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谷八幡......变成女孩子了!(3)
我无精打采地推开房间的门。本想着可以直接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床垫上,却险些被脚底堆着的什么东西滑倒。我打了一个踉跄,待重新稳住身形后,我愤恨地转过身,迅速弯下腰抓起地上的粉色胖次,赌气般地将它甩手摔在床上。“啊呀!好疼!”床上随即传来一声娇柔的喊叫,小町从我的被窝中气鼓鼓地爬起来,粉色胖次刚才正中她的额头。她也毫不客气地把粉色胖次从头上粗鲁地扯下,便使劲朝我这边丢了过来,我急忙闪躲到一边,却又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倒。但这次没有那么幸运,我重重地跌倒在地,下巴狠狠地磕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让我发出痛苦的尖叫,泪水随即涌出眼眶,让我的眼前模糊一片。很快,小町朦胧的身影就围绕在了我身边,我强忍疼痛,结结巴巴地吐出一段口齿不清的话: “小…町,刚柴(才)……地上…有什么……?” 接着就如同按下了静音键,周围突然一片死寂。许久,小町才似乎十分不好意思地开口,同时不断地轻抚着我受伤的下巴,声音低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对不起,姐姐,那个,是我的胖次……” “……” 我努力地睁大眼睛想看清小町此时的状态,的确看到眼前是白花花的一片,我赶紧扭过头去,防止小町难堪,但小町却毫不在意地调笑着说:“姐姐和我都是女孩子,怕什么?”小町突然亲昵地抱住我,浓烈的柑橘味香气笼罩了我的周围。看来小町是刚洗完澡,所以地上才有两个胖次(一个是脱下来的旧胖次,一个是准备明天穿的胖次),不过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小町潮湿的头发在我的脖子里尽情地蹭着,我感到水珠逐渐凝聚成一条条水流从我的脖子上滑落,弄得我一阵发痒。刚好此时我下巴的疼痛也有所缓解,我抬起右手捏了捏小町滑嫩的脸庞,由于小町刚洗完澡的缘故,她出水芙蓉般的肌肤如同跳出水面的鲤鱼从我的手指中间转瞬溜走,看着她的脸庞微微泛出粉嫩的颜色,我趁机开口问道: “小町,你为什么睡在我的房间?” “噫?” 小町闻言反而露出惊讶的神色,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我的脸,略显无辜地回应道:“姐姐,这里是我的房间啊。” “……” 场面一时间尴尬起来,我正苦恼于如何圆场时,手机铃声却适时响起,无形中替我解了围。我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手忙脚乱地将手机从口袋掏出,由于过于紧张还差点将手机掉到地上。是平冢老师打来的电话。我迫不及待地按下接听键,习惯性地开口: “喂?平冢老师,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哦,【八幡】啊,你的声音【好娘啊】!” 电话对面传来的,却不是料想中平冢老师的声音。来人刻意在关键词上加重了语气,看来十分有可能是知道了我性转的事情。我陷入了不知如何应答的窘迫。然而此时,对面却爆发出一阵诡计得逞时得意而不失狡黠的笑声,在笑声结束的一刹那,来人开口了。 “别猜了,【八幡】。” 为了将悬念提到最高,她特地顿了顿,才神秘兮兮地接着说: “我是雪之下阳乃。” 名侦探阳乃! 我的妹妹最近奇怪过头了!虽然她本身就是一个奇怪的人(就算拥有着稍逊于我雪之下阳乃的完美外表,仍旧整日微促眉头,显出一种病怏怏的忧郁气质),但是,每隔半个小时就悄无声息地踮着脚偷偷来到洗手间,为了掩人耳目还特地开了水龙头的小水洗脸,就难免让人生疑了。你问我怎么知道的?嘿嘿,问一个隐藏妹控这种事情真的好吗?咳,言归正传!看来,是有什么事情让她真的伤心了。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我趁妹妹早晨上学走之后,光明正大地【潜入】了她的房间。雪之下雪乃,我太了解我的妹妹了。这种程度的悲伤一定会让她在睡梦中也留下凄惨的泪水。可是,当我【双重意义】上期待地触碰到她的枕套时,预想中的潮湿感却没有从指尖传达到我兴奋的神经之中,即使是将枕头翻转过来之后,结果还是一样的。奇怪!在我对我最心爱的妹妹的印象中,她一定是多愁善感且敏感到会夜晚流泪的人。我的兴致有些受挫,不是因为事情没有按我所预料地发展,而是因为自己对妹妹的了解还不够深刻,看来我真的是个不称职的姐姐!险些就让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从口袋里掏出小镜子,直视着眼前自己沮丧的虚影,强行回馈给自己一个自信的微笑,毕竟,我现在面对的对手可是我优秀又聪明的可爱妹妹啊!即使在开头受挫,我依旧没有放弃之前的推论,我的妹妹绝对不是洁癖到如此频繁洗漱的人。我重新退到门口,仔细审视着我已经暗中观察过无数回的雪之下雪乃的房间。几乎在这个动作完成的同一时间,我就发现了异样:雪乃的床单是以彩虹的颜色与顺序为条纹的样式,正好是七个条纹。昨天她的门正对的明明是床单颜色暗淡的紫色条纹,今天却突然变为了鲜艳的红色条纹。我果断上前抛开枕头,在枕头下的暗色床单上,伸手摸到了一片不易分辨的潮湿区域。我的妹妹真的受伤到了这种地步!心中的愤怒登时冲翻了我的天灵盖,我愤恨地咬紧牙关,狠狠地攥住拳头。一定是【比企谷八幡】这小子!一定是! 高智商罪犯雪之下阳乃!!平冢静正在拘谨地正坐在榻榻米上,认真严肃地死死地盯着我充满疑虑的双眼,不愿在我面前露出哪怕一点破绽。 “我都说了!” 她一本正经地对我大声喊着,同时无奈地抚住自己的额头,看来是希望用这些举动博取我的信任。 “【比企谷八幡】的情况很严重,可能永远无法返校了,你就不要再莫名其妙地盘问我了!” 说完这句话,平冢静有些沮丧地俯身趴下,上身压住了跪坐状态下的双膝,脸上毫不顾忌地露出与刚才截然不同的苦恼神情。 “好啦好啦,我们先不要聊【比企谷】了。” 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我又抬头看了眼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桌子上从壶口吐着热气的茶壶。此时的房间里已经充盈着醇厚的茶香,配合着小静身后挂着的用毛笔以充满力度的笔锋写下的【宾至如归】,还真的让我获得了一种成为茶道大师的庄严感。 “找小静来本来就是要一起品茶的,只是可惜没能换上和服,还请见谅。” 我规规矩矩地用双手捧起茶壶,正准备给我们各自的茶具里倒上茶水,平冢静却用犀利的眼神制止了我的动作。她突然拿起靠近自己的茶杯仔细端详一会儿,接着将茶杯带到了厨房的洗碗池,颇有男子气概地撩起白色的制服袖,用纤长的手指在水流的冲击下不停地摩擦着茶杯的内壁。“对不起,我这个人有点洁癖。”小静洗茶杯时还不忘回头对我歉意地笑笑,为了给自己的警惕找借口而临场发挥的慌乱样子十分可爱。我忍不住捂住嘴巴,轻轻地笑了笑。不多时,小静回到了榻榻米上。我也符合礼节地悉心招待了这位重要的【客人】。不过,在这期间,小静一刻也不敢懈怠地看着我先给自己满上了茶,又警觉地看着我手上的动作,防止我在给她倒茶时动什么手脚。最后她紧紧盯完了我喝茶的全过程,才迫不得已将信将疑地喝完了杯里的茶水。 “小静有吃过火锅的鸳鸯锅吗?” 我看似漫不经心地提出了这个问题。喝完了茶,小静也似乎放松了警惕,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般地后仰着,用双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长长的黑发垂在空中,如同一层厚厚的深色帘幕。 “是想要吃火锅吗?这个点还是太晚了吧。” “不不不。” 看着她疑惑的目光,我不紧不慢地说: “其实,茶壶中也有类似的设计,壶中会有两个槽,当一个槽中的饮品倒完后,另一个槽里的饮品会自动补上。” 听到这里,小静再次警觉地正坐起来。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气势汹汹地想要冲到我这边来,却正好在我面前无力地倒下了。但她愤怒的眼神已经到达了我的身上,我虽然受了些惊吓,但嘴上的工夫也没有中断,继续悠悠地说道: “所以我在一个槽里放入了一杯容量的正常的茶水,倒完一杯后,另一个槽里掺了药物的茶水就会自动补上……” 我缓缓地膝行到小静的身前,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吹了吹,带去清风一样的话语。“是让你没有力气以及让你兴奋的药物哦~” 审讯官雪之下阳乃!!!由于药物的关系,小静现在就如同塞满棉花的洋娃娃,无力地躺倒在我怀中。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依旧用双腿夹住了她此刻软弱的双腿,并从身后抱住了她紧致的细腰,随着时间推移,我感觉到她的身体逐渐变得炙热,汗水已经将她的全身包裹,小静渐渐压制不住自己急促的呼吸了。 “呼…呼…好难受…” 由于她此时没有力气,只能徒劳地抬一抬自己的胳膊。她在我的怀中不停地痉挛,不断地发出奇妙的声音,听得我逐渐兴奋起来。但我知道,此刻只能等待。她火热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冲击着我的心,带来一次又一次美妙的悸动。尽管使不上力气,但小静仍旧不甘心地努力活动,企图摆脱我的控制。可惜终归无法实现。 “求…求你了,吻我一下…就一下…” 她终于忍受不住,愈发用力地躁动不安地扭动身子,黑亮的头发散落在地上,给人狼狈不堪的感觉。我只是对着她赤红的耳朵里持续地轻轻吹气,同时用诱惑的语气慢悠悠地说: “可以啊,小静,不过你得告诉我实情才可以哦……” 我突然使劲地吹了一下,得到了小静“噫——”的一声可爱回应后,我满意地笑出了声。 “呜呜呜,小阳乃,你…你欺负我……” 小静充满色气的哭腔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撒娇的可爱女友,我继续爱抚地用手指摸了摸小静头发,微微支起身子舔了舔小静红得发烫的脸颊上的泪水。 “说出来就好了,小静,一切都看你的选择。” 小静却在一旁自顾自地哭了起来,我也只是自顾自地拨弄起了小静的嘴唇,让她的舌头调皮地在我指尖上缠绕,却始终得不到。“我说……” 在长时间的沉默后,小静终于断断续续地发言了: “我,我告诉你…我全招。” 雪之下阳乃随性地摇动勺子搅动地桌子上的咖啡,不断眨着带着成熟女性气息的双眼惊喜地向我传达着“真的发生了这样有趣的事情呢!”这样的讯息。我感受到她一刻不离地盯着我的火热目光,有点不好意思的别开视线,却换来了她嘲讽般的一声娇媚轻笑,害得我只好又羞涩地将自己的视线重新投射到她散发着优雅气质的女性身体上。怎么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四十分钟前,在我面前的还是带着从一种忧郁进入到另一种忧郁的复杂心情而进退两难的彩加,现在却在同一地点转变成为了看我笑话的糟糕【长辈】。刚才还在柜台打瞌睡的服务生已经注意到了在短时间内两次来到同一咖啡馆的我,看起来因此而激起的好奇心已经成功击退了睡神对他的侵袭。如果他的想象力再丰富一点,恐怕早就联想到是有人发动了【败者食尘】吧。阳乃面前的咖啡杯里的奶盖已经被玩弄地不成样子,不知是她有意还是无意,那奶盖的形状像极了一层漩涡,还在持续地如风车般慢慢旋转,旋转……就如同我的生活,被突如其来的性转卷入了不可预知的漩涡之中。我不止一次地问,为什么,偏偏是我?莫非,这就是荒木老贼所说的【命运】?我也不想去认同这个观点,我也想轻而易举地喊出【我命由我不由天】这样中二却豪情满怀的话语。然而,我从一开始就注定做不到这一点。毕竟,从一开始,我就打算利用谎言去填补这突如其来的空白。为了这个填补空白的谎言,而编造更多的虚假信息去支撑它。所以当面前的这个人毫不留情地揭穿谎言时,我才会如此茫然失措。我想,我的不甘此时一定表露在了脸上,尽管我十分不情愿这样。因为,阳乃又眯起双眼,对我知性地一笑。她似乎并不急于开始话题,仍旧是在用勺子轻轻搅动着面前的咖啡,但她玩味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体,我们之间只剩下她手中的金属勺与咖啡杯的杯壁轻碰产生的微响。我就如同闯入蟒蛇领地的猎物,只能紧绷着早已疲惫不堪的神经,胆战心惊地与其对视,生怕下一秒她就会扑过来扼住我命运的咽喉。 “我……” 我咽了咽口水,汗水在一瞬间沁透了我的衣服,我无力地闭上眼,艰难地嗫嚅道: “我想上个厕所。” “噗。” 又是一声不屑的笑声,紧随其后的是她充满兴致的声音: “果然像是你呢,本来我还在怀疑。” “逃避可耻,但有用啊。” 看着话题终于打开,我再次睁开眼,看着阳乃缓缓停下手中的回旋,以更加热切的目光照射着我的脸,饶有兴致地用放下勺子的右手玩弄起自己披落在肩上的一束头发。 “喂!你小子估计对【几乎】所有人都是那一套【比企谷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对吧?” “……” 我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但你这几天遇到的全是同龄人吧?” 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阳乃把我叫出来的真正目的了。她突然不紧不慢地抬起美丽的手腕看了看手表,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阴险笑容。“时间差不多了。”我慌忙地起身查看四周,但为时已晚。伴随着急促的铃声,咖啡店的玻璃门被一个小巧的身影推开,紧接着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来人顾不得休息,直接跃步来到我们面前,语言中透露着难以掩饰的担忧以及不安。 “阳乃姐姐,你,说【前辈】怎么了?” 面对着还喘着气不停抚按胸口的一色彩羽,阳乃用雪乃一样冷冰冰的语调,机械地宣布: “我说过了,【比企谷八幡】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一色的眼中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咖啡馆柔和的黄色灯光下反射着晶莹的光泽,平时以小恶魔的可爱粉饰的诱惑腔调此刻如同卡壳的磁带混入了些许悲伤的杂音,看样子随时就要冲破心理的防线让泪水决堤吧。然而,面对着这样的一色,阳乃也只是平静而不失优雅地端起咖啡的托盘,轻轻地在微微荡起涟漪的咖啡上泯了一口,给自己的嘴唇画上一层浅浅的奶盖唇彩后,才慢悠悠地开口道: “就是字面意思啊。” 她仍旧说着模棱两可的话,似乎是很享受调戏一色情绪的过程,她动作夸张地舒展身子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接着她刻意伸出粉嫩的舌尖舔掉刚才嘴唇上沾的奶油,发出奇妙声音的同时将目光指向了坐立不安的我。从我的角度看,她刚才的表情像极了对我吐舌头调皮的鬼脸。 “你可以问问她,她比较了解情况。” 一色焦急的眼神随即落在了我的身上,她一副要哭的狼狈模样,身体不停地颤抖,显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嘴唇轻启,却只发出了一丝无助的呻吟,恐怕只要一发出声音询问情况,泪水就会夺眶而出,她只好痛苦地盯着我窘迫的面孔,等待着我的回答。我知道,阳乃是想观察我的选择。是继续制造摇摇欲坠的谎言,还是毫无畏惧地摘下真理之果,这就是阳乃强行给我的选择题。然而,答案一直就在我的心中,从未变化过分毫。很抱歉,我就是这样的人呢。 “同学,你应该看过《我想吃掉你的胰脏》这部小说吧。” 我也学着雪之下的冰冷模样,压抑着心中激烈的情感,面无表情地准备了一个在我看来漏洞百出的谎言。面前的一色轻微地点了点头,正准备听我继续说下去,却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抬手捂住嘴巴低下头来,肩膀也紧接着快速地抖动起来。 “没错。” 我缓缓起身走到一色身旁,轻轻抚拍她娇小的背部,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 “【比企谷八幡】他,得了类似的慢性病,时日不多了。” 我装成一副惋惜的样子低下头,但我知道,这仅仅是为了让我回避一色视线的举动变得不那么明显。显然,我多虑了,因为一色已经从无声的呜咽,变成了毫不顾忌的嚎啕大哭,根本不会注意到我的情况。阳乃却趁现在对我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她熟练地掏出手机,手指灵巧地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几秒后,我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短信铃声。少女悲痛的哭声与我的短信铃声混杂在一起,如同沉重的地藏菩萨,一直要将我压到阿鼻地狱。一边轻拍着一色的脊背,我一边单手打开手机,手机上是阳乃刚才以平冢老师的名义发来的短信。我忐忑不安地点开短信,信上的内容却仿佛插入我早已精疲力尽的心脏的一把钢刀: 【你现在满意了吧。owo】。 “抱歉,还要麻烦您来送我。” 生性活泼的一色罕见地内向地移开视线,不过毕竟是刚刚在我这个【陌生人】面前哭得一塌糊涂,所以表现地有些拘谨很正常。安慰她平复心情花了不少工夫呢,现在想想,真是糟糕的经历,让我联想起小町小时候伤心时我奉父母命令拼命地逗她笑的场景。夜晚的风比料想中的要冷,我与一色都穿了校服裙,寒意就肆无忌惮地在我们的双腿上游走着,不断调拨着我们近乎麻木的神经,真是下流!这样想着,我情不自禁地看向了一色在寒风中裸露的双腿,雪白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诱人,在加上它们因为寒冷而持续的轻微抖动,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留下痕迹呢。 “那个,【前辈】?” 再次看向一色的脸,却发现她已经羞涩地脸颊发红,她有点撒娇似地拽动我的衣角,用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可爱颤音撩拨着我的心房: “再盯着我的腿看,我会害羞的……” 已经害羞到极点了不是吗?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回敬了一色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夜空中的灰色云彩在风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移动着,渐渐将那弯新月收入腹中。我们两个女生为了安全已经在尽量挑选光线充足的环境行走了,然而由于天色过晚,也几乎见不到几个行路人。苍茫的夜色下,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下默默行走着。不知是否是因为气温过低,一色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最终,她紧紧抱住了我的一只胳膊,将头轻轻依偎在了我的肩头,似乎是害怕下一秒我就会溜走似的。她的一只手在我的腋下调皮地搔动,给我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发丝的香气也不断随着寒风传到我的鼻子中,让这份寒冷增添了几分春日的温暖。这一刻,我似乎窥见了幸福的一角,那是一种毛茸茸的独特温柔。 “【前辈】,真的抱歉。” 不知不觉中,我们走至一片花海,紫色的风信子将柔和的花香慷慨地洒落在我们的四周,拥抱着相依的我们。我宠溺地用下巴蹭了蹭一色靠在我肩膀上的头,笑着问: “为什么?” “因为……” 一色抱着我胳膊的手抓得更紧了。 “我是个懦弱的人……” 一色抬头的一刹那,我又一次在她的眼角看到了晶莹的东西。 “所以总会不自觉地去依靠那些给予我安全感的人啊……” 一色像是要钻入我的身体一般不断地向我的怀中滑动,少女的体香也愈发浓烈,几乎盖过了风信子的花香。最终,一色如同婴孩般蜷缩在了我的怀中,我能感到胸前的潮湿了。 “但他们最终总是会远离我,回归自己的生活,然后……” 话到这里,一色已经止不住地哽咽起来,我胸前的潮湿也在不停扩大着。 “然后就会抛弃我……” “所以……” 一色眼神飘忽地抬起头,双手仍旧紧紧抓着我胸前的衣物,软弱得如同中了猎人陷阱的小白兔,既可怜,又叫人忍不住想要蹂躏一番。 “您给了我安全感,而我,也只剩下您了……” 突然,她坚决地直视着我的双眼,双手抓得更加用力了,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理惠香前辈】,您是不会抛弃我的吧……” 我点点头,表示了肯定。但我知道,我不过是又编造了一个,动听的谎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