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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病娇同桌(三)

2022-07-17 15:49 作者:寄摆扯  | 我要投稿

“不会吧哥,这么抽象吗。”话到这份上,傻子都猜出来了。我拿着可乐,却迟迟没喝。

“是啊,她还骗我说是猪肉。”木耀苦笑着摇摇头,“我一个从小就混菜市的人,就算是再昏蛋,也不至于连人手和猪脚都分不清。”

“然后呢?”我放下了可乐,盯着木耀的眼睛,试图从那一摊死水般的眼睛里看出什么。很可惜,它没“回应”我。

木耀靠在木椅上,一摇一摇地,发出嘎吱嘎吱地声音。“我把那包鬼东西带走了,放家里不是很吉利。”

“她居然会放你走?这可关系到她的命。”我难以相信我的老友居然能从杀人犯的家里走出来,还带走了关键的证物。

“她当然不可能放我走,但我要走她也挡不住啊,毕竟是个女孩子嘛。”木耀笑了笑,举起只有一边的胳膊,显了显他的肌肉。

“那你手是怎么没的?她拿刀砍的啊?”我狐疑地望着他空荡荡地袖口。

木耀叹了口气,摆了摆袖口,无奈地说:“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那包东西是非常直接的物证,肯定是要被销毁的。所以我随便找了个荒山挖了个坑把它埋了。在我回家的时候,路过了那个流浪汉的垃圾堆,他坐在那啃着鸡爪。或许是吃太急了,他被噎住了。他的手捂着喉咙,“呜呜”地叫喊着,他的目光飘向了我。

如果我去拍一下他的背,或者给他口水,他都不会死,但……我没有……我看着他……死在了我眼前……

我需要为古静找一个替罪羊,当时我甚至有点兴奋,连老天都在帮我。我快步离开了那个垃圾堆,回到家里,用菜刀砍下了我的左臂。然后抄小路绕了过去,把手臂扔在他那里,然后开始叫喊。

当时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街上几乎没有人。但经过我这一叫换,人全来了,当然也包括警察。

理所应当地,我被警察带走去做笔录了。令我以外的是,警局里,除我以外还有很多人,似乎都是遇害者的家长。他们倚靠在墙上,一看警察进来,就像疯狗一样

急忙围了上去,问的问题惊人的一致。

“先生,我的孩子找到了吗”

“警察先生,求求你们了,告诉我我孩子在哪吧。”

我看着那些人焦急而憔悴的脸,心里不由一疼。天晓得他们在这等了多久,只为等一个永远回不来的人。

“不知道他们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样。”我心里默默思考着接下来的话语。

经过一番说辞,警察信了我的话。他们并没有难为我,或许我们想的是一样的。警察那么多天没找到人,也没有凶手下落,脸上自然挂不住。现在有一个疑似凶手的人出现,还死了,他们巴不得赶紧给那死人冠上个凶手的帽子好早点了事。

一切都很顺利,我出来后,听到了警局内痛苦万分地哭嚎,那是一个个家庭破碎的声音。



“你……”我猛灌着可乐,喝完后,把它重重砸在了桌上。惹得旁边桌的人都转头来看我。

“你TM到底在干嘛啊,妈的,你是傻逼吗?还TM替罪羊,替什么b罪啊,凭什么替啊。”我愤怒地捶着桌子,“你自己也明白吧,啊?她杀的不是猪,是人!是人!因为你喜欢她,就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把法律和人命当什么?!”

木耀被我疯狂地样子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他嘬了口酒。“如果你知道死的都是什么人,那你或许就不会这么说了。”他冷冷地望着我,“他们都是不折不扣的校园欺凌者,到处没事找事,看谁不爽就弄谁。学校里有的人用钱息事宁人,有人被迫跪地求饶,有的甚至被逼死了……出了事后,他们仗着他们的好爸妈,啥事没有!”说着,他也一拳捶向了桌子,发出了沉闷地响声。

“他们的爸妈,那些政府的臭狗,官官相护,官校相护,给他们护得啥事没有,那些被欺凌的人,说白了,死了也是白死。”话到后面,木耀的声音越来越弱,一股无力感涌上了他的内心,他瘫在了椅子上,揉着眉头,接着说:“他们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古静的身世,然后开始对她疯狂地骚扰。他们,用她已故的双亲,开黄色笑话!”木耀深深吸了口气。

我沉默了,我在我的学校里就曾听说木耀的学校里风气很差,果然这是真的。我颤抖着又开了一瓶可乐,抿了一口。

“人的承受力是有极限的,古静的弦在她双亲去世的时候,已经拉到极限了。那时候,应该已经彻底断了。”木耀拿起串嚼了两口,又吐了出来。

我诧异地看着他的举动,他的眼睛深处,有种微弱的亮光。它“告诉”我,木耀还没有完全丧失他的良心和尊严。

“我马上要离开了。能在离开前碰上你,真的太好了。”木耀擦了擦嘴,看着我,笑了。恍惚间,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球场上。

“离开?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就这么走了?”我不解地问道。

木耀耸耸肩,无奈道:“没办法啊,哥们钱要没了,房租也要到期了,得活着啊。何况,我只是希望她能重新开始生活,好好地活着。”

“你的不辞而别只会为她带去痛苦。”我提醒他 。

“累了累了,让我静静吧。”木耀捂着眼睛,一副烂人样。

“你不怕她找你?”我苦笑着,这家伙,太抽象了。

“找就找呗,她又不一定找得到我。”木耀起身,拍了拍屁股,大步离开了。

“拜拜了,好好活着,木子。”

“喂!他妈的,没吃完呢!”我冲他离开的背影喊着,却只看到他摆了摆手,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就在我为如何解决残局而愁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我面前响起。

“请问,我能坐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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