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老兵永不死（节译七）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说《OLD SOLDIERS NEVER DIE》，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第七章

 

又过了三天我才得以与贤者直接讨论事态的发展，而到那时，形势已经变得更为糟糕，瘟疫仍在平民中大肆蔓延，而经过证实，597团也已经出现第一批病患，这使得我们与塔兰团议定的重新部署工作看起来完全像是在白费力气。

 

“这是注定要发生的。”布洛克劳一脸严肃地说道，以我期待的那种坚忍回应了为保护团里其他人而牺牲掉两个班士兵【注：这里不清楚他指的是具体的两个班，还是数量能构成同等建制的士兵。】的消息。至少我本人的测试结果是阴性，所以看起来我与约拿的短暂接触并没有带来什么害处，但我不禁想要知道这意外的缓刑还能持续多久。

 

“我原本还希望我们能撑得更久一些。”我跟着他一起走进我们那紧凑且又装备精良的作战指挥中心，这里位于总督府的厢房，通常用于驻扎总督官邸卫队。毫无疑问，他们对于被赶出这里很是不满，不过相对而言，他们的人数极不占优势，所以至少我没听到任何反对意见。

 

当我们进入房间时，我环视四周寻找着卡斯廷，但看上去她还没与萨米尔完成会谈。我猜他们两个应该是在调整策略，以便更加有效地追捕还魂者，【注：实际上所有的团指挥官都参加了这次会议，但此时其他团都被疫病弄得精疲力竭，只能原地固守，只有瓦尔哈拉团和塔兰团还能够派遣士兵积极猎杀大群还魂者。】但每一天都能看到更多的行尸死而复生，而且除非出现奇迹，否则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被迫转为守势。至少我在墓地发现的那些被大量腐肉引来进食的怪物，此时已被使用火焰喷射器的防卫军士兵清除殆尽，但我们每发现并清理一个地区，就可能还有十几个区域仍未被发现，那里的感染持续恶化，威胁持续增长。

 

“政委。”莫罗埃正在房间里等着我们，他注视着投影仪，那上面表示活动部队的符文图标数量正以不可避免之势持续减少。迪瓦斯的炮兵连仍在战斗，不过，我却没有为此欢欣雀跃。不可否认，他偶尔会令我感到恼火，像我这种职业的人交不到多少真正的朋友，而我很不愿意失去他们，特别是以这种糟糕透顶的方式。“我带来了你要的信息。”

 

“研究有什么进展吗？”布洛克劳显然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

 

“是有些进展。”科技教士操着那种广受他同伴青睐的语调波澜不惊地给出了回答，让他的听众只得竭尽全力去推断他到底是高兴、沮丧亦或是漠不关心。而考虑到我们第一次会议时他所表现出的情绪，我希望这是某种令人鼓舞的信号。“正如凯恩政委推测的那样，我们确实从塔兰士兵的血液中分离出了有效的抗体。”

 

“好极了，”自打噩梦开始，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曙光。“可能用它来制造出疫苗吗？”

 

“不仅仅是可能，”莫罗埃的语气与之前一样单调得令人着恼，让我不得不和之前一样拼命地去辨别这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们已经成功制造出一支疫苗，通过合适的生物培养，我们能够进行大批量的合成。然而，我们用它在感染者身上进行的临床系统实验却呈现出了阴性。”

 

“你的意思是它没有效果？”布洛克劳的口气就像是赢得了和自己的打赌，却又极不情愿清付赌资。

 

“正是如此，”莫罗埃说道。“坦白地讲，我们仍未能查明原因。”

 

“怎么会这样？”我问道，然后抢先一步举手投降。“请用直白而又简明的哥特语来解释这个问题。”多年来，我与太多太多科技教士打过交道，非常清楚如果不想听己方的机械神教成员搞什么起初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长篇大论，那么附加条款必不可少。

 

这位生物学贤者用那半边由固定金属部件组成的脸在可能的范围内挤出一个不舒服的表情。“血清应该有效，”他说道。“我们在生物学上找不出原因来解释它为何没有生效。”

 

“我相信你们很快就能找到答案。”我不知道自己这话是在鼓舞他亦或还是我自己的士气。“总督怎么样了？”

 

“堕落的速度非常迅速。”莫罗埃那单调的声音为这一宣告带上了一种惨淡收场的氛围。“卡利斯特大祭司正在为他提供精神上的救助，这似乎是目前唯一可能对他有帮助的措施。”换作其他人，早就被授予“帝皇的安宁”了，但正如我所说的那样，政治上的权宜之计要让这位可怜的私生子尽可能地活下去。除此之外，我想莫罗埃也需要有人来帮他测试药水。

 

“大祭司还没走吗？”布洛克劳问道。我点了点头。这位主教大人在前一天晚上就携带着我们要求他提供的记载着大部分埋葬地点的地图出现在了这里，而且看样子我们这位尊贵的客人并不急于回到有还魂者出没相对危险的市区，而我不能为此去谴责他。【注：尽管凯恩口头上做了保证，但他也许还是对卡利斯特来此的动机有些冷嘲热讽：作为帝皇选定在雷恩托尼亚上的代理人，总督状况所带来的精神意义与其世俗意义同等重要，而这位大祭司也许充分意识到了他的职责，所以才决定要留下为总督祈祷来让他“走”得更加安详。】

 

“但愿他不会也染上疫病。”我意识到自己与患病的总督也曾相处过一段时间，并侥幸逃脱了被感染的命运。

 

“是有这种可能，但可能性不大。”莫罗埃向我们保证道。“在大多数情况下，病毒传播得相对缓慢，通常需要两到三周才会显现症状。”

 

“那么约拿感染的速度怎么这么快？”我脑海中浮现出了那段我们在墓地里夺路狂奔的记忆。“还有他的保镖，克拉瑞斯。她被病毒杀死而后复活的速度远比你说的要快得多。”

 

“我说的是空气传播型的感染。”莫罗埃以齿轮小子独有的方式卖弄起了学问。“沃登总督在教堂事件中被一只还魂者抓伤，这使得病毒直接进到了他的血液之中。这一方式很好地解释了直接受到伤害会加速病情恶化的常见现象。”

 

“尤根。”恐惧在我的肚子里凝结成团。一只还魂者抓破了他的脸，他的伤情远比约拿严重。若是齿轮小子说得没错，那么我的副官很可能在劫难逃。

 

“他就在那儿。”布洛克劳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一两秒钟之后犹如出土的陈年袜子散发的气味向我们宣布了尤根的到来。

 

“我想你可能需要吃点东西，长官。”他递来一大杯热气腾腾的坦拿茶和一盘用当地奶酪制成的三明治，那玩意儿闻起来像是在欧格林人的运动护身三角绷带里待了一段时间。

 

“谢谢你，尤根。”我机械地把它们接了过来，不过你可以确定，在这种情况下我宁可饿死也不愿意食用它们。与此同时，我仔细端详着副官的脸。他脸上的敷料此时已经变成了浅灰色，但我能看到在虬结的胡须与大片牛皮癣之间的皮肤并没有出现任何坏死的迹象，污垢下面的皮肉也和往常一样暗淡无光。不过鉴于我们正在处理的这种疫病的致病力，实在没必要冒任何风险。我将盘子放在附近的桌子上，指了指敷料，假做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是不是该去医院评估一下伤情？”

 

“这个吗？”一时间尤根有些不知所措，他心不在焉地用手刮了刮脸上的绷带。“老实说，我把它忘得一干二净。”

 

“那么现在我提醒你是时候去做个检查了。”我夸张地皱起了眉头，心下意识到我需要一个理由陪他一道去检查伤口，而同时还不能让布洛克劳和贤者起疑。“我最好也过去一趟。看看他们是否备有一些治疗胃痛的药物。”

 

“如果他们真有那药的话，就顺便带一些回来吧。”布洛克劳以一种带有偏见的眼神盯着那份被抛弃的快餐。“那奶酪真的会要人命。”

编者按：

 

我对下面这段内容不予置评。

 

摘自《雷恩托尼亚的解放》，乔纳斯·沃登，未完成的手稿。

 

现在开始录音。不能抛下……工作。标记。

 

好累。无法入睡。

 

渴望鲜血。总是鲜血。

 

不能生病。为了他们。

 

讨厌这份工作。

 

讨厌他们。

 

总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