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骑士短篇故事55

这本可以，这本不行，这本……对于书中的内容，她犹豫了一会，最后把书又放了回书架。努梅莎特针对每一本书都是精挑细选，她需要把可以被学习的知识教给扎坦弥亚，至于那些不行的……也要尽量为这孩子的价值观构建起一道屏蔽，不能说百分之百牢固，至少要有足够的强度抵御危险思想的诱惑。

费力不讨好。天堂的很多天使都在私下这么看待她在这件事上的用心。一个天使，热心于教育事业，而教育的学生却是天堂的敌人——恶魔之母莉莉丝的女儿。

“她喜欢给特殊的学生授课，”路德曾不无讽刺的说，“毕竟，有其师必有其徒。”

有时努梅莎特真想把手里的书砸到她脸上，牵扯到她的话题，无论是什么，总会被有意无意的引到玛门的身上。如果偶尔有例外，就是有关扎坦弥亚的，小莉林在天堂并不被欢迎，她似乎也能察觉到其他天使的态度，有时来这里都不敢进去。慢慢的，努梅莎特在与她会面时，会选择其他地方。

“我该说这算上层大度吗，没有因为这事而把我关起来。”她曾跟关系比较好的天使抱怨。

而对方的回答是：“你喜欢她，是因为她把好的一面都展示给了你。”天堂内部有专门负责处理暗影位面事务的天使，他们追踪记录着莉莉丝以及她子女在地球的动向，当这个有着扎坦诺斯血统的孩子公开露脸后，早期天堂曾直接把她归入到潜在威胁里。

这也是为什么努梅莎特要尽心尽力去引导扎坦弥亚的原因，与其等这孩子在暗影位面被那些龌龊的同类彻底带坏，不如她设法帮这孩子将心中将善良的一面发展并保护下来，这样对于世界有益无害。而且更私人的原因是，她是真喜欢扎坦弥亚，更不愿意看到她走上歪路。

“莉莉丝会生不会养，这孩子价值观都是靠生活中从其他莉林那里耳濡目染学来的，得益于莉林们持强凌弱的特性，这孩子度过了一段可悲的时期，让她不太喜欢这些人。”努梅莎特很庆幸，这孩子能在彻底适应并且效仿之前找到强尼，虽然他在培育这孩子的方面贡献可以忽略，却开了个好头，“她已经体会到爱了，从家里得不到的，就算逼她放弃也晚了。”

“你跟莉莉丝的这场博弈，只有一个棋子，就是那孩子，而棋盘横跨天堂、人间与暗影位面，为了每一次棋子的走向，你们都在拼命的抢。”对方说得很不动听，却是事实。

在天堂里，私下有种说法，如果让莉莉丝列一个她最恨的人员的名单，努梅莎特绝对名列前三。不少天使相信，莉莉丝之所以没有明目张胆的报复她，是因为碍于玛门的关系。

这也是努梅莎特最不喜欢听的言论，又是玛门，仿佛没有玛门她就一无是处，她的奋斗，她的坚守可不是因为玛门。她不再掩盖怀念他的事，却也怨恨着他，所以除非必要，她从来不会单独见他。那怕能让玛门产生一丝对于当年叛变的愧疚，她都会觉得他在朝着救赎而进步，可在这件事上，玛门的固执超过了黄金圣城的大门。

他爱着她，而她那，她为他感到痛心，因为叛变是他的选择。

“这本书你读不读。”图书管理员说。

我不该去想他，有个孩子还在等着我。努梅莎特回过神来，她并不在黄金圣城，而是在全能之城的图书馆里，在天堂她根本不能安心备课，外人投来的眼神让她不舒服。所以必要时，她就选择来这。全能之城对全宇宙开放，天堂曾一度为图书馆的藏书扩充贡献了大量珍本。

“不读，有这些就够了。”努梅莎特说，那本记载着地球诸神情史的书，暂时还是不要让扎坦弥亚接触到的好。

她只翻需要的页，把必要内容记住，经过修改以更易于理解的形式教授给扎坦弥亚，文学、数学、自然哲学、艺术、社会、历史都在她的课程安排里，就算没有正规学校的教育，努梅莎特也相信这孩子的知识与人格将是健全的。

就像每一个负责任的老师，在殚精竭虑后也会感到疲劳，努梅莎特确实累了，就算是一个天使，也需要休息一下。靠在椅子上，闭上双眼，想要解解乏，但不知不觉间，她就睡着了。

她梦到与莉莉丝的博弈还在继续，最终她占据了略微的优势，扎坦弥亚恪守原则，没有帮助莉莉丝从事过任何一起邪恶的计划，甚至用自己的能力协助午夜之子挫败了好几次超自然层面的危机。这让努梅莎特感到骄傲，这孩子驾驭住了天性，并能为了世界的安危奋不顾身。

但另一个问题也接踵而来，扎坦弥亚逐渐长大，身体的成熟让她产生了朦胧的冲动，她开始出入各种舞厅之类的地方，与年轻的男女调情，玩闹，并渴望更亲密的接触。

努梅莎特在这方面的管束从来没松懈过，她曾从丹晦涩的暗示中得知了扎坦弥亚的某种未来，为了避免悲剧重演，努梅莎特花了很多精力来看住扎坦弥亚，每当扎坦弥亚打算与对方有进一步的亲密行为时，就如所有爱护孩子过头的父母，她会出面制止。但她这么做，却意外造成了另一种苦果。

她确实拦住了所有外人，导致扎坦弥亚把注意力转向了身边的人。

在偷偷参观了一次有关生理题材的展览后，扎坦弥亚似乎就有点魂不守舍，随后的某天，她在阻止了一次魔法犯罪后没有回暗影位面，而是偷偷的潜入了强尼的家里。

作为一个知名的摩托车手，强尼的名气至今为人津津乐道，鼎盛时期，无数少女为他的表演尖叫过，很多人都幻想这能成为这位帅气的特技车手的伴侣。扎坦弥亚对于强尼也有膜拜心理，不知道是不是恋父情节导致的，她从小没有父亲，凭借从莉莉丝和其他莉林的谈话中，一点点积累了对于父亲和强尼的印象，当机会合适，她便来到了他们身边，并轻易的获得了在家体验不到的关怀。

扎坦弥亚喜欢强尼，最初仅限于他很酷，慢慢的，她会以强尼为蓝本与其他男孩做对比，本来无可厚非，但是，当努梅莎特一遍又一遍阻挠她和其他男孩，甚至女孩约会后，扎坦弥亚对于强尼产生了种畸形的想法。

也不能说完全畸形，毕竟她和强尼没有血缘关系，强尼拿她当女儿，她视强尼为很酷的大人。对于自身心态的变化，扎坦弥亚有点害怕，在这时她找一个最不该求助的人，她的妈妈。

听完女儿的苦闷，莉莉丝的开导充满了诱导性，“为什么不那，他年龄虽然大了点，但还是有点残余的魅力，开机车的永远都能让小女孩着迷，这里可没你那父亲什么事，你的顾虑太多了。”

莉莉丝的鼓励就像毒品让她愉悦，使她想要顺从内心的欲望。我们是莉林，忠于本能的欲望，这里会给人带来什么伤害，没有，把这当做一次感情的培训。强尼·布雷兹难道在生命中只有过一个伴侣，多一个莉林有何不可。

扎坦弥亚照做了，但她依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去，何况她理性尚在，也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只是想等到强尼睡着，她潜入卧室，俯下身偷偷地吻强尼一下。

就在双唇即将相触的一刻，强尼睁开双眼并猛地把她从身边推开，与其说醒的是强尼，更准确的说法是体内的扎坦诺斯惊醒了，“你在干什么。”

强尼在燃烧中被刺激醒，只看到扎坦弥亚倒在地上，惶恐地看着他，而体内的扎坦诺斯则明白她刚刚想要干什么，“你怎么敢！”扎坦诺斯勃然大怒，对女儿，也对强尼。

扎坦弥亚被父亲一把揪了起来，“不，我只是想……”所有解释都是没用的，实际上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滚！”扎坦诺斯狠狠地把她扔了出去，她撞破了墙壁，摔到了屋外。

锁链挥舞的声音就在耳边，扎坦弥亚捂着头，落荒而逃。

此后扎坦弥亚再也不敢来见强尼，不知因为愧疚还是恐惧，强尼再得到她的消息时，是从拉斯维加斯成人展AVN大奖的相关报道中。她竟然做了成人电影演员。这是如此的离谱，强尼曾见过，很多成人影片公司会打超级英雄形象的注意，推出一系列擦边球，可扎坦弥亚正相反，她是一边从事着相关职业，一边又在不工作的时候用自己力量去帮其他英雄守护世界。

梦到此为止，努梅莎特醒了。

她挺直了身体，严肃的像是在听灾难报告。这个梦对于她简直糟透了，令努梅莎特无心去背书，她开始胡思乱想，这个梦太真实了，莫非是一种警示。

“拉斯维加斯，地球上最糟糕的地方之一。”努梅莎特了解那个地方，地球上恶魔们（玛门再次首当其冲）最爱去的地方，一度成为墨菲斯托的私人财产。后来被奇异博士给修复了，引出了墨菲斯托侵占地球，最后的结果是强尼牺牲自我下地狱夺取了王座。

“你为什么要修复那种地方，拯救生命与财产你完全可以用别的方法。”努梅莎特自言自语的抱怨着。

该怎么办，是否要为一个梦而焦虑，她认为有必要，鉴于这孩子之前的不雅兴趣。“我……”努梅莎特又在想，该不该用合理的方式把扎坦弥亚的抚养权从莉莉丝手里有程度的拿过来。扎坦弥亚很听话，删除了那些视频，而且也没再收藏新的，可谁也不能保证日后她会不会又禁不住好奇去看，毕竟她的家人从来提供不了好榜样。

她只有像正常孩子那样去上学，才能保证健全的身心。可是一想到上学，努梅莎特又有点气馁，她试过，失败了。扎坦诺斯都不允许，而且现在天堂也取消了扎坦弥亚去学习的资格，如果说在地球上给她找所学校，这被很多人视为不切实际。

努梅莎特曾经为此咨询过朋友，斯特兰奇的看法很干脆：“不要。”

以努梅莎特的能力，给扎坦弥亚虚构一个身份，让她入学没有问题，可麻烦是以后，自然他们不用担心小莉林会遭遇校园暴力甚至是校园枪击，实际上斯特兰奇担心的是学校里其他师生，如果这孩子不经意使用能力怎么办，强尼提过，他初次见到扎坦弥亚，她只用了几分钟就打倒了好几个比她大的孩子，其中一个还带着枪，而枪在扎坦弥亚眼里仅是玩具。

“我可以约束她，让她在外人面前不使用莉林的能力或者元素之力。”努梅莎特说，她能从天堂里找到办法，暂时关闭扎坦弥亚的能力，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该拿莉莉丝怎么办！”斯特兰奇将最困难的一环抛了出来。扎坦弥亚的情况不同于戴蒙，戴蒙有个善良负责的母亲，她尽力让戴蒙在童年远离马尔杜克的魔掌。可是扎坦弥亚不一样，她是在莉莉丝身边长起来的，莉莉丝不会特意关照她，却也会按照自己的需要去塑造女儿。作为莉林，必须精通杀戮与战斗，不论是为了保护母亲或者为她侵略别的世界，很显然这两点扎坦弥亚都很在行。除了天生的能力，莉莉丝后天的教导也是关键，得益于在后来生活中接触了强尼等人，扎坦弥亚的表现在斯特兰奇看来已经算是很好了。

莉莉丝是个无论如何都不能忽略的存在，努梅莎特不得不承认，就算是再妥善的安排，只要她一句话，就能让自己的努力白费。

“再重演一遍，太有趣了。”扎坦弥亚看着努梅莎特手中的微缩场景说。

在她的手中，正进行着一场天文尺度的壮丽变化，三个星系，在引力作用下，碰撞到一起，原本的星体脱离了轨道，与其他星体碰撞，这种大规模的动荡会持续很长，这个过程中最壮观的便是星系中心的巨大黑洞会融合到一块，数以百万计的行星、恒星、白矮星因为不小心离得太近而被扯碎，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这是宇宙导演得死亡之舞，而当融合完成，一个全新的巨大星系会诞生，新的生机也会在悄然间酝酿。

“再过50-100亿年，银河系便会和仙女座星系相遇，考虑到仙女座星系是银河系的2-3倍，银河系会被彻底吞噬，现代人熟知的大部分星体的位置都会发生变化。”努梅莎特说。

“要是有机会能亲自看看就好了。”扎坦弥亚不满足于只通过微缩模型观察，她渴望这从宏观视角去欣赏。“你看过真的对不对。”

“看过一次，规模比这个小。”努梅莎特说。上帝预先把地点告诉了想要看热闹的天使，她当时和伙伴们一块去看的，“已故的天文学家卡尔·萨根曾说过，天文学能使人谦卑，我在观看融合时，也产生了类似的心情。”不论有多少抽象神明、额外维度恶魔、法师，也不论他们能对宇宙施加何种影响，宇宙永远保持着独特的、波澜壮阔的伟大与魅力。

扎坦弥亚可没有感到谦卑，有的只是兴奋，就算只是微缩版的演示，那种壮观都是激动人心的，“有机会我一定要再去宇宙，哎，在家里就看不到这些。”

说到家里，让努梅莎特有点敏感，她有意问起扎坦弥亚暗影位面与莉莉丝的情况，当然，她不是像玛拉基与卡赞那样为了各自的利益而搜集情报，只是单纯的关心这女孩的生活是否顺心。

“还行吧。”扎坦弥亚在面对努梅莎特时从不会耍心机，把知道的全说了，包括莉莉丝之前和亚当的冲突。

又一种可能消失了。努梅莎特有点失望，她曾构想过如果真要让扎坦弥亚来地球上学，谁能帮助照顾她，丹和玛丽曾被考虑过。但是鉴于超自然调查员和酒吧老板并不能总围着一个孩子，所以他们被移除了。亚当和夏娃也在选择中，现在看来他们是不会接纳小莉林的。

“努梅莎特，你又在走神，是不是想玛门先生了。”扎坦弥亚调皮的说。

“没有，真的，我不骗你。”努梅莎特说。

“我明白，他是个好人，确实如此，你有难处，我也理解。”扎坦弥亚说，“不过你真的不想要他的电话号码吗。”每当他遇到玛门，玛门会送她礼物，有时很贵重，就为了得到一点关于努梅莎特的消息。

“那些礼物，你必须学会拒绝，他的财富来路并不都是正经途径。”每当这种事发生后，努梅莎特总会这样说。

扎坦弥亚也拒绝过，玛门似乎理解原因，也就不再送贵重的礼物，不过一些小的玩具还是偶尔会给她，只是没有一样能在暗影位面保留长久的。

“孩子，你，”努梅莎特试探着说，“你想不想上学。”

“上学！”

“像人类一样，到学校去读书。”

“嗯……”尽管扎坦弥亚在犹豫，但努梅莎特却能感觉到她的欲欲跃试，在家里这孩子能得到什么，各种莉林的恶意，莉莉丝的冷漠。努梅莎特相信，在校园里，她能得到暗影位面永远给不了的光明与友谊。

我不该踌躇不前，没有行动只会原地踏步改变不了任何事，但只要这孩子肯踏出一步，我就可以一点点的把她从那个堕落的家庭中拉出来。努梅莎特已经决定了，只要扎坦弥亚表示同意，自己就想办法帮她上学。

“确实是有趣的建议，但是……”扎坦弥亚面露为难的表情，“妈妈那里……”

努梅莎特生怕她因胆怯而放弃，便鼓励说：“孩子，先不用想家里，就告诉我，你想不想接触新的环境，校园里你能得到更系统的学习。”

扎坦弥亚动心了。

“妈妈，妹妹似乎不老实。”纳克塔说。

“嗯！”凡是关于扎坦弥亚的事，莉莉丝都会认真对待，这绝非单纯的对女儿的关心，“她买的星座投影有问题吗。”对于女儿隔一段就花钱瞎买玩具，莉莉丝从来不喜欢，只要一发现扎坦弥亚玩腻了，她就会立刻命其它孩子处理掉。

“不是投影。”纳克塔说，她一直奉命监视着妹妹的动向，“她在上网浏览关于学校的新闻。”

“又能怎么样。”肉场满不在乎的说，“她在地球建立的可笑崇拜的信徒基本都是学生，看看他们近况也算是种该有的表现。”

“这次不一样。”纳克塔知道接下来的话会起到关键做用，便提高声调说，“她在看关于入学的内容。”

入学……莉莉丝回味着其中的意思，看来女儿又不安分了，作为妈妈，她有必要管管了。

“我有个办法。”扎坦弥亚自问在成长的过程中积攒了一点点的聪明，莉莉丝从来不会满足她的要求，她通常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去达成，这次她考虑再三，想到了可行的办法，“帮我造个分身。”

这就是扎坦弥亚的用意，努梅莎特如果能帮她造出分身，平时分身在家里可以不引起怀疑，这样她就能去上学了。

聪明的孩子，努梅莎特忍不住想要夸奖她，“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用分身去糊弄老师，而自己旷课瞎玩。”

“我发誓！”扎坦弥亚说。

“我帮你。”有了她的保证，努梅莎特心情大好，制造一个分身对于她来说不难，首先要扎坦弥亚用元素之力操纵土壤塑造出等比例的人形，之后努梅莎特将扎坦弥亚的气息注入分身，分身就会活过来，扎坦弥亚可以跨维度实时操控，既能免除被莉莉丝发现，又可以去上学。

仿佛困扰她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努梅莎特已经开始思考该给她安排进那所学校，这需要考量一下，但应该会很快。分身平时由她保留，当扎坦弥亚去上学时，她就放分身去暗影位面迷惑莉林，只要谨慎行事，就不会暴露。

扎坦弥亚已经着手创造分身，操纵元素对她来说轻车熟路，很快一个等比例的人形出现，只需要在细节上琢磨几下就可以了，但就在她兴高采烈的修改时，人形突然被一道光线炸碎了。

“啊，我的……”扎坦弥亚还来不及惊讶，就被封入了一个绿色的球形能量场里。

“女儿，有心事可以跟妈妈谈，为什么要找外人那。”莉莉丝步态轻盈的从传送中走了出来。

扎坦弥亚踢打着能量场，想要出去，却在看到妈妈后僵住了，尤其这种时刻，莉莉丝的微笑总有种能摄住她灵魂的魔力，“妈妈，我只是想……”

“莉莉丝，你放了她！”努梅莎特愤怒的说。

莉莉丝故作无辜的说，“我只是在保护女儿，不让她接触到外面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保护！”努梅莎特身体略微前倾，似乎想要发起攻击。

“别激动。”莉莉丝说，“我已经知道她想要上学的事，可你觉得有学校敢教她吗。”她故意在空中划出一个框，里面显示的内容是之前恶魔之子们互相杀戮的视频，“如果她去上学，作为母亲的我有责任让校方了解一下她的家庭背景吧。”

莉莉丝显得理所应当，她越是得意，努梅莎特就越是气愤，“你敢。”她迈出了一步，脚下积聚力量，准备随时扑出去。

“女儿。”莉莉丝像是耍篮球一样，转动着能量场，用一副教诲的口吻说，“你知道不知道，自从你出名后，有多少宗教人士发表过关于你们的谴责，很多人希望你去死，在地狱里被剥皮抽筋，他们怎么会允许你进入人类的学校，不论名校或者专收差生的学校，都不会要你，若说有人……”

她停了一下，观察着女儿的表情，才说：“就算是沃坎达或者拉脱维亚的学校也不敢收留你，那次比赛导致你会被复仇者当作另类关在等同监狱的课堂里接受所谓的一对一教育，实际是审查，没完没了。”

“花言巧语！”努梅莎特说，可她真有点怕，莉莉丝要是再把当时的视频重新发布一定会把扎坦弥亚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

“什么才是学校。”莉莉丝反唇相讥，“最好的学校就是整个社会，不论是地球、暗影位面、地狱或者天堂，可你这迂腐的脑袋竟然想让她进入那种可笑的机构去接受教育，作为她的母亲，我决不允许。”

“我更不允许你妨碍她成长。”努梅莎特忍无可忍，事已至此，武力已经是唯一的选项了。她的翅膀张开，手中多出一把剑，

莉莉丝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双手十指活动着，一股魔法若隐若现。

扎坦弥亚敲着能量场，想要喊她们停手。

“停手！”喊声响起，却是源自空中，随后两个身影落到场中，将她们阻隔。

钢铁侠与奇异博士闯入了对峙现场，斯特兰奇本来在圣所中打坐，却从空气中感应到了剑拔弩张的氛围，他立刻披上斗篷赶往事发地，正巧沿途遇到了出来散心的托尼，于是二人结伴，想要来调查究竟出了什么事。

“哇，哇。”钢铁侠以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做开场白，“两位女士为了小孩要打架，我没看错吧。”

“托尼，严肃点。”奇异博士说，作为熟人，他很清楚努梅莎特现在的脾气并不好。“天使与恶魔之间的纠纷从来不能掉以轻心”

“我们真的不用通知托尔或者十界议会吗。”钢铁侠说，因为十界之战的缘故，提到天使就让他想起海雯的女战士，“她们还敢来地球，沃坎达的人民可是恨死她们了。”

“我不是海雯的。”努梅莎特说，她可不想被认错。

“对，她来自一个更可怕的地方，管理层可是一言不合就爱发动大洪水或者天降硫磺，种族灭绝是他们对人类的一贯策略。”莉莉丝说。

“哈！”钢铁侠看着努梅莎特，花花公子的个性总是能适时的出现，他的视线随后转向莉莉丝：“看来天堂的选美标准也不赖，如果你们一定要解决恩怨，能不在地球上吗，我会感谢你们的，日后你们如果要想参加环球小姐选美，我可以帮助你们获得参赛权。”

他的俏皮话努梅莎特一句都没听到，她的关注都在莉莉丝和被困住的扎坦弥亚身上，她能看到小家伙拍打着能量场，嘴巴不停的在说什么，可一句话都听不到，看来莉莉丝做了隔音处理，恶魔之母肯定不会放她出来的。

内心的煎熬在加剧，努梅莎特失控了，她不管了，今天她一定要带走扎坦弥亚，莉莉丝的抚养权被她单方面罢免了。努梅莎特有理由，她又做了不好的梦，关于扎坦弥亚，她梦到有好些恶魔惦记着她的初夜权，面对他们的垂涎，莉莉丝与其它子女一点不在乎，有莉林甚至公开亮出赌盘，来猜谁会第一个占有扎坦弥亚，有些莉林故意为了胜利而创造机会，让她去接触那些对她感兴趣的恶魔。

不，努梅莎特受够了这样的梦，她把这当做一种迫在眉睫的预警，为了能让孩子成长中不遭遇玷污，她有责任，也有权力干预。

“把她给我。”努梅莎特的声音充满了痛苦，身形跟着扑了出去。

该死！奇异博士大吃一惊，看到三者间的情形以及对话，他就多少猜出事情的因果，他没想到努梅莎特会有这样失控的行为，冒然攻击恶魔之母已经够糟了，如果牵连到双方背后的势力介入，黄金圣城与暗影位面，那将会是一场大战，而战场很可能又会落在地球。

奇异博士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当努梅莎特悍然出手，他就立刻对钢铁侠说，“你阻止天使，我去对付恶魔之母，不能让她们交战。”

“嘿。”钢铁侠本在质疑，难道不应该三人联手对付恶魔吗。但他顾不得去了解斯特兰奇的用意，却决定相信朋友，他推动引擎，挡在努梅莎特面前。“嘿，天使，冷静点，我们可以用……”

“给我让开。”努梅莎特反手一拳就打在了钢铁侠的脸上。

我的上帝啊！透过界面，托尼能感觉到施加在护甲上的力量有多大，如果不是他裹在里面，光这一击，就足够他去医院，他的脸会肿得很难看，可能牙也要掉几颗。

这个天使，外表美丽，但攻击力也相当可怕。这让他收起了轻浮的态度，开始全力以赴。透过界面，战衣的动力、攻击、防御都被调整到最佳状态，他要跟天使展开一场激烈的空战芭蕾。

看到钢铁侠去阻止努梅莎特，莉莉丝本想先拉开距离欣赏几秒，毕竟复仇者大战天堂这种戏可不是天天能上演的，可是奇异博士的法术已经近在眼前，她不得不放弃观看，出手迎战。

“你就不能别打扰这个世界吗。”奇异博士捏着兰花指，魔法的印记环绕着双手，力量以线的形式发散出去，他想要制住莉莉丝，只要得手，努梅莎特也能平静下来。

扎坦弥亚很着急，她看着努梅莎特与钢铁侠在空中战斗，而另一边，妈妈也在和奇异博士较量。她无计可施，只能不断拍着能量场，希望引起他们注意。其实，如果她真的使出全力，是能毁掉能量场出来，但因畏惧莉莉丝，她不敢，只好被动的等待妈妈能主动放她。

金、红相配的钢铁战衣与粉色身影在天空交缠，钢铁侠已经把速度提升到800公里每小时，甚至还在加速，可让托尼感到惊讶的是，努梅莎特的速度丝毫不亚于他，“天啊，我是不是应该给黑豹打电话，问问当时沃坎达是怎么应付天使的。”

“我和海雯没关系。”努梅莎特重申，“你这种在金钱里打滚的花花公子倒是真和她们相配。”

看来我成功激怒了她。钢铁侠尽量想要使她远离莉莉丝，其实他已达成了目的，然而努梅莎特在利用一切办法摆脱和他纠缠，可惜，对方是托尼·斯特克，不论对手是美女或者对手，他总有死缠烂打的手段。

想摆脱我，可不容易。钢铁侠面具下的脸露出得意的微笑。这场空中漫步，以他的能源储备，可以进行一整天。和这样一位女士伴飞，也可以被视为一种别样的享受。

努梅莎特用激烈的手段，粉碎了他的乐观。她翻转到钢铁侠上方，用手压住他胸口的反应堆，托尼感觉到自己正在骤降，从几千米的空中一下子来到地面，头盔内的界面显示着受到的压力指数，离地面的距离，以及撞击可能带来的伤害。

我必须调整方向，不然……钢铁侠试图加速逃脱，可是努梅莎特增加了力量。这会很痛苦的，托尼想。

背部的装甲触及到了下面，却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水面。愤怒却没有失去理智的努梅莎特选择在这里摆脱钢铁侠，她推着他在水面划出几百米，最后用力一摁，排开的水面溅起无数浪花，钢铁侠沉入水中，胸口的能源亮起的光芒很快就消失了。

这个湖要不了自大的托尼·斯塔克的命，努梅莎特这样对自己说。她终于能腾出时间去解救扎坦弥亚，希望斯特兰奇已经搞定了局面。

她转身，意图离开赶回现场，但是，从水面下，两束反冲光线射了出来。

钢铁侠从湖中钻了出来，在阳光下，飘散的水滴散发着闪亮的光芒，“天使，需要冷静的是你不是我。”

他抓住努梅莎特的手腕，猛地旋转了几圈，随后将她向着湖面甩了下去。看着天使落入水中，面具后面传出了这样的玩笑，“希望这不会让我下地狱。”

水面因为来自下方的力量剧烈旋转着，从趋势就能看出努梅莎特正在积聚力量，旋转渐渐改变了模式，最终一小片区域分开，努梅莎特缓慢的浮了上来。

就像浓缩版的摩西分海，她确实不是海雯的天使。钢铁侠全身的传感器注视着对方最细微的动作，只要探测出攻击意图，他也会相应作出应变。

努梅莎特握着剑，始终没有刺向钢铁侠，而钢铁侠的反冲光线也只是拦截，没有命中她的躯体，这种克制不知能维持多久。

“你是个奇才。”莉莉丝说，对于斯特兰奇这个年龄段来说，成为至尊法师是件值得称赞的事，“但是……”魔法纠缠在她的身上，可是她毫无畏惧，看表情甚至有点享受。

奇异博士已经制住了她，但是下一步该怎么办，他不能直接把恶魔之母送回去，因为她的孩子还在这里，他或许可以把莉莉丝交给王，和墨菲斯托一样关在拉斯维加斯。这么干也不行，他意识到扎坦弥亚正看着，如果他把莉莉丝关起来，其它莉林先不考虑，扎坦弥亚就不会答应。而且奇异博士也不认为地球上有能困住莉莉丝的监狱，谁知道现在关着的墨菲斯托毕竟是真是假，或者一切早已成了他的游戏。

莉莉丝成了棘手的麻烦，奇异博士从没想过在抓住她后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多的难题，“你也太磨蹭了，这可不像一个法师啊。”莉莉丝没费多少力气，随便动了动手指，就从奇异博士的束缚中挣脱了。

“你是至尊法师，但别忘了，论对魔法的涉猎，不要说你，就算是古一都没我多。”莉莉丝喜欢看到奇异博士进退两难的表情，她走向依然被关着的女儿。奇异博士想要阻止，却又找不到出手的理由。

他怀着最乐观的想法，认为莉莉丝应该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来伤害扎坦弥亚。

“哎呦，对不起啊，女儿，看，妈妈多粗心。”莉莉丝抚弄着能量场，“竟然把密封做的太好了，让你连话都传不出来。”她的指尖轻轻地弹了一下能量场，扎坦弥亚的声音终于发了出来。

“妈妈，你们别打了。”扎坦弥亚焦急地说，“赶紧回去吧，不然等努梅莎特回来就麻烦了。”她真的畏惧可能发生的事，不论谁都受到伤害，她都不愿意看到。说实话，她可不认为两个复仇者能化解妈妈与努梅莎特的冲突。

“说到多管闲事又爱自作多情的天使。”莉莉丝看向奇异博士，“你不觉得奇怪吗，医生。”

奇异博士听不懂她的意思，仅是单纯的双关语，还是有别的意思，“你最好赶紧走，但留下她。”他指着扎坦弥亚。

莉莉丝看着他手中酝酿着的魔法，自信的笑着，他不敢出手，所以她更肆无忌惮，“我怎么忘了，你是外科医生，不是心理医生，但你真没发觉不对劲吗。”

不对劲，她的意思是……奇异博士寻思着，恍然大悟：“你是说……”

“这里最不正常就是那个天使，你应该看出她有点过于……该怎说那，激动了吧。”莉莉丝说，“这不像她的个性，我不喜欢她，但我多少了解她。”她把能量场推到身前，“她关心这孩子，可是像这样暴跳如雷，真的就正常吗。”

“难道不是因为你。”奇异博士质疑道。

“医生，用你所谓阿戈摩托之眼或者其他法术好好看看，就能看清潜伏在努梅莎特身后的存在。”莉莉丝提示说，“我不需要法术，仅靠闻，就能感觉出那家伙，是你的老熟人。”

“博士！”奇异博士的耳机此时传来了钢铁侠的声音，“天使朝你那去了，根据速度，预计再过20秒就会抵达。”

莉莉丝发出一个邀请，“医生，你是为了朋友来破坏我的家庭，还是干点本职工作。”

奇异博士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可努梅莎特反常的举动又有像是在印证莉莉丝的话；“你得答应我，你不能出手。”

莉莉丝摊开手，“听你的。”

这并不能令奇异博士放心，一段咒语，一个手势，莉莉丝也被魔法封住了行动，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去检查努梅莎特的情况。“这是一个……”

“如果意图突破，这东西就会像一个黑洞一样压扁我。”莉莉丝用手指轻轻敲打着封闭的曲面，扭头对扎坦弥亚说，“咱们母女待遇挺像的。”

“太好了！”出现的努梅莎特看到现场后喜出望外，“斯特兰奇，帮我放出那孩子，并把这女人赶回去。”

奇异博士像是对待重症病例一般瞅着她，跟着叹了口气，“她是对的。”

他念着咒语。伸出手，将努梅莎特置于一种全身扫描的状态。

“斯特兰奇，你疯了吗，停手。”努梅莎特诧异的说，魔法的光芒作用在她的身上，并试图进入她的精神。

“对不起。”奇异博士面带愧色，但行动坚决，“这是必须的。”

努梅莎特不知道奇异博士是怎么被莉莉丝说服的，她感到失望，继而愤怒。奇异博士能察觉出她的反抗，所以加大了施法程度。就算作为一个天使，面对至尊法师的魔法，挣脱也是需要时间的。

“这是怎么回事。”紧随而至的钢铁侠也被搞得不知所措，他的朋友不是与恶魔之母较量，为什么反而要攻击天使。

“托尼，我需要1分钟，你去盯着莉莉丝，如果她有异动，就动用全部火力。”奇异博士说。

“伙计，你说啥，那个女人不在这里。”钢铁侠困惑地说，传感器显示在场的只有他们4个。

他的话让奇异博士大吃一惊，他用余光瞥向囚牢的方向，里面空空如也。而困着扎坦弥亚的能量场又变回了隔音状态，以至于她想表达的意思谁也听不到。她在哪，她想干什么，奇异博士尽量避免慌张，他想请钢铁侠扫描周围的环境，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我来帮你一把。”莉莉丝竟然出现在努梅莎特的身旁，她伸出双臂，另一种形式的魔法被插入到治疗中，明显这比奇异博士使用得更为粗暴。

“阻止她。”奇异博士不能撤掉魔法，如果强行打断，努梅莎特会受到伤害。

钢铁侠全速冲了过去，他张开双手，揽住莉莉丝，却只是穿过一层虚影，冲得过猛让他一头栽倒，被强大的推力在地上推出了几十米才停下。

莉莉丝本体就在奇异博士边上，看到他慌张，莉莉丝嘲弄的笑道：“别担心，只有这次，医生，我在帮你，你就当我是个护士吧。相信我，恶魔之母可不会随意给别人打下手。”

在她的协助下，努梅莎特虽然痛苦，却没有危险，莉莉丝只是想把能影响到她的东西从身上驱赶出来。

“女士，停手。”钢铁侠已经站起来，能量集中在双手，这威力足够让浩克后退，“如果你不停手我就不得不……”

“托尼，放松，她确实在帮忙。”奇异博士生怕再有意外，赶紧发出警告。

积聚的能量被重新分配，钢铁侠维持着攻击姿势，却从语气中能感觉出他没有任何的松懈，“今天怎么回事，我和一个天使打了一架，现在要看着自己的朋友和一个火辣的恶魔合作。”

“你能感觉到嫌疑犯是谁吗。”莉莉丝说。

“是的，给我出来。”奇异博士严厉的说。

他们同时加快了合作节奏，从努梅莎特身上一缕缕绿色带有不详意味的烟雾被驱逐出来，并在空中迅速化为人形。噩梦之王，原形毕露。

“你这个女人！”噩梦之王恶狠狠的瞪着莉莉丝，而她却视若无睹，甚至吹了下口哨，“该死。”

“原来是你！”努梅莎特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近来噩梦连连，都是他在捣鬼。她当机立断回身就是一剑。

“你为什么要帮她。”噩梦之王迅速变出武器，由绿色能量构成的剑挡开了努梅莎特的攻击，“莉莉丝！”

对于他的质问，莉莉丝笑而不语。

“可以攻击了吧。”在说话间，钢铁侠将全部火力一股脑的打了出去。

“当然。”奇异博士也发动了魔法，足以破坏超自然实体结构的能量，在手指变幻出的印记中不断被释放。

莉莉丝则是置身事外，似乎这些都和她无关。噩梦之王想要越过他们去找她算账，却不得不认真面对迎面而来的能量，科学与魔法的双重力量本来难不倒他，可在地球上，他的实力受到极大的限制，能量命中，他痛得大叫，而钢铁侠与奇异博士还在加大输出，直到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跑了。”莉莉丝说，想要消灭一个恐惧领主，这点力量根本不够。

随手把女儿放了出来，扎坦弥亚挣脱后立刻跑向努梅莎特，“原来是噩梦之王，他是个人渣，曾把我害得好惨，你没事吧。”

“我，我……”努梅莎特失魂落魄，难道自己想让扎坦弥亚去上学只是噩梦之王在意识深处捣鬼的结果，“不会的。”

“没事的，没事的，大家都安全了，他已经不能继续影响你了。”扎坦弥亚安慰着她。

莉莉丝走了过去，奇异博士与钢铁侠本能的感到紧张，钢铁侠望向奇异博士，奇异博士示意不要轻举妄动，他料定莉莉丝不会有出格的举动。

“你要理解，”莉莉丝以胜利者的姿态和颜悦色地说：“急功近利的教育不适合她。”她把女儿拉回到身边，努梅莎特曾有伸手阻止的意图，可在与莉莉丝双目对视后，缩回了手。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努梅莎特说，她根本没意识到噩梦之王就潜伏在身上。

“来的时候，我比你敏感。”莉莉丝说，“先说清楚，可不是我指使的。”她确实利用过噩梦之王来教育不听话的女儿，但这次确实与她无关。

“她需要……”努梅莎特还是不想放弃。

“我可不会让她进入那种没有价值的建筑里浪费青春，那些表面上听课，实则满脑子都是性幻想的蠢货们围绕着我女儿，想想简直是反胃。”莉莉丝的话很无礼，可也没有人立刻做出反驳。

“妈妈，看来……”扎坦弥亚大着胆子想要插嘴，却在莉莉丝的注视下把话又咽了回去。

“今天也算一堂课，很生动不是吗。”莉莉丝说，“现在下课，该回家了。”

“如果你敢回去对她……”努梅莎特的警告只说到半截，她怕莉莉丝针对她而故意回去作出惩戒行为。

莉莉丝只是轻蔑的一笑，她占了上风，没必要得寸进尺，“我突然对你又放心了，因为你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教母。”

直到她完全离开，奇异博士才放下双手，“可算走了。”

战衣的所有武器都被关闭，跟着弹开面罩，托尼将脸暴露出来，“没事了真好。”

“你得小心点。”斯特兰奇对努梅莎特发出警告，他清楚她身后代表着什么，如果被噩梦一类的势力侵入，将不堪设想。

“不会的。”努梅莎特伤心，却没有完全失去判断能力，“想通过我的梦做跳板来一点点侵入其他天使甚至上帝的意识借此控制天堂，或者利用我和莉莉丝的冲突，让天堂和暗影位面开战这些都是异想天开，这次纯粹是因为私人恩怨。”

“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斯特兰奇问。

托尼却插嘴说，“女士，如果你愿意，可以让那孩子来斯塔克基金支持的……”

“托尼！”斯特兰奇制止了他，如果有必要，他会用一道魔法让托尼暂时失声。

“我可不会让那孩子接近你这种花花公子。”努梅莎特说，跟着纵身飞上半空，不一会就消失于视野中。

“真是个坏脾气的天使。”托尼吐槽说，不过这让他对天堂有了很多美妙的遐想。

“她有口难言。”斯特兰奇惋惜地说。

她的战斗被天堂的很多人都看在眼里，不过因为被很快制止，也就没有对努梅莎特进行追责。拉斐尔建议她去内部新设立的心理咨询机构做全面检查，出乎意料，努梅莎特同意了，要想担当小莉林的教育工作，她必须保证自己的心态是正常的。

真是该死！噩梦之王能感到各处关节都在叫苦，尽管在被能量吞噬前他就跑了，可是攻击多少造成了点伤害，“莉莉丝、史蒂芬·斯特兰奇、托尼·斯塔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在别人的家里发诅咒可不是礼貌行为，你想怎么报复，强暴莉莉丝、废掉斯特兰奇双脚，还是让斯塔克破产。”发出询问的是个身着笔挺西装，看着像是要去参加重要会议的人，他手里握着精致的手杖，象征着其举足轻重的地位。

噩梦之王愣住了，“这里不是……”

“显然你在逃跑时弄错了路线。”玛门说，“这是地狱。”有个传送门突然连接到这里，路西法自然会派人来看看。

恐惧领主与地狱恶魔，一直以来都存在着合作关系，尽管双方都有取而代之的野心。

“如果莉莉丝真跟天堂开战，为了争取优势，她确实会把地球拖入其中，这会造成大量恐惧，但是你指望用扎坦弥亚挑起冲突，就有点不切实际了。”玛门说。

噩梦之王强装笑脸说，“你这推理和选西装的品味一样次，我没那么傻，这纯粹是私人恩怨，那个天堂的婊子曾刺了……”

玛门的目光变了，伶俐并且狠毒，这让噩梦之王都感到一阵寒意，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整个恶魔圈里都知道，我怎么忘了，这家伙跟天堂那婊子的关系，就算地狱里，各类恶魔敢跟玛门就此事开玩笑，可对努梅莎特也不会用太恶毒的言词……

噩梦之王没有后悔，只有逃。他急忙闪开，所处的地方爆炸并燃烧起来。

“玛门！”噩梦之王退入传送门内，“除了贪财，你该向阿斯莫蒂尔斯学学怎么当个情欲老手啊。”

留下这话，传送门即将关闭，他也能回到梦之维度，有大军保护，玛门根本伤害不了他。

在关闭的最后一刻，玛门的手竟然伸了进来，噩梦之王想要靠关闭来切断他的手，然而事与愿违，玛门用手撕开了传送门，导致贯穿两个维度的小型爆炸，噩梦之王被炸得跌回到地狱中，这爆炸比之前的伤害还要重，让他一时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你，你……”他仰头看着玛门，充满了恐惧。

玛门的手臂冒着烟，西装的袖子也因爆炸而局部破损，但他却满意地说：“好吧，让我来检验下，一个恐惧领主的噩梦会是什么！”

对于玛门来说，这只是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