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文——她们的指挥官是死神 黎明之前
铁血的大信息库外，几辆悍马靠着外墙停在一起。
“我为什么没有看见M16？”416凑到正靠在一辆悍马的引擎盖的伊莎贝尔身边，压低声音悄悄问道。
“她？她跑到铁血那边去了。”伊莎贝尔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什么？”少女没有压住音量，静谧夜空下这一声分外响亮的叫喊一时间集中了大部分目光。
“这是怎么一回事？”意识到自己变成了一个人形扬声器，416赶紧闭上了嘴，改用战术腕表打字。
伊莎贝尔双手飞舞，飞速写下一句话。
“说来话长，总之是为了M4她才这么做的。”
“……”416抬起头，宝石绿的双瞳中充满了不信任。
“信不信由你，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伊莎贝尔四处看了看，注意到M4走了过来，“M4过来了，你先回避一下吧。”
得到了答案的416扭头走掉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有一个计划了吧？”M4走到伊莎贝尔身边。
“计划？什么计划？”然而出乎M4预料的，那个本应该掌控全局的少女此时此刻却回应了她一个茫然的眼神。
“汇合之后的计划啊！你不会一点打算都没有吧？”M4有些震惊地看着那个不知道该说是稚嫩还是迟钝的少女。
“安洁那边有什么安排？”伊莎贝尔耸了耸肩，反问道。
“唔……她什么也没说。”M4摇了摇头。
“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丢到我身上了嘛……”伊莎贝尔苦笑了一下，“那好吧，让我想想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喂喂，不会吧？”没走出几步的416抱着枪又走了过来，“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这个时候怎么会没有一个计划？至少会有什么想法吧？”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答案都是否定的，416。”伊莎贝尔淡淡地看了蓝发少女一眼，从容而优雅，“但是现在可不是我们讨论这个的时间，对吧，45？”
“哎呀，被发现了？”素有“老狐狸”之称的45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有安排的？”
“从非常开始的时候。”伊莎贝尔似乎对于45的小心思不感兴趣，“告诉我我该做什么。”
习惯了把伊莎贝尔当作指挥的一方，听到那个正在检查装备的少女随口抛出的爆弹发言之后，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这个“完全超出认知”的存在。
“没必要这么看着我吧？”就算没有抬起头，少女依旧能感受到周围那些“热烈”的眼神，“没有计划的人听从有计划的人的安排，有问题吗？”
“45，说说你的计划吧。”深知时间紧迫，乔治决定为这场闲聊画上句号。
“伊莎贝尔。”45似笑非笑地看向正倚在引擎盖边上的少女，琥珀色的瞳孔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你和M4去做诱饵。”
“明白。”伊莎贝尔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收到，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45，你是说让她们两个人单独跑到计量官剩下的大军中间？”卡尔尤斯有些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
“对，没错。”45笃定地点了点头。
“然后呢？”卡尔尤斯正打算开口反对，乔治却先一步开口提问。
“伊莎贝尔和M4回去前往这个坐标附近，所以我希望装甲部队能够前往这个坐标待命，那是那附近的唯一一座高地。”45展开电子地图，开始在地图上画了起来。“我们负责将这一片区域的残留铁血清理干净，而忤逆的各位，可能得麻烦你们多跑跑腿了，把这一片区域的铁血收拾掉。”
“我呢？”乔治问道。
“你？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有数吧？”45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瞅了一眼那个政客，“你应该已经安排好你和你的小队的去处了吧？”
“算你赢了，我的确打算去这里。”乔治轻轻叹了口气，在地图上画了个×，那是地图上最后一块没有被安排的区域。
“你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AR-15耐心地听到了最后，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单靠指挥官和M4两个人，真的能在计量官的大军之中站住脚吗？”
“我没问题。”伊莎贝尔射来一道冰冷的目光，如同挥拳打在了AR-15的心智上，将她所有的话都打了回去。
没有人再说话。
“既然如此，我们也差不多该出发了吧？”45看向伊莎贝尔，似乎是在做最后的确认。
少女不过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走向了自己的悍马。
两个少女沉默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依靠夜视仪赶路。不知道为什么，M4总觉得车厢内的气氛有些沉闷。
“我能姑且问一句吗？”伊莎贝尔突然打破了沉默。
“嗯？”
“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现在难得和你独处，我想趁这个机会把这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弄清楚。”
“之前你说你没有计划是因为你在思考这个？”
“不然呢？人脑可没有那么好的多线程处理能力。”伊莎贝尔微微扭头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位上的M4，“所以说，你的答案是？”
“我不知道。”M4紧紧抓着手里的卡宾枪，闭上眼轻轻摇了摇头。
开车的少女重重地叹了口气。
“是复仇……吧？”
如同被人用手术刀戳了一下一样，M4的整个身体突然痉挛了一下。
“你应该知道RO和SOP她们两个都平安无事，所以说你现在想知道的，是关于M16的事情。而为了找到和M16有关的线索，你必须和铁血接触。说的简单一点，你是打算和主脑连线吧？”
“你……”M4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女，不知道她究竟是人是鬼。
“并不算很难想吧？”伊莎贝尔的嘴角微微勾起，“但是我还有第二个问题。”
“欸？”
“你……变了。”
车厢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以前的你可不是现在这幅样子。很难说这到底是是怎样一种变化……硬要说的话，之前的你是第一天上战场的新兵，而现在的你更像是在前线摸爬滚打了两年之后的老兵。差距就是这样明显。”
“虽然我总是在说，只要你还是你，我就不会改变我对待你的态度。但是现在，我真的在怀疑这句话到底能不能贯彻到底。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好……但是M4，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现在的你相处。”
“我也不知道……”M4轻轻叹了口气，“可能得等到这一切都结束之后，我们才会有时间好好地重新认识一下彼此吧？对我来说你现在也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了。”
“说得对啊，得先把眼前这个烂摊子处理掉才行呢……”伊莎贝尔踩下了刹车踏板。
“我们到了。”
这是M4第一次和换了身体的指挥官并肩作战，战斗刚刚打响没有半分钟，M4就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她……这股杀气是怎么回事？”
哪怕战术动作依旧和之前一样行云流水，精准的枪法与风骚的走位也依旧是那个熟悉风格，但是唯独整个人在战斗时所散发出的气场完全不同。与阿道夫之前那种偏向柔和的风格相比，伊莎贝尔更带有一股明显的杀意。
那套作战服之下到底是一副怎样的身躯？无意间瞥到伊莎贝尔敏捷的身姿，M4竟然一时间有点走神。
“别走神，M4，这可不像你。”伊莎贝尔的声音在无线电中响起。
被提醒了的少女回过神来，专心投入到作战之中。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战斗依旧如同好莱坞大片一样激烈。
“她们真的很喜欢你呢。”伊莎贝尔光速换好一个弹匣，然后猫着腰跑向下一个掩体。
“看来她们就算是在要被军方毁灭的前一刻，也没打算放过我。”M4无奈地苦笑着，跟在伊莎贝尔身后。
“除了M4A1之外，还有一个人类吗？真是有趣的搭档。”计量官的声音在公共频道里面响起，“但是在这个时候单独离开队伍是想要做什么呢？是判断这么做可以吸引我的注意力？能否满足我小小的好奇心呢？格里芬的指挥官？还有M4A1？”
伊莎贝尔站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M4，然后双方同时摇了摇头。下一刻，两位少女彼此笑了起来。
“我们还真是默契啊……”伊莎贝尔继续跑了起来。
“果然再怎么变，你也还是你。”M4紧跟其后。
“有意思，都选择沉默吗？不过也罢了，等我抓到你们之后，有的是方法让你们开口。”计量官的身影出现在战场上。
战术腕表响起了提示，卡尔尤斯的连已经在能够俯视这里的高地上就位了。虽然隔着两公里伊莎贝尔是不可能看得见那些钢铁巨兽，但是对于装甲兵来说，两公里的距离刚刚好。
“将军。你们挑选在这个角落里达成自己可悲的结局，实在超乎我的意料。M4A1还有格里芬的指挥官，很高兴我们终于不用继续纠缠彼此了。”计量官不紧不慢地向着两位少女靠近，硝烟中飘散的白发有些抢眼，但是作为军人，实在是无法无视那家伙手里的东西。
“……是的。已经没有必要了。很高兴你愿意陪我走完最后一程，计量官。”M4离开掩体，大大方方走上空地。
“等一会儿听我的命令，卡尔尤斯。”伊莎贝尔发送完消息，也如同淑女一般站到M4身边。
计量官察觉到有什么事情不对。
“我从来都不是格里芬的指挥官。”伊莎贝尔缓缓开口道，“我，伊莎贝尔·施密特，从来都是SGT的兵。”
“计量官，和M4聊得开心吗？不过在开心之余……别忘记老朋友哦。”45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
“404？！”
“这么惊讶嘛。对了，为了庆祝我们的重逢，我们给你送了些礼物。请不要客气地收下吧。”果然，呆在别人碰不到的位置，45依旧这么喜欢搞人心态。
“什么？！后方部队的信号消失了……怎么会！”现在轮到计量官大惊失色了。
“这里，可从来都不止有你们和军方能部署大规模单位。”伊莎贝尔一语道破计量官的困惑。
“将军，计量官。”M4举起了枪。
“省省吧，就算你们现在在后面藏了其他的格里芬人形，也阻止不了你们被大卸八块。现在！就在这里！就让我看看你们这些低劣的玩具人形要怎么阻挡我和我的部队吧！”计量官举起了右手，这是指挥前进的信号。
“现在，卡尔尤斯！”伊莎贝尔对着无线电冷静下令。
DM32A1呼啸着自两公里之外而来，在铁血的队伍中间炸开了花，成功送上了来自国防军的热情问候。
“不……这不可能……”计量官看到自己周围的部队中心开花，手足无措。
“结束了，计量官。”M4向前走了两步。
“别急嘛，M4。”似乎是来自遥远的一幕的重新回放一样，伊莎贝尔抓住了M4的左手。
“我们来谈谈吧，计量官。”
“你在说什么梦话？”M4难以置信地看向身边的少女，一如那个时候面对对着刽子手说出同样的话的阿道夫。
“谈谈？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计量官冷笑起来。
伊莎贝尔举起了右拳，炮弹的呼啸声便戛然而止。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伊莎贝尔如同狐狸一样笑了起来，“既然我们有军方这个共同的敌人，那我们为何不能合作呢？”
“看来你真的是在说梦话。”计量官不屑地嘲笑着伊莎贝尔，“我们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格里芬。”
“你会明白我不是在痴人说梦的，军方的目的没有那么单纯，他们到底在背后到了什么算盘，我也得好好调查。”伊莎贝尔看着对手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所以在此之前，我不想再抽调力量和铁血过不去了。你，明白吗？”
剩下的两个姑娘盯着伊莎贝尔看了一小会儿，她们意识到了一点：这个丫头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成分。于是她们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今天就到此为止。”伊莎贝尔转回身，“我们走吧，M4。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们，不是吗？”
M4看了看正大步流星走向车子的伊莎贝尔，又看了看依旧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计量官，快步跟上了自己的“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