更独立’、‘Angelo更坚强’，吧啦吧啦吧啦！的确，这些赞美是真的，但为什么总感觉像是你们通过贬低自己来让我……我们感觉良好呢？而且为什么还是（平行宇宙间）普遍存在的现象啊？” Leonardo咔嚓一声合上了下巴，阻止他又一次赞美Mikey有多聪明。这孩子很机灵，很快就理解了，看透了Leonardo做的事情，然而实话说呢？Leonardo从未意识到他总是这样自我歧视。 每当Leonardo蔑视自己、或是过分抬高他的兄弟的时候，有时他会看到Michelangelo露出Mikey那样的神情。现在，Leonardo终于明白Michelangelo那时的想法和Mikey一样。他只是没有那么直言不讳，宁愿避免任何引起吵架的火种。 Michelangelo非常机敏，能够立即读出一个房间的气氛，但通常他还是忽略这点并做自己的事情，这在Raphael身边尤其明显，在Donatello身边偶尔表现出来。但他能以一种方式感知到情况失控，并出手挽回局面。他喜欢故意而适当地戳他们的痛点，从而能引起一个回应，但他向来不是恶意的。 一想到他的弟弟理解这些Leonardo总是不了解的事情，Leonardo心软起来。似乎每次仔细想想的时候，Leonardo就能发现以前从未注意到的Michelangelo的又一大特点，这更是让他确信他的弟弟无所不能。 “但那不重要，”Mikey继续说，让Leonardo回过神来加入当前的话题，他冷漠的神情似乎在表达他没有留意到Leonardo刚刚开始出神了。不过Leonardo想他应该还是注意到了。“重要的是——！” “哇哦，等等，你确定你不想谈谈那件事吗，Mikey？”Leonardo突然很担心，打断道。他从未给一位比他年轻许多的人当过哥哥，万一他错过了帮助的机会，万一他不小心说了什么让他更难受……“这听起来很严重。” “听起来没怎么，我只是在闹脾气。”Mikey反驳道，又一次回避Leonardo的眼神，紧紧盯着年长的龟胸口的心脏处。“现在，你到底要告诉我你的重大失误，还是准备继续隐瞒啊？” “我觉得我们好像搞混教训了。”Leonardo嘟囔着，有点想借此转移话题。见Mikey的神情严肃了一些，他就知道没有起效。他并不惊讶，反正他也没尽全力回避。“没人可以乱说秘密，但我却不能保留我的秘密嘛。” “你在分享你的秘密了，这不矛盾。”Mikey回应，扬起半边眉毛，然后催促Leonardo，“快说！” “好，行吧。”Leonardo抬头看着天花板，然后闭上眼睛，“规定保留：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只有我能说的秘密。我的兄弟们都知道，Leon也知道，可我那时……并没有试图治疗Leon，我感应到Shredder并想将其拉出来。我用力过猛了，消耗过多不该使用的能量，因而这开始反噬我的身体了。” “噢。”Mikey眨眨眼，后退一步，抓着Leonatdo的右手，并小心地转了转，眯着眼检查看有没有什么持久伤害，“那么，成功了吗？” Leonardo用一个最讽刺的“师傅”表情回应了Mikey，希望借此表达他的意思。成功了，因为Mikey泄了气，沮丧地叹息一声并放下Leonardo的手。 “啊，对哦。”Mikey迟疑地叹一口气说道，揉了揉后颈，“现在问这话有点傻，是吗？” Leonardo耸耸肩，冲他的兄弟那边转了转眼睛，“如果其他人没有问过的话，这可能是有点傻。” Mikey有点傻地笑了笑，显然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还未平复，“所有人都问过了？” “他们都至少确认过这没有成功。”Leonardo哀叹着，回忆起那时就摇摇头，“我还以为很明显的，看来并不是这样。”他叹了口气，完全放开Mikey的一边肩膀，并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听着，关于Michelangelo的事情，我保证会没事的。他知道不能试图拉出Shredder，从而专注于治疗。” “是，可他还是……不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啊！”Mikey又说，把手挥到空中，同时手很靠近Leonardo的脸，让他吓得缩了缩，“而你是不打算告诉他你的手的事情，对吗？因为你是个不想让他们担心的笨蛋？” Leonardo平静地对上了Mikey的眼神，他不必再说什么了。 Mikey低下头，肩膀向胸甲前曲，把半个头缩进壳里，“……你换成训练我如何？” “什么？”Leonardo眨眨眼。 “你为何不……换成训练我呢？我知道你之前有裂纹，我也知道是什么造成的，而且我也是一个Michelangelo，所以我不也同样具有资格吗？” “不行，因为你不是他！”Leonardo嚷道，双手在面前挥着，徒劳地抓了空。他盯着Mikey，不安与困惑在胸口中涌动。“虽然你是平行版本的他，但他年龄更大，更有经验，更别提训练有素了！” “等等，可你之前跟他说有决心就好了啊！”Mikey反驳道，后退几步。他退去的时候将Leonardo推得退了一步，在他们之间拉开了距离。 “什么？不，我没说过！”Leonardo说，被Mikey这一推吓得退了退，对这攻击性的举动有点吃惊，“我是说决心有很大帮助，但经验同样重要。即使是最有决心的人，也可能会用力过猛而伤到自己！我这话不是说Michelangelo会受伤，我是说你没有经验就去试是会伤到你自己的。Michelangelo比你更有经验，而有了经验和决心，他就能克服困难！”他摆动手指以阐明观点，确认Mikey在认真听，“但如果我就这样……让你直接开始学，没有训练什么的，你会受伤的！” “可冥想的时候你不就是这样做的吗？”Mikey问，冲Leonarodo的手指眯着眼，直到其手握成了拳。 “冥想不需要同等的那种训练，”Leonardo解释，疑惑着为什么Mikey这么固执还总是挑刺。他知道Mikey终归只是想帮忙，但这就有点啰嗦了。“冥想所进行的所有训练都是能让你加快学会的！如果进入别人的未开放的脑内迷失了，或者与你身体的联系被切断，那才危险。不过那几乎是不可能的，现在每个人之间都有联系，所以你不必担心回来的时候会迷失什么的！” “你还说过你以为Raphael做不到的！” “因为他前半生都没法安分地坐着。”Leonardo失望地说，对着天花板摇摇头，“他训练了整整一个星期才足够专注，从而能进入精神世界！我的兄弟们能完全冥想两分钟以上的次数，我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 “而进入精神世界则需要更多时间。”Mikey意识到了，肩膀开始松弛。 “没错。”Leonardo回应道，也放松了下来，“我不知道你和Raph有没有冥想过，但是你们很快学会是因为你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照顾好你们的兄弟。而这就是你们唯一的专注点，非常勇敢而可敬，但Raphael并没有同样的动力。”他的目标根本上也是保护Leonardo，但这比起Leonardo是附身对象的情况来说，没有特别紧急。“他是随同来帮助我的，可那时我们都不知道卷入了什么，也不知道Shredder的目标是谁。我们还不太了解他——或者说实话，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嗯，是啊，”Mikey闭上眼睛，笑着说，“你们才来了一天呢。” “没错，”Leonardo赞同道，在胸前交叉双臂，“我们只待了一天。” 他们陷入了沉默，他们之间的紧张感已经消散，只留下一种说些什么的冲动，可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Leonardo犹豫片刻，然后轻轻挥了挥手，向后指着其他人，“我们该回去了，以防他们开始担心我们。” “好，好，但我能不能，呃，再问最后一个问题？”Mikey等Leonardo完全转身后，紧张地扭动着手指，继续说，“你们……你们做这些神秘事情都是怎样开头的？我是说，我已经会忍法能力了，没错！但是还有别的东西，非武器的那种，那个……比如治疗之手？你们是怎么开头的？” “好问题，开始学习是自己的意愿。”Leonardo坦白说，耸耸肩，“我过了一段时间才踏出第一步并开始练习，但如果从神秘能力来说的话？我想你所需的第一条件是强烈的直觉。” 见Mikey困惑的神情，Leonardo赶紧解释道，“好吧，直觉就是……你对周围事物的专注力，以及你与其融入的程度。Mikey，我的Mikey以及我有最强的直觉。我想，我训练了八年多，然后呢……我是说，我们一年前才了解直觉的概念。我想Mikey对此铭记于心，他和我一样渴望学习，所以过去一年来，我在教他怎么专注于自己的气场，就像Splinter教授我的那样。” Leonardo说话的时候专注于体内的蓝色能量，随着其围绕于胸口处搏动着。由于失败的驱除仪式，它不如往常强烈，但它还是比较平稳的，让Leonardo知道他没有危险。“而他做的很好，成为了精神层面事物的一大助力。” “那我们呢？我的兄弟们呢？我们的直觉水平是怎样的？”Mikey问道，紧张地抬头看。 “呃，我不清楚。我想，Donnie和Donatello很像，我估计他的水平不高，但你们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我没有训练过评估直觉水平的技能。我可以随便猜，但要一个确切答案的话，你最好去问问你的Splinter大师。” Mikey皱皱鼻子，生气地吐出舌头来，“他可能只会给一个很绕的答案，什么都解释不清楚！”他将声音压了下去，并将双手按在一起，“不过，如果他回答了，如果我有高水平的直觉……你最后会教我吗？或者让我开始训练，从而让我有一天能学会治疗之手吗？” “嘿，直觉初始水平的高低并不重要，如果你足够在乎，你总能让它变强。那才是真正的第一步。”Leonardo安慰道，伸手拍了拍Mikey的头，尽管他叫了一声并开玩笑地拍开他的手，“我会训练你的，不过治疗之手还不行，还没到时候，一段时间内都不行，但我们可以开个头。” 见Mikey冲他开心地笑，Leonardo内心希望他做出的是正确的选择。 ——————（第十五章完） 感觉作者在这里准备接上18电影中龟龟们的新巢穴。 Chloe是12Leo曾遇上的那个小女孩，那个名场面哈哈哈。 开学了，可能缓更甚至停更，目前15/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