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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后来人——留档稿一

2023-06-08 00:27 作者:阳光开朗大社恐-  | 我要投稿

    因为我非常了解我的表达力远低于我对情绪的感知程度,所以来写个故事吧。 篇一  应该怎么活着呢     故事,从哪里讲起呢,我柔柔迷糊的眼睛,想努力看清一点周围的事物,但是双眼实在是太模糊了,我也不知道,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周围的事物本来就模糊的,或者我更一厢情愿的希望是模糊的。 我合上了考研数学,看看旁边的一摞书,我当然不知道我是在徒劳的努力还是能有所希望。我只知道,我只能这样做,没有其他选择,我不想去工地,我憎恨我的专业,我那时无知的选择。 我算了算手术住院的时间,和牙医重合了,看来牙医没法去了,出院了再去牙科吧,这不重要。那么,什么时候去做疤痕的激光治疗呢,那实在有点贵,对我来说。但是我又没有时间,过去俩年的疤痕治疗史花费了不少精力和活着的意愿,还有钱,毕竟比起钱,其他东西不重要,没人在乎。 那么,我又转过头,看着窗外,应激反应恐惧(我认为比较合理的描述),这几年来,为了考那个破本科,我第一次没有逃避这个魔鬼,我直面挑战了他,我当然付出了代价,但我也逐渐打败了这种折磨人的心理问题,同时也是几年来第一次敢于理性分析了这种心理疾病,最后归在了童年的家庭和学校管理中。我也只能想到这个因素了,可能这种恐惧和童年恐惧有同源之处吧。我只是得了病而已,当我推理出这个结论时,我说不出来的高兴。这竟然具体的疾病!我没有了对未知的窒息的恐惧。还好,因为至少是不用花钱花精力,可以凭着意志力就能打败的疾病,庆祝一下。 还有……我翻开 当下的力量 书籍,这是我对抗另外一个心理问题的方式,这个问题让我整个寒假,暑假在家,独处时间,无法学习,每天疯狂内耗,把自己搞到精疲力尽。直到最后,我找到了临在的力量,怜悯的力量,于是,我化解了这种痛苦,这种痛苦嘛,我称之为,“喋喋不休” 即无数痛苦的念头在过去几年里,每一天,每一分钟,在大脑源源不断的冒出来,无法控制,像韭菜一样,不管对抗多少次,过一段时间都会原模原样的卷土重来。终于我明白了,回忆不是现实,我无法改变回忆和历史,所以痛楚永远都在。频次越来越高,以至于逐渐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回忆了。这似乎是一个很普遍的心理问题。当然,这些都是我可以对抗的力量,因为他们不需要花乱七八糟的钱,学习心理学就可以了。一个是需要意志力的反推,一个是需要平静怜悯的化解,我的俩个心理问题,俩个极端。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在搬砖面前,成绩面前,这些没有存在的意义,只会以痛苦的形式存在于我的身体,消耗着我的生命。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打了多少螺丝,考了多少分。 (片段已删)我一直想着,我可能有幸福的生活,于是我放弃我家乡的那个学校来到这里。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感觉无望,(片段已删)我动力也越来越少,我是情绪容易被影响的人,我对未来越来越感到无望。 我想着我应该多学习,多打工,我的痛苦什么也不是,我不能像巨婴一样幼稚,不能打游戏,要学习,没事多打工,我还是太懒惰了,我太不努力了,我的生活本来可以更好一些的,我一边后悔着昨天没有更多利用时间,一边努力打压我的心魔,我以前经常控制不住我的心魔,而被折磨。 我算着我的医疗费,之前卖掉的相机,奖学金,之前的治疗里已经被消耗光了,专升本考试完去打工赚治疗费吧(因我与家里的观念不合的倔强,毕竟不是什么大病)和(片段已删),立刻。事实上,让我对感情和婚姻家庭彻底失望的事件和动机有更多,但篇幅过多这里不做过多叙述。 我看着满目疮痍的回忆,吃着我的拼多多饼干,我记得昨天一个人去电影院很开心,我买了一个路边炸火腿,特别开心,然后甚至在电影院买了10元的爆米花和可乐。当然电影票是免费的,不然我自己一个人也不会出来,我没有这样的消费习惯。但是昨天真的很快乐,哈哈哈,很开心。 上次和父母吃饭,我问老妈,为什么我好好学习了,可却还是这副模样,未来还是飘渺不定,我看见老妈在哭,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哭的,为什么我学习了,生活却没有变好,还是一塌糊涂。我还是把话停在了嘴边,老爸沉默,老妈也沉默,你们以前为什么要让我学习来着,我想不起了…… 我老是把我的生活和电影 我们的父辈重合在一起,下意识的,还有西线无战事,真的相似。 我努力对抗了心理疾病,一边学习,晚上默默焦虑,白天顶着心魔继续学习,到现在,我看着这努力换来的大白菜学历,怎么办,继续希望更渺茫的跨专业考研呗。 “我们这些NPC之前天真的以为已经打到莫斯科外围了,结果现实是在苏德边境线挖着战壕,等着部队继续向后溃退,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一个日益昏沉的世界,悲惨将弱智的哀嚎遮掩伴着愚人的欢呼。终于清一色都是骆驼祥子和孔乙己,这是这个时代的悲伤。                    写于2023年3月20日 篇二 那段光辉的历史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老爸和邻床聊天。我一直想写一些东西,看清整个历史的来龙去脉,我觉得我应该写出来。 我的思想的启蒙老师是,政治老师,为什么这个老师不一样呢,因为他没有纯讲课本的知识,即机械背诵,再考试——像教条主义,当然,没人会公然对课堂说教条主义这个词语,尽管它在课本里无数次的被提起过。那个老师只是讲了一段真实的历史,只是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引起我大量的思考,也许可能是,我早已经埋藏了很多极端思想,只是出现了一个火星,点燃了那些疑问。 故事从高中开始,那时我还生活在未知的精神疾病中,我可能有想过自杀来逃离痛苦,不过这些不重要,重点不是这个,反正我无心学习,那种折磨人的心理问题直到现在依然时不时会通过特定场景引起应激创伤恐惧,当然现在已经通过自学心理学可以屡次消除这种恐惧,这篇不过多讨论心理问题。这是一个引子,引出了这篇文章想讨论的东西——人是如何被造就的。 注:  心理学的一个流派讲究追溯童年对人心理发展过程的塑造,但是也有反对声音,认为是个人认为如此才会不断的向这个方向靠拢,童年本身问题不大,而是后天对童年回忆的认知态度出了问题。 啊……好困扰呀…… 所以先在追溯童年的假设下,回忆推理一下。 我初高中经常和母亲吵架,叛逆,当然现在不会了。我记得在童年的时候,母亲经常揍我不好好学习,还有经常和小伙伴在家里闹腾,或者不回家去小伙伴家,母亲说她因此非常头疼,我可能确实比较闹腾吧,有一次晚上调皮,她突然开始胡言乱语的打我,当然是轻轻打,吧。没有平时考试考砸打的正儿八经,以至于我哭着跑去邻居家。毕竟这也只是很平常的事情,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我对童年的记忆有些模糊,分不清具体,写到这里思绪仿佛开始清晰。那之后母亲胡言乱语了一会,我缩在被子里一边哭一边不敢说话,因为母亲经常说我调皮多动要把她气疯了,我以为这次我真的把她气精神失常了,过了好一会,她语气变化了:啊,原来是儿子,我刚才被气疯了,这会缓过来了,看你以后还调皮不了…… 是呀,我应该做一个乖孩子,不能调皮,我无忧无虑,而大人承受了很大的精神压力,我应该排忧解难少添麻烦的。在小学也是,上课当然不能讲话,不能乱动,不然就应该惩罚,教室的窒息监狱感一直到现在的本科也会偶尔自然而然的回忆起, 当然监狱感分析应该出自初高中。小学老师体罚确实稍微有点严格,至少一年级时候我的前桌同学没写作业结果躺地上被老师踩肚子到嘴角流血一边求饶的记忆我依然清晰。也许是自己咬破了口腔吧,不过不重要,因为这实在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在那个年代。真的是见怪不怪,很正常的观念。谁让那个孩子不写作业还不守老师的课堂规矩的,求饶这类偷奸耍滑的话术肯定是瞎胡闹的,肯定没用。打打闹闹的,玩玩闹闹的,小学就过去了……老师和家庭的教养让我受益匪浅,感不感动不知道,反正是不敢动,哈哈哈。这是童年,后面论述童年家庭问题。但上述事件仅为个别事件,99%的时间在衣食住行上都是被关怀的,不能以片面概览全局,妄图做出判断,有效论证不足…… 初高中,家里和亲戚朋友反复唠叨和批评我沉默寡言的性格和行为,但是父母又会一边给别人夸说,我从几岁(不记得是具体几岁了)开始就很安分守己,很少调皮。一边反复批评我不喜欢和人说话,对我担忧和责怪。我为此感到迷茫和自责。当初中的我看到抑郁症费用清单,那个大大的W后自责达到了最大。我坚定的觉得我的天真让家庭交了大量的智商税,是我太幼稚了,我为自己的任性自责。我告诉父母和其他人我好了,没什么事,不用再担心了,也没必要再折腾了。我的同学都是活泼且皮实的,我不应该,也不能是任性且病殃殃的。我认为心理学是智商税的坚定让我在高中遭到了棘手的精神问题,当然,我从未向人提前过,这是我的任性,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我只是恐惧过头了教室的窒息监狱感罢了,害怕到无法正常思考认知,像电击小白鼠实验一样不再尝试逃离。我认为只是太任性而已不想努力学习罢了。我太懒惰了,没有成绩,只要我死了就好了,为了逃避痛苦用酒精和烟麻痹自己。至少后来烟和酒随着认知改变都戒了。 我是叛逆的学生,高中结束后,陆陆续续干过酒店服务员,烧烤摊学徒,保安,装卸、破碎工,我一直觉得远离学校就会快乐,但是后来我发现打工的苦难并不少,不管是酒馆倒闭要工资维权,还是烧烤店莽撞和老板冲突并被强扣工资离职,还是保安24小时的加班上班,或者搬搬意义就是底层工作没有任何意义。我还是去专升本了,为了结束高中的失败。在此之前我学习了很久的媒体知识,投入了自己许多,可惜我是土木专业的人,因为当初选择专业时情报完全是一抹黑,盲选,没有找任何信息情报。没办法,老师说我自己选择的专业,过时后才要离开这个专业是不合规矩的,这是我的责任,确实。农村的信息,世界观闭塞下的盲目选择,是我的责任,农村人理应该承受自己选错路的代价。专升本当然需要面对卷土重来的心理问题,但是这个也不重要了,经历其他乱成一锅粥的事情后,我也就能硬起头皮去考试了。 心理疾病永远是最好解决的,不需要花钱,自学心理学就可以化解了。身体的疾病让人棘手,我可以把身体的一切疾病都归于“穷病”。我知道为了打工赚钱,长时间夜班,倒班,大量的熬夜内耗,卫生健康观念不良,不维护身体,为身体疾病埋下了种子。后来嘛,仅仅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小毛病的医药费就透支光了打工赚的那一点点钱还要倒贴,并伴随着新一轮的抑郁焦虑,然后带着这具身体去复习考试。至少后来专升本考上了,虽然没能如愿去想去的学校。 我责怪过母亲的见识短,无知,于是我开始好奇,因为我一直坚信:不是人创造了环境,而是环境塑造了人。直到有一天我听着她讲的故事,脑中逐渐构造出了母亲那个时代的样子。 我像无形的幽灵一样站在我家以前的房子里,我看见了炕上的母亲,她还很年轻,和老照片里一样,怀里抱着婴儿,我看了看周围还没有第二个孩子,那么这个婴儿就是我的姐姐了,我看见母亲轻轻把我姐放在炕上,快速的提着2个水桶下山打水。我看到院子里围着一圈牲口,不见父亲的身影,哦,我想起来了,老爸当年还终年在矿井里挖煤,假期少,回家更少,像土木一样,对,就像我的这个该死的专业一样……老妈孤身在家带孩子,喂养牲口,种菜等等。许久后我看见母亲踉跄的担着俩桶水回到家,快速抱起哭闹的姐姐哄。奶奶家就在不远处,但是拒绝屡次帮助照顾孩子,按照她们的话来说,孩子拴在家就好了,干活忙,哪有闲工夫去看着。我看着气喘吁吁又委屈的母亲背着姐姐开始做饭,这个时候的母亲22岁了,无知,孤独,艰辛,委屈终日陪伴着她。哪天家里没钱了,再跑回娘家借钱继续维持家里生活。我看了看现在资本操纵下过着女神节的女性,我不知道该怎么想象把这个时代的女性放在那个时代,简直像外星人对战古罗马方阵一样荒谬。对,是社会快速发展的反噬,造成了这些简直离谱的差别。 我眼前的场景转换,我出现在了几年后,家里的房子变了样子,因为我的出生,在那个计划生育的年代父母被迫搬家离开了故乡。我看见母亲抱着婴儿的我,焦急的看着窗外,那天雨异常大,山下有洪水,7岁的姐姐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家,看得出来母亲很想出去找姐姐,但是又不能把怀里几个月的婴儿带出去,也不好把我独自扔在家里,很显然母亲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父亲依然常年在矿井里挖煤,最后姐姐哭哭啼啼的回了家,路上一个大人顺路带着姐姐淌水回家了。我静静的看着嚎啕大哭的姐姐,呆然的我,一边自责一边背着我做饭的母亲……怪不得老姐小时候经常揍我哈。 眼前再次一阵模糊变换,我看见了漆黑的夜空里零散的烟花,哦,原来是过年了。我转过身,推开窑洞的木门,看见炕边的父亲,母亲。母亲怀里是2岁的姐姐,这个时间线我还没有出生。家里没人笑,只有老姐在咿咿呀呀,我感到奇怪,今天不是除夕吗? (片段已删) 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一系列经历事件后也许父辈骨子里有了储蓄防灾的意识和阴影,大手大脚是不可能的。最后,所以为什么要有这些昂贵形式婚礼葬礼呢,为了这个该死的面子,仪式,攀比,满足获益人的利益,于是背负了这么多痛苦的代价。就因为前人延续下来的这种观念……从来如此,便对吗? 顺着这个线索,我后来和母亲谈起历史,关于老姐小时候偷偷买贵的衣服,就急忙告诉父亲,教训老姐,大吼大叫的数落体罚的事情。逐渐年老的母亲对着我着说,那时确实很傻,仅仅是一件衣服而已…家里那时其实已经有那个条件了。我于是也理解了年轻时老姐的叛逆和仇视。我相信,任何疾病,极端都有着漫长的发展史——可以连续追溯几代人的因果。最后总结为一句话:穷人的宿命。 穷人为什么苦难多,不只是经济穷,扭曲的价值观,贫穷的道德观,世界观,对社会少到可怜的情报,对新时代社会体系的不理解,无法停下的旧时代的思想惯性,都是对新一代人的致命损耗。 时间回到现在,我躺在病床上,老爸的观念里认为小病忍一忍就不是啥问题,他自己也没有看医生的习惯。我当然不理解也不认可父亲的观念,我们的观念冲突很严重。 为了搞清楚历史的真相,我化成无形的幽灵又去寻找父亲的时间线,父亲家里有8口人,他是最小那个,爷爷奶奶那时当然会拒绝支付父亲三年级的学费,父亲辍学回家帮忙农活才是正经孝顺的事情,上学不光减少劳动力还得另外花大量的钱,这种荒谬的事情让他们感到震惊,毕竟那时村子里也确实少有在家摆花瓶观赏的败家行为。我在荒野里努力找着父亲的身影,他说过小时候最喜欢成天在黄土高坡蹦跶,这里是有线索可寻的,在路上我看见了一个少年,他捂着脖子,上面是一个大块的囊肿,无法确定是不是感染,但至少得赶快治疗吧,我很好奇,我一路跟着他回到他家,我认为这下他总该重视起来去治病了,然后我看见了少年的父母骂着少年的调皮,打骂着少年,“让你调皮,才会这样”然后,就走开了,单纯的走开了,我前后没有听到一句关于治病的话,我于是和少年一起呆呆坐着发呆,我尝试思考这个事件的逻辑性, 但是实在找不出来逻辑。时间流速加快了,我看到少年渐渐自愈了,只能说幸运吧。等等,自愈?我仔细看着少年,终于,我意识到了他是我在少年时间线的父亲。 父亲15岁那年,他背着行李去外地打工,从此离开农田,开始了一生的外地漂流史。我在后面跟着他走过荒漠中的砖厂,建筑工地,煤矿……最远往北,我跟着背了一包衣服的父亲,看他去荒北—蒙古边境倒卖商品。往南,也许是广州,我看着从火车上下来一身盘缠耗尽的父亲,终于他意识到被新闻中繁茂的表面欺骗了,这里没有好的经济和岗位。父亲当时的样子和我在物流厂与黑中介扯皮当晚气愤离开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文章中断  写于2023.3.29日 后记       我的人生呐,一直以来,我对情报的搜集能力和认知更新速度总是远远低于时代的发展变化以及我人生的变化速度,于是我总是慢一步,总是犯人生抉择上的战略性错误。        就像一张一直飘浮在我面前的答题卡,但是没有参考答案,也不会有什么复习资料,甚至连教科书都没得参考。一脸茫然的我直接开始答题,选对了继续进行下一步,选错了就让身体付出多处受伤流血的代价,在这里,唯一可以依靠的经验是我受了多少伤害,根据过去血的代价来,来推测存活可能性更高的道路,大致制定下一阶段的前进方向,只能这样,没有更加超前的情报可以获取到了。      也许,其实我已经有答案了,我父母本就是不是完整幸福的人,他们的原生家庭也无法带给他们多少幸福。        如果我有孩子,我会根据我知道的信息,在他童年给予尽量完整的精神世界庇护,教授他临在的力量,毕竟我仿佛只有在孩童时期才真正体验过那种纯粹的觉知。还有信仰的力量,让他理解怜悯,他人生第一课是:为什么要活着,什么是生命,为何对生命和苦难怜悯,什么是信仰。 而这种思想,似乎是不能单纯用文字传递的。这似乎是让需要对方来感受那种无法言传的感情的。就如同一个橘子,别人一直说它的味道是酸甜的,讲台上的人说橘子是酸甜的,电视里的人说橘子是酸甜的,你听多了也跟着说橘子是酸甜的,你甚至能清楚的表述橘子的手感,外观,内在,组成,味道。但是你从来没有吃过橘子。文字只是承载和引导意志,情感,力量的媒介,文字本身没有任何力量可以调用起来。你看似与橘子近在咫尺,可惜你的身体和情感从来没有知道过橘子是什么,于是你永远无法理解,无法唤起那股信念的力量。教条主义本就是失败的教育不是吗……不就是这样的吗…… 先育人,让他思想健康,有一个完整的价值观体系,有对未来有信仰,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才是一切的根基。        于是我怀着这样的梦想,不,是幻想,我作为一个土木人,情况好也许会成为工厂工人吧,我以这样的姿态顺从父辈的坚持,组建家庭,我在一天天的劳累后回到家,打开家门,我看见我的后代一个人坐在家的角落里,妻子指责着我的不陪伴,抱怨着无法忍受的生活,一边教训孩子闹腾,成绩差。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也是一个人在家里,整个童年很少有父亲的陪伴。我看着那个孩子抱着书包在角落一个人喃喃自语:睡着了就不痛苦了,我真没用,什么也做不好,只要睡着了就感觉不到痛苦了…… 我一边看着这幅景象,一边疲于应付剥削人的工作,回家则与妻子的互相指责,陷入家庭利益纠纷,被女拳思想反复剥削和诋毁。我以一种极其清醒的视角,看着这样的自己,看着后代重走自己的痛苦,而这种痛苦不被任何人所承认……我看着这循环的痛苦……哈哈哈……我到底是上辈子犯了什么无法原谅的罪孽,要承受这种折磨人的惩罚。       好~思想回到现在,后来我突然明白了,原来许多许多许多上一辈人说的成熟,成人当家,是指懂得八面玲珑,耍奸溜滑,想尽办法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顺应上一辈人价值观和世界观,将利益,攀比,炫耀作为衡量人生唯一价值目标,成熟程度由赚钱多寡为重要衡量标准……而虚无缥缈的信仰是被视作冤大头和不成熟之物。 一代又一代的人,就这样循环着痛苦。无知和传统文化思想的惯性让他们认为生活本就如此,人就应该如此。然后将其名为传宗接代的光荣传统。 我不会也不能埋怨他们,并且我深知没有能力给我的后代在精神和身体上的完整的庇护,社会也没有,不对,是我的阶级的社会没有这个能力,养育一个精神病作为廉价劳动力很容易,养育一个有健全人格满并满含温柔与怜悯的人难于上青天。所以我不可能让后代来到这个内卷,道德逐年缺失的世界。这是我和家人的价值观之间碰撞的底线,请让无意义的世代创伤在我这里终止。 多年来,我的心理愈疗能力的每一点一毫进步和发现都伴随着以长期反复的精神痛苦为代价,可惜,心理问题可以解决,现实问题……不在意了,无所谓了……        我一直幻想,在傍晚的一片夜风里坐着,开心的看着星星,远处的城市,星星点点的灯光,要是消失在这样的环境里该有多幸福呢,那是我以前最美好的回忆啊。那里有安宁,有星光。那里是虚无的彼岸,一切痛苦都会消失。多么令人向往啊…… 写于2023年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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