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All Hallows' Eve (万圣节特别篇)
【小羽的作业，清水煮挂面加了很多鸡蛋】
【退役jun人杨和前跆拳道运动员张，设定战斗力配置如此之高，是因为要打怪啦】
【不要问我有没有后续，这是短篇，短篇!】
【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2030年10月31日，22:00
万圣节前夜。
杨九郎站在玄关处把棒球帽扣在剃的很短的寸头上，对着穿衣镜端正的调整好帽檐的位置，并顺手把张云雷摊在门口的几双鞋子放进鞋柜，摆放整齐。
杨九郎看着被他整理成方向统一、鞋头朝向一致的鞋子们，利落的关上灯出门。
昂首挺胸踏着步幅一致且匀速的脚步到街上，杨九郎看着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和人，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在服役了。
退役有一百多天了，现在杨九郎不会在被人叫到名字的时候下意识的答“到”，也不会在突然听到哨声的时候猛的停下来原地等候命令。
但还是有很多强迫症一般的习惯杨九郎改不掉，张云雷总是笑着对他说:“哥，你现在要学会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杨九郎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他正准备去接张云雷下班。
张云雷因伤从跆拳道运动队退役以后，就在后海那边的小酒吧里面做驻唱。
原本是即使他下班再晚也不曾去接过的，但是今天杨九郎那被条令条例磨得直棱直角的大脑突然就冒出这么点儿小浪漫。
在朋友圈看到大家都在狂欢万圣夜，他也想给张云雷一个惊喜，等他下班带他一起去吃他最爱的那家炸鸡。
张云雷工作的酒吧离地铁站不远，从地铁出来走一小段就到了。杨九郎看了看手表，自己提前到了，于是就站在酒吧外的路边等他。
酒吧里不时传来阵阵音乐声，杨九郎下意识的跟着节奏晃着头，突然发现好像张云雷每天在家里练习吉他的洗脑作用还真有效。
正暗自觉得好笑，突然一个小男孩跌跌撞撞的从杨九郎面前跑过，他看到那孩子脸上满是惊恐万分的表情。紧接着一大群人尖叫哭喊着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往后看，像是被什么追着。
杨九郎本能的伸手在腰间摸了一下腰带，才想起来自己早就没有配qiang了。他想大不了就是有人在打架斗殴，于是逆着人群向地铁站的方向走，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地铁站那边惨叫声不断，杨九郎感觉似乎是有什么凶猛动物在追赶着人群，并发出恐怖的撕咬声，然而夜晚昏暗的灯光下根本无法清楚的去辨识那到底是什么。
跑在人群末尾的人大概是看的最清楚的，见到杨九郎想要穿过惊慌失措的人群，一个老大爷一把抓住杨九郎的手臂就拉着他往前跑。
“这，这是怎么了？大伯，发生什么事了？”可能是因为恐惧，老大爷的力气超大，杨九郎无法挣脱开，只能一边跟着跑一边问。
“跑就是了，快跑!”老大爷不想多说只顾逃命，拉着杨九郎一路跑。人是再怎么慌乱也不会忘了要找地方躲藏自己的，人群冲进了酒吧敞开着的大门。
老大爷拉着杨九郎也跟着往酒吧里面跑，杨九郎终于在进了酒吧门口之后得以转身看清身后发生的一切。
在后面的几个跑的慢的女人和老人，被几个身上沾满血迹的人扑倒在地。那些几乎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就像非洲纪录片里常有的那种鬣狗聚在一起抢食死去的鹿身上的肉那样，声音也像。
杨九郎看着，瞬间就觉得手心出汗了。
那个老大爷招呼着门口几个男人，“赶快把门关上，快关上门!”和杨九郎一样看着外面的景象目瞪口呆的人们赶紧把酒吧大门合上了，留在杨九郎眼前的，是透过大门关闭之前的缝隙看到的一个张牙舞爪朝他扑过来的黑影。
随着大门关闭，砰的一声物体撞击大门的声音让杨九郎回过神来，他过去顶住门找到门锁的位置，把门从里面锁住了。
再回过头想问清楚情况的时候，刚刚那个老大爷已经头也不回的往酒吧里面跑了，看来真的是吓坏了。杨九郎穿过还在发愣的人群，追着老大爷也进了酒吧。
里面的音乐声很大，配合狂欢夜的主题唱的都是摇滚歌曲。灯光昏暗的空间里坐满了借着万圣夜的由头儿打扮的神神鬼鬼来玩儿的年轻人，他们谁也不知道外面正发生那样恐怖的一幕。
杨九郎瞬间找不到老大爷的踪迹了，听见有人在唱《随心所欲》，那声音很熟悉，杨九郎朝酒吧里面张望，看到了台上扶着话筒架正在嗨唱的张云雷。
杨九郎觉得安心了不少，至少今天接他下班的目标没受影响。
张云雷认出了朝自己走过来的人，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朝他唱着:“记住你年轻就是一切，总该潇洒尽情风流……”
忽然他神色大变，杨九郎的身后，原本围坐在桌边的人都惊叫着往外躲，桌与桌空出来的空间里，一个身上沾满了血迹的女人在地上用很恐怖扭曲的四肢着地高高仰着头的姿势爬行着。
“这是……什么鬼?万圣夜的恶作剧么？还是行为艺术?”张云雷看愣了。
不知哪个工作人员打开了总照明的开关，昏暗的酒吧内瞬间被照亮了。
那个老大爷不知道又从哪儿冒出来，拽过台上张云雷的胳膊，拉着他和电吉他乐手往舞台侧面的走廊里面跑。
“快跑!快跑!”老大爷跑的一点儿不像那个岁数的。
人群一下子骚乱了，其实音乐没停大家是听不到老大爷喊什么的，骚乱的原因是那个女人突然站起来开始攻击身边的人。
也是扑倒，撕咬，吃肉喝血。
在照明下杨九郎这回看得更清楚了，那个女人脸上脖子上的皮肤凸起青紫色的血管，像是中毒了一样。眼睛全都被血充满了，一点儿白眼球都看不到。
同时他还看到了消失不见的那个老大爷，于是拼命追过去。
张云雷同杨九郎一样想要弄清楚这情况，也是一边被老大爷拉着跑一边问问题，老大爷看到封闭无门的走廊尽头，突然停下来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这时走廊里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大伯，您是不是看到那些丧尸是怎么出现的了？”
因为训练喊口令而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点儿与生俱来的小奶音儿，反差萌，张云雷突然笑了，虽然此时此刻氛围恐怖。
转头看到杨九郎，他也笑了一下，很短暂，很快就变成了很沉重的表情。这让张云雷又重新思考了他刚才说的话。
丧尸?
没错，那情景怎么看都像电影里演的丧尸。
可是，丧尸真的存在么？
地下呜呜痛哭的老大爷被杨九郎扶了起来，杨九郎看了看身后说:“这里不安全，先找个地方隐蔽起来再说吧。”
四人来到酒吧的工作人员休息室，进去把门锁好，杨九郎把老大爷安顿在沙发上坐下。
“这小伙子说的没错，就……就是丧尸。”老大爷终于是哆哆嗦嗦开口了。
22:25
“我坐地铁回家，车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一个乞丐，缩在门口蹲着，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脸上都是青紫色凸起的血管，后来眼睛里都充血了。大家围着看，停了一站刚好上来一个巡jing，就在他边上查看，谁想到那个乞丐竟突然扑在巡jing身上咬他，还啃他的血肉，车厢里的人都吓坏了乱成一团。”
这话听的杨九郎倒吸一口冷气，这就跟自己看到的那些情景一样了，但是应该也不是出现丧尸的源头。
老大爷继续说到:“车厢里的人疯了一样往两边车厢跑，我也跑，但是也有好多人不相信的，还跑过去看热闹，结果越来越多的人被咬伤，车箱里乱成一团，那些被咬伤的过了一会儿就都变成丧尸了。好不容易地铁到站，我就赶紧往车下跑，丧尸就在后面追着人也跑到地面上来了。后来，就是跑到这里了。没想到这里也有人被咬了，也变成丧尸了，没有活路了啊……”
老大爷说完又哭，张云雷完全震惊了，面对这些往常绝对不可能相信的话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吉他乐手听完，第一反应是向酒吧的老板汇报这个情况，寻求解决的办法。
杨九郎这时发现这间休息室有扇被百叶窗挡住的窗户，一边走过去掀起一点儿百叶窗的叶片查看外面的情况，一边劝乐手不要联系老板。
乐手不听，执意拨打了电话，事情还没说完就被老板一顿臭骂，训斥他电影看多了脑子进水了一定是喝多了之类的一大堆话，然后挂断了。
杨九郎摇摇头说:“这种场面不亲眼看到谁都不会相信，而且就算老板相信他又能怎么办呢？”
乐手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外面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呢。”
杨九郎凝重的放下百叶窗叶片说:“来看看就知道了。”
乐手走过去学着杨九郎的样子拨开百叶窗向外面看，只看了一下就像被电了一样弹开了，哆嗦的比老大爷还厉害。
张云雷没有过去，不用看也能清楚的听到，外面街道上不断传来痛苦的惨叫和恐怖的嚎叫声，夹杂着金属的撞击声和玻璃的破碎声。
张云雷看着杨九郎，抿了一下嘴唇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他知道，杨九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可怕的状况，他也不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杨九郎注意到了张云雷细微的动作，刚想安慰他一下，休息室锁着的门突然被什么砸出一声巨响，惨叫声随之传来，惊的屋内的四人都紧盯着门大气儿也不敢喘。
一直呜呜哭着的老大爷被这响动吓得突然崩溃了，喊着:“不行，得逃出去! 要离开这里!”，竟精神失常的走到门口转动门锁要把门打开。
其他三人赶紧跑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老大爷轻易转动本就不怎么牢固的门锁，打来门跑出去了。杨九郎和张云雷追着老大爷想把他拉回来，乐手看了看也只能跟着一起跑出去了。
走廊里一片狼藉，墙壁和天花板上满是喷溅的血迹，地面上更是血流成河，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生死不明的人体。
老大爷在前面磕磕绊绊的跑着，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杨九郎跳过一具横在路中间的人体，对身后的张云雷说:“小心别让皮肤碰到地上的血，不知道他们中有没有人被感染!”
突然间一声惨叫，却是从张云雷身后传来的，他不敢停下脚步，边跑边快速的回头看了一眼，竟是地上其中一个站了起来，挡住了跑在后面的乐手的路。
乐手被吓的摔倒在地上，张云雷大喊:“快往回跑啊！快跑！”但是乐手已经吓的失去了反应能力，眼睁睁看着那个刚刚变化的丧尸耷拉着好像已经断掉的手臂朝自己扑了过来。
杨九郎追着老大爷已经跑远了，张云雷知道单凭自己也救不了那个乐手，只能咬咬牙继续用尽全力追上杨九郎的脚步。
他追上去的时候，杨九郎已经把老大爷拉住了，正在安慰他试图把他带回刚才躲藏的地方。老大爷疯了一样的挣扎着，喊着:“别抓我我要出去!这里不能待了我要逃!”
张云雷赶紧过去帮忙，这个老大爷先后救了他们，不能让他这样跑出去送死。酒吧里面都是这样恐怖的状态，不难想象毫无遮挡的室外会是什么状况。
正当两人拉扯着老大爷想带着他找地方躲藏起来的时候，刚刚那个耷拉着手臂袭击乐手的丧尸追了过来。
杨九郎快速搜索了周围，却没有可以用来当做武器的东西。张云雷看到不远处有个保洁用来装水的铁皮桶，跑过去把桶拎了过来。
原本张云雷是想用这个桶去砸丧尸，但是拎过来掂了掂，重量很轻似乎造成不了多大杀伤力。
杨九郎把桶接了过去，他发现那个丧尸因为身体上的受损平衡力不好，行动看起来稍微有些迟缓。他把桶口朝着丧尸头部的方向，突然一个跨步上前把桶罩在丧尸的头上，紧接着就是一个直拳打在桶上。
丧尸被打倒在地，两人看准这个机会，拖着老大爷从它身边跑过去。跑了没多远，迎面出现了一个人影，张云雷一惊，国骂差点儿脱口而出。
被丧尸咬伤的那个乐手正站在那里，看起来马上就要变成丧尸了。杨九郎看了一下他逐渐凸起青紫色血管的脸，又回头看了一下，刚才被打倒的那个丧尸又晃晃荡荡爬起来了。
腹背受敌，杨九郎选择把攻击性相对较小一些的扣着桶的那只留给张云雷。
“云雷你去解决后面带桶的那个!”杨九郎喊了一声，抄起走廊墙边的一个不锈钢垃圾桶就朝乐手扔了过去。
张云雷怕老大爷会继续乱跑，只得拉着他一起往扣着桶的丧尸那边跑，吓的本就精神失常的老大爷一直不停的捂着脸尖叫。
张云雷在做歌手以前是跆拳道运动队的，黑带，擅长腿法。他一边跑一边观察那丧尸的行动路线，在离丧尸还有一步多一些的距离时突然急停起跳，抬腿朝着丧尸的后背踢过去。
跆拳道讲究快准狠，虽然受伤后很久没有运动过了，张云雷的力道仍然很大。丧尸的脊柱发出“嘎巴”一声脆响，应声倒地。
张云雷拉着老大爷后撤，小心的避开丧尸的血液。老大爷被吓到呆滞，张云雷抓着他的手臂不敢松懈。
杨九郎这边要胶着很多，他并不认识这个乐手所以倒不至于手软，只是正在变化中的丧尸似乎力大超大。
杨九郎扔过去一个垃圾桶，希望能够分散一下丧尸的注意力，伺机进攻。然而拼尽全力砸过去，丧尸却纹丝未动。
杨九郎有些惊诧，眼看着它的眼睛开始充血变红，犹豫了一下决定要主动出击。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猛的朝丧尸扔了过去，虽然不确定丧尸的行动是不是靠视觉来引导的，但是头被罩住的丧尸至少不会太容易咬到自己。
杨九郎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被罩住的丧尸侧前，丧尸伸着手臂胡乱抓着他，杨九郎敏捷的闪开，转到丧尸身后抓住了丧尸的头，用右手勒住它的脖子。
“一招制敌”这种近身格斗技巧在服役期间演练过上万次了，但是实践还是第一次。杨九郎真实的感觉到丧尸脊柱的错位，自己也暗暗吃了一惊。
毕竟它之前还是个活生生的人，sha人这种杨九郎从来没有想过的事儿，现在突然变得这么无需解释。
杨九郎松开手，茫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丧尸，不知道这种情况它算不算是“死”了。
23:04
张云雷拽着老大爷跑过来，拉上杨九郎一起往老板的办公室那边跑。那间办公室是个套间，里面不但有洗手间有窗户甚至还有个冰箱总是有吃的东西。而且，办公室的门还是新换的防盗门，这无疑是最好的藏身之处。
万幸的是去办公室的路上并没有遇上丧尸，然而办公室的门却是开着的。
张云雷看着黑洞洞的门口直冒冷汗。杨九郎走上前把两人护在身后，侧耳仔细听着房间内的动静，伸手从张云雷裤兜里掏出了打火机，点燃之后朝屋里扔了进去。
打火机带着火苗在空中旋转着划出一道光线，可以看到屋里地上有些血迹，但是看不到有人或者丧尸在里面。
打火机落在地上熄灭了，杨九郎慢慢的贴着墙壁进了房间，摸索着找到开关的位置打开了灯。确认套间内确实没有异样之后，才叫张云雷带着老大爷进去。
张云雷进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研究怎么把门锁死，杨九郎在洗手间里面反复洗着手，虽然sha掉的是一个失去人性的丧尸，他心里还是有点儿别扭。
房间内突然被一阵强光照的通红，紧接着传来一阵爆炸声。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老大爷突然就暴走了，这间接办公室的窗户是没有百叶窗的，老大爷跑到床边，打开了窗子。
一股冷风灌入屋内，张云雷忽然意识到老大爷还在失常状态，等他回头的时候老大爷已经爬上了窗台，嘴里念叨着:“快跑，快跑……”
“不要!”张云雷大喊了一声。杨九郎听到外间的动静出来的时候，正看到老大爷纵身跳出窗外，疯疯癫癫的朝着街道上跑去。
张云雷追到窗边，看到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一大群丧尸，将老大爷围在中间，扑在他身上疯狂咬食，一瞬间就将他撕咬的血肉模糊。
他默默关上窗，转身挡住了杨九郎不让他看到那景象。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沉默着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静令人更加毛骨悚然，张云雷想打破这种恐怖的静谧，打开冰箱翻找着吃的东西。他们的运气不差，冰箱里面有一整盒的巧克力派。
张云雷把巧克力派放在杨九郎面前，用力挑起弯弯的嘴角笑着说:“哥你看这是什么？”
杨九郎打开了一个举到他嘴边。
之前的一个多小时里发生太多超出认知的事情了，张云雷的大脑已经有些麻木了，他看着杨九郎眼睛里的宠溺和掩藏不住的担忧，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握紧他微凉的指尖。
杨九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说:“别怕，有我在。”
是啊，张云雷确信，即使全世界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杨九郎都会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一点无需质疑。
张云雷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快要包不住涌出的泪水了，于是闭上眼睛假装撒娇说:“我要你喂我吃。”
杨九郎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张云雷趁着低头的时候偷偷抹了一把眼泪呢？他拿起巧克力派塞进张云雷的嘴里，笑着说:“好好好，都是你的，你慢点儿吃。”
张云雷嘴里吃的鼓鼓的像仓鼠一样，像小孩子一样说:“对，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吃过巧克力派，杨九郎拿起一本杂志撕下上面的书页，在洗手间用水把书页沾湿之后一页一页贴在窗户的玻璃上。
张云雷看着杨九郎制造的简易窗帘，想起那个扣着桶还能朝自己扑过来的丧尸，说:“哥，那些丧尸好像不是用眼睛来感知物体的。”
杨九郎点了点头，虽然他们也算是和丧尸交过手了，但对丧尸的情况还是一无所知。杨九郎在网络上搜索着，竟没有一条和今晚发生的事情相关的消息，连以往有点儿事情就会爆发转发狂潮的社交账号平台，也是一片安静。
杨九郎想到了一个朋友，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那是杨九郎的同班zhan友，杨九郎退伍之前，他被调到了市区。
手机信号并没有受到影响，但是他没有接听电话，通话被自动转到语音留言。杨九郎简要描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并请他听到留言后给自己回电话。
“哥，你不是说没亲眼见到的人不会相信真的有丧尸么？他会相信吗？”张云雷一直默默的听着杨九郎打电话。
“会相信的，就算他不信我说的，他们总是会最先收到信息的。”杨九郎放下手机，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停电，便将两个人的手机都接上充电器。
张云雷第一次感觉夜晚竟然那么漫长，丧尸的嚎叫声几乎没有断过，期间夹杂着人类的哭喊、尖叫，比任何一部恐怖大片的配音都恐怖。张云雷在心里祈祷着太阳快些升起，但是天亮之后该怎么办，张云雷不知道。
杨九郎时不时的到窗户边掀起一点儿杂志书页查看外面的情况，直到电力如预料的那样中断，屋里和室外都陷入一片漆黑，才在沙发上坐下不动了。
张云雷倚着杨九郎坐着，打开总是随身带着的一个老旧的ipod，像以前那样戴上一边耳机，把另一边塞进杨九郎的耳朵里。
其实听着歌也挡不住那些恐怖的声音的，但是杨九郎发现张云雷竟然慢慢在自己身边睡着了。他轻轻把张云雷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
杨九郎被手机来电铃声惊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也睡着了，张云雷递给他手机，说:“还真的是给你打回来了!”
“喂，九郎吗？”听到的确是zhan友的声音，杨九郎有些激动，这种暴乱的状态中jun方的力量总是最具权威的。
“嗯，是我，你听到我的留言了么？”
“听到了。刚刚在开会，结束之后我才发现你打来电话了。我说哥们儿，你现在……是清醒的对吧？”他问的有些犹豫。
杨九郎苦笑了一下说:“我还没无聊到凌晨给老zhan友打电话开玩笑的地步，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听听看就知道了。”
杨九郎走到窗边拉开一点儿窗户，让外面的声音能够清楚的收进手机话筒里。“能听到吧？现在电力中断了看不到外面的状况，所以我没办法给你提供视频。”
他听到之后沉默了，杨九郎关上窗户，说“现在搞不清楚传染的途径是什么，有些人看起来像是死了有些则很快变化成了丧尸继续攻击别人，你们没有得到什么信息吗？”
“这……”他犹豫了一下说:“事实上，刚刚开会的时候gong安提供的简报是说市区有不法分子在制造暴乱，需要jun方提供武力支援。而且……现在支援已经出发了，行动预计零点开始。”
“情况远比这个要复杂的多，有携带防化服吗？”杨九郎担忧的问。
“没有，只是一般任务都是轻装上阵。你待在原地继续隐蔽不要外出，我马上去向上级汇报。”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张云雷苦笑着说:“这回同样的问题到了他那里了，jun方会相信他说的话吗？”
杨九郎摇了摇头没说话，看不出是想表达“不知道”还是“不会”。张云雷不想杨九郎这么忧心忡忡，故作轻松的说:“反正都这样了，还是听天由命吧。”继续靠在沙发上休息。
杨九郎看着窗外，其实他还有别的担忧。jun队在市区范围内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配发实弹的，都是一些橡胶子弹、催泪瓦斯或者高压水枪之类的用来驱散人群的武器。这些东西对人类管用，但是对那些看起来似乎无知无觉的丧尸，不会有多大效果的。
正如他的zhan友所说，外面开始出现扩音喇叭的喊话声，内容大概就是让暴动者主动投降，否则会采取行动之类的。丧尸自然听不懂这些，但是开始大量的朝那个方向聚集。
Jun方车辆的车灯照亮的区域内，士bing们正在大量投掷催泪瓦斯，并用高压水枪扫射围上来的丧尸。起先丧尸因为没有武器被压制在车周围不能靠近，但很快就凭借数量和力量的优势占据了主动。
杨九郎能想象到这些训练有素的jun人看到丧尸时的表情，但他不能确定jun方最后有没有下达实弹射击的命令。不断的有jun人被丧尸抓住撕咬，也有很多丧尸被打倒，双方都没有后退过。
杨九郎看不下去了，他不敢想象之后会有多少jun人被传染变成丧尸，也无力去思考眼前这世界为何一夜之间变成人间地狱。
杨九郎转身看看缩在沙发上的张云雷，不由得心里一软。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他都想要保全张云雷。
“只是希望，我能够为你以一敌百。” 杨九郎在心里这样对张云雷说到。
他看了眼手机，00:01，已经是11月1号了。
【完】
祝:万圣节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