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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聊聊】行动者如何表白

2022-08-27 08:07 作者:材驹驽麟  | 我要投稿

郑重声明:本笔记按照未明子置顶动态中的方式临时取得文字改编权益。根据视频内容文字化,并不完全一致,难免有所省略和差异。实际内容请以原作者视频内容为准,结合上下语境理解,本笔记仅供参考。原作者依法享有著作权有关权利。



什么叫表白?怎样表白?对于小布尔乔亚和资产阶级文化来说,表白就是通知恋情的一个意向、恋爱的一个意向、发起性的一个意向。

这个是幼稚的,你知道吗?这个爱情只是一个感性冲动,只有一个形式。

那在我看来,你追求一个人,或者说想要向他表达你的爱慕——表白表白,有所表露,那么什么东西是真正重要的要表露的?我觉得是非常非常有意思的。

爱情是什么?爱情是不可能性。行动者若要有所表露,首先要说的就是你首要的根本的生活方式。这种首要根本的生活方式实际上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哲学。即有一套自我反思性和社会批判性的一个理论。以这个理论来决定过什么样的首要的生活方式,非常炽烈。哲学种生活方式是相当炽烈的,会烧死人的,否则你没有哲学,用自我反思性的理论和社会批判性理论来决定你的首要根本生活方式。你要坦露:你到底是什么哲学决定的什么生活方式,你要过一个什么样的日子。

另外一个选择是反哲学,又分为两种。

其一是拒绝自我反思性,决定随波逐流。我选择庸俗嘛。我随波逐流平凡寻常,我没有哲学,我过普通人的日子。我没有一个很强的自反性的理论体系来像一个邪魔妖孽一样决定我的生命。

另外一个反哲学是超越于哲学的,它就是实践。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的实践,它对哲学是扬弃的。你表白要说清楚。另外一方面,还有对于亲缘关系,恋爱关系,乃至后面的婚姻关系会具有实质性的威胁,但是这个实质性威胁又是一个必然的人生道路。所以表白第一步,你要说清楚你的首要的根本生活方式,第二步你要说清楚。会造成实质性威胁的你的必然的行动使命。比如说你这个人就是很古怪的,你非要跑去印度打游击,非要去非洲怎么样,非要自己是个道德严酷主义者,但是又有着普遍关怀,劝这辈子要劝一千个风尘女子从良。你自己有一种必然的行动使命,它会对你的亲密关系造成实质性威胁,你要说清楚,坦露。

在这个意义上讲,表白要把你这些有的没的会对你的亲密关系,或者你所追求的这种恋爱关系,或者你追求的将来要过的某种生活——那个生活过不成怎么办。或者说跟这个人在一块啊,形成结成了某种你的首要根本生活方式还能勉强维系着,但是你和他的关系没有办法被维持,因为你有些必然的行动性的使命,对于共同体可能有挑衅性或者对共同体有过度的妥协性让对方恶心。就是说这种庸俗的平凡寻常的人,他在这个表白的第二个环节里面,他也会有这种必然的行动使命,他就要给他的庸俗的父母做一乖乖女或者做一个乖乖仔,舔他的老一辈的威权,父母的那种传统文化,他就舔这个东西,在他的自我认同里面他觉得这天经地义。你的使命会对他的关系造成实质性威胁,那你说清楚。那么第三点,就是对于对方的上述两点的态度,所以第三点是重中之重,是最重要的。比如我就只会说第三点。第三点有的时候表现出来就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fall in love with you.

我根本看不起你的狗屎生活方式,你背后那种庸俗的,低劣的,低幼的这种,我根本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些发起性。第三点就是说你要把对于对方的生活方式根本生活方式和他的实质性的必然行动的一些使命,他一定要去做这些事情。比如他一定要买房生子,过布尔乔亚的生活。这个家伙一定要考编要有有铁饭碗,那个家伙一定要去资本主义市场里面冒险,那个家伙一定要run出国。另外他有那个首要的根本的生活方式,他是什么什么主义者:享乐主义者,消费主义者,或者他是个庸俗的自由主义者等等这种。你要表露你要坦白对他的态度。

所以表白的目的并不是获得爱情。在这个意义上讲,你把对对方态度完全展露了,你的行动使命就达成了你已经完成使命了。

比如说你是个流亡到美国去的布尔什维克,在比较国际性的城市里面和一个未出名的好莱坞女星发生了一件让双方的印象深刻的事情。即使你心里根本看不起她,但是你在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某些非同寻常的东西。倒也不是非同寻常,就是说你也能理解,但就是结构性的会让你的爱欲出现颠覆性的翻转。那么在这种情况下,那么你这个布尔斯维克向她表白,就是我完全看不起你,但是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的意识结构或者我的爱欲体系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倒错或者这种混乱,或者这样的崩塌性的一个翻转,我不知道。但是我得跟你说清楚,我对于你的态度就是我根本看不起你过那种生活,你在这里,哪怕你成为大明星,我觉得你的人生这一点价值都没有了。说清楚嘛。

所以这种坦白它其实说某种程度上和爱情没有什么关系。我们最后要讲的这种表白,就是说以一个解放性的姿态、我甚至说是一个政治解放性的一个姿态,因为他是首要的追求是人的生活方式,存在方式,和共同体社会的关联,以及对它进行处置的做出的那个路线。你该走什么路线嘛,你这一辈子的主任务、你定下的是什么吧?首要任务主任务,你定下的是使命?你要获得最终成就,你设定这个结局是使命样的?或者说你玩这个游戏到底是个领任务的游戏,还是休闲游戏,三消游戏还是别的……你确定好。它是个解放性的姿态,因为它认为是可以本真地见证自己的生命抉择。所以这种坦露坦白就是像一个个体,这个个体对它的呈现是我不得不交代这一切。这个表白有点像就有点像被拷问了交底的地下工作者或者是一个特务被拷问了之后交底一样的,它具有一种绝对的信任:我信任你我才跟你讲这些东西。在日渐成熟之后,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就是有点太罗曼蒂克了。但是他失控了,这个如果说一个我就举个例子,流亡到美国的报十位克,他是失控状态,失控状态就是。你的意识形态被你的爱欲结构给冲垮了,那说明你意识形态本身有问题,我们实事求是讲。所以这种表白也是个反思的契机,是一个反思和自我批判的契机。不是在批判社会的,是你要进行自我批判的一个契机。在这个意义上将就是我不在乎啊,我把这东西都说了:我首要生活方式咋样。然后甚至说我会介绍几种我一路走来,本来设定为首要根本生活方式,然后我会告诉她这生活方式我都不过了,因为在我看来它是失败的,或者说这种失败都是一种垃圾失败,没有意义的失败。接着我就讲,我一定要做哪些事情,这事情做了之后可能有什么样的后果。然后我会讲,我对于你现在过的这种日子,在我看来,就是什么就是什么,你这条路走下去,最终你到七八十岁,你就那个日子,那就是那活头,你就那样死。你这一辈子的意义,存在价值,人生这条道路走下去所有的目的就那样。你要对对方的根本的生活方式,首要生活方式和对于对方的必然性的使命,他的人生一定要做的人生任务,你要评价。要一个根本的彻底的评价。

我觉得就是在这个意义上讲,这样的表白是反爱情的,但又是非常炽烈的,它极端郑重。这个东西就是互相兜底或是互相交底,交底的目的是试图让对方来给自己兜底。就当然对于我的观众,我不指望平民,不指望普通个体采取这样的表白方式。我要说的就是表白你可以表达更多。那为什么这些市民阶级,他们的这种爱情,那种表白就是一种语言上冒险,发起性邀约发起这种这种浪漫关系的垄断性的一个邀约,垄断承包合同这种东西,鱼塘我包了这种玩意儿,这是极其幼稚的。他们其实在资产阶级文化当中的那种庸俗的烈度很低的那种爱情,他已经默认好了首要生活方式是捞钱,以后结婚了形成家庭财政共同体,一套房,两套房,或者可以怎么怎么地让资本的积累,必然使命就是和上一代的传统宗族伦理妥协一部分,和什么现代化的这种运行统御模式妥协一部分,又和资本主义的全球资本主义的那个进程又要趋炎附势地去配合,想要去成为其中一部分,这是他们的必然使命。对于对方的态度,那就很简单,你像互相承包了就可以了,其他我不管我不在乎。就资产阶级的所谓爱情,狗屁爱情没有任何慎重性,郑重性,没有任何刺穿性穿透性。在这种意义上讲,这么一种表达坦白是极具刺穿性的。就是一击不中,遁之千里。这一句话就够了,我不会走同样道路,I hate to love it.或者说I feel disgusting I am shameful.

你可以就直接明确说出这东西,经过了审慎慎重的,全盘的体系化的衡量。想要改变一个人我觉得太难了,除非就是说有基本的意愿,有基本的一个路径的苗头,或者说有待选的这么一个行动过程,但他通通都没有啊。我要说的就是说这样的表达坦白具有其刺穿性。那么我不建议平民,再强调一遍我不建议,就是说你生活的方式已经是循规蹈矩的。但是我们我们要说,在这个东西呢,它是反爱情的,你不能把它对待为它又是一种本真爱情,它不是抵达爱情的,它是从爱情的绝对性那里,就像这个乒乓球或者这个桌球弹到一个壁上后,毫发无损地弹过来。它的绝对性不在于爱情本身的绝对性,爱情本身绝对性对于这种反爱情只是一个工具。这个它的绝对性其实走向的是政治的绝对性,而且是科学性政治。他的世界二元组是科学和政治。在这里面科学做形容词,政治做名词;或政治作为集合,科学是里面的要素。

它透露一种残酷性,非常残酷。它是反爱情,但是它并不反爱本身。它反的是那种专题化的爱情,但是我觉得爱本身是不能够像资产阶级文化当中的那样的专题化抽离地去把握,看着一个抽迷的普遍性,it’s wrong.那么为了从那种抽离的的罗曼斯当中解脱出来,我们就把爱情本身,或者说把这种表白,这种表白往往就是故意要失败的,我就是要失败。我乃龙凤也,我撞到你这个豚犬一般的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差不多这意思。吾乃人中龙凤,但是为什么会陷于豚犬。那么一撞就快跑,跑开,但是就要通过这么个方式——到底怎么是什么情况?什么玩意?怎么会这样?这种感觉。就通过这种表达和坦白,是可以使得这个罗曼斯这么一个失控的这个爱欲的一个镜镜面作为一个折角把你弹走,让你知道,这些爱欲化的这些机制是注定失败的,那种生活是不值得过的。向那个维度投射爱欲是完全丧心病狂的愚蠢的,他的功能就是主要是这个。

我这是我的一个观点,也是我的做法,我事实的做法,我历来就是这样做的,对我来说就是讲清楚,我要过什么样的日子。It’s demonic.你会感觉你像魔鬼一样。因为就是你的全部批判性和全部的狂想式的建设性,你全部的颠覆性的批判性、对社会对整个共同体运行框架机制,对于里面的文化脉络对于这么一个可怜的这么,但是却悲剧性地引起你的这个整体的爱欲震荡的这个个体,她的发生机制,她的成长,或者说她的主要判断思维模式,进行一个全部的全方位的总体化的一个批判。但也有承认,也有认识。因为你知道她的发生机制。

但你话不会说那么多,像我说we don’t go the same way你话不会说那么多(但我肯定会有点啰嗦)这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他他又是一个狂想妄想式的一个建构:在什么样的共同体当中这种关系才是可能的,在什么样的一个崭新的社会秩序当中这种关系才是稳固的,或者才是能够运行良好的,才是能够不一天到晚发生龃龉的,爱欲上的那种病理化的剩余的。

像好莱坞电影,到最末尾有个结局来引导到那个画面。所以这种坦白的一开始就是一个彻底的思考,在这坦白的一开始,你就开始思考这么一个结局,这个结局使得你们二者的性关系可以被接受。这个思考结局的行为包含两面,一面是对于现有的所有的性关系的实现模式,比如什么情人什么夫妻啊忠诚性的夫妻冒险性的夫妻……所有这些性关系的可能性,它背后的社会土壤全部批判。另外一方面,在什么样的新的社会,你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才有可能得到一个救赎性的解放性的一个实现。他是思考结局,也是思考全篇路径,思考一个全篇的路径和结局。有这样的一个慎重的郑重的神圣的一个思考。

所以我说它的绝对性,来自于科学性的一个政治事件的绝对性。你明白吗?你可以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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