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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堡垒——流亡记录

2022-07-02 16:35 作者:色孽神选小蔷薇  | 我要投稿

在冥王星上的分别是一切的开始,但是要完整的说述无形堡垒在流浪时代做决定的原因以及其他细节,就要将时间稍微往前一点拨动,回到大裂隙出现,整个银河系陷入混乱和恐慌的那个开端,当时,在首席书记官克拉克兄弟的召集下,所有连队的连长以及服役四百年以上,被公认为老成持重值得信赖的老兵参加了一个秘密会议,墨-孔团长向大家说了他的预言。


伟大的存在会随着无尽的死亡和危机归来,首先是沉睡的他,然后是远走的她

一些人将会哭泣,古老的无畏机甲补充道,大多数会在沉默中爆发或者灭亡。他没有继续将这句古泰拉科学家目睹第一次核试验后的感叹引用下去,即使是他对可能发生的未来也深感不安。

而我亦成为死神,以及世界的毁灭者。

而全部人类都知道世界不再和以前一样。

按照约定冥王星的守军提供了船只,让聂伯在内的47个最后的无形堡垒战士返回他们战斗过的阿卡阿卡星,这趟遥远的旅程充满了波折,他们不断地深陷于各种战斗中,亚空间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狂暴,混乱,恶魔一次又一次攀附在船体上,杀死或者污染拼命抵抗的船员,尽管被解除了武装,但对失去领袖以及战友的哀伤和愤怒成为了兄弟们最强大的武器,他们分成三人小队驻守在船上各处,用强大的力量和苦练多年的格斗技巧给敌人带去帝皇的惩罚——哪怕只是一时,当可怜的船只终于挣扎着跳出超光速航行回到现实宇宙后,兄弟们擦去浑身的血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相互搀扶着准备投入下一场战斗。

原本正常情况下不到三个泰拉日就可以完成的旅程,因为亚空间紊乱,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四年。战场已经转移,只剩下硝烟和残骸,满目疮痍的大地上没有人烟,他们按照记忆中的坐标找到了坠毁的旗舰Tortuse号,旁边当时粗粗挖掘用以临时安葬战死兄弟和凡人同伴的坟墓也被挖开,这种恶劣至极的行为一部分是敌人所为,他们不让忠诚的帝国战士安息,就是死后的安宁也不愿意给予,另一些则是友军所为,他们绝望的对死者做不敬之举,只是想在尸体上获得一些子弹或者护具,以让活人可以继续抵抗。


兄弟们和以往那样将哀伤隐藏起来,用简陋的工具或者双手重新挖掘坟墓,辨认战场上的遗骸,很多只能合葬或者做衣冠冢,新战团长聂伯为死者布道,赞颂他们的英勇以及奋战到底的忠诚,希望他们魂归王座得到安宁,末了,他们看着曾经战团的家和庇护所,Tortuse号的残骸,仅剩的六位技术军士兄弟设法进入了残破的船舱内部,寻找有没有什么是能回收或者抢救的。

而Tortuse号给了兄弟们最后一个惊喜,这艘为战团命名,和战团同甘苦共患难6个千年的船只尽管没有强大的火力或者傲人的防护,但来自黑暗时代,为长期科研探索而打造的它拥有极强的生存能力,它的机魂再度苏醒,伴随着电机和脉冲的声音,残破的船体开始变形,舍弃掉已经损坏的部分,最后,在战团兄弟们惊奇的目光之中,一艘小巧的新船像是挣脱虫蛹舒服那样漂浮在半空,一丝希望在大家心中燃起。

“重生”号(这是个俗套到不行的名字,但获得了一致通过)因为体积大大缩减,没有了自给自足生产食物的功能,亚空间航行现在变得危险无比,无形堡垒已经不能再次失去旗舰,于是大家驾驶着飞船低调的前行,期望找到帝国海军然后自报名号,加入其中。

但是心思细密的聂伯思虑了一下认为作为一个被指控叛国的战团残余,他们并不会受到帝国军队的欢迎,靠拢正规军现在几乎和投靠混沌一样危险,兄弟们被迫痛苦的接受了这个事实,愿意与否,他们已经是实际上的弃儿,帝国数之不尽的所谓黑盾阿斯塔特的其中一股。

大约也是最弱小,最微末的一股吧。

于是聂伯带领剩余的兄弟投靠了一个以前和战团有几次合作算是老相识的行浪家族,成为了豢养的私兵,保护这个商人船队的安全,尽管作为装备还不如星界军,人数还不够半个连队的阿斯塔特加入行浪商人队伍混饭吃这件事令他们受到不少白眼和嘲弄,但,无形堡垒战团一直以来都不缺被看不起的经历,大家早已习惯,就是聂伯会不时惆怅的看着外面黑暗残酷的宇宙,思索着,检讨着,不知道自己是否将兄弟带到了正确的方向,不知道这会不会辜负他们最后的“任务”。

他们这个商队保镖一当就是七年,正当一些兄弟开始困惑自己是否还能被称作阿斯塔特时,转折如期而至。


他们在一次任务中途经大漩涡星区一个被废弃的农业星球,现在已经被一个格外野蛮的绿皮部落占据,上面贫苦的居民被帝国抛弃,随时都有可能被屠杀殆尽,而阻止这一个结果变成事实的是一支人丁稀少的部队,他们的旗帜和着装无形堡垒并不陌生。

恸哭者战团继续着他们的赎罪远征,来到这个世界的他们和以往很多次一样不忍心抛弃求助的人,背叛自己的信条,背叛圣吉列斯之血,于是以决死此地的觉悟坚守,架构起脆弱的屏障抵挡越来越疯狂的绿皮浪潮,并尽可能疏散居民。

但是他们的失败也已经确定,偌大的宇宙,没有人或者更高等的存在为他们的牺牲动容,垂下怜悯。

聂伯转向他的兄弟们,大家沉默的对视着,然后,他们摘下了行浪商人的家族徽章,登上自己的船只。

为所爱之人,吾等荣耀赴死。


恸哭者听到高呼自己战团战吼的援军拿着寒酸无比的装备甚至只是赤手空拳扎进敌堆,为他们争取喘息撤退的时间。

他们也认得这支阿斯塔特,并不因为战旗,或者铠甲,或者哪个熟悉的面孔。

因为他们曾经并肩。

坚忍,团结,护弱卫贫!

天使的子嗣以无形堡垒的战吼作为回应,爆发出强大的,几乎是垂死一击那样的抵抗力,击溃了这股兽人狂潮,恸哭者的连队长找到了被绿皮动力爪削去三分一脑袋但依旧坚持作战的聂伯,拥抱这个恩人,泪如雨下。

无形堡垒也用重生号安置了数千难民,两个不幸的战团这次终于算是做到了一件事,但他们没有办法联系到帝国方面为难民找到新的世界定居,只好忍痛让他们成为行浪商人的奴仆,换取生存机会,都自觉愧对曾经舍命相救的人,他们默默离开,消失在星空之间。

恸哭者的连队长阿尔吉兄弟心情沉重的转向聂伯,胜利的喜悦再度被自身不幸命运的重担压垮,他从自己少得可怜的军械库藏中拿出一半赠送给战团兄弟们,并表示告别,他们不想自己的不幸祸及友军,聂伯和兄弟们有着几乎一样的想法,他们含泪拒绝了赠礼,只是和对方一一道别,然后两个战团又分道扬镳,天各一方了。

重逢和别离都令人振奋和失落,尤其是在这个残酷的宇宙之中,但生活总要继续,命运并没有对无形堡垒的兄弟们降下青睐,聂伯依旧捂着没有得到良好治疗而恶化的半个脑袋,作为兄弟们的主心骨,用不熟练的二进制语言和重生号商量为大家能多活一天,或者可以的话,做一件不止救他们自己的事情而殚精竭虑,聂伯不知道路在何方,但重生号似乎有自己的判断。

日月如梭,距离在冥王星上和墨-孔的永别已经过了半个世纪,兄弟们在当年的今日举行了一个仪式,大家缩着肩膀围在一起取暖,和以前战团时代一样感谢所有让自己还生活和战斗的人和事,祷告以及讲故事,此外,大家还用对逝去的一切进行默哀,这也成为以后47个仅剩的无形堡垒兄弟维系战团最后存在证明的唯一方式。

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人类的帝皇以及他的子嗣行走在大地上,要将秩序带到整个宇宙,重建人类的黄金时代。阿斯塔特以军团的形式作战,其中一支军团格外的特殊,里面的战士都是美丽的女性,由一位充满智慧的女性原体大人率领,她们是人类所无法企及的梦,拥有继承自黄金时代的科技,然后带着帝皇的使命执行一个秘密任务,将有一天她们回归,会将希望和理性带回帝国。


一位兄弟记起了以前老团长墨-孔给几个平民说的童话故事,所有战士都表示毕竟只是童话,权当回忆的一部分感慨了几句就开始让位给其他更实际,更详尽的故事了,只有聂伯听完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然后他离开了自己位置,去到重生号的机房,没有人留意到战团长和旗舰的机魂交流了什么,但之后,就算是最迟钝的兄弟都感觉到旗舰游弋的航线发生了变化。

他们去到很多以前从未听说的地方:几个明显已经废弃的工业世界外环;一些型号未知的废弃舰队坟场,里面的舰船从样式到武器都是前所未见的;还有一些看着非常陈旧破败不过充满不能解析的尖端科技的空间站,有时候,兄弟们会从这些地方见到一个陌生的标识,似乎是某种鲜艳的植物为主体绘制成的华丽花纹。

不管聂伯和重生号寻找的是什么,明显他们(一如以前战团在这方面的运气)并没有什么进展,依靠拆解这些遗址里面的技术和一些没有带走的财物,他们勉强糊口,所以弟兄们也没有什么怨言,但明显战团长并不满足于此,但他无法找到更好的办法,所以,聂伯神色上的忧愁每日都比以前更加深沉浓重。

直到这一日,重生号几乎迎面撞上了形制陌生的,古老的打击巡洋舰,所有人都能看出这是一艘属于阿斯塔特战帮的舰船,弟兄们都默默做好战斗的准备,并试图启动旗舰避开这艘看着气势汹汹,保养良好且灯火通明的战船。


这个时候重生号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图像以及语音,大家惊讶无比的“听着”他们的家以自己意识说话。

河外星系去而复返的星际战士结社。。。准确概率:58.772%

对策措施:接触。。。接触。。。接触

船体有。。。有。。。未知技术修复痕迹

在这三十多年里面不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那个陌生花纹现在被投影到狭小的船舱上。

聂伯转过身来,面对大家,摘下头盔,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暂时抽离出外面的世界,他们感觉到战团长要做一个迄今为止最为重大的决定。

兄弟们,我认为。。。我作为无形堡垒推选的战团长,要在今日结束,决定结束我们的“赎罪逃亡”。

他悲伤的看着大家,这艘船上,可能拥有我和重生号找寻的目标,很有可能,我们这个决定只是绝望之中虚妄的幻想,我可能会带领出生入死的各位共赴毁灭。

但无论如何,您决定令我们这些不属于阿斯塔特的阿斯塔特走到这里,大家说道,光就是这一点,我们愿意称呼您为奥德修斯.聂伯。

重生号发出了信号弹和接舷通知。

一艘小运输机离开了打击巡洋舰,向他们靠近,登陆之后,全船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身体——做出无形堡垒近身格斗之前的准备,一个身穿mk3动力甲,身材高大的星际战士迈着沉稳的大步,从舱内外温差产生的雾气之中走出,他没有戴头盔,面相庄严看不出表情,背着一把古老的动力剑,锋利得似乎随着他的行进轻微晃动都能切开空间,他从只身一个人,但那股沉默的气场却令各位兄弟感觉到似乎是一座坚不可摧的钢铁要塞向自己逼近。

聂伯上前仰头看着他,大人,他说道,我们是。。。

走投无路的弃儿,在这个充满困难的宇宙里面疲倦迷茫到了极限的,我的表亲。

这个陌生的阿斯塔特声音很轻,他侧过身来,向他们展示自己肩甲上的标记。

该标志已经失去了意义,碎裂钢爪中也只有钢索继续佩带——为的是提醒自己

想必就算是你们,也不愿意与画有这个标记的阿斯塔特为伍吧。

聂伯短促的笑了一下。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表亲。他皱起眉头,言语里面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危险。

您的标记只代表您的过去,而您的现在,单枪匹马来到这艘小船,和一群流亡的战士交谈。

陌生的阿斯塔特露出高深莫测的神色,他的通讯器轻声作响。

你的回答令人意外,说出你的姓名,以及你曾经的所属。

我是无形堡垒战团的第二任战团长聂伯,您现在看见的就是战团的所有。

暴龙钢索,碎裂钢爪战帮之主,某种程度上我们有着比想象中更多的共同点。

这位战帮之主拔出背后的剑,轻轻插在甲板,这很像一个开战信号,又不完全相似。


良久,暴龙钢索开口道:

我曾唾弃泰拉之主,曾站在他的对立面战斗,我并非良善,迷失已久,不会也不屑于粉饰。

如何?与我为友,在碎裂钢爪里面延续你们的未来,我以尊重回报信任。

与我为敌,无妨,我和诸位堂正搏杀,诸位或我得以有荣誉之死。

一个接一个,无形堡垒的修士们摘下头盔,聂伯,他们的奥德修斯向钢索暴龙低头行礼。

那我就笑纳诸位的信任了。

在重生号的甲板上,按照战帮之主的要求,无形堡垒的兄弟们立下了新的誓言,战团在这艘船上成立,也在这艘船上走到了最后。

誓罢,暴龙钢索头也不回的迈着他来时候的大步,消失在黑暗之中,似乎这一切只是南柯一梦。但很快,他的下属过来接手了新成员的船只,这些战士和他们的首领一样,穿着古老的动力甲,高效,干练,没有多余的动作。

不过,还是有位战士为他寡言的领袖带了句话。

各位跟我回到现在的家园,想必会大开眼界。

无形堡垒。。。不,已经成为战帮独立连队的47位兄弟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随他们的新领袖进入新的世界。

一如当初36个千年的那个下午,步履沉重的墨-孔第一次见到那几百个被放逐的残次品阿斯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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