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钟离×凝光】借光留影（迟来的新年祝福）
“二位不用那么拘谨严肃，可以随意一些，笑一笑……对，就是这样！好极了。”
随着“咔嚓”声的响起，一道白光一闪而过，来自枫丹的弗朗西斯老绅士掀开留影机的蒙头布，抬起头来，笑容刻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缕缕淡蓝色的烟从留影机中飘出，越飞越高，最后与风融为一体，淹没在雪花的海洋中。
今天是提瓦特历法一年中的最后一天，十二月三十一日。
钟离和凝光正站在镜头前，身后是一帘秀丽的水墨屏风，露天的场地细雪飞舞，二人的身影在一片白茫茫中若隐若现，宛似神仙眷侣，不沾一点烟火气息。他们的姿势稍有些僵硬，虽然钟离和凝光的关系早已今非昔比，变得极为亲密，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对于他们而言，都有一丝羞涩。
北方凛冽的风跨越千山万水，带着冬日的私语，终究是来到了璃月。不知过了多久，温和的风突然变得急躁不安起来，吹得凝光裸露的肩膀有些发凉，她不由自主地在钟离身旁哆嗦了一下。如果再不结束，自己也许会感冒着凉。
“很快就会结束了。”温润的手攀附上了自己凝脂般的肌肤，一如一个月前在溯云舟那惊鸿一瞥。凝光抬起头，看到钟离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他稍一用力，便将凝光揽入怀中。
温热的气息顺着有力的臂膀渗透而来，钟离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沉稳，宛若磐石，无所转移。凝光在北风中被吹得凌乱的心瞬间有了依靠，又重新恢复了活力，在胸腔中快速跳动着。一向强势的天权星，在钟离面前也安静地像朵琉璃百合，伏在他的怀里静静绽放。
二人深情地凝视着，一抹绯红在凝光脸上浮现。无论多少次的对视，她始终参透不出钟离那深邃的目光，那琥珀丹凤瞳，美中镶尊，柔中带钢，一瞥乍有千年帝君之庄威，二督又似旭日柔阳之红颜，三察却归若尘世闲游之过客。
随着钟离的胳膊向内轻揽，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凝光甚至都可以嗅到他身上的淡淡桂花香气。随后，钟离微微一笑，看着怀里的软玉温香，很自然地低下头，将自己的唇贴在了凝光的朱唇之上……
短暂的一两秒，一切都像是慢镜头，凝光有些发懵，大脑一片空白。钟离似乎很高兴，眼皮在微微颤抖。
“好，好极了！就是这个效果！”老绅士的声音再次从留影机后响起，像是宣布新人结为夫妻的神父一样兴奋地大喊。他再次抬起头，对二人竖起大拇指。
做为第一届提瓦特博览会的一员，弗朗西斯留影机体验馆的客人自然是络绎不绝，而此番光临的钟离和凝光在璃月更是声名显赫之人。他低下身子，从留影机打印口处拿出一联彩色照片，也许是因为兴奋的缘故，手有些颤颤巍巍的。
照片之中，璃月的旧神和新神亲昵地依偎在一起，发白如雪，坚似磐岩。弗朗西斯深吸一口气，一股落差感油然而生。
“我们枫丹向来以华美的服饰为骄傲，”当他把照片交到钟离手里时，沙哑的声音响起，他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不少，“直到我第一次来璃月，我才发现，美是不分高低的。”
年迈的绅士缓缓踱步到留影机旁，慢条斯理的更换着胶片和镁光灯泡，“你们无论从服饰还是容貌上，简直都是天生一对。我从来没见过哪一对情侣有这么高的契合度……”
钟离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把照片放到纸袋里，细细折好。很自然地，凝光准备付钱。
“不，不必了。”弗朗西斯害怕地急忙摆手，仿佛凝光递来的不是摩拉，而是不平等条款。“您二位光临我的留影机展区，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不会收费的。”
“璃月人向来重视契约。”钟离抱着双膀，严肃地说道，“如果你不接受摩拉，我们也得为你做些什么。否则于双方而言，这都是一次不愉快的交易。”
弗朗西斯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狐疑的光芒。他怎么也不相信，大名鼎鼎的钟离老爷竟然想要为他做点什么，这对于他这种普通民众来说，这可是梦里也不会想到的事情。然而，在对上钟离坚定地眼神之后，弗朗西斯意识到，对方也许是认真的。
“唉……如果您执意的话，我倒是有个麻烦一直没解决。”弗朗西斯走到手提箱旁，取出一沓照片，“最近前来留影的人越来越多，我实在是忙不过来，昨天有两个人的照片我到现在还没给他们送过去，我在璃月也是人生地不熟，如果您肯帮忙的话……”
“好的，”钟离接过照片。很清晰，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谁。
“那就麻烦你了，钟离老爷。”
“这是契约之内我应做的事，不必多谢。”钟离说道，随即拉起凝光的手，“再见，弗朗西斯先生。”
“再见，二位。”弗朗西斯深深鞠了一躬，目送他们离开留影馆。即使没入人群中，他们依旧是那么容易辨识。
展馆外是璃月的枢正街，一条贯穿整个城市的街道。行人稀稀落落，或大笑或低语，全都传进了弗朗西斯的耳朵里。雕梁画栋的优美建筑，上好的玉岩铺成的街道，在亮黄色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二人漫步在灯光之下，虽然现在是上午，但灰蒙蒙的雾丝毫不见退散。凝光踩着高跟鞋在雪地上漫舞似地走着，她很喜欢这种软绵绵的触感。
“璃月有着三千多年的积淀，历史是纵向发展的，所以我们喜欢回忆过去；而枫丹成立以来只有几百年，但历史是横向发展的，所以他们喜欢展望未来。”钟离看着远处一架一人高的天文望远镜，对凝光说道。
“时代在发展，以前我总想着多赚一点摩拉，但最终我还是太狭窄了。枫丹人的文化和科技，实在是让人惊叹。”做为博览会的发起人之一，天权星凝光，正和钟离胳膊挽着胳膊，走在枫丹的展区内。随即，她半认真半开玩笑地看向钟离，“所以，岩王帝君大人，您又有何感想呢？”
“「人」之于这个世界而言，既是重压下的植被，又是激流中的游鱼。脆弱也顽强，短暂也隽永……真是不可思议。”钟离说道，“不过现在，我倒是对时间没什么概念了。”
新年之际，作为曾经的神，也应放下所谓的职责和子民同乐，钟离想道。将凝光搂得更紧了。
“哎……”凝光娇喝一声，“以往庆祝新年，我都是催促甘雨前去置办酒席，璃月七星汇聚一堂……每年都是如此，未免有些乏味了。今年我想尝试些不一样的。毕竟，今年最大的事情，便是遇到了你呀。”
“也好。”钟离点点头，“常见的那些习俗，我是知道，但我对另一个人的庆祝方式甚是好奇。”
“绝云间归来之人，异世界的旅行者？”凝光笑道。同时，心中泛起一丝甜蜜，她和钟离，早已是心有灵犀了。
“是的，她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也许邀她前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钟离从怀里掏出照片，“不过，还是当下之事要紧，让我再看看这张照片——哦，是茶博士刘苏……”
凝光一觉醒来，在往生堂二楼隔间一张床上。她依稀记得，钟离看着她疲惫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就将凝光送回自己的住处，让她好好休息一番。起身，披上大衣，看向窗外飞舞的大雪，望眼欲穿。送照片本不是什么困难的工作，可钟离迟迟未归。爱人不在身边的空虚让她感到烦躁不安，凝光咬着嘴唇，盏中的茶也索然无味。她开始打量起房间内的摆设，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往生堂，第一次来到钟离的房间。但不知为何，她没有任何扭捏害羞的心理，反而是带着强烈的好奇心。
钟离房间内的布置，和他本人一样一丝不苟。
她本以为，往生堂这种阴阳交界之地，定是阴气凝重。但现在才知道，这里宁静祥和，全然不似璃月街头的吵闹。看来钟离在挑选自己的居所这方面上丝毫不怠慢。
就在凝光思念之意正浓的时候，堂内响起了胡桃活泼的声音:
“大丘丘病了二丘丘瞧，三丘丘捣药四丘丘熬。五丘丘死了六丘丘抬，七丘丘挖坑八丘丘埋——呦，「公子」？你来啦。”
凝光本对这诡异的歌谣毫不在乎，但后面那句话却迅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公子……难道愚人众的执行官……要在新年之际造访璃月么？
“公子？”凝光谨慎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礼貌的戒备。
“对啊，「公子」。”胡桃循声来到二楼，一只鸽子乖乖地立在她的肩头上。它停下了四处张望的小脑袋，紧盯着凝光，在它的印象里，往生堂似乎没有这号客人。
“原来如此……这只鸽子就叫「公子」……”凝光有些哭笑不得，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
“这是钟离老爷的鸽子。”胡桃说道，“它的记性可好啦！去过一次的地方，无论在哪，只要钟离老爷和它说几句话，它准能飞到那儿。”
“这只鸽子以前没有名字，”胡桃取下公子腿上绑着的羊皮纸，放到钟离的书桌上，“钟离老爷叫它「公子」，说是为了纪念某个人……”
凝光抿起嘴，笑容在桃花般脸上绽放，男人之间的玩笑，看起来也很有趣呢。
突然，那只鸽子变得局促不安起来，扑闪着翅膀从飞了出去。摸钥匙的声音和纸张的摩挲声随即从外面传来，凝光心中一喜，这熟悉的声音，是钟离回来了。
胡桃的动作显然更快，她三步做两步地走下楼梯，直接扑进钟离的怀里，像欢迎老父亲回家的小女儿一样蹭着。
“钟离！要是再晚一点……我可就请人把你抬回来了！”胡桃可爱的脸蛋上写着不满，凝光不知怎么，看着被胡桃抱住的钟离，心里有一丝不快。
“就在把照片送到刘苏手中时，我发现了一个枫丹的小吃摊，更准确来说，应该是露天餐馆。”钟离把袋子放到堂前的大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一个更小的棕色袋子递给胡桃，“我不知道你是否喜欢枫丹的特色小吃……勃艮第焗蜗牛。”
“虽然没听过，但只要是入了你法眼的东西，我都喜欢！”胡桃笑盈盈地说道，“「公子」刚刚把信件带回来。”
“哦，是吗？”钟离凤眼微眯，“大概是她的信到了吧。希望今年的夜晚，不会那么寂寞孤独。”
终于，钟离将目光集中在一旁的凝光身上，他轻轻抓住她的手，有些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去得有些久了……如今我正在努力习惯如此有烟火气的生活，可惜，闲暇的日子并不比繁忙的日子轻松。”
“你明知我会原谅你。”凝光傲娇地扬起头，但眼神依旧柔情似水。“走吧，别让你信中的朋友等得太急。”
“昨晚，我就向旅行者写了封信让公子送去，询问她是否有好的主意。”钟离一边上楼，一边对凝光说道，“毕竟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推开门，一卷被雪打湿了的羊皮纸躺在桌子上，火漆完好无损。钟离展开信，凝光则饶有兴趣地看着书桌上的白玉笔筒，造型古朴典雅两尊镂雕的龙盘旋其上，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凝光，也没能看出这是何人所为。
“这是削月筑阳真君的作品，由上好的白岩制成。”钟离合上信，对凝光说道。“它的岁数，恐怕所有璃月人的年龄加起来都是远远不及。”
“果真如此，可惜价值连城的古玩，给人的快乐也只有刚刚拥有的一瞬。”凝光摇摇头，“信中说了些什么呢？”
“她想邀我我们两个去璃月一家不太起眼的新酒楼坐坐，叫「香山居士」”钟离苦笑道，“只可惜……她做得不够成熟。越是向别人显示你的平凡，就越是有什么惊天秘密藏在暗处。但她的这番安排，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她应该也知道我们的事。”凝光趴在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嘴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去哪里无所谓，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是伊甸园。”
钟离放下信，左手搭在凝光平滑的脊背上，轻柔地捋顺着她雪白的长发。“那璃月七星的晚宴……你不准备参加了吗？”
“当然了，”凝光得意道，“几天的假期，也是无伤大雅的。璃月的执政者就算没了我，也会照常运转。”
“所以，”她转过身把钟离按在墙上，搂住对方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还是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吧～夫君～”
忙碌了一天的璃月人，终于盼来了黑夜的眷顾。华灯初上，旧人可安。在告别胡桃之后，钟离和凝光携手漫步于璃月的街道，港外，上百艘来自枫丹的船一字排列，船上繁华的灯火组成一条明亮的细线横在水面上。随着博览会的落幕，大街小巷已不似白天那么熙熙攘攘。
“这「香山居士」是一个月前蒙德商人在此地开设的酒楼。”钟离娓娓道来，“可惜菜品并不地道，胜在物美价廉。”
凝光顺着钟离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幢优雅的石制小楼矗立在众多建筑中，显得格格不入，又有些鹤立鸡群。
“这里……似乎有点反常。”钟离站在酒楼面前，看着紧闭的大门，没有一丝灯光从窗户内透露出来，让人感觉像是打烊了一般。
“尽管推开门吧，亲爱的。”凝光大大方方地抓起钟离的手，温柔的按在门上，“有我在你的身后。”
钟离根本没有害怕过，他虽然不清楚门后究竟有什么，但他根本没害怕过，他只是……有些疑惑。
清脆的吱呀声响起，门被缓缓推开，随即爆发出一阵震天响的喊叫声，让钟离有些头晕目眩。他看到，一大群人正带着奇怪的锥形帽子，向他不断撒着彩色的礼花。这一切模糊了他的双眼，等到视线清晰起来之时，他才看清楚屋内的人，全都是熟悉的面孔——北斗，刻晴，甘雨，端着一碗长寿面的胡桃，香菱迫不及待地从厨房里冲了出来，猥琐还没来得及脱下；荧正仔细地在蛋糕上插蜡烛。凝光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是笑呵呵地关上门，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
“钟离！生日快乐！”派蒙大喊道，他浮在半空中，拼命挥舞着小胳膊，“让你久等啦！”
“这是……”钟离有些意外，“我的生日宴会？”
“当然，”一只手狠狠地拍在他的肩膀上，达达利亚不知从什么角落里窜了出来。钟离猛地回头，看到对方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真有你的，给一只鸽子取名为「公子」——我是不是也应该考虑考虑给我家的那只猫换个名字了……”
“这不仅是生日宴会，更是我们的新年宴会。”刻晴倚在一张空椅子上，对钟离说道，“才不是为了你特意办的呢，哼～”
钟离看着眼前的紫衣女孩，慈父般笑了笑。不仅不对她这种不敬神明的态度感到恼火，甚至还有些欣喜。
不过……自己早就不是璃月的神了吧？至少曾经是。
“真好，”派蒙掐着腰，看向被众人团团围住的钟离，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小星星，“钟离都过了六千次生日了吧，那礼物也收过六千次了？派蒙也想！”
“这就是你想要的「特殊的方式」，”荧的声音响起，“在我们那儿，这种庆祝方式叫「遗忘的派对」。”
“谢谢你们……”想了好久，钟离才憋出这句话。他感激地看向周围的每一个人，这份温暖。是自己从未有过的，就算是和尘世七执政聚首的气息，也没有过如此轻松的氛围。饶是他博学多识，心中有千言万语，也在出口的那一刻被堵在喉咙里了。
有些情感，并不一定要用文字大肆渲染，一个真挚的眼神便可清晰传达，胜过千言万语。
“其实……你应该感谢凝光大人，这一切都是她点灯熬油策划的。她租下了这座酒楼供我们使用，甚至……”一旁的甘雨说道。
“凝光……”钟离回首看向自己的白发佳人，心中一阵没来由的酸痛。他伸出手，抚摸着凝光的面颊。她略显憔悴的容颜，像一颗石子，激起钟离心中的涟漪。
这就是所谓「爱」的感觉吗？我终于……变成凡人了吗……钟离暗自迷茫道，他自己也不清楚。但若是认真回答此时此刻，他一定会放下肩上重担，归于尘世。
“这是妻子应该做的。”凝光含情脉脉地说道，但怎么也掩饰不住笑意。而众人则在旁边做起夸张的表情，满是被喂了狗粮的委屈，“没有什么是摩拉解决不了的，但似乎有一件事是个例外……那就是你呀。”
她拉起他的手，走到窗边，枫丹船队的灯火清晰可见。
“在此，闪耀！”凝光一抬手，一颗纯净的晶石凭空出现，发出橙黄色的光芒。就像是接受到了信号一般，远处的船队上，一道道烟花冲天而起，在天空之上拼凑出了岩石的图案。如此绚烂，虽然稍纵即逝，但意味隽永。
“这是北斗特意安排的保留项目。”凝光解说道，“当初谈判的效果好得出奇，我没想到北斗竟会如此爽快地同意。”
“在「情谊」这方面上，我还是够意思的。”北斗喝了一口酒，豪爽地说道。“不过，这要是你的生日，我可就得好好考虑了。”
“哎，我们磨蹭什么呀。”香菱按耐不住了，“已经快要午夜了！”
“不必匆忙。”钟离冷静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架便携式留影机，“都过来吧，我们一起合影。”
“嗯？你这是……”凝光颇感意外。
“我的「保留项目」。”钟离罕见地露出调皮的表情，“在送完照片后，弗朗西斯先生特意额外给我了这架留影机，附带摄影教学服务。”
“这就是你晚回家的理由？”
“是的。毕竟，美好的瞬间总会被忘掉，可留影机能把这一切记录下来。”钟离说道。他召唤出长枪，熟练地把留影机固定在末端，将其举在半空中，“大家都过来吧，等到它发出「滴滴」的声音时，我们就一齐说「茄子！」”
“你还是那么有心。”凝光很自然地挽住钟离的胳膊，像是一只护食的小猫，对外宣布自己的主权，“这个位置是我的！”
刻晴摇摇头，有些苦恼，有点无可奈何。恋爱中的天权大人，实在说让人有些不适应。达达利亚身手矫健，分到了钟离的另一只胳膊。而荧只能无奈地依偎在凝光身旁……
窗外，灯火通明，窗内，其乐融融。
众人依次排好位置后，钟离满意地点点头。随即他丹目微动，柔和的说道:
“三，二，一……”
鞭炮声逐渐多了起来，带着新年的祝福，轰击着每个人的耳膜。钟离突然改变了主意，「茄子」实在不够感觉。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词，虽然有些老套，但却是一个能充分表达内心的词……
“新年快乐！！！！！”
在此，祝大家新的一年也要加油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