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 东方幻想合约 第七章 十字军与恶魔
君士坦丁堡，或者被那些占领了此地的突厥人改成了伊斯坦布尔的名字的这座城市，坐落在欧洲和亚洲之间的海峡上，千百年来这里发生过太多的故事，无论是罗马帝国时期，还是接下来取而代之的奥斯曼帝国，都曾经在这里给世界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同样，也让这座地跨两个大洲的大城市因此繁荣兴盛。
不过当然，地球上的战争已经是彻底结束了，至少到目前已经是将近百年不再有能够将地球人从安全的家中赶出来的大事发生，这座快三千年的古城，自然也在众多耸立于海峡的古老教堂和清真寺上，增添了不少的现代化建筑，甚至多少掩盖了其曾经存在过的历史于夺目的霓虹灯下。
虽然俗话说得好，繁荣的城市通常伴随着猖獗的犯罪行动，但是这里似乎并非符合这个规律，虽然小规模的偷盗抢劫行为依然在最为繁华的博斯普鲁斯海峡两侧时常发生，但是这些为非作歹的暴徒，通常是还没被警察所抓获，就已经被某些神秘的第三方势力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惩罚方式，无论是任何人见到了，恐怕都要被这恐怖的景象给震慑，恐怕是任何十恶不赦的歹徒，都要为之胆寒，因为受害者遭到的对待，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够实现的程度。
“你是说，又有一个受害者出现在了海边上吗？带我过去。”射命丸文问。
“你是不懂，这个盘踞在城市里的杀人魔太可怕了，所有的遗体，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无论是骨头还是四肢全都和粉末一般，碎了一地，就像是从体内引爆了一样，而且，应该是在那之前，血已经被吸干了，一点都不剩。”受访的平民的脸上，写满了对于血腥和未知的恐惧，甚至让他的眼珠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语言也显得缺乏条理，断断续续。
“就在对面的海岸上，但是，现在要怎么过去呢……警方已经完全封锁了任何过海的方式。”平民不安地问。
“交给我吧，退后。”
“什么？你要做什么？”
“记者的职业素养之一，就是要有绝对有效的手段和绝对快的速度去搞到最有效的信息。”
一阵强劲的旋风瞬间在两人之间的空间中产生，一时间飞沙走石，连文的身影也因为掀起的沙尘而模糊不清，不过在她从这个人类的眼前消失之前，身上的那对和堕天使一般的黑色羽翼倒是展露了出来，并且带着她径直飞上了空中，驾驭着那传说里的风之力向着对岸前进。
“代表着黑暗和光明，毁灭和创生的双龙神啊！你们的造物已经回来了！且快从沉睡的梦中醒来，将用残暴手段迫害我等信徒的狂妄之人吞噬，并且让梦再一次降临到已经精神枯竭的人类身上吧！”
在已经被视为重点保护建筑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内，大量身着奇异服装的信徒们避开了联邦的检查，并且围绕着一个描绘着一黑一白两个神龙形象的事物进行着朝拜，说起来，在现在的信息社会，传统意义上的宗教基本上已经完全绝迹了，但是这些奇妙的崇拜着两位创世的龙神的团体，却开始在这两年逐渐兴起于地球各地。
如果稍微仔细一些的话，会发些这些戴着面具，互相并不清楚长相，也因为声音经过处理无法辨别性别的信徒们，不仅是放弃了很多自己的个人特征，甚至连衣服都是统一的黑白花纹，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区别，一眼望去，这上百个人就跟从工厂里打印出来的一样，跟复制的机器人没有区别，他们整齐地围绕着立在正中央的雕塑前，吟诵着一种除了兽人和妖怪以外，任何人都难以理解的古老经文，内容哪怕是妖怪都并不清楚具体的含义。
其中的一个，拖着一个不断蠕动和挣扎的麻袋，到达了雕塑前方，这很显然里面装了什么生物，并且这时，其余的信徒的兴致也到达了高潮。
“此罪大恶极之人，在宇宙间为享乐而谋杀，为私欲而抢夺，十几人命皆死于其手中，现在，当正义未能降自天人之手时，将由我等代其执行！”
就在信徒手中的匕首即将划破麻袋的一颗，从教堂中的阴暗角落突然杀出了数十名穿着白色长袍，手持银剑的人类，虽然有些类似于中世纪时的骑士，但是身上的盔甲倒是现代的科技水平。
“大胆狂徒，竟敢在此散播败坏精神之污秽言论！今天就是你们受死之日！”
他们一边高喊着，一边将这些手无寸铁的信徒团团包围，不过，就在这时，教堂里的电力照明却突然全部熄灭了，只留下了正在对峙的所有人陷入黑暗中，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随后，伴随着一丝令人不安的冷气逐渐从所有人的脚底袭来，他们听到了一阵少女的笑声，但是并不是从任何一个受到关注的出口，而是他们的正上方。
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不可名状的事物突然出现在了这个神圣的领域内，尤其是那些身上披挂着白银制成的盔甲和饰品，手中也是用银制品制作的阔剑和枪械的十字军们，全都屏住呼吸，停留在原地，直到自己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室内昏暗的环境的时候，周围又突然亮起来了，不过是来自于屋顶的正上方，如同鲜血一般猩红色的月光，正从透明的玻璃穹顶上方倾斜而下，最接近天堂的位置，此刻直接变成了地狱，并且，被包围的这些信徒们，此刻不知何时全都变成了全副武装的骷髅战士和法师，在两个空洞的颅骨眼眶内，甚至还燃烧着一团红色的罪恶之火。
“所谓的纯粹信仰，如今都已经堕落到这个水平了吗？可笑，真是可笑啊！”
十字军们集体向上看去，在那个巨大的圆形玻璃穹顶之下，一个少女的身影正悬浮在照射进来的血月的前方，身旁还围绕着一群尖叫着的蝙蝠，不过大小要比自然界中的大上一圈，那名穿着粉色长裙和帽子，青色头发的少女虽然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但是毫无疑问地充满了捕食者的凶狠模样，而且从身上的那对快有三倍臂展的膜翼就能看出，这毫无疑问地不是人类，而是自己的祖先们与之奋战，但是很早以前就已经绝迹了的事物：吸血鬼。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他们，一开始陷入了慌乱，但是很快就想起了自己的前辈们教授的办法，便是利用装有神圣银子弹的投射武器进行射击，但是当齐射的子弹即将命中的一瞬间，那个吸血鬼却化为了一团黑烟，随之遁入了周围的环境内，反而是射击的子弹命中了玻璃，将原本停止的骷髅军团的杀意激活，开始朝他们进行冲锋。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对手了吗？当初将我们赶尽杀绝的奇迹呢？以及让我们避之不及，恨之入骨的阳光呢？”吸血鬼少女再次从暗影中发出了嘲讽。
“兄弟们，不要被妖言惑众，杀死这个祸害人间的恶魔！”十字军的头领喊道，并且开始指挥自己的部下们开始利用手中的武装进行反击。
“啊……真可惜啊，以至于你们连最根本的东西都放弃了……那就是你们的命运。”
骷髅战士对于十字军而言，还是稍微处于劣势，但是在这些诅咒的骸骨倒下之后，很快就变成了一团令人窒息的红雾，迅速扩散到了整个建筑内部，而当它们想要寻找出口时，这才发现整个教堂内部早已经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原有的建筑结构和内饰崩坏和腐化，变成了从地狱中出现的恶魔丑恶的样貌，并且，在这些建筑的孔洞中，漫山遍野的恶魔们从中蹿出，并且如同潮水一般向他们涌来，这完全是压倒性的数量劣势。
“不……不！！！怎么会！”
被逐个分割包围的十字军们，在绝望的环境下，反而开始变得愈发狂暴，他们放弃了思考，开始用自己手中的剑无情地挥向这些高大的敌人，并且根本没有停下的想法，每一个恶魔的倒下都伴随着他们的受伤，但是直到完全倒下之前，这些人类潜藏着的斗志，终于算是挥发到了极点，不过，这仅仅也只是最终完全失败的结果了，因为当红雾散去，整个教堂内剩下的，也只有他们一地血流成河，残缺不全的尸骸，将整个用花岗岩和大理石构成的内部表面染成了鲜红。
“啧啧啧……看起来，这些可怜的人，还算是有点本事……这些优良的血也浪费了不少呢……”
蕾米莉亚下降到了已经一片狼藉的地面，虽然本身的吸血鬼体质就已经可以让她轻松夺去这些低级干员的生命，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使用了进一步强化的魔法来行动，现在看来还算是明智的决定，不然只要是一发神圣银射入自己的体内，都会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害。
“不过，为了芙兰，还是必须把这些血收集起来……”
她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将流淌到了地上的鲜血，全都通过手吸收到了体内，突然过量的摄入让她感到有些头晕目眩，哪怕是十分贪婪，人化极少的吸血鬼都一次要不了这么多，但是对于三年前被那个分得了半个神的能力的人类，从虚空中救回来的妹妹芙兰朵露来说，要是能有什么快速恢复的办法，也就只有能够掠夺大量人类的鲜血才能做到了。
当所有的鲜血都已经被抽干之后，那些倒在了地上的十字军遗骸和骷髅，都变成了一层苍白的灰烬，覆盖在了教堂的地板上，这场对敌人的捕猎十分高效和成功，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也得亏是被天人定义为恐怖组织的十字军，才能让自己毫无顾忌的去下杀手，不然要考虑的事情，恐怕连红魔馆内的书都写不完。
这种过量的生命能量似乎是激发了蕾米莉亚体内的本能，让她不由自主地十分兴奋，毕竟在幻想乡的日子里，从来没有这么像以前那样大开杀戒过，放纵而愉快的日子的记忆，多少回来了一些，但是事不宜迟，得赶快回到妹妹身边，或许现在再给她这些，就可以让她醒过来了吧，她跃入了空中，随即以一团黑雾消失在了城市的夜色里。
蕾米莉亚自己的家，成功地完好无损地从幻想乡，那个曾经自己寻求的庇护之地重新迁出来了，虽然当初是借助了最后的法师的协助，但是现在的这个绝对推崇科学的世界上，哪还有什么人会相信魔法？自己经过的下方地面，曾经是鸟语花香的中欧群峦，数条养育了千万人的大河都从阿尔卑斯山上奔流而下，直到各处的繁荣河谷和平原，但是现在已经看不到自己的同类们曾经无忧无虑地生活的地方了，就像是完全从历史中消失了一般，什么都没有留下。
红魔馆，当初在现实中是不叫这个名字的，沿用的是一位瓦拉几亚公国伯爵的名字，只是因为其主人听说因为遭到手下背叛孤立无援，才选择了彻底脱离人类的身份寻求复仇，为了抹去这段历史才不再使用那个名字，虽然到最后，自己也一直都没能找到关于他的下落，大概是早已经被那时候气焰正盛的十字军们，拖到了阳光底下，用银粉烧成了灰了吧，一想到这，对于那些被上帝洗脑的人的憎恨，便又忍不住从内心深处涌出。
马上就要到了，这个被战争摧残的不列颠岛曾经的中心伦敦，当然，当前剩下的也只有一片一望无际的，被战争摧毁的断壁残垣，散落在建设禁令解除之后，部分许可进行开发的现代人类建筑中间，因为地上交通已经完全被飞行载具取代了，所以实际上这些建筑物之间每一个都间隔了数百米的距离，就像是在大火烧过的草场上长出的零星嫩芽一般。
“战争，真是可怕……”
蕾米莉亚缓慢朝着地面降落，站立在了曾经的西敏斯特大教堂的尖顶上，就和鸟一样，会飞的物种通常都有停在突入天空的尖顶的习惯，哪怕是吸血鬼也是如此，这个古老的建筑和大本钟一样幸运地逃过了轰炸的破坏，甚至是为数不多的，联邦政府愿意出资进行维护的事物之一，虽说曾经是神圣的地方，也见证过英格兰的崛起和消亡，但是现在也就只是个和这个国家的历史一同被埋葬的棺材而已，最终逃不过被现在淹没的命运。
月亮正好处于天顶上的程度，此时应该差不多是午夜了，话说回来，在自己还没离开现实之前的欧洲，在这个时候对于人类是最危险的，但是对于妖怪是最自由的，所有人都闭门不出，就连装备精良的皇帝和领主们都选择龟缩在自己的城堡里寻欢作乐，而这个时候，自己和同伴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人类的建筑上嬉戏打闹，并且不时寻找一些落单的受害者作为饱腹的口粮，那个盛极一时的时代，恐怕是从未有过的幸福的时刻。
虽然灯火重新占据了这片一度陷入沉寂的土地，但是如果天上有什么事物以流星的形式下落的话，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的，就在此时，一个尤为明亮的正好自西向东划过了天空，那样耀眼的亮光，让蕾米莉亚想起了一些事情，对，那个人把自己妹妹救回来了，现在还等着自己呢。
“芙兰，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总算是回到自己的家里了，这个快有八百年历史的建筑物，如今因为四处生长的藤蔓覆盖了表面，已经有些难以看清曾经的风貌，但是至少一砖一瓦都未缺失，还是那个自己能够放松精神，休养生息的地方，只不过不再能出门就可以看到雾之湖，和那些妖精每天重复着一样的口角。
“咲夜啊，能帮忙给我……啧，又忘了。”
十六夜咲夜，那个能够将时间如同汽车档位一样自如切换前进停止和后退的女仆长，这么多年过来都已经习惯让她做这做那了，甚至当初在月亮破碎之后，说是自己可以抵抗隙间的影响而擅自闯入其中想要救出被困在里面的所有人的时候，自己依然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哪怕最后变成这样的结果。
“不好了，大小姐！那个鸦天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闯进来的，说是专门在等你！”
小恶魔的声音从大厅另一头传来，为何已经数年没有交流了，这时候却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蕾米莉亚皱紧了眉头，快步朝着上层走去。
果不其然，对方就在自己的卧室等着，不过并没有弄乱任何一个零碎物件，窗户和窗帘也都完好如初，只是坐在桌前等着，并且用自己手中的平板正在编辑信息，看起来是抽空出来找自己一趟。
“从百忙之中前来拜访，不知是有何紧要之事呢？”她问。
射命丸文听到后，便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回答道：“事先没有打招呼，实在抱歉，但是事关数十个横尸大街上的罪人的生命，不得不前来调查，我知道你为了芙兰朵露会不择手段，但是还真没想到会用这么直接的方法。”
蕾米莉亚愣了一会，她确实没猜到平时完全投身于到互联网新闻业的文，还会抽空做起侦探的工作，不过并没有打算有任何掩饰的想法。
“我并不想破坏现在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局面，但是这些有罪之人，本来就是我们吸血鬼所厌恶的食物，若不是为了她，我也不会这么做。”她一步步走近对方，直到只剩下了四目相对的距离。
“我早已对你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大小姐，这不是我要问的问题，我只是想知道，芙兰朵露她究竟是怎么被从碎月存在的虚空中，重新给救回来的？紫都做不到这个事情。”射命丸文拿出了手中的扇子，轻微地挥动，就产生了一阵猛烈的强风。
“我说过了，一个会魔法的人类，仅此而已，除此之外我也不清楚。”蕾米莉亚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随即找来了一个设计精细复杂的装置，将其中的针管插进了手臂的血管中，看着被自己吸收的人血被抽入到这个古怪的装置内。
“我看过很多因为偶然掉入其中，并且或者回来的人的报告，这在外界非常普遍，要么是身体出现了不可描述的扭曲，以至于身体崩坏，心智全无，又或者是身体还好，但是完全跟一个死人一般，没有任何的对外反射，根本就不可能有芙兰这样有恢复的可能，究竟是什么能够超越梦和现实的存在，让这种奇迹发生……”
“你不要再讲了！”蕾米莉亚突然十分激动地大声喊道，提取了精华的玻璃瓶也失手落地，不过所幸没有破碎。
“不是，我就想要弄明白其中缘由，说不定可以让所有人都能回来，到时候幻想乡本身，不也可以破镜重圆吗？”射命丸文见状，改变了话题，尝试稳定蕾米莉亚的情绪。
“幻想乡失去了很多人，灵梦也好，妖梦也罢，我同样也很珍视她们，但是咲夜和芙兰比所有人都重要！”蕾米莉亚缩到了墙边上，一边啜泣一边说着，“咲夜也消失了，现在芙兰好不容易才被那个紫说是龙神的容器的人类救回来，我不能再失去她了！明白吗！”
“龙神……抱歉，我不应该问这么多毫无意义的东西的，”射命丸文走到了蕾米莉亚前方，蹲了下来，“如果她能恢复过来的话，说不定能够告诉我们除去了人类之外，幻想乡和外界之间的领域的秘密，来吧，说不定这次就能让她醒过来了呢？”
“一切都可以好起来吗？”蕾米莉亚仍然有些低落。
“一定会的。”射命丸文微笑着，朝这个明明要比自己年长，但是行为举止都更为幼稚的吸血鬼伸出了手。
自从被那个成功阻止了在土星爆发的虚空侵入事件的传奇般的男人救回来之后，蕾米莉亚的妹妹，芙兰朵露就一直被放在红魔馆的地下，虽然一直昏迷不醒，但是好歹没有大碍，吸血鬼的体质也并非人类那般脆弱，不过那副沉睡的模样，很容易就会让她联想起被夺去了灵魂，只以一个僵尸的身份存在的宫古芳香，之前也曾经委托哆来咪去窥探其中到底是什么问题，然而也没有得到什么答案。
红魔馆的地下是和建筑本体一起迁移过来的，但是在这之后出现了严重的地下水渗透问题，只能整个把地面和墙体都重做了一遍，换成了坚固的大理石材质，穿过了大书库里一排排高耸的书架之后，才能到达芙兰的房间。
“帕秋莉不在这里吗？”射命丸文看着那个蜡烛仍然亮着，但是已经已经空无一人的书桌问。
“她啊，应该是去和爱丽丝和魔理沙她们在一起开店了，那两个金发的虽然的确有干劲，但是缺少像她那样聪慧的头脑去把事情做大，魔女在人类之间还是很难看出区别的，随随便便就可以在一起生活，我们这些就没办法那样了吧。”蕾米莉亚回答。
“或许还是有的，就和以前那样。”
“不，不可能了，”蕾米莉亚叹了口气，“如果每天都有一口一个上帝的基督徒朝着你的城堡发动进攻，每天都是你死我活，血流成河的残酷战斗，而不像是幻想乡里面的分出输赢即可的程度，我相信你也会明白，我们这些妖怪是永远都没法和人类共存的。”
“现在就这样放弃的话，恐怕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射命丸文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如果你真的认为可以的话，努力去争取或许也是可能的吧。”
紧闭许久的门打开了，芙兰朵露就躺在里面房间的床上，毫无生气，俨然是一副沉睡着的模样，当初被从虚空中救回来的时候，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残破不堪了，恢复到现在这个状态还真是某种意义上的幸运。
“永琳并没有反对我的做法，只是因为这种传统的方式需要猎杀人类，她并不愿意接受罢了，”蕾米莉亚拿出了玻璃瓶，“文，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还是赶快回去吧，我想和她独自待一会。”
“明白了……那么，我先走了。”射命丸文意识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便也只好转过身，朝着红魔馆外走去。
“所以说，凶手呢？难道就没有点办法查明针对于犯罪人员的一系列恐怖凶杀案吗？”
“虽然受害人都是在逃的犯罪嫌疑人，但是一个时常有如此恶劣性质时间出现的城市，岂不是毁坏了君士坦丁堡的名声？”
面对着实时直播下方涌现出的一大堆评论，射命丸文一时间也不明白究竟应该如何回答他们，自己现在的确已经相比以前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借助互联网的优势，自己感情色彩丰富的文章如今已经获得了数百万的关注数量，甚至让自己在人类的社交媒体上小有名气，但是那种可以毫无顾忌地创作的日子，也早已经随着每时每刻都需要跟随着联邦政府的节奏，以及读者的需求逐渐离自己远去了，明明从通宵肝稿子变成了拿出一个平板随便写点东西就可以吸到好多流量的状态，但是为什么，反而是现在更累了呢？
“经过一番调查，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各位观众，我现在也只能确定有一个行侠仗义的动用私刑的人正在针对这些有劣迹的人连续作案，这次调查的难度，要远比我所认为的大，但是各位观众，也请不要就此放弃，因为在真相大白之前，我都不会停止这一事件的探究。”
射命丸文结束了直播，随即将自己的平板塞回了工作用的单肩包内，长时间的连续工作确实有些太累了，不如就坐在这里，稍微再看着这座千年古城的夜色多一会吧。
既然想到这，她便打开了一直留存着的播放器，那还是很久以前，自己拜访香霖堂的时候的赠品，据说里面装满了当时外界的各种关于自己的同人乐曲，只可惜直到现在这个时候才有空打开了，她没多想，便将耳机戴好，启动播放，便就这样一直坐在马尔马拉海边的礁石上，眺望着远处的地岬上，从过去的历史中重新繁荣起来的璀璨灯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