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狼刃(翻译)第二十一章(代发)
狼刃21

信徒们不断地沿着走廊走来,缓缓地穿过房间。黑格尔的咆哮告知拉格纳,大部队已经开始与敌人交战了。碎裂的头颅和骨骼表明黑格尔又拿回了他的锤子。爆弹枪和自动机枪的子弹打碎了拉格纳周围的塑料混凝土,而激光束使它像热沥青一样起泡并发臭。他考虑过从门口钻出去,但那是一个看不到出口的单间:如果他被困在里面,敌人有手榴弹或任何与之相当的重武器,那将会是一个死亡陷阱。当然,他可以把他们中的许多人击倒,但被压制通常是灾难的根源。
“尽管我很不想承认这点,托林,但也许黑格尔的想法是正确的!”拉格纳说。
“我也开始这么想了,”托林在战斗的喧闹声中吼道。“掩护我!”
“我尽力,”拉格纳说着,俯下身,朝着一个又一个方向开枪。当他这样做的时候,托林越过通道,穿过另一个洞口,无视了他身后的冰雹般密集的炮火。不久过后,一只手从门口伸出来,向走廊上的袭击者投掷了一枚手榴弹。尖叫声告诉拉格纳他抓到了一个人。
现在轮到拉格纳了。他蹲低身子,跃进走廊,朝攻击者走去。滚滚的浓烟遮住了他的视线,冰雹般的炮火似乎不那么密集了。
拉格纳自信地认为,他完全有能力抵抗这些攻击他们的人。一旦他出现在他们中间,他们就无法在不危及同伴的情况下向他开枪。他只需要担心如何保住自己的盔甲。想到黑格尔可能做了正确的事,他感到震惊。当然,这个大个子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地道战士,所以这并不奇怪。
拉格纳能听到前方敌人的喋喋不休。一个受伤的人时而咒骂,时而尖叫,他的同伴叫他闭嘴。一个威严的声音吼叫着指示。拉格纳朝他们的方向扔了一颗手榴弹,命令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尖叫和哀嚎。
拉格纳从烟雾中抽出了他的链锯剑,他发现自己再次与兄弟会戴着斗篷的蒙面人们面对面。他没有等他们认识到自己的危险。他在他们中间高高跃起,向着左右斩击,边奔跑边杀人。他对伤员毫不留情,在他经过的时候脚下踩着他们,用他的装甲靴压碎他们的手、头和肋骨。他看到许多受伤的人拿起武器再次发起进攻,他不想在这里冒任何风险。
他突然猛攻的狂怒使狂热分子惊慌失措。他们不知道他们面对的只是一个人。他们只知道有个愤怒的恶魔从战斗的硝烟中冒了出来,正在杀死他们。拉格纳像旋风一样从他们之中穿过。他无人能挡。那把链锯剑劈开了匆忙摆开的激光步枪的枪管。它使场上火花四溅,使受折磨的金属发出的尖叫声与垂死的人最后的哀号混杂在一起。
当他的敌人开始逃跑时,他并没有松懈。他追赶他们,尽管他们的人数是他的几十倍。当他的猎物冲向位于后侧他们的同伴时,他意识到他先前面对的只是敌人的先锋队。但这并没有让他放慢脚步。当狂热的信徒们互相冲撞,摔倒在地时,他紧随其后,用他的链锯剑砍杀,在近距离内用爆弹枪爆破,让独属于他战团里狂野的呐喊回荡在走廊。
碎骨头,血,肉和软骨被急速旋转的链锯剑勾住。由于摩擦,它们在变热,散发出了难闻的臭味。他不停地挥砍,砍断四肢。他一刀就把一个人的头盖骨劈开,就像一个岛民用大砍刀劈开椰子一样。他再次听到有人在吼叫,告诉狂热份子们以光的名义坚定地站起来。它说他们会获胜。他瞄准了那个声音,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杀死了首领,就会制造更多的恐慌和混乱。
这时,有一两个人试图抵抗。其中一人把自动步枪举到肩上,近距离瞄准拉格纳。当自动步枪的攻击撕裂了他周身的空气时,这名太空野狼敏捷地跃向一旁。他抽出了自己的爆弹枪,一击结束了开枪者的性命。那人手中的武器也随之永远安静下来了。
有人拽着他的腿,他感到膝盖后方传来阵阵刺痛。他低头一看,发现一个受伤的人用一把刀刺住了他护膝后脆弱的关节。本能告诉拉格纳,伤口并不严重,也不可能减慢他的速度,但这是对他的警告。他必须更加小心。他用靴子猛地踢击。撞击力将受伤的那人的头向后一甩,脖子也断了。拉格纳能听到脊椎骨嘎吱作响的声音,但现在他似乎失去了主动权。
越来越密集的火力冲击着他的盔甲,子弹的力量就像锤子一样。有什么东西掠过拉格纳的头骨,抽出他的血液并让痛苦和黑暗在他的脑袋里涌动。也许是他过于自信了,他想。他的敌人太多了,即使是一名太空野狼也无法将他们战胜。当他摇摇晃晃地向后退去时,他们重新集结起来,举起武器,抽出刀刃,准备把他切开,砍倒。拉格纳跳了回来,不断地扣动他手中爆弹枪的扳机。他发射的炮弹撕裂了紧挨着的躯体。他一边攻击一边嚎叫着。他得到的回报是附近响起了熟悉的战争怒嚎。
在鲜血和内脏的气味中,他捕捉到了芬里斯人和他身上坚硬陶钢的熟悉气味。瓦尔科斯的救援队一定就在附近。他只需要再坚守一会儿就足够了。
他咆哮着表示自己蔑视。他不会再坚守下去了,他要进行一场屠杀,将尽可能多的敌人拖入地狱——像一名真正的芬里斯战士一样。他内心的野兽充满了杀戮的欲望,而他头脑中更理智的部分将它转化成了他的优势。他知道,如果他穿过攻击者,他就会与瓦尔科斯和他的部队会合。
在野性本能和冷酷算计的双重驱使下,他再次出击,使出全身力气向前扑去,用他的链锯剑左右砍打,每一击都能斩下人头和四肢,剩下的人滑倒在自己流出的肠子上。
他再次猛攻的愤怒让他的对手措手不及,他为迎面而来的贝利萨留斯人开辟出了一条血腥的道路。但没过多久,狂热分子就恢复了理智。不管他们有什么缺点,缺乏孤注一掷的勇气绝不是其中之一。一些伤员抓住他的腿,试图拖慢他的速度。剩余的瞄准了救援部队的武器。他们中的一群人向前扑去,试图抓住拉格纳,妄想能使他的胳膊和腿动弹不得。这是一个错误,两个人加起来也不会像他那样强壮。他把他们抛到空中,撞在墙上,或撞在其他狂热分子身上。他用爆弹枪的枪托打爆了别人的脑袋。试图控制他的剑臂就像试图抓住一只饥饿的老虎的下巴。
他们仍在前进,他们的战友仍在开枪。他们并不在乎他们的子弹更多的是打在同伴的身上,而不是打在拉格纳的盔甲上。所有人都被战斗的疯狂和混乱所征服。他意识到,没有人能像他那样清楚地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黑暗和烟雾混淆了他们,他们的武器的响亮回声也是。他们所能看到的只是一个巨大的影子,以近乎超自然的速度在他们中间移动。即使他们不恐慌,面对近在咫尺的威胁,他们也会产生一种自然的冲动,想开枪,想做点什么。
拉格纳用靴子猛击一个趴着向他射击的人的头。他的脚与邪恶力量碰在一起,同时牙齿和碎骨飞了起来。不多时,他走到领着一队黑衣贝利萨留斯士兵面对着他的瓦尔科斯跟前。拉格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转身面对狂热份子。片刻之后,瓦尔科斯和他的手下来到了他的身边,战斗变得激烈而致命。
“以鲁斯之名,拉格纳,你该剩一些给我们的,”瓦尔科斯说。他那本就阴郁的气场似乎在战斗中加深了。他稍微动了一下头,一束激光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他轻松地举起爆弹枪,向攻击他的人还击。只有一枪,但已经足够了。瓦尔科斯的战斗方式非常精确,这在太空野狼中非常奇怪,但他仍然是致命的。
“我想这里还剩了不少,”拉格纳说,他躲开刺刀的攻击,切开对方武器的枪管,然后反击。
“很高兴能知道这一点,”瓦尔科斯说。他用他爆弹枪的一发子弹将另一人送下地狱,然后用枪管打碎了一个正逼近他的攻击者的额头。就在那人倒下的时候,瓦尔科斯给了他一发子弹,然后继续前进。
他们沿着走廊朝托林走去,他正在用尸体搭成的屏障后面挡住更多的狂热分子。
拉格纳想知道他刚刚是否该独自杀死所有的敌人,然后带着其他人赶回来。但当他想到他杀死的人数时,他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
“这里的情况还在掌控之中。我想你们该去黑格尔那边看看,”托林说。“他很可能把自己的脚卡进木桶里。”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瓦尔科斯在向贝利萨留斯的卫兵发出一个简短的命令,后者朝攻击托林的人的方向走去。
“我们一起去,”瓦尔科斯说,将他们引到黑格尔走过的方向。不到一百米,他们就发现了第一批被咬伤的尸体,并听到了渐渐远去的屠杀声。在更远的地方他们听到了黑格尔的吼叫:“回来,像个男人一样战斗!”
“毫无疑问,他认为只要他叫得够大声那些人就会服从他,”托林嘲讽到。
“至少现在没有任何踪迹表明有水桶困住了他。”瓦尔科斯说。
“这只是时间问题,”托林说。“你们和我一样清楚这一点。那么,我们最好在他从电梯井里掉下去说服那些狂热分子回来被屠杀之前找到他。”
他们穿过可怕的屠杀现场继续前进。到处都是伤痕累累、血肉模糊的尸体,他们的头奇怪地凹陷或变成了果冻,断了的肋骨从肉里伸出来。拉格纳见过从土地掠夺者边经过但状态更好的尸体。
“我很惊讶他没有为了点心停下脚步,”托林说,看见两个同伴厌恶的目光,他扬起了眉毛。“毕竟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可能只吃了一头小虎鲸。”
被讨论者本人的身影隐约出现在他们前面。血液包裹他周身。他的盔甲和锤头上布满了血迹、脑浆和不易辨认的物质。他环顾四周,说:“你没有错过任何东西。这些蠕虫几乎不值得杀死。”
“你的任务花费了比你预期中更长的时间,”瓦尔科斯故意说。
“有时候这些事就是这样,”黑格尔一点不感到愧疚地说,“我听你亲口说过,在接触敌人时没有计划能原封不动。”
“那些是古时的哲学家的发言,不是我的。”
“那么这就是我从任何哲学家那里听到的第一句明智的话。”
“这是第一次,”托林讥讽到。“站在泰拉地下的废墟中和黑格尔谈论哲学。接下来是什么?”
“我们没在谈论哲学,”黑格尔说。他那愤怒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是托林指控他猥亵了一只羊。
“别让我打断你们的智力辩论啊,”托林恶意地说。
黑格尔愠怒地沉默了,双臂交叉在胸前,哼了一声。瓦尔科斯看着托林。“我们该行动了,”他说。“毕竟我救了你们,同时你们在地上世界还有职责。”
“救了我们!”托林和黑格尔近乎同时地叫到。
“情况都在掌控之中,”托林说。
“如果需要的话,强大的黑格尔会带着他的两个肠胃虚弱的同伴奋力爬上水面,”黑格尔说。拉格纳注意到瓦尔科斯长长的下垂胡子奇怪地缠绕在他的嘴边。他是在嘲笑我们吗?拉格纳心想。他的行为里带上了幽默感吗?
“我们最好把俘虏和向导带来,”拉格纳说。
“向导?”瓦尔科斯说。他听上去难以置信。
“他帮了大忙,”拉格纳天真地说。“我认为他应该得到适当的奖赏。”
拉格纳环视了一下他的房间,很高兴他重新回到了地面,他太清楚这个地方的舒适和安全了。他躺在床上,凝视着雕刻华丽的天花板。不,那是错的。地球上没有安全可言。这是一种幻觉。到处都是叛徒,即使在这里,很快他们就需要把他们熏出来。不像古人曾经理解的那样,事实上帝国没有一个地方是真正安全的。这是一个充满阴谋和危险的地方,狂热分子体内充满了燃烧的宗教仇恨和自以为是的愤怒。
他暗自笑了。他曾听人这样描述过野狼,他也知道有些战团和组织以他们的狂热和对职责的全数奉献而自豪。拉格纳想知道,审判庭和兄弟会之间真的有那么大的区别吗?他们之间有许多相似之处。他们都发誓要保护人类不受变种人的伤害。两边同样都是狂热的信徒。他在想为什么只提到审判庭呢?在这些事情上,他自己的战团和兄弟会一样有罪。啊,不过他自己的战团是正确的。拉格纳几乎要笑出来了。当然,这是他所学到的,也是他所相信的,在这一点上,他和安东尼努斯没有什么不同。
他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与相对性的错误作斗争。
翻译不易,自愿三连,感谢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