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兽人后的那些事》海城篇第五十六章 晦暗的神意（中）

解放力量的利丹不断向周围释放威压，这些能量的强度似乎在撒文之上。    “撒文输给你们确实不算意外……”利丹说到：“能到这个地步也是我们的疏忽。”   江陵冷笑一声：“疏忽？看来你们也有没掌握到的情报啊。”   “哦？”利丹尽管透露出好奇的样子，但是并没有要和众人僵持下去。   重力突然增强，众人被压制。   “倘若你们能躲过去，我倒是勉强耐心听听。”   黑焰在空中凝聚，向四人攻击。   只见普岚锡克在地上生成水晶之墙，甚至在不在同一侧的苏澈身前升起了墙。   攻击被抵挡住了。   不知为何，利丹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回忆起什么令她高兴的事，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会对你感兴趣。”利丹说到，“你的灵力波动和我十年前解决的那个人十分相似。”   江陵一愣，灵力？谁的灵力？普岚锡克？   看着众人迷茫的样子，利丹倒是来了兴致：“方才你说我们有未掌握的情报，到底是什么。”   江陵：“今天我们在这里可不是偶然，而是因果的引导。”    “因果……”利丹顿时觉得自己被愚弄了，嗤笑到，“难道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这就是你们坚持到现在的支点吗？可笑至极。”    “只是听这个词确实很玄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创作好的剧本。”江陵的眼神逐渐犀利，仿佛要在这里吐露出从诞生就蒙蔽着兽人的真相。    “剧本？是像戏台上表演的故事那种吗？”阿里安问到。    “从一开始，这些事情不过是那些神撂下的一堆烂摊子……”江陵说道，“不论是我在研究所受的折磨，还是兽人的诞生，亦或是你我今天站在这个地方。”    阿里安和普岚锡克已经进入完全疑惑的状态了，苏澈因为和苍玦有些许交流，大致能理解江陵在说哪方面的事情。     利丹听见神这个字眼皱了皱眉头。    “神，在兽人鲜有这个概念才对……除了加罗韦恩……”说到这里，利丹一愣。   “没错，加罗韦恩，在受到众神的算计后亲手处决了伪神苍玦，在那之前似乎发生了某些事件让后面的故事走向彻底变化……甚至陷入混乱。”   “你还了解的挺多啊……然而抱歉，我们对这两位神的旧事并没有兴趣。”利丹说到。    “那……关于卡尔沙尼呢？”江陵微微一笑。    利丹像是被刺到了身体的某个部位，恼怒和惊讶浮现在她的表情上。    “伤月教团效忠的终极对象，被众神视为眼中钉除掉的，真正的因果之神，卡尔沙尼。”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苏澈也汗颜了，这些信息阿陵从来没有和自己分享过，甚至和加罗韦恩，苍玦交谈的时候也没有提到。    不对，这个人真的是阿陵吗？   “江陵”的姿态在问出卡尔沙尼的问题后，从刚才的警惕、时刻准备反击的样子变得十分从容和端庄。   “再撑几分钟小子。”苏澈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这样一句话。    是苍玦的声音。 难道说……    “小恩和江陵的意识同步了，不知道这些家伙用了什么手段把我们困在了结界里，现在结界的力量减弱，我们正在打通返回来的通道，在这之前坚持住。”    “嗯。”苏澈在脑海里回应到。    废墟里，结界的力量已经大幅减弱，加罗韦恩在和江陵产生连接的时候立刻呼唤对方。   “你的身上还残留着我的灵力，所以还能像这样对话。”   “敌人是一个契约灵……让我来拖延时间。”    江陵的感觉没错，利丹确实是契约灵。看来是因为加罗韦恩的灵力所以才有这份感知。   二人的意识同步，此时利丹也正好停止攻击。      “伤月教团在活跃的时候便四处宣讲效忠卡尔沙尼，知道这个名字也不算奇怪吧”江陵说道。   “卡尔被剥夺神格后便被封入圣地深处，可是在苍玦挥下改动因果的一剑后，封印便开始松动。”加罗韦恩的语气又切换出来。   苏澈退回到众人身边，阿里安问到：“江陵怎么说话怪怪的？”   “没事，这是帮手来了。”   “帮手？”          龙神符的光茫停止闪烁，但是更加耀眼。    “卡尔的力量是可怕的，即使被封印，只要封印松动其溢出的灵力也足以颠覆一切。”    “他的怨恨以灵力的形式四散到圣地和三界，向那些执念强烈的人们传达自己的愤怒。”    “并和那些人们签订契约，从三界获取自己回归的条件，心智，生命，记忆……最后回归神界，复仇。”    “很遗憾并没有全部答对。”利丹说到，“大人不仅是为了简单的复仇……而是为了革新。”    加罗韦恩眉头一皱。    “你身上散发的灵力波动，似乎是加罗韦恩大人在和我对话吧”利丹的手中浮现出黑焰。    “大人让我们不能伤其分毫，所以第一次我便放你们一马。”    “既然加罗韦恩大人已经能再次返回这里，说明灵力已经恢复……这个肉体对于您也不算存在的必要条件了！”   只见利丹将黑烟注入地面，众人脚下开始震动。   地面出现裂隙，从中发射出高温的光芒。   一声爆炸后，地面被粉碎，众人像是脱离转轴的滚轮一般，摔在神殿的楼梯上，直至滚到中途的平台上。    焦糊的皮肤，碎裂的骨骼，在利丹眼里众人已经是四具死相凄惨的尸体。       加罗韦恩的气息消失，说明他已经脱离江陵。    “这就是你们的结局了。”利丹转身看向龙神符，一股压抑已久的能量即将迸发出来。 远方，巨兽的嘴里再次聚集高热的能量，为这扫清障碍的一刻献上礼炮。    重塑兽人世界的时机到了，强者的升格，弱者的淘汰。   龙神符迸射出扭曲空气的粒子，让利丹也为之一震。   那些粒子穿过每一个角落，这是神之力对生命的洗涤。不论接受与否，只要是存在的事物，便会被此等霸道的力量淹没。   无法适应的，被蛮横地搅碎肉体而惨死；能够适应的，智能被抽离，身体也被改变成原始的兽态。    这根本不是进化，高规格的力量和普通的生灵强行融合，只有不停的崩坏和死亡。    利丹沉浸在灵力从龙神符不断迸发的愉悦之中，享受着她眼中的旧种受尽折磨的风景。    进化，旧的全被淘汰掉，便是进化。        白城京，孤立的浮岛已经被团团包围，守城的人们似乎已经被定下结局。    王城里，老者的身姿散发微光变得更加模糊。   “大人，这是……”楠心瞪大了双眼。   “还记得那天轩墨他们在这里时，老夫说的话吧。”枭隐说到。    “记得。”    “老夫两年前做好的准备，现在终于产生作用了。”    “恕属下一问，大人做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    “老夫只是做了最简单的事情，伪装龙神符。”    “伪装？”楠心疑惑到。    “龙神符原本是在海龙神殿的地面中央，老夫和海龙族祭礼合力将其转移到石座后的墙内。”枭隐淡然地解释到，“龙神符是加罗韦恩遗留在世界上的神物，早已与大地融为一体。海龙族的祖先用石砖围砌在与龙神符交融的泥土周围，逐步建成了海龙神殿。”    “现在神殿中央的龙神符只是会散发不同光芒的赝品。”   “那您现在……”   “伪装神的遗物是有代价的，老夫愿意为此献上自己的生命。”    楠心听到这里，没有露出慌张的神情，事已至此，只能尊重枭隐的抉择。   “兽人早已不需要一个王来统治，在这之后想必有更多出乎意料的变化吧……楠心，老夫的离开是释然的。”   语罢，枭隐的身躯全部化作飘摇的白羽，散落在楠心眼前。    “属下也会竭力见证最后的结局。”楠心喃喃自语到。   沉浸在喜悦中的利丹丝毫没有注意到异常，她的情绪被疯狂喷涌的灵力所影响，享受着被久违的气息所浸润的快感。   这一天，伤月教团已经等了很久了，从她流浪到兽人世界，和卡尔沙尼签订契约也过了很久了。   这时……   “所以你还是没有理解‘剧本’的含义啊。”江陵的声音凭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