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卷]第一眼我就喜欢你
◎一篇完
1/
卷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遭遇绑架了,从小到大没有10次也有8次,谁让他老爸是生意场上跺跺脚就震一震的人物,路子太多盘太大,虽然能力彪悍,但脾气又硬又不懂世故,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拿他没办法,总把心思打到他这个华家独子的身上。
老爸对他很严厉,从小就逼着他学自保的本事,可他偏不爱舞刀弄枪,就爱弹钢琴,每次他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跳跃的时候他都觉得很是美丽,他喜欢一切美的东西。
老爸气也是气过的,无奈老妈宠他得紧,老爸又是个老婆说一不敢说二的主,便由着他混到了20岁,今天是他的毕业典礼,刚从学校出来就被人劫上了车,这会儿手被反绑着,眼上蒙了布嘴上封了胶,标准的人质待遇。
卷不吵也不闹,让下车就下车,乖顺得很,从小养出的贵气让他不像是被绑架的,如果忽略掉手上的绳索的话。
他心里的确平静得很,只希望被带去的地方不要太脏,仓库灰尘大,山里木屋太潮湿蚊虫也多,上一次他被关在一个冰库里倒是挺干净,就是差点冻死他。
卷爸刚硬卷妈强势,偏就生了卷这么个性子随意的,也不知道是像谁,对卷来说,人生嘛,今宵有酒今宵醉,没什么大目标,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就是死了也不亏。
这次的待遇好一些,像是个酒店,他被推进屋里前听到刷房卡的声音,脚下铺了地毯,他倒进皮质的沙发里。
手被反绑着,卷撑不起身,索性直接躺下,侧了侧身子让自己舒服些,想着要不要睡一会。
绑匪想来是没见过这样的,倒是气笑了,撕开了卷儿嘴上的胶带问他:“你不怕?”
一个中年大叔的声音。
卷活动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你有我爸电话吗?没有的话我给你。”
刚开始被绑架的时候卷还小,怕是真的怕,哭还会被打,多经历了几次后发现,这些人绑他来都是为了和他老爸谈交易的,杀他是不敢杀的,他干脆就配合些,也少受些罪,回头再让老爸狠狠收拾他们。
“你是不是在想,回头让你老爸狠狠收拾我?”那大叔像是听到了卷心里所想似的,说完又“呸”了一声,“我林家也是独子,他害死了我儿子,我这条命不要了也要拖他儿子一起下地狱!”
林家?卷想到了前几天老爸在饭桌上说起的那件事,无非是竞争不过破了产又跳了楼,跟他们八杆子打不着。
但有些人吧,就没法讲道理。
“你说,杀了你之前该怎么折磨你好呢?”
卷感觉脸上被冰冷的利刃拍了拍,那寒意滑过他的脖子贴着他身上的衬衫落到他腿上,利刃猛地翻起,在他腿上划了一道,疼得他倒吸一口气,咬死了下嘴唇。
他感觉温热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涌了出来,心里骂了句该死的,这次遇上不怕死的变态了。
不会真的要死了吧?在死之前,他想吃一个冰淇淋。
没等对方划下第二刀,房门就被人破开,卷立马一个翻身滚到沙发下,靠在沙发背上把自己缩成一团减少存在感,他眼睛上的布条还没拆下,什么都看不到,他听到有打斗的声音,有人倒地,有人惨叫,过了好一会儿屋里的声音才安静下来。
卷感觉到有人蹲在他面前,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卷少爷?”他点点头,然后那人解开了他手上的绳索,替他摘下蒙眼的布条。
眼前的男子一头利落的短发,五官俊朗却没什么表情,冷冷的酷得很。
“你是谁啊?”
壳看着这位小少爷,他眼里没有惊慌失措,反而还带着好奇看着自己,声音像林间的清泉,清澈明亮,壳有片刻的失神,然后又低下了头。
“华总让我来接你,我叫阿壳。”
“阿壳?”卷声音轻软,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真好听。”
壳哥不敢看那双眼睛,像能把人吸进去似的,他低头,“少爷,我们回去吧。”
“你抱我。”卷看着那人低着的头猛地抬起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去,感觉好好玩啊,他继续开口,委委屈屈,“我腿伤了。”
壳这才看到卷的左腿裤子都被血浸湿了,黑色的裤子不怎么显他竟然没发现,他急忙将人抱起来往外走。警察也已经到了,在清理现场。
卷环着人的脖子,仿佛伤的不是他,靠在壳的胸口一个劲跟壳说话。
......
到了医院,卷处理好了伤口,这会儿正坐在病床上吃着冰淇淋看卷爸卷妈吵架,更准确地来说,是看卷爸被骂。
“你说你一天天的干的什么事,害得儿子三天两头遭罪!”卷妈边说边往卷爸身上拍,卷爸根本不敢还手,“这,这怎么能怪我呢,那人就是个疯子,这不是都交给警察了。”
“你还好说,那上次呢?上上次呢?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告诉你,他要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你是不是就等着我们娘俩死了好接外头那些莺莺燕燕进门!”卷妈说着说着就开始哭。
“哎哟我的祖宗,你又胡说什么呢,没有的事,哪有什么莺莺燕燕,这里里外外就你一个。”卷爸一个在外杀伐果断的总裁,在自家老婆面前像只大型憨犬。
这样的戏码卷看多了,他把空了的冰淇淋盒子扔进垃圾桶,舔了舔手指,决定拯救一下老爸。
“妈~”
卷妈立马抹掉眼泪坐到了儿子床边,“宝贝好点了吗?疼不疼?”
“阿壳呢?”卷扯着卷妈的袖子,“我想回家,让他背我。”
被救出来后卷才知道,壳是老爸给他请的贴身保镖,保护他的安全。
卷对这个保镖很满意。
2/
壳不知道卷爸是怎么找到他的,想来名头响的人多少都有点自己的门路。
原本他已经拒绝了,偏这时候卷被绑走的消息传来,卷爸恳求他就帮这一次,并且开的价格非常高,他便接了,像这类的绑架对他来说简直是小儿科,进入别国恐怖分子基地救人质的事他都干过。
他抱起那位小少爷的时候,那小少爷软软的在他怀里抬头跟他说话,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带着笑,像他曾经养过的一只猫,慵懒,迷人。
在医院门口他抱着他放在病床上的时候,那小少爷白细的指尖扯着他的袖子,急急地问:“阿壳,你以后还会保护我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脱口而出:
“会的。”
所以,他现在以保镖的身份在这屋子里住了一个星期了,这是卷少的小别墅,傲娇少爷不想跟爸妈住,自从上了大学家里就买了这栋别墅给他,反正有保姆打扫屋子照顾一日三餐,倒也不用操心。
但现在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今天一早,壳就被厨房里霹雳乓啷的声音吵醒,他下楼进厨房一看,小少爷穿着小白兔子围裙,微长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个包,正跟两片面包较劲,旁边垃圾桶里已经黑了好几片了,上面还有掺了蛋壳的鸡蛋。
“阿壳,你怎么起来了,面包还没做好呢。”卷一扭头就看到壳站在厨房门口,焦急地想拦住人不让看。
锅里的油溅到了水炸了开,卷躲闪不及被烫在了手上,白嫩的手背立马红了起来。
壳皱了皱眉,上前关了火,一声不坑地抓着卷的手在水龙头下冲,然后把人带到沙发上坐下,找了药膏来涂。
卷看着低头认真为他涂药膏的壳,说话的语气里有点挫败,“阿壳,我学不会做面包三明治。”
壳头也不抬,“那就不吃。”
“可我想吃,”顿了顿,卷两眼亮晶晶的,“阿壳你会做吗?”
“...不会。”
壳长这么大,家里就没有过厨房,别说下厨,他连菜都认不全。
最后是保姆做的,阿姨相当专业,不用10分钟就做好了卖相极好的三明治,卷吃了一口,好好吃,于是更生气了。
“你走吧!”
阿姨诚惶诚恐以为丢了工作,她做错了什么?壳看了一眼,解了围,“今天回去吧,明天再来。”
卷因为做不出好吃的三明治自己跟自己生气,坐在沙发上打游戏不说话。壳一向是个话少的,在旁静静待着。
卷原本对壳很感兴趣,觉得他都不说话的,老喜欢逗他,要么突然往壳背上跳,要么半夜溜进壳房里扑到床上说自己走错了,可每次壳都从容不迫,话还是一句没多说。
越是这样卷儿越着迷,但有时候也会很气人,比如现在,自己都生气了,他也不主动说点什么,真是木头一个。
晚上立风组了个局,叫了卷一起去玩,贵公子们有自己的小圈子,一群人倒也熟得很,大家对卷身边的阿壳保镖很感兴趣,闹着让他介绍介绍。
卷还在生气,不想搭理,只瞪了壳一眼,说他是个木头,众人只当是两人不对盘,许是卷爸找来束着卷的,便也不再给壳眼神,让他就在一旁站着。
壳周身的冷酷让他在这样的欢乐场里很受瞩目,加上人本就俊朗,他低头点烟的动作更是迷得场内女子心痒痒,没多久就有一位留着大波浪长发的性感美女凑了上去。
“帅哥,一起喝一杯?”女子说完身子不经意地靠过去想假装倒进人怀里。
这么一位大美女投怀送抱谁会不乐意呢,偏偏壳身子一侧差点没让人栽地上去,美女又气又恼,恨恨地跺了跺脚离开了。
卷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特别是眼角瞄到这一幕,心里一乐,笑眯眯跟旁边的人干了一杯,立风刚不懂去了哪,这会儿兴冲冲跑过来挤开卷身边的人,坐下来凑到卷儿耳边说话。
“卷,你看台上那人,”立风眼神示意了一下,“是不是很可爱?”
卷抬眼看过去,台上一少年在弹琴,看着不到20岁的样子,一头短发上翘着几个尖尖的小角,倒是真的挺可爱的。
“可别是个未成年。”卷笑着回了立风一句。
“他们可不敢请未成年。”
壳看着那边立风和卷说话,立风的手虚虚搭在卷腰上,这个动作很危险,要是藏了刀或枪会很致命,壳这么想着,然后又对自己说,那是卷的朋友,没有危险,但为什么心里就是不爽?
喝到最后一个个东倒西歪,组局的立风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卷迷离着眼招手让壳来扶他,壳把烟头扔在地上脚尖撵灭,上去搂着少爷的腰将人扶好,手下力度大了点,少爷脸埋在他胸口喊疼,壳放轻了些,把人抱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是壳开的车,自从卷有了壳这个保镖后,之前身边跟着的人都被他赶走了,只要有壳在卷就很安心,他窝在副驾驶上,嘟囔着闭上眼,由着壳给他系安全带。
回去路上不怎么太平,还没到家,壳发现了尾随他们的车辆,于是变了道拐上快环,夜深人静,好在路上人少,两方人飙起了车。
壳的车技很好,卷这辆超跑配置也过硬,但对方不止一辆车,技术好像还不错,能咬得上壳的速度。
没多久,壳发现这群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若是想绑架卷的人手上不会有装了消声器的枪。
壳从特种部队退下来后做了一个自由佣兵,不愿加入任何组织,也因为自身能力过于优秀,在佣兵圈内名头很响。
他一般接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单子,国家与国家之间,总有一些事情的解决不能放明面上说,接一单就够他过一辈子了。
但他没想到,会有人找来,这还是第一次。两方车速过快引起了交警注意,拉了警报追在后面,卷被惊醒了,他坐直身子看了看当下的情况,壳还是一脸冷酷,什么都看不出来。
“怎么了?又有劫匪吗?”
壳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开口回道:“没事的。”
这场追逐战最终以对方退去结束,许是顾虑到后面的交警,许是有了别的计划,谁知道呢。壳速度不减,甩掉交警回到了别墅。
卷倒是没多问,半醉着脚步踉跄,壳把卷扶到房间里躺下,刚想离开就被卷勾住了。
“你不陪我吗?我害怕。”
壳把卷的手掰下来,“我就在隔壁。”
卷又环上去,“不行,还是怕。”
壳没办法,“那你想怎么样?”
“你躺下来,抱我。”
天没亮壳就起了,卷还在睡,昨晚窝在他怀里说睡就睡了,睡得还很香甜,倒是他一晚没睡着,手都不懂该往哪放,那温热的呼吸扑在他颈间,一只手环在他腰侧,这比他当年练狙击时在草丛里一动不动趴一整天还难熬。
他给卷儿盖好被子,看着那熟睡的小脸,明明是20岁的人了,怎么感觉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微微嘟着嘴,脸蛋光滑细腻,他磨砺带茧的手碰上去都怕把他碰坏了。
壳知道昨晚那群人还会找来的,他不能再待在卷的身边了,壳俯下身,在卷脸上轻轻落了一吻。
再见了,我的少爷。
3/
三年后。
英国伦敦,今晚又下起了雨,天空雾蒙蒙的,空气里都是湿哒哒的感觉,壳很不喜欢这样的天气,路上行人也是步履匆匆,裹着雨衣撑着伞,一脚一个水印子。
他推开路边一家酒吧的门,屋里的喧闹和热气扑面而来,跟屋外形成鲜明对比,像隔开的两个世界。
壳在吧台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须须,须须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抱怨,在众多外语声里说了句中文:“我讨厌伦敦!”
壳跟酒保招手,要了一杯酒,“就快结束了不是么。”
三年前,他离开卷后也摸清了那伙人的来路。他之前有个单子,对象是一个贩毒团伙,当时不是他一个人完成的,雇主也找了其他一些佣兵一起,总共5个人,须须就是其中之一,三年前其他几人也遭到了追杀,对方是毒枭的哥哥,据说兄弟俩感情很好,要为弟弟报仇。
这三年他们辗转了大半个地球,也配合国际警方,把那伙人逼到了末路,就像壳说的,就快结束了。
今天两人碰面是互通一下最新的行动计划,壳刚到的伦敦,须须在这已经一周了,三日后他们会行动,为这件事划上句号。
正事说完两人也放松下来,壳抿了一口酒,问须须:“绒绒呢?”
须须微微勾了勾嘴角,“睡了。”然后难得打趣道:“你还是万年光棍?”
壳脑子里浮现了某个身影,又喝了口酒不说话,须须也没想能得到什么回应,他把杯子里的酒干了,起了身。
“我回去了,绒绒让我给他带杯热可可。”
须须走后,壳想喝完两口就走,舞台那边突然的喧闹让他看了过去,好像是有人把台上的什么人扯了下来,周围的人都在起哄。
这些个酒鬼喝醉了都跟疯子差不多,外国人身型彪悍,显得那个被扯下的男子很是娇小,背对着壳,微长的发搭在肩上,还编了几条小辫子,黑色皮衣,双腿修长,侧过了身子发现脖子上还戴了个皮扣chocker,很性感。
壳皱起了眉,那人是卷。
他朝那边走过去,靠近了听到卷在用英文跟身边几个男子交谈着什么,脸上在笑,倒是看不出被迫。
壳握住卷的手腕,“卷,”等人转了过来后继续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卷挣开了手,眼里全是陌生,“你是谁?”
壳僵了僵,没等他再说点什么,旁边一个高大的外国男人先开了口:“Baby, who is he?”
卷摇了摇头,“I don't know。”
两人也没等壳回应,说说笑笑地往外走,壳心里一沉,追了上去。
刚出门就不见了两人身影,他往旁边僻静的巷子里寻,刚转过一个拐角,正好看到卷一个过肩摔把那个外国男子狠狠掼到地上,那男子站都站不起来。
卷拍拍手,一转身看到壳,他像被人抓到似的,无辜地平举双手,“不关我的事,是他要非礼我我才动的手。”说完就要走,路过壳身边时壳突然一把抱住了卷。
“卷..”
没等壳说话,卷手肘一顶身子从壳怀里挣了出来,他冷着脸,“这位先生,看你也像是中国人,但是动手动脚不太好吧?”
壳搭上卷的肩膀,“你不记...”他话没说完,卷又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到了地上,也不再说话,上了路边的一辆车离开了。
回到酒店,卷把自己摔进床里,拉过被子蒙住脑袋,三年了,他终于找到他了。
三年前,他醒来房里只有他自己,床头留了张字条,上面写着‘照顾好自己’,他等了好几天壳都没有回来,他把纸条撕了个粉碎。
卷在老爸那问到了一些壳的情况,但也只知道他是做佣兵的,当初本来也没答应做自己保镖,如今走了,谁也没办法。
之后的日子里,卷每天都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对自己那叫一个狠,柔道,散打,拳击,格斗技巧,什么都学,而且天赋极好,连教练都开始不是他的对手,换了一个又一个,其中一个是退伍的老兵,他说,卷这样的苗子,在特种部队里都是拔尖的。
卷心里对壳带着怨,说走就走,生性不羁是吗?他总有一天要把人找回来,折了他的自由困在自己身边,让他哪也去不了!
他花了好大功夫,打听到他会来伦敦,没想到是来赴约的,壳跟那个俊美少年在吧台上喝酒的样子他看到了,也气到了。
他装不认识他,还对他动了手,他看到壳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但又像是自己的错觉,那个人才没有心,不然当初又怎会不告而别,他把他摔到地上,有一丝解恨,过后又担心他疼不疼。
这人真的讨厌得很,像伦敦的天气一样讨厌。
虽然生气,但卷还是去打探了壳住在哪里,他没想到,壳比他还先找上门。
第三天的时候,酒店的房门外有人按了门铃,卷以为是送餐的,打开门就看到了壳,他来不及收起脸上的神情,再想装不认识已经晚了,他恨恨转身进了屋,倒也没拦着壳进来。
壳看着眼前的人,这三年一直徘徊在他心尖上的人,感觉他变了,少了些娇软,多了点凌厉,少爷脾气倒是没变。
壳进来后半天不说话,卷气得抓了沙发的抱枕就往壳身上砸,“没话说就滚!”
壳缓缓靠近他,“不告而别是我不对,能不能先让我抱一抱?”
卷别扭着被壳拥进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环住了壳的腰,他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壳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我明天告诉你。”说完把人放开,又深深看了看卷,“我要处理些事情,你在这等我好不好?”
卷两手紧紧拽了一下壳的衣服,又慢慢放开,什么也没问。
“好。”
好个鬼。
壳一出门卷就跟上去了,别又想像当年那样不告而别!他小心翼翼地尾随着,车都不敢开太快,但是想不被发现又能跟得上壳真的很难,他跟着跟着就跟丢了,等他在一栋废弃大楼前找到壳的车时车上已经没了人,卷下车,往楼里找人。
刚靠近大楼里面就发生了爆炸,热浪涌出来他在外面都感受到了,卷心里一慌,忙往里冲。
楼里没什么可燃物,都是些砖块沙石,有倒塌的墙壁,炸得焦黑,卷看到远处地上躺了2个人,他跑过去,是壳和那个酒吧里的少年,再远一些有些残肢断臂,已经认不出人样了。
壳背上的衣服被炸开了,受的伤有多严重还不知道,两人像是在爆炸前扑了出来的,地上有人体滑行的痕迹,整个人鲜血淋漓很是吓人。
卷颤抖着探了探呼吸,还有气,刚要救人,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跑了进来,他看过去,是个头发毛绒绒的小子,两人都警惕地看着对方,卷无声地挡在了壳的面前。
那家伙像是挑了挑眉,也不说话,抱起旁边地上那个俊美少年直接转身走了。
卷忙转身把壳也扶了起来,上车离开前听到了警车到来的声音。
壳伤得很重,在医院抢救过后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醒来的时候卷趴在床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骂他骗子,说好第二天来找他的。
壳也没想到,对方被逼到最后会选择同归于尽的做法,身上绑了炸药想和他们一起死,紧要关头他和须须扑了出来,然后就无意识了。
看来须须要瞒着绒绒行动挺有先见之名的,听卷说一个头发毛绒绒的人带走了须须,想来应该是绒绒,他扑出来前还推了须须一把,他的伤应该比须须重,他都能醒来,须须应该也会没事的。
壳哥在医院里养了两个月,两人才回了国,回到卷少爷的小别墅里。
卷环着壳的脖子问他:“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不是喜欢我?”
壳重重一顶,“喜欢,很喜欢。”
卷抚上壳哥背上留下的疤,这会儿都被汗得有点湿,他问:“还疼吗?”
“不疼。”
卷把腿又往上缠了缠。
“那你轻点,我疼。”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