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破军 （4）
<军事题材，架空时间地点及一切>
<骑上我的小摩托给大家整点儿活儿，答应我一定要看到最后哦>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杨九郎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但是我不同意重启破军计划。”
军人说话大都不喜欢兜圈子，将军的意思很明白，张云雷想说什么他知道。
“将军，杨九郎的记忆力非常好，可以说是过目不忘，虽然没有军事训练基础，但是他很快就能学会的。我认为他完全可以胜任。”张云雷没有轻易放弃。
“我们这里是军队，不是威虎山，即使情况再特殊也不能……”将军短暂的斟酌了一下用词，“我觉得他的品行难当大任。”
“我不否认，杨九郎的履历看起来确实不太光彩。我仔细看过他的资料，他现在的性格与童年经历有很大的关系。但是他非常的孝顺，古人讲百善孝为先，就凭这一点我也可以断言他的本性并不坏。”
“云雷，杨浩飞已经为国捐躯了，我们也得为烈士的家属考虑，不能再让他们唯一的儿子有什么闪失。”
张云雷毫不犹豫的说:“将军，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保证，同样的情况绝不会在杨九郎身上发生第二次，我一定会百分之百确保他的安全。内鬼的关系网已经拔除，破军计划也已经是最后阶段，只需要参加一些数据采集和研究性的演习，我不会让他参与实战。”
“你不要忘了，杨九郎才是问题的关键点，你有把握能说服他吗？”
张云雷看将军的态度似是有所缓和，继续加码打感情牌:“杨九郎看起来浑，其实他的眼睛很通透，我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勇于冲锋陷阵的英雄气，他不会甘心一辈子就这么混下去的。而且将军，杨九郎之前没有被敌特发现纯属靠侥幸，对他来说部队才是更安全的地方，比让他一个人在外面乱晃要靠谱的多。等两年之后他无论是否继续服役，结果都只会比现在更好的。”
将军沉默了一会儿，问张云雷:“我最多只能再给你们争取到六个月的经费支持，年底的对抗军演，如果你们不能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破军计划将被永久搁置。”
“我保证完成任务!”
挂断电话，张云雷捏着太阳穴低头，用脑门抵着桌面。他虽然答得干脆，但实际上他心里没底。
一般的新兵入伍，光是基础训练就得三个月，只给他六个月的时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而且将军说的没错，问题的关键点也还没被攻破。
张云雷头疼的厉害，他只得又喊来了郝子强。
杨九郎那边，正仰面躺在招待所的床上，鞋也不脱耷拉着两条腿在床边，躺着想事儿。
他在想白天见到的那个张云雷。如果说这个科研所有关的一切是个云里雾里让人看不透的迷宫，那么张云雷简直就是凌驾于迷宫之上的迷雾制造机。
杨九郎此时还没意识到，他从没对什么人这么感兴趣过，甚至已经到了忍不住想马上回去再见他一面的程度。
他只是觉得越想越来气，说什么工作是机密，还说什么对敌斗争有多残酷，还严刑拷打什么的。
吓唬人啊？演电视剧《烈火红岩》吗？我杨九郎还真他妈就是吓大的。
他不知道什么睡着了。梦里，他沿着地上散落的绷带走进一间漆黑的屋子，突然看见赤衤果着的张云雷痛苦的蜷缩在墙角，清瘦的躯体上伤痕累累。杨九郎心疼的蹲下来把他拢在怀里抱着。
张云雷抬起头看着他，面容苍白嘴角还冒着血水，手里的触感太真实了，杨九郎一下子惊醒，才发现自己已在梦中起了反应。
第二天杨九郎陪着母亲参加了烈士陵园的安葬仪式，不知是不是出于保密考虑，张云雷并没有出现。
等他们回家去的时候，又是大白来接的他们。晚上杨妈妈留大白在家吃饭，他俩就在客厅里喝起酒来。
大白对于他的这趟旅程好奇的不行，杨九郎终于回来了，大白肯定不能放过。
他问杨九郎:“你小子怎么这么倔，你哥哥牺牲了，那你爸在边儿不成孤寡老人了，你怎么不认他呢？”
“多虑了，他好着呢，看着比你都硬实。”
大白喝的不少，也是往哪儿领都跟着走。跟杨九郎斗了几句嘴，才想起来自己原本要说啥。
“哥们儿，咱们打小儿一起长起来的，你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我心里太清楚了，你纯是屈才了，要是没当初那档子烂事儿，你要是学了机械工程，早就混的跟你哥哥一样好了，肯定也能为国争光。”
被提及杨浩飞，杨九郎心里不是滋味儿。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做到像杨浩飞一样优秀，但是他很想能那样，想让母亲也能以自己为骄傲，哪怕一次就好。
大白喝着喝着就躺桌子底下去了，杨九郎就近把他拖到沙发上躺好，自己到阳台上透气抽烟。
他看着这片自己生活了三十多年的老城区，想着这里一成不变的生活，好像连总是不断惹各种祸的自己都成了一种惯性存在。
漆黑的监控室里，郝子强同时面对着两台笔记本电脑还有满墙的大屏幕。大量的信息不断涌入，他倒是一点儿也没有显出忙碌，叼着根棒棒糖悠哉悠哉的倚着转椅靠背敲着键盘，穿着军靴的两只脚全都搭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他面前的大屏幕上有一小块就显示的是杨九郎家的阳台，他便是杨九郎不曾察觉的生活中的变化所在。
监控室的门没锁，一手一个端着两盒泡面的张云雷用屁股顶开了门，突然出现在郝子强身后。
“哎呀，总工大人您来啦!”郝子强赶紧站起来伸手去接。
张云雷搭着桌子边沿坐下，吸溜一口泡面才开始吐槽:“少吃点儿糖吧，你听听你那个嗓子，跟在宫里待过似的。”
郝子强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也坐下吃面。
“哟，不是泡的是煮的啊，还加了西红柿和老干妈。总工您这厨艺水平见涨啊，果然优秀的人干什么都很优秀。”郝子强吹着彩虹屁。
“去你的吧，要不是食堂大爷已经下班了，我才懒得开火呢。”
张云雷私下里其实还挺随和的，研究组的组员敬畏他，但也都很敢跟他逗贫。
“怎么样啊？”张云雷正色道。
郝子强也正经起来:“周边停车超过五分钟的车辆我全都筛过一遍，小区里的人员也重新核查过，没问题。”
“嗯，继续观察。”
张云雷看着大屏幕，杨九郎手中烟头的光点在夜视摄像头呈现出的绿油油的画面里时隐时现。
郝子强还是不明白总工想干什么。杨九郎是个普通老百姓，就算要给他提供暗中保护那也是当地警察的事儿。何况现在也没有任何可疑威胁，为此动用北斗天眼系统对杨九郎进行监控，有必要吗？
但是还是那句话，总工就是总工，他是不会做无用功的。
杨九郎从凌晨站到了天明，直到小区门口每天都会来的煎饼果子摊又支了起来，上班的人群川流不息，杨九郎仍没有睡意。
之前跟朋友去夜店喝酒那天，其实是他又失业了朋友想宽慰他的。赶上突发事件，杨九郎一直都还没跟老妈提这事儿呢。
杨妈妈起来看见杨九郎竟然已经醒着，还把昨晚造的一片狼藉的客厅也给收拾干净了，有些惊讶。
杨九郎说不出口，自己是老妈唯一的依靠，不能总这么不靠谱，他开始重新海投简历找工作。
几天后杨九郎按上班时间出了家门，漫无目的的晃出小区门口，就在路边看见了他觉得最不可能看见的——张云雷。
张云雷穿着便装，蓝色的牛仔服外套里面搭一件白T，底下是破洞牛仔裤配运动鞋，简简单单就很帅气。他身旁停着一辆GL8商务车。
“你……”杨九郎看着迎面朝他走过来的张云雷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我就是来找你的，”张云雷打开车门招呼他上车，“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杨九郎迟疑了一下，想着反正他也不能把自己给卖了，就上去了，只不过带着些警惕坐了后排的座。
张云雷在前面开着车穿过大街小巷，好像对这座城市的道路谙熟于心的样子。杨九郎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开口，只好自己主动问:“你有什么事儿？”
“你在找工作是吧？”张云雷反问。
“是又怎么样？”
“我想要招募你参军，我需要你。”
杨九郎只能看见张云雷的小半张侧脸，但是他可以肯定，张云雷脸上不是开玩笑的表情。
“我不太明白，你需要我干嘛?”
张云雷把车开到一处宽阔的河岸边停下。这里地势开阔，四周的情况一目了然，不容易被监听。
“我们科研所之前在做的研究项目，需要你的加入才能完成，所以我想招募你。”张云雷转身看着他，坦诚的说。
“你们有那么多优秀的现役军人，为什么一定得是我?还有你们那儿那些机密，不是不能泄露给别人知道的嘛。”
“确实不能，我不会再多说，除非以后你成为自己人。”张云雷下车拉开后车门又上来，坐到他身边， “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更多的细节，只能说没有你我们无法继续研究。”
“我不会参加的。你们的研究能不能继续，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你不会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我们所从事的事业无人知晓，但是对于祖国和人民的安全来说，有着巨大的意义。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和平年代，只是一直有人在默默献身国防维护祖国的和平。大丈夫当以身许国，九郎，你想想，如果谁都不去扛枪，那和平从何而来呢？”
“‘投身国防，报效祖国’，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我真的从没想过去当兵。”杨九郎拒绝的毫不拖泥带水。
“我知道，所以我专程过来，是来跟你讲条件的。”
“那你们能提供什么待遇?”一听说还能谈条件，杨九郎脸上忽然显出些奸商气息。
“你想要什么条件。”张云雷这句话的语气很精准，是个陈述句。
“我……”杨九郎眼珠一转，“我想要你。”
“你说什么？”张云雷罕见的露出惊骇的表情，他不是没听清楚，他是不敢相信。
这算是突然被表白了吗？张云雷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连带着耳朵都红的像火烧。
杨九郎像是得了大胜一样看着他坏笑，哈哈哈，原来他张云雷也会有这样惊慌失措的时候。
“我可以许国，不过，你张云雷得许给我。”
“其他……的呢？”张云雷害羞得像个孩子，惊慌失措的不停揉搓着自己的脖子。
“没了。”杨九郎还是看着他笑。
起初，杨九郎说这话是带有一定的想要捉弄张云雷的成分的。但是看着一向铜墙铁壁一样的张云雷，在自己面前露出娇羞软萌的一面，他的心脏开始扑通扑通乱跳。
“好，我答应你。”张云雷在短暂的慌乱之后，恢复了坚定果决。
但马上又慌乱了:“哎，你要干嘛?”
杨九郎扒拉着他的衣服:“你身上没带着什么监听器之类的吧？”
“别，别，你先放开我!”
“我怕我去了你又翻脸不认人了，先兑现了再说。”
“不会的，我答应你，一定说到做到。”
“那就现在做吧……”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