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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同人】最后的夏天(九)

2022-11-04 09:44 作者:好吃的米团团团团  | 我要投稿

写在正文之前:

啊哈,我回来啦!最近被期末作业和毕业论文三表困扰,所以耽误了这么久。现在开始恢复更新咯。还有啊,都说了是同人,应该没人会把里面的生日当真吧,都是为了剧情服务!

正文:

“狼人请睁眼,请互相确认身份。今天晚上,你们可以决定杀一个人,请问你们要杀谁呢?确定了吗,按照我之前给的序号比出数字即可。好。那狼人请闭眼。”

“预言家请睁眼。今晚你可以选择查验一个人,这个是好人,这个是坏人,请问你要查验谁呢?”

“喔,他是这个。预言家请闭眼。守护者请睁眼。今晚你可以选择守护一个人,请问你要选择守护谁呢?好的,守护者请闭眼。”

“天亮了。今夜是平安夜。那么从一号开始发言吧。”

花花揪了缕头发,绕着手指,漫不经心地抬头:“昨晚是平安夜对吧,那就说明守护者正好守护到人了,其实我是觉得守护者如果第一夜守的不是自己的话,现在可以跳一下,排除掉狼人自刀骗金水的可能性,这把还是能推出来一个铁好人的。至于我自己的话,没什么好说的,我就一平民。”她眼眸一闪,看向旁边的王妮妮,轻轻撞了下后者。

王妮妮摇晃着腿,被花花略微一撞,收回心神:“我……我没什么好说的呀,我就一个普通平民,反正我是好人——预言家可以今晚查下我,我铁金水,反正我跟团就好啦。过!”

谢小园扭了扭身子,发觉大家的目光都汇集过来,不自觉地润红了脸,低下头扭捏地说道:“我——”小女孩儿悄然望了眼姐姐,这才鼓起勇气:“我是预言家,昨晚查的是我姐姐。唔——她是好人。今晚我去查……查一下——”她环顾了一圈坐着的人,目光在谢文斌身上停留下来,“今晚我查一下六号。过。”

关濑铃打了个哈欠,镇定自若地翘起腿说:“这把我出平民,没什么好说的,先听下五六号发言吧,等自由讨论环节再说别的。过……”

刘子君察觉到大家的目光汇集过来,不由地直了直上半身。他摸着下巴,开了口:“首先,我先说一下,我是预言家。”他面无表情地望向谢小园,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三号是平民挡刀还是狼出来装的,这不重要。为什么呢,因为我昨晚验到了狼——六号,就是你。今晚我可能就要被刀了,我想,如果昨晚不是刀的我,那今晚守护者还能守一次我,相信我,今晚狼人必刀我,撑过今晚我们就赢了。一共两狼,我们今天排一个,晚上我再验一个,不管是狼还是金水,都能确定保底三个好人,下一轮推掉没结束就算被刀一个,第三天也能结束。好了,过。”

“不是的!”谢文斌慌忙地抽直身体,正襟危坐着瞪向身旁的家教老师:“我是守护者,怎么可能是狼,说出这种话的人才是狼吧!亏我昨天还守护的你,怎么这样啊刘哥!我没啥好说的,反正我认定刘哥是狼了,过!”

何洛望了眼两边,说:“那么自由讨论开始,你们有两分钟的时间,讨论结束要进行今天的投票。”

“我来捋一捋啊,六号你说自己是守护者对吧?”关濑铃活动了下脖颈,说:“那么现在按照每个人的说法,三、五号对跳预言家,六号说自己是守护者,一号是三号的金水,六号是五号验出来的狼。那么结果很明了了,投六号咯。”

“等等啊,凭什么就投我了!我明明都说了我是守护者,我昨晚守的这家伙!”谢文斌指着旁边的刘子君,“我都说了怎么还投我啊!”

“喔,原因有很多,比如说也许你和五六号双狼,这把投了你或者他,你俩互踩的情况下,剩下来的人自然是身份最高的啰。当然这只是假设,而且也没有意义。因为最主要的原因是——”关濑铃一拍茶几,瞪着眼望向谢文斌:“我才是守护者!懂了吗,你穿衣服穿到正主头上了嘿,你还想装?装装装,继续装,我看你这头狼还能装多久!其余人跟着我一起投了六号,至于三号,这个先跳的预言家不排除是狼的可能性,狼人刀人是有优先级的,今晚我先保下来预言家再说。”

“唔,我随便,我跟着投就是了。花花你呢?”

“我……就六号吧,看着就不像个好人……五号也不像好人!”花花眯着眼,瞪了下刘子君。

“都投好了?不改了?那行吧,六号被投出去了,他的身份是——好人。”

“第一天结束,天黑请闭眼。”

“狼人请睁眼,请互相确认身份。今天晚上,你们可以决定杀一个人,请问你们要杀谁呢?确定了吗,按照我之前给的序号比出数字即可。好。那狼人请闭眼。”

“预言家请睁眼。今晚你可以选择查验一个人,这个是好人,这个是坏人,请问你要查验谁呢?”

“他是这个。预言家请闭眼。守护者请睁眼。今晚你可以选择守护一个人,请问你要选择守护谁呢?好的,守护者请闭眼。”

“天亮了。”何洛看了眼身旁的谢小园,“今晚,三号死了,没有遗言。”

“这种情况,应该已经赢了吧?”刘子君突然扭头问向何洛,何洛扳了扳手指,皱起眉头:“好像,真结束了,这六人局也太快了吧。”

“什么情况啊,怎么就结束了?”王妮妮追着问道。

何洛看了眼身旁的关濑铃,解释道:“因为现在场面上只剩四个人了,两人两狼,投票平票的话,就算再PK发言,因为有两狼冲票,狼人怎么都不会被投出去,狼人已经算赢了啊。”

“两狼!花花,是你吗?”

“是你个头……看不出来是小光和刘子君么。他俩全程带的节奏,我估计文斌真的是守护者走的,守护者走了后没人保护真正的预言家,狼人晚上刀掉预言家直接就造成了两平民对两狼人的局面,怎么都赢不了了。这一局也太快了。”

刘子君松下一口气,望向身旁的关濑铃,关濑铃勾出一抹微笑,举起右手,挑了挑眉。

“耶?”

“耶!”刘子君毫不客气地击掌上去。

虽说六人局狼人杀结束得很快,但那也只是第一把。待到花花逐渐恢复了精神后,她开始不断地带节奏,而刘子君也再没有赢过,无论作为狼还是好人方。

多年以后,面对线上狼人杀,刘子君作为一名网络时代新媒体冲浪人将会想起花花带他去何洛家那个玩狼人杀却连输九局的下午。

想起个啥啊想起个!已经输得意识模糊的刘子君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昂着头休憩。不要随随便便拿《百年孤独》的开头套在我美好——好吧也没那么美好——的下午时光上啊,我的脑子你清醒点,不过是连续四局第一轮被刀了,可是……可是为什么我自己就是狼,都要被队友刀啊,骗保做高身份是这么玩的吗!

刘子君捏了捏太阳穴,抽出一张餐巾纸盖在自己的脸上,自顾自地嘟囔着:“晚安,垃圾世界。”

没过一会儿,第十一局结束,刘子君倒是躺赢了一把,花花作为独狼,信任度却异常的高。何洛坐在刘子君对面——中间的作为换给了因为输太多而不想继续当平民所以去选择当上帝的王妮妮——拍了拍手,招呼众人准备吃饭去了。

“说起来,我都没看到你准备饭菜诶,待会儿吃什么?”王妮妮歪着头问出了刘子君的心声。何洛笑了下,指向厨房说:“两小时前就有人过来做饭了,只是你玩得太投入了而已,我过去看两眼,应该快好了,现在都要六点嘞。”

王妮妮跟着何洛去了厨房,花花撺掇着谢文斌坐到一边去,轻轻地靠在小沙发的另一边扶手上,头也不转地问刘子君:“喂,还有什么好看的动漫,给我推点儿。”

刘子君全然不顾身边的女孩儿,微微控制住呼吸,开始装死。

“喂——”

“别睡了,要吃饭了——”

“喂——”花花一巴掌拍到刘子君的大臂上,疼得少年“哎哟”叫唤起来。

“装死是吧你!”少女露出一抹微笑,“唷,刘先生怎么不继续装死了。我看您不是很能睡么,刚刚一点气息不漏的,我都以为你真睡着了呢。”

“花大小姐,我哪敢给你推啊,万一明天又早上八点把我拉起来,我可受不了。噢,你自己怕是也受不了。”

“哪有那么夸张吖!”

“还真有,你看看你自己早上的表现,啧啧……”刘子君摇头晃脑地砸吧嘴,“我怕再给你推个不顺心的,花大小姐能直接刀了我。”

“来点喜剧元素的不就好了,《CL》这种,搁谁看了不难受!反正说到底这次都是你故意的,下次来个正常的或者搞笑一点的就好了。”

“行啰行啰,晚上回去发你。”

“嘿嘿,谢啦。”花花滑到沙发上,轻拍着刘子君的臂膀。

等到开饭的时候,即便是刘子君都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尽管如此,他依旧晚饭前打了个电话回去。

七点吃晚饭,回去怕是要到九点吧。刘子君想了想,这么和爷爷说道。

何洛家是八仙桌,锃亮的深红木头被盘子盖住,吃饭的时候,刘子君已经忘了谁开的第一瓶啤酒了。总归都是一群刚满或几近满十八岁的年轻人,在聚会上喝酒也属于正常。抱着这种想法,刘子君硬是灌了自己两瓶,然后迅速瘫倒,溜去了沙发上装死。

何洛是第二个倒下的,说是倒下,其实都没有醉到很严重的程度。只是平日里事情太多,有时候需要一点微醺的酒气,借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氛围,去做一个没有烦恼的孩子。

他的双腿盘起,窝在长沙发的一角。

刘子君瞄了何洛一眼,咳嗽了两声。

“子君——我可以这么叫你不,我听花花也这么喊的。”

“当然……”

“今年可是我最热闹的一年生日……谢谢你们了。”何洛提着一个抱枕,甩进自己怀里。

“哪有……这和我也没啥关系,我不就一蹭饭的嘛,主要是她们几个。哈,怎么说呢,只能说你们关系真好啊——”

“哈——其实还行吧。你可能不知道,除了花花以外,妮妮和小光,我也只认识她们一年,见面次数也很少,不如说我们都是网上聊天的才对。”

“这倒是看不出来。”刘子君捏起两个纸杯,给自己与何洛各倒上一杯热水。

“谢谢。”何洛抿了一口温热的水,闭着眼深呼吸了两口。

“其实我认识她们的情况,和认识你也差不多。小光是一年前,我的生日会上花花拉过来的,据说是她在县城中学里的朋友,本来只知道是同一个乡的,没想到就是前后村。”

“至于妮妮,她是今年寒假过年的时候我才认识的,说是转学回来。我和花花是一起遇见她的,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花花正考虑着怎么用一长挂鞭炮在树上摆出造型。她站在不远处的墙后看着我们,孤零零的。”

刘子君默然地喝了一口水:“跟我说这些干嘛。”

“是呀,跟你说这些干嘛。但是就是,突然想说……哈,我今天可是寿星,难道这点权利没有?来——干杯——”何洛微微抬起手臂,伸出纸杯。刘子君倚着沙发扶手,架住自己的一只手臂,晃荡地握着纸杯,轻轻撞过去。

“干杯!”

两人仰着头喝干了温水,冷色调的灯光像是一团燃烧的雪,它被捏造、摆放,高高地悬挂在何洛的头顶。光芒就像是纷飞的雪点,一簇一簇,从唯一的烈焰中狂舞而出。何洛倏然抱紧了抱枕,刘子君也察觉到热烈后的冷意,他俩对视了一眼,笑起来。

“欢迎你,子君。”

“谢谢,何洛。”

沉默了一会儿,刘子君打开手机,何洛在一旁躺着叹气。刘子君问:“怎么叹气了,今天好歹也是你生日。”

“没,也没什么。我在学做视频——嗯哼……”何洛猛一发力,摇晃着坐直身子,给自己和刘子君倒了杯水,“主要正好高考结束了,想找点儿事做。所以在学做视频……就是剪辑那种,你知道吧?”

“我知道。你准备做完发在哪?”

“发在哪,没想过。应该是发哔哩哔哩吧。我平时逛这个比较多,你应该知道吧,我听花花说过,你也挺喜欢动漫的。”

“嗯。你也?”

“还好。基本上都是我消磨时间的东西,喜欢是喜欢,但也没那么喜欢。”

“那就够了。在B站发视频啊,鬼畜区?生活区?还是说你学了音乐,发音乐区?”

“都不是。我想做剪辑,动画剪辑。应该叫——MAD吧。我就是看这个入坑的。看了很多大佬的作品,觉得真的很牛,所以才自己搜着教程学的。”

“喔?”刘子君关上手机,坐直了身子。

“你做的什么风格的?”

何洛咬着嘴唇皱着眉,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犹豫着说:“大概……误解向?”

“哈?我草,牛啊。新人第一个MAD就敢做误解向,真是不怕死。哝,你加我QQ,回去我把我那儿有的素材都给你。我原来也打算做MAD的,不过是燃向。后来发现实在太累了,不过一零年以后的经典动漫一些名场景镜头我都做了标注的,在一个文档里。到时候一并发给你啰。”

“哈……等等等!我去,你也做这个的?你是up主吗?”

“咳咳,嘘,小点声,有点羞耻的。我就一小透明,第一次在现实里和别人说这些,你别声张。”

“行。我捋一捋。我先加上你吧,哦对了,你B站id叫啥,我回头关注下。”

“别了吧哥,真挺羞耻的。我发也没啥人看,真别。”

“怎么会!就是没人看,那我岂不是更是至关重要了?”何洛挤眉弄眼地朝刘子君笑起来,“快说好了,保证不告诉她们几个。”他手指了指还在饭桌上聊天的三个女孩儿。

“行吧……哝,你自己看。”刘子君打开B站的手机软件,将画面切到个人用户界面。

“我看看……我……嗯?我草,你就是瓶子号!我忒妈昨天才在你评论下催更的,今天就给我逮着本人了?”

“我草,你还看我视频!”

“我草?”

“我草!”

“喂!你们男生能不能讲点文明啊,在那里骂什么呢,注意点——”花花挥舞了一下手臂喊起来,也没细听二人的对话,继续转头和小光聊着。

刘子君与何洛缩了缩脖子,两个人对视着,扬起手臂一把勾住了对方,埋着头靠在一起笑起来。

“咦——他俩怎么笑得那么……恶心?好吧,或者说怪。”王妮妮转头望着凑在一起的两人,一脸嫌弃。

关濑铃瞥了眼,淡淡地说:“谁知道呢,男生嘛,偶尔犯蠢能接受。”

“嘛,这不是挺好的吗。何洛一直跟我们仨玩儿,估计也想找个男同胞聊天。正好子君也才回来,甭管他俩咯。刚才讲到哪儿了,妮妮隔壁班那个男生?”

花花也不回头看,只是轻轻抿着饮料。

等到散场的时候,已近乎十点半了。乡下虽有路灯,但终究比不上孤悬的朗月。谢文斌和谢小园早在八点半的时候就被谢奶奶接了回去。余下的四人里只有刘子君与花花顺路,虽然也只是顺了一段。

月光在空中被打碎,蒙灰的光块儿恰巧粘上流云,深沉的克莱因蓝出现在纯色的白中,阴影里充斥着理想的色彩。蝉鸣早在夏天的第一夜化成了背景,刘子君发觉有东西绊了下脚,兴许是池塘边的青蛙吧,但它们栖息在水汽里不作声,为月光的照拂创造一座城堡。

农村的水泥路大多如此,在一点点光源下,会被无限拉长。距离的拉长又会放缓时间,平日里五分钟的路程,却被撑开到十几分钟。花花没有在意蝉鸣,她听了十七年的聒噪,早就忘记了它们曾经该是为人所恼的存在。她只是倾听着旁人细微的呼吸,枝叶颤颤地托住一汪光芒,泄在身旁少年的头顶。

刘子君侧过头看向花花,少女的五官在灯下愈发柔和。她的眼中扫上一层清冷,她失神地望着少年脑后的月色。少年看着她涣散的瞳孔,轻笑了下,屈指叩了下旁边的路灯杆,这才唤醒花花。

“花大小姐,到家咯。”

“哦……好……谢谢你。”花花环顾了四周,好似才回过神来,“诶,你怎么知道我今晚想来这边的?”

“是吗,那真巧呢。我可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今晚应该会想来这边。”

“……”

“好吧,不说了,我也要回去啰,拜拜,明天见。”一阵沉默后,花花转过身,临开门前又摆了摆手。刘子君突然冒出一股子血气,周边骤然安静下来。

“喂——花花——”他走近一步,从周边的黑影里踏入路灯的橙光中,紧紧捏起拳。

“你生日,是几号?”

花花摸钥匙的手顿了顿,轻飘飘的声音被折灭在熏风里。刘子君侧过身,手掌放在耳边,轻声喊道:“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下个月二十八号!”少女猛地回过头也同样地喊道,话音落下,便“砰”一声关上了门。回到屋内,花花靠着门板,左手背在身后依旧握着把手。她贴着冰凉的铝门,对火红的脖颈不断降温。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刘子君大概已经离开。

啊……刚才声音好像有点大了。花花回过神,暗自自责道。算了,睡吧。她摸了摸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打开息屏界面。亮起的屏幕上,有着中午提醒他人不要迟到的消息。背景是一片蓝天与沙滩,柔和的光波从浪屑中射出。她停顿了一会儿,输入几个字。

“注意安全。晚安。”

刘子君望了眼亮起的屏幕,点开看了看。

少年勾起笑容,走回家中。

家里的灯还亮着,刘子君悄悄地转动锁孔,打开门。迎面的是长柜和方桌,桌上,是一碟小吃和水果。桌旁,刘爷爷拄着身体仰向椅子,迷迷瞪瞪地打着鼾。刘子君望向他,黛青色的长衫上打了块斑红的补丁,从肩膀延伸至胸口。他手里抓着一块表——只剩表盘,系带都已断裂——脑袋一点一点。

刘子君轻轻地走过去,半蹲下来,摇晃着老人的胳膊。

“爹爹……爹爹——醒醒,爹爹——这样睡会感冒的,爹爹!”

爷爷倏然抬头,直愣愣地瞪向刘子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喔——子君啊,嗳……人老了,有点受不住夜嘞——恁也早点洗洗去吧,爹爹先睡了……”爷爷放下表,松了松长衫的扣子,走回自己房内。

刘子君望了一眼熄灯的爷爷房间,也随之上楼睡去。

第二天下午,正是闲来无事时。熹微日光从树冠剥落,掉在地上摔成一瓣又一瓣的橘子,刘子君靠在躺椅上看书,身旁放着《浮生未歇》。幽幽的歌声像是从屋子下边的树林里延展出来,燥热的空气被一曲唱词阻隔在树荫以南。

突然一通电话打过来,刘子君放下手里的书,起身看了一眼。

花花的电话?他这么想着,直接点开免提。

“喂,怎么了?”

“过来陪我一下,帮忙,护卫。小妮家里出了点儿事,总之快来!”

“不是,你先告诉我要去哪啊。说明白点,你先喘口气儿——别急,”刘子君走回屋内,放好书籍,开始穿鞋,“总之,你先说到哪集合,我来找你。”

“先来我奶奶家吧,我在这儿等你。”

“好,你等我。”

刘子君挂断电话,朝着屋里喊了一声,匆匆出门。

这都什么事儿呢这。他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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