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钛帝国小说--修女阿娜琪雅的殉难--第九章

本文节选自 Phil Kelly所著英文小说《The Martyrdom of Sister Anarchia》,该译文作为练习仅为个人与交流使用,不用作商业用途。

第九章
Chapter Nine
清算
The Reckoning
中央指挥碟上层
Tsentran Upper Command Disc

在一声沉闷的撞击后,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阿娜琪雅站起身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前扑了过去。她本以为那道可怕的、瘫痪性的力场会将自己弹回去,但数十年来所经受的关于走位、执行、焚烧和杀戮的训练让修女的踌躇化为了乌有。阿娜琪雅听到了一阵阴森可怕的笑声,然而直到灯光再度闪烁复明之际,她才意识到那声音是从自己的嗓子里发出的。
远在房间另一端的大门在回缩扉板的时候发出了阵阵嗡鸣。只见一道道灯光随着那位迈入大门以太荣誉卫士涌流而入,而另一位则堵住了所有的退路。约德雷尔无论如何都想挤身而出。那名卫士把年轻人的脑袋向后一推,只听它啪的一声搡到了墙上,被撞得晕头转向的约德雷尔就这样摇摇晃晃地退了开去。
而这个破绽正是阿纳琪雅所需要的。她附身下探避开了第一个钛星人刺出的长戟,然后迅速地朝他冲了过去,用覆盖着动力甲的肘部反肘一击,将对方的下巴砸成了一坨摇晃不已、混杂着血肉和牙齿的碎块。尽管被磕在身体侧部的一记膝撞顶得踉跄后退,但阿娜琪雅很快就恢复了架势,然后她一拳击碎了那个钛星人右眼的眼眶,将对方打得倒地不起。这时,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将自己拽了回去,那猛烈的拉扯给予了第二个钛星人足够的距离,从而使得他可以将那把奇怪的长柄武器斜劈而下。阿纳琪雅举起了那只不太好使的手将其挡开,只见一股电流在碰撞时迸然爆发。她的意识顿时在一阵剧烈的、令人头晕目眩的痛苦中燃烧了起来。
“住手!” 薇芮斯米尔大声叫道,“停下来,阿娜琪雅,你会把一切都毁了的。”
她没有理会。那个和她积不相衬的名字暗示着自己正是修女会所要对抗的混乱与无序之力。然而在这里,她会遵照这股力量行事。她制造的混乱会是如此的美妙,如此的可怖。
PS:阿娜琪雅/Anarchia的名字实际上是无政府主义(者)/Anarchism(Anarchist)的变体。
在约德雷尔的疾声示警之下,及时回过神来的阿娜琪雅向后猛地一扑,勉强躲过了那把横扫而过、险些就将自己打得脑浆迸裂的巨戟。那个巨大的战士迅速地逼了过来。她低头避开了第二下挥击,然后用那只完好的胳膊绕住了武器的端头,随即扭转臀胯,朝着对手脖子的侧面踢出了一记侧踢。由于她肢体上的战甲已经达到了最大出力,因此在其催谷之下,那一脚发出了一道令人满意的喀嚓声。
那个卫士顿时踉跄了起来,只见他的双眼眨眨而翳。见此良机,约德雷尔一把抱住了对方的腰际,然后将其扳倒在地。
在狭窄的空间使用长柄武器。只有钛星人会这么干。
PS:如果荣誉卫士用的是实战性的荣誉之刃或是平衡器,而非没有开刃、如同电警棍一般的电击戟,那么阿娜琪雅此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阿娜琪雅跃身疾转,趁着受伤的钛星人重重地倒在约德雷尔身上的当口,她迅速地抬起了双腿,将搅成一团的肢体抽了出来。她没空去帮那个年轻人了。相反地,她揪起另一名卫士的绺发,然后把那个失去意识的异形的脑袋狠狠地扭了过来,接着将它砸到了那面椭圆形的镶板上。对方的喘息顿时在大门的接收器上结了一层薄雾,然后随着一声嗡鸣,门扉就此敞开。
阿娜琪雅本能地往后一躲,只见一束脉冲卡宾的弹火从她身边一擦而过,然后烧进了薇芮斯米尔的体内。那个女人一边尖叫着,一边想要爬到掩体里去,但是没有成功。捱了两发脉冲弹的她语无伦次地冒出了一阵不知所云的音节,然后就此死去。阿娜琪雅感到自己的体侧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在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好几步之后,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些正朝她疾降而下机蜂侍从的身边。正当更多的脉冲步枪弹划着锐角朝下嘶鸣而射之际,只听阿娜琪雅一声大吼,她抓起了那个失去意识的荣誉卫士的衣领,然后用那份重量掩护着自己的躯体。那面如同尸体一般的盾牌挡下了四发脉冲弹中的三发。最后一发脉冲弹径直烧穿了她的脚踝。
动起来,动起来,否则就死定了。
现在,站起身来的约德雷尔朝着其中一台机蜂高跃而起,并用胳膊抱住了那个闪烁不已的圆盘,他紧紧地抓着对方,就像一个紧握浮木的溺水者一样。其它的机蜂转而朝他射击,但他设法躲开了。
“神皇啊,” 阿娜琪雅如此说道,“给予我完成这一切的力量吧。” 只见她双臂覆头、猛地向前冲了过去,当她步履蹒跚地走过行廊之际,她的脚踝发出了可怕的声响。在远处的三名火焰战士中,有一人掷出了一枚碟状的手雷,但是她看准了投掷路径,然后反手将那枚疾速旋转的炸弹打了回去,那股力道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它在钛星人之间炸成了一团耀眼的亮光。
她飞快地冲到了他们之间,然后在一脚踹中其中一人腹部的同时将另一个人的枪械反砸到对方的脸上。由于第三个人没有戴头盔,于是她便扑了上去,将牙齿咬进了他的脸中,然后撕下了一大口皮肉。
就在对方挣扎着想要摆脱她的时候,鲜血从他的嗅隙中汩汩而出,但阿娜琪雅依然趴在对方的身上撕抓缠打,于是两人扭成了一团。那个火战士在两人双双倒地之际猝然一动,由其同伴射出的脉冲弹嘶鸣着击穿了他的身体,然后顺势烧穿了她的战甲。其中一发不仅打掉阿娜琪雅的整个右耳,还点燃了她的头发。
接着,她一边尖叫着,一边用最大的气力将倒下的钛星人推向了他的同伴,然后转身以最快的速度逃进了飞碟的内部。她拍打着头发,以防半张脸被就此烫糊。要不是她在经年累月执行皇帝判决的过程中已经习惯了角质蛋白燃烧的味道,这股恶臭还真是教人无法忍受。
前面又是一扇虹膜识别门。只见它紧紧地关闭着,旁边那块闪闪发光的椭圆形嵌板正在从金色变成深灰色。阿娜琪雅转过身,然后看见她刚刚跑过来的那扇门在一阵持续不断的嘶嘶声中突然关闭了。
又被困住了。
“哦不。不,不,不…”
她先是侧着身子慢跑,然后开始四下走动。在门旁的那扇菱形的窗户中,她看到了另一个以太卫士的那张严肃而又扁平的面孔,对方恶狠狠地盯了她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仿佛她再也不是一个威胁了。
“不,” 她如此说道,“这不可能。”
阿娜琪雅来到虹膜识别门前,然后用戴着拳套的手指撬着嵌板,她使尽所有的气力扣着它,撕着它,然后将它整个儿地从外壳中扯了下来,然后丢到了一边。
没用。它没有打开。
阿娜琪雅感到所有的疲惫、愤怒和神圣的能量似乎都从她的体内流了出去。为了激起她的愤怒,阿娜琪雅试图用某种方式留住它,但它正沿着她的大腿、膝盖、小腿慢慢淌走,然后顺着脚流到了地板上。她的胳膊感到软弱无力,她那半眯着的眼睛不顾一切地想要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拒之目外,这让她重重地瘫在了地上。
然后,她将眼睛完全闭拢,但紧闭双眼只是为了让自己得到片刻的喘息。她将神皇的不朽之像投映到脑海之中,然后颓然地跪在了地上。
“哦,神圣的王座啊,” 她用刺耳而又微弱的声音如此说道,“拜托了。将您伟力的万一赐于您谦卑的仆人吧。”
现在,她全身精疲力竭,战斗时分泌的肾上腺素也在不断地消退。她的身体感觉就好像老了八十岁、一百岁、甚至一百五十岁之久。极度的疲惫席卷着她的全身,那股令人难以忍受的炽热和劳筋衰体的冰寒交织在了一起,其烈度几近超越了现实。那种相互抵触的感觉烧灼着她的指尖,仿佛它们会就此融解,将自己的手指化为乌有。
然后她低头看了下去。
只见她那戴着拳套的手指变成了樱红色,它们冒出了一团团螺旋状的蒸汽。阿娜琪雅带着惊奇而又恐惧的心情反复打量着它们。在指掌相接之处,光芒从红色褪成了强烈的橙色,然后又在手腕处变成了黄色。
她仿佛就像神游物外一般地将双手放在了虹膜识别门的高密度合金上。在阿娜琪雅的触碰之下,它就像黄油一样融化了。
“赞美神皇。” 她轻声低语道。
满怀希望的阿娜琪雅疯狂地将手指插入了金属的深处,然后将其削刨扭曲,就好像它是置于通红的拨火棍前的一张薄蜡一般。她的那只不太好使的手,几分钟之前还是瘫痪着的,现在已经变得强壮而灵巧。她的血管中有一股热气在熊熊燃烧,这是一种令人愉悦的温暖,而不是那种可怕而又灼热的炙痛。她兴高采烈地拨开了门上的扉板。她那疼痛不已、足以令人瘫痪的疲惫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是祂意志的容器,” 她轻声低语道,“我是祂进行神圣毁灭的工具。”
现在,她已经在虹膜识别门上剥开了一条通路,那是一个边缘参差不齐、呈樱红色的大洞。阿娜琪雅蜷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然后挺身而起,再度看向了自己的双手。它们开始褪色了,手掌又变回了黑色,仿佛那奇迹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在那里!目标跑了!”
阿娜琪雅向一旁跳了过去,她紧贴身体躲开了三发从走廊呼啸而过的脉冲步枪弹。她低下了脑袋,一边咬紧牙关,一边坚信着皇帝的恩典,然后转身回到那扇圆门之前,撑起一只脚,从门框上扯了一块扭曲的扉板。她感到自己的能量背包上中了一发脉冲弹,然后又是一发。这两下冲击打得她屈膝跪地。现在,战甲的发电器随时都可能失效。但它救下了她的性命。
在愤怒的咆哮声中,她用双手举起了那块临时制作的盾牌,然后转身朝着走廊的尽头跑去。另外两名火战士正在T形路口进行瞄准;其中一人打中了她的正中央,等离子烧进了她的盾牌里,但另一人却机智地射中了她的脚。只见阿娜琪雅一跃而起,向右边蹦了过去,但是一发弹矢击中了她那只受伤的脚,这使得她摇摇晃晃地失去了平衡,一头撞到了墙上。她顺势扭动身躯,将那块从门上撕下来的三角形金属扔了出去,就好像那是一个特大号的手里剑*一样。只见它打中了领头的那名火战士,后者被砸得蹒跚后退。
*Shuriken
要的就是那千钧一刻。阿娜琪雅向前扑了过去,她一掌拍在了领头的那个火战士的头盔上,将他打得摇摇晃晃地退入了走廊之中。为了保持冲势,阿娜琪雅拼上了一切,她使尽全身气力用肩膀顶开了另外一人,然后将对方打倒在地,接着朝他的脖子上补了一脚。随着一记清脆的喀嚓声,那个火战士就此软了下去。
在他身后十英尺之处,一扇令人印象深刻的巨门正在闭合它的扉板。由于脚踝受伤,她无法及时赶到那里。
“不!”
她抓着那个断了脖子的火战士的头盔,然后将其一把拧下,接着垂手将它扔到了大门的正中央。感谢皇帝,那扇大门在闭合时刚好关在了头盔上。在感到阻力之后,大门自动重新打开了。阿娜琪雅早已倏然前冲。她一跃而起,就像长矛一样从那个空隙中滑了过去。就在她拙劣地翻滚而过的那一刻,那扇大门在她身后关上了,她的脚踝就像着了火一样。于是她喘着粗气站了起来。
一柄电击戟砸进了她的胸膛,打得她跌跌撞撞地直往后退。她倒抽了一口气,她的肋骨之间疼得就好像被刀子扎了一样。至少断了三根肋骨。那柄长戟再度袭来。这一回她躲到了一边,这一击大部分都打在了她那停止运作的能量背包上。那威力十足的劲道打得阿娜琪雅向前扑了下去。她借着这股力道往前直冲,以此和袭击者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只见她从一把指挥座椅上跳了过去,然后绕着房间的外围一瘸一拐地走着。
就在那时,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景色。
四面八方都是不断延伸的沼泽。这是幻象,因为她闻不到,也尝不到它的泥土味。她站在某种会堂的边缘,墙上到处装饰着外部的投影。而在另一边站着的正是以太铵'铎和他的马屁精贝尔'盖伊。
他们可以先等等。只见第二个荣誉卫士正在向她冲来,他的面孔因愤怒而扭曲了,嘴里还用刺耳的异形语嚷着什么。
阿娜琪雅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有了更大的施展空间,对方的长柄武器会变得更难对付,而她没有任何可以回击的东西。她躲开了第一记扫击,但是对方在最后一刻扭转了握柄,这使得阿娜琪雅的下巴被武器的标志性叶翼打了个正着。她被这一击打得晕头转向,嘴里满是碎齿,在她的脑海中,黑白两色的斑点正在交相爆炸。
她被另一把指挥座椅绊了一下,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冲击让她变得清醒,而与此同时,那柄长戟也再度袭来。她双手合十,夹住了那面笨重的、不断噼啪作响的刀锋,并庆幸它们依然被从涌动在自己前臂上的电磁能量那里传来的高热所麻痹着。阿娜琪雅抓着长戟猛地重重一拽,然后伸出了那条没有受伤的腿,她的脚尖绷得就像舞者一样。被拉得失去平衡的钛星人向她倾了过去,她那穿着动力甲的足尖正好击中了对方的心口,重得就好象被长矛上的配重球刺中了一般。
荣誉卫士顿时双眼圆睁,从那张没有嘴唇的口中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喘息。趁其不备,踏步上前的阿娜琪雅并掌如刀,径直将其插入了对方的颌下。她的手穿破了对方的软腭,然后插进了大脑的底部。
“赞美神皇让战甲显圣。”阿娜琪雅如此说道,然后在喷涌而出的鲜血与肉脂中猛地将手从荣誉卫士的头上拔了出来,她一边将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一边用双眼盯着位于房间彼端的以太。
“这里只有一个出口,垂范者,” 她如此说道,“糟糕的选择。”
“我会毫不犹豫地为钛'瓦而死,” 以太如此说道,“但请你记住。你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哦,这可真是妙极了。” 阿娜琪雅如此说道,强烈的杀戮欲望已经让她难以忍受了。
“我相信你对殉道的概念很熟悉。” 以太如此说道。铵'铎毫不退让地站在那里,他用傲慢的目光俯视着阿娜琪雅,仿佛只凭自信就能迫使对方屈服似的。
“好啊,小异形,” 她一边说,一边像一只精力十足的致命猫科动物一样,在会堂里缓慢而又从容地徘徊着,“你就站在那里继续说教吧。让你的骄傲指引你吧。当我用手掐住你的喉咙时,倒要看看它能为你带来多大的庇护。”
“你不明白,” 贝尔'盖伊如此说道,他伸着双手走到了他的师傅身前,仿佛就像是在安抚她一样,“如果你杀了我,那后果并不严重。但你要是杀了垂范者,那么你们整个修会都将成为我们家门全体上下的消灭对象,它将成为最优事项,直到将你们斩尽杀绝为止。你的每一个姐妹、每一个监护者,甚至连每一具生化婴儿*都会被系统性的抹除掉。”
*Cybernetic infants,这里指的是帝国修女会的生化小天使·Cyber-cherub。
阿娜琪雅摇了摇头,她的脸上挂着一丝苦笑。“战争早就开始了,”她如此说道,“它一直都在进行着,而且将来也会如此。”
“你已经听过那个女鸠'维萨的证词了,” 铵'铎如此说道,“我们很容易就可以缔结和平,就像我们很容易就能开启战端一样。”
“太迟了。从你们离开故乡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迟了。” 他们现在大概只隔了十码的距离。“你的士兵冷血的将手无寸铁的她射倒了,” 她接着说了下去,“这就是你的和平。你一直等到她的儿子把话传了出去。瞧瞧这对你那虚伪的征服带来了什么?”
贝尔'盖伊走到了她的面前,尽可能做出一幅可怕的样子。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你,” 阿娜琪雅如此说道,她视线的边角上笼上了一层红色的雾气,“第一个死的是你。”
“为了保护我的师傅,乐意之至。只要能让他逃出生天,我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
“蠢货,” 她低声说道,“他把你和你的朋友留在沼泽里等死。我看到他了,就在他的飞行器上。当你的小队被大卸八块的时候他就在那里无所事事地看着。”
“什么?这和教诲不——”
“他想让你成为殉道者,” 她如此说道,“你死了对他更为有用。”
就在那一刻,贝尔'盖伊向着他崇拜的那位以太眨了一下眼睛。
她跳过了最后一个指挥座椅,然后从后面抓住了博学者的脑袋,并将手指插进了对方的眼睛、嗅隙和嘴巴之中。钛星人发出了汩汩的声响,他咬了下去,但这种轻微的攻击对阿纳琪雅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她拉扯着,其战甲上的伺服马达强化了她的力量,她不断地拉扯着,其中一只手更是剜进了对方嗅隙的两侧。然后,在一阵可怕的撕裂声中,博学者的脑袋被撕成了两半。
在以太那一度平静的脸上可以明显地看到恐惧之意。那是赤裸而又原始的恐惧。然后,她漫不经心地纵声大笑,就和当时薇芮斯米尔见到关在牢笼里的自己那样。
“这回轮到你付账了,垂范者。”
阿娜琪雅听到了会堂大门在身后打开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打中了她的后脑。她尝到了血的味道。她的视野变成了红色。铵'铎向着左侧飞奔而去,于是她朝着以太扑了过去,并用手指抓住了对方的长袍。她用手一拉,将以太重重地摔倒在地,然后爬到了他的身上。铵'铎扭动着,就像一条穿着王袍的蛇一样。她的视野在不断的缩小。
阿娜琪雅用利爪一般的手指抓住了对方的头颅,然后将他的脸砸到了指挥座椅的把手上。只听以太叫了一声。阿娜琪雅又砸了一下——她已经看不见东西了——然后又是一声尖叫。她又砸了一下。那尖叫戛然而止。于是她掌心向上地张开了双臂,然后一记撕裂性的冲击打中了她的面部。阿纳琪雅轰然倒下。
他们一动不动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