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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高地之路》第四章 马蜂窝

2020-04-26 07:32 作者:会津磐梯山下若松吹雪  | 我要投稿

开幕提示:

1.此文是基于个人虚构世界线创作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2.文中将会或多或少的插入一些梗和要素,如果感到不适的话,请及时退出;

3.第一次尝试把自己脑海中的故事写出来,如有不足还望手下留情。



“如果你正在穿过地狱,你应该继续前进。

                                       ——英国前首相 温斯顿·丘吉尔

在察觉到敌人接近之后,我立刻跑回了车上,让所有人都做好战斗准备;我们把车停到了坦克残骸后,我和白旭辉紧盯着Pad上的地图,希望能够从中找到快速突破的方法。

交火开始了,我赶忙让两辆“斯特莱克”顶上前,战士们从车上下来,依托着装甲车和掩体与敌人战斗,犬山顺一郎和湊荣次郎交换了一下位置,由湊荣次郎操着车顶上的自动榴弹发射器朝着建筑里的敌军扫射;我拿上了我的HK416,然后从后备箱里取出了一具“卡尔·古斯塔夫”84mm无后坐力炮(以下简称为“卡尔”),跑进了前面的掩体。

可惜敌人要比我们更快一些地进入战斗位置,他们用密集的火力压制住了我们;敌人的子弹呼啸着从我们的头上掠过,时不时还会伴随着迫击炮弹、榴弹和火箭弹的爆炸声,这嘈杂的声音使得我难以静下心来进行思考;我需要对战场环境作出评估,我明白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突破敌人控制的街区,然后在天黑前抵达克利夫兰郊区突出部,与驻守在那里的“一分钟人”们会合。

(注:“一分钟人”是美利坚人民民主共和国联盟国民警卫队的别称,这个称呼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美国独立战争时期,当时北美民兵就因其“出则为兵,入则为民,一分钟投入战斗”而被冠以“一分钟人”之名,这个称呼在第二次美国内战期间也被沿用了下来。)

战斗围绕着十字路口展开,敌我双方依托两侧的掩体和建筑展开战斗,战斗伊始,敌人便用火力压制住了我们,己方也已经出现了一些伤亡;我十分地清楚我们不能恋战,必须快速解决战斗,白旭辉尝试呼叫直升机支援,但这需要一段时间,而在直升机到来之前,我们必须要支撑住并且消灭一部分敌人,因此我们需要尝试突入敌阵。

我拍了拍旁边机枪手的肩膀,对他说:“待会在敌人火力间歇的时候集中火力压制住对面,掩护随后的进攻。”“交给我吧!”他自信地回答道;过一会儿,楼上的敌人打光了子弹,旁边的机枪手端起他的M60对着楼上的窗口一顿猛射,就趁着这个空档,我端起了“卡尔”,对着对面那栋楼上的机枪位打了一发高爆火箭弹,敌人的机枪彻底地安静了;随后我扔下“卡尔”,检查了一下HK416的弹匣,然后转身看向犬山顺一郎和山田庄司,“准备好了吗?”我用日语问道,“准备好了!”他俩异口同声地回答道,说完,山田庄司便给自己的全自动型M14上好了刺刀。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喊了一声“冲啊!”,我们随即冲出了掩体,直勾勾地冲着对面的那栋楼杀去,我们的配合是如此的完美,敌人都来不及开枪射击便已被击倒,我第一个冲到一楼服装店的门口,拿出了一颗手榴弹,拉开保险环,把手榴弹扔了进去,然后几个人一齐冲进去击毙了那些手足无措的敌人,“一楼肃清!干得漂亮!”我高兴的喊道,但这还未结束,二楼的敌人从楼上赶了下来,其中一人抄起手里的开山刀冲我劈来,我赶忙躲闪,刚想拔出我的开山刀还击,结果就只见犬山顺一郎拔出他的那把胁差了结了那人,“真不愧是武士之后。”我称赞道,然后在他的帮助下站了起来,拿起枪射倒了其他几人。

就在我们准备继续清剿二楼的时候,步话机里传来了白旭辉的声音:“标枪1-1,这里是标枪2-1,空中支援即将到来,请你们及时回撤,完毕!”,听到这条消息,我们便放弃了清剿二楼的打算,顺着原路跑回了己方掩体,不一会儿,一架“阿帕奇”飞了过来,用他的火箭弹和机炮对敌人进行了猛烈的打击;看见剩下的敌人赶忙逃之夭夭,我们高兴地欢呼了起来,随后我命令部队重新上车集合,伤员被就势送到了附近的野战医院,我们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我们必须要在天黑前穿过这片地区,然后与突出部的友军会合。

在接下来的路上,我们就要轻松了许多,虽然仍然会有一些交火,但相比于十字路口那一仗来说就不值得一提了——因为我们很轻松地解决了那些伏击者;最终经过了几个小时谨慎的行进,我们终于抵达了我们的第一个目的地——“一分钟人”位于史密斯罗德湖(Smith Road Lake)的前哨基地,据我了解,“一分钟人”大概是在一周前重新控制了此地,这里除了几栋小楼和一些平房,还有一座不算很大的旅游酒店;进入了大门,看到了那座酒店,“他们可真他娘的会挑地儿。”我调侃道,然后我们便笑了起来;不过说归说,我们还是能够看到他们所做的准备的,几门155mm榴弹炮被架设在了固定的炮位上,炮口朝向不远的阿库娅高地,一些士兵正在搬运物资,还有一些士兵在进行锻炼,不远处还有一辆受损的“布雷德利”步兵战车在接受维修。

“嘿!夏,你终于来了!”一句蹩脚的中文突然传入了我的耳朵,我转头一看,“哦!富歇!居然是你!”我兴奋的喊道,他随即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过来。

让·皮耶尔·富歇,这人我们再熟悉不过了,他是国际纵队第4法国营(“巴黎公社”营)的指挥官,细数他的祖上三代,那可真是“根红苗正”,他的祖父曾在二战时期参与了法共组织的地下抵抗运动,在法国沦陷的四年间,他出色地完成了数十次情报传送任务,并且成功暗杀了多名德军军官,最后配合盟军从德国人手里解放了自己的家乡;他的父亲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左翼人士,既组织过几次罢工,也当过一段时间的市议员,对职员和工人而言,他是“天使”,对资本家和工厂主而言,他是“恶魔”,他把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为工人阶级谋福利的事业;而他即便是身处于国际左翼运动的低谷期,也依然选择走这条道路,于是,他作为法共的一位党员来到了美国,在国际纵队中为国际主义事业而战;他比其他人表现的更像一个法国人,因为在他的身上,你可以感受到法国人特有的浪漫、骑士精神以及对革命的热忱,我们在几个月前与他和他的战士们并肩作战过,他们在战斗当中的英勇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

我们坐在了一起,由山田庄司和白旭辉做翻译(三个国家的人坐在一起互相讨论真的很困难……),开始讨论起了第二天的进攻计划,顺带着聊聊天;我们就像昨天晚上那样对着地图把整个进攻计划从头到尾推敲了一遍,进攻路线、火力部署、武器装备、补给配属、紧急情况处理、伤员后撤……这些我们都要考虑到,绝不能有半点闪失;根据计划的第二步,明天我们就将从这里出发,对阿库娅高地发起冲击,从侧翼配合人民军夺回霍普金斯国际机场,而史密斯罗德湖这边将会为我们提供火炮和后勤支援。

阿库娅高地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了,它位于克利夫兰的西部、霍普金斯国际机场以南,海拔144.5米,是一个顶部较为开阔、西陡东缓的小山包,上面有一些在去年修建的防御工事,我们在2月防守阿库娅高地时就是依据着这些防御工事的,但在被联盟军占领后有没有什么变化,我们不是很清楚,仅仅知道阿库娅高地被联盟军作为火力基地使用;不过虽然我们对高地的情况了如指掌,但这一次的形势不同,之前我们是在那里抵抗敌人的进攻,而这一次则是“原路返回”,我们要进攻并且夺回那里,因此我们不能仅仅依靠自己的经验行事,我们必须好好地想一想该如何打好这场仗。

正当我们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该怎么打好这场仗的时候,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好了,同志们,该吃饭了。”山田庄司站起来说道,我们从车上和营地里搬来了许多的MRE(美军野战军粮),围在一起准备吃饭,在等待军粮热起来的过程中,不知道是哪位同志随口唱了一下《马赛曲》,然后所有人都开始跟着一块儿唱了起来:

“前进,祖国儿女,快奋起/光荣的一天等着你!/你看暴君正在对着我们/举起染满鲜血的旗!/举起染满鲜血的旗!/听见没有?凶残的士兵/嗥叫在我们国土上/他们冲到你身边/杀死你的妻子和儿郎/武装起来,公民们!/把队伍组织好!/前进!前进!/用肮脏的血/做肥田的粪料! ”

唱完这首《马赛曲》,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热烈了起来;饭熟了,犬山顺一郎有模有样地说了一句“我开动了!”,大家伙儿便端起袋来就吃,虽然MRE并不是那么的美味,但这顿饭我们都还是吃得很尽兴,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个不停,而我则戴上耳机,一边听着夏色祭的印象曲《与你眺望的夏日之花》,一边享用着手里的自热意面,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啊。

吃完饭之后,我们便开始提前为明天的行动做好了准备,我们重新把车收拾了一下,补满了弹药和补给,我们仍然要考虑到我们是在敌占区作战,因此必须把一切物资都补充满;在弹药和补给补充完毕之后,我、白旭辉、犬山顺一郎和富歇在一起又把手里的呼号对应表对了一遍,然后仔细调试了无线电,以确保我们在大难临头时能够正常呼叫空中支援。

在最后把行动流程溜了一遍之后,我们便宣布散会,各回各屋,休息好了准备第二天的行动;我走进了那栋酒店的客房里,看到久违的大床和浴室,“你们可真是会挑地儿啊”我不禁再次说出这句话;于是我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在看了一会儿Vtuber直播之后关灯睡觉。

但我并没有一觉睡到天亮,大概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我莫名其妙地醒了,于是我就势拿着手机走到了楼顶,结果听到有人在低声吟唱索兰调,我扭头一看,果然是犬山顺一郎。

我坐在了犬山的旁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对他说道:“怎么?你也睡不着吗?”。

“是啊,我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战斗就兴奋不已。”他回答道,“虽然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挑战,但我认为我们必须要勇敢地去面对它,再一次打出我们国际纵队的威名!”

然后他抽出了自己的那把胁差,继续说道:“我的祖先,犬山贵久君,曾是名震奥羽越列藩(包括本州岛东北部和北海道岛南部,其中包括会津、长冈、仙台、米泽等佐幕名藩)的名武士,是会津的、同样也是新选组的骄傲;虽然武家早已凋零,但我仍然想像他一样,像一位勇敢的武士一样面对敌人,然后要么光荣地战死、要么活着赢得胜利。「倚此天罡剑,壮士当羡傲黄泉,只是冬已现」。”

“我开始越发地尊敬你了,同志。”我笑着说道。

然后我拿出手机,放了一首夏色祭翻唱的《金盏花》,然后看着那远处被暗夜所笼罩的阿库娅高地;是啊,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们该重新回到那里了,就像笼罩在高地上的黑暗终会被新的朝阳所驱赶地一点不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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