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制谣言,还原真相:网络谣言的病理分析

引用文献
谢文诗.网络谣言的社会病理学研究——基于“知微事见”2018年235条谣言的分析[J].新媒体研究,2019,5(19):5-9+13.
(谢文诗,海南大学人文传播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新闻与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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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采用文本分析和统计学的方法,对“知微事见”所提供的首发媒体、重要媒体参与数、媒体参与度、事件持续天数、影响力指数等数据进行维度分析,内容处理的步骤如下:一是根据样本特点对235条谣言进行人工分类,将其划分为财经新闻类、军事类、国际领域类、科学常识类、历史文化类、明星八卦类、社会时政类;二是对抓取的数据进行统计学分析并绘图。
3 病症描述及病因分析
3.1 病症描述
3.1.1 内容分布

在235条谣言中,社会时政类谣言占比39.57%,居于首位;其后是科学常识类谣言,占比21.70%;国际领域类谣言与财经新闻类谣言均占比12.77%;之后是明星八卦类谣言,占比8.94%;历史文化类谣言占比2.98%;军事类谣言居于末位,占比1.28%。社会时政类谣言占比最多,其次是科学常识类谣言,二者显示出“日常化议题”趋势,表明与人息息相关的社会时政、科学常识问题更容易引发人群关注,人们的注意力焦点更多地集中于日常生活、个体自身之上。而军事类谣言占比最少,可能与我国对军事类议题的严格监控、筛查有关。
3.1.2 首发媒体
网络谣言首发主要通过微博,其次是通过网媒,最后是通过微信。除历史文化类谣言,财经新闻类谣言、国际领域类谣言、军事类谣言、科学常识类谣言、明星八卦类谣言、社会时政类谣言都主要通过微博进行首发;历史文化类谣言主要通过微信进行首发。笔者认为微博用户数量较大、活跃度较高是微博作为谣言主要首发地的原因之一;且微博的转发、点赞等互动方式较为大众化,而微信集中于“圈群化”传播,网媒的互动性受限,是微博作为主要首发地的另一原因。历史文化类议题涉及的历史类、文化类知识丰富,需要长篇文章进行讲解、讲述,更适宜微信公众号媒体刊发。

通过网媒首发的网络谣言,其影响力平均数为49.46;其次是通过微博首发的网络谣言影响力平均数,为45.65;通过微信首发的网络谣言影响力平均数最低,为45。可以看出,虽然网络谣言主要通过微博首发,然而网媒首发的网络谣言影响力最大;但网媒、微博、微信三种首发媒体的影响力平均数相差不大。笔者推测,网媒的权威性“加冕”效应是网媒影响力最大的原因之一;融媒体时代,互联网传播平台、渠道等融合、贯通,使得网媒、微博和微信的影响力相差无几。

3.1.3 媒体参与度

重要媒体参与财经新闻类谣言数目最多,平均23家;其参与明星八卦类谣言平均18家;其参与社会时政类谣言平均14家;其参与国际领域类谣言、科学常识类谣言平均13家;其参与历史文化类谣言平均7家;重要媒体参与军事类谣言数目最少,平均5家。重要媒体参与各类网络谣言的平均数目,与网络谣言的数量、热度有关。网络谣言中军事类谣言最少,且其影响力相对较小,故而重要媒体参与其传播较少。财经新闻类谣涉及生活众多方面,具有传播的价值;同时,财经新闻类议题与人们日常生活又密切相关,迎合当下消费社会现状,具有较大受众群。因而,重要媒体参与财经新闻类谣言传播数目最多。

从柱状图可知,除历史文化类谣言,其他各类谣言中央级媒体参与度均最高;财经新闻类谣言、明星八卦类谣言中科技类媒体参与度位居第二;而在国际领域类谣言、科学常识类谣言、社会时政类谣言中财经类媒体位居第二。在历史文化类谣言中,科技类媒体参与度最高,其次是财经类媒体,最后是央级媒体。除历史文化类谣言,央级媒体参与各谣言的追踪、报道、辟谣较为积极,显示出央级媒体的担当与责任心;各类谣言传播中,财经类媒体与科技类媒体参与度大致相同,部分原因在当下媒体的激烈竞争,也与各类议题牵涉面宽泛有关。历史文化类谣言与人们日常生活存在着一定的距离,其报道面相对较为狭窄、专业,是央级媒体参与度较低的原因之一。
3.1.4 事件持续天数

国际领域类谣言平均传播持续时间最久,为9.83天;科学常识类谣言持续时间平均8天;社会时政类谣言持续时间平均7.44天;历史文化类谣言持续时间平均7.31天;明星八卦类谣言持续时间平均6.22天;财经新闻类谣言持续时间平均5.27天;军事类谣言持续时间最短,为4.82天。各类网络谣言持续时间均不超过10天,显示出当下人的“碎片化”“选择性注意”等了解“拟态环境”的习惯;同时,也彰显了当下谣言监控的优良状态,有关个人或部门能够及时发现谣言、控制谣言、疏解谣言。国际领域类谣言传播较为持久除与其背后势力等因素有关,也与国际谣言的辟谣程序较为繁琐有关;而军事类谣言、财经新闻类谣言等监控较为便利,且群众对其辟谣信任度较高是这二者平均传播时间较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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