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gal]终末的倒计时galgame(全篇补)

————[前提是你见过大叔]
严彦 但就在这个关头,传来一声巨响。鬼的躯干开了一个口子,我赶紧脱离开和鹭站在一起。
鹭:你不要开枪!那孩子还有个愿望!
严彦 我第一次听到鹭的嘶吼。
大叔:来不及了。
严彦 隔壁街的大叔说着,瞄准鬼的头部开火,可惜与刚才不同,鬼已经注意到了他。鬼的反应远在几人之上,它在空中划出一个z形,拼命向鹭靠近,但就在马上到达的一瞬间,一颗子弹命中了它的心脏。
大叔:快动手!
严彦 鹭慢了半拍,这是致命的。两把利刃插过来,她防御不了。利刃全部命中躯干,却被我捏的紧紧的。
严彦:还在等什么!!
严彦 鹭举起镰刀,劈了下去。我握着利刃,眼睁睁看着镰刀的刀尖在鬼的头顶停止。接下来是一连串的枪响和鬼的哀嚎。它的身体被一块块撕裂、扭曲变形、破碎而后消失。
鹭:不!怎么能……
严彦 鹭哭了。她抛下两人,飞向我所在的医院。
严彦 我低头一看,自己受到的伤已经愈合了,我正准备追过去,但却被大叔拉住。
大叔:这是怎么回事?
严彦 我大致讲了鬼的原生和经过后,大叔点点头。
大叔:手术是有可能的。突然发生了很严重的问题,很可能干扰到灵。
严彦:那么,她的愿望……
大叔:能实现。
严彦 大叔的回答斩钉截铁。
严彦:谢谢。我回去了。
大叔:等等,让鹭冷静一会儿吧。我有话对你说。
他们向着月空启航,飞往之前那所学校的天台。两人沉默着,飞的也很慢。夜晚的学校是个寂寞的场所,因为与白天相比反差太过剧烈,即便是普通的夜色却更显悲伤。
大叔:这个孩子,是不是和你们关系不错?
严彦:唉?对的。
大叔:很早就熟识了,而且一点都不觉得不自然?
严彦:啊?
严彦 我思考了一番,突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严彦:当局者迷!谢谢!
严彦 她的愿望,肯定已经实现了。
大叔:鹭……肯定不希望你离去。
严彦:诶?为什么。
大叔:第一个人,这件事很重要。
严彦:什么第一个人?
大叔:马上,我就要消失了。
严彦;什么!
严彦 我有些诧异,于是大叔拿出一块怀表给我,上面的长短针都重合了。
大叔:一个灵将死,它就会跳动一次,刚刚我杀死那个孩子,怀表转够了第二圈,我恐怕留不了了。
严彦:可是鹭她!
大叔:所以就交给你了。你这么特别,一定可以照顾好她,毕竟那孩子那么内向,肯和你说这么多,说不定, 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却很空泛, 她肯定喜欢你啊!
严彦 我瞬间涨红了脸,低下头咕囔着。
严彦:您在说什么……
严彦 我再抬起头时,大叔却不见了。教学楼的天台,围栏很高,但它们也有挡不住的东西,那便是一轮皓月和晚星。
严彦 我回到医院看到了在花园的鹭。她坐在木椅上,看着前方。粉红色的荷花还在热切的开放,荷叶下水面波光粼粼暗藏几声蛙鸣,圆月也被那水波轻轻撕破,又缓缓缝合。
严彦 我坐在他的身边,两人什么也不说,只是坐着。鹭,终究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仅此而已。
严彦:回去吧。
严彦 我拉起鹭的手。
严彦 我先一步进入病房摸了摸本体的额头。
严彦:该来的,总会来的。
严彦 我看着鹭丢下镰刀冲向自己。
鹭:明明还有两天?
严彦 鹭掏出怀表,然后吃惊的颤抖着哭起来。鹭抱住我的灵,摸了摸被刺的地方,呜咽着。
鹭:都是我的错!
严彦 我只是抱紧她,轻轻捋着她的头发在她耳畔轻语。
严彦:不是说好要微笑着告别吗?
鹭:嗯!嗯嗯!
严彦 她用力抹起眼泪,使劲点头。
严彦不知道她为什么变得这样激动,实际上就连鹭本人都不知道,她在和严彦的这些日子里,重新找回的那样东西叫什么。
严彦 我在自己遗体附近寻找一番,看到了一个盒子。我拾起盒子,果然自己的手没有穿透它。
严彦:送你的礼物。
严彦 我把盒子递过来。鹭迟疑的接过盒子小心打开,看到的是一条黑色的连衣裙。裙子领口的蝴蝶结在层层叠叠的边上添了几分生气。微风拂过,舞动的轻纱又如水波般轻盈灵动。
鹭:你……
鹭破涕为笑。
鹭:居然把死神当做最珍视的人呀!
严彦:快试试吧。
少女躲在窗帘后面,第一次脱下残损的长袍。白皙的脚在窗帘底若隐若现。紧紧两分钟,少年却等的不耐烦。他用力握着拳头,才打消偷偷瞥过去的念头。终于,帘子被拉开了。月光照着她的肌肤,在连衣裙下,略显瘦弱的娇小女孩叠好她的黑袍。
严彦 鹭的脸微微泛红,轻轻转了一圈。
鹭:好看吗?
严彦 我连话都说不出,只是拼命点头。
而后,两人哈哈大笑。
片刻的沉默,谁都不愿先开口。零点的钟声悄然响起。
鹭:我们去一个地方吧。
女孩的裙子在空中翩翩起舞,但却感觉不像是被风吹着,而是更加自由的炫舞,肆意展示着自己的美丽。倘若鹭能打扮一下,会不会更好看呢?严彦下意识拉紧鹭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严彦 坐在电视塔的瞭望台,可以看的很远。
严彦 游乐场的摩天轮上闪烁着斑斓的霓虹灯,即使到了这个时间道路仍然车流不息,每个十字路口都像是一颗搏动的心脏,守望着城市的新鲜血液代代相承。
严彦 我离开后,鹭就会一个人看着这般风景,花去几十年。我离开后,鹭回为了自己接触一般人吗?怎么可能。她这么软弱,她……只会回到从前,冷冰冰的看着将死之人,为他们献上最为难以理解而诚挚的祝福,而后强迫自己为他们送行。
严彦 她会不会想真正睡一个好觉,做一个美梦?
严彦 我转过头来,看着鹭。但两人瞳孔相对的刹那,鹭雪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绯红。
鹭:记不记得,我们第一天见面?
严彦:你吓了我一大跳。
鹭:你去帮那个孩子。
严彦:后来我在想,那会不会是你安排的。
鹭:自己猜。
严彦:日出真的很美。
鹭:嗯。这条裙子也很美,谢谢你。
严彦:没什么好谢的,我这是想……
鹭:什么?
严彦 我的脸颊又突然泛红。原来这才是我自己的意思么?
严彦:没什么。
鹭:讨厌。
严彦:唉?
鹭:明明我,早就下决心,不在接触任何人,就这么走下去。
严彦:我还不一样,早就不想活了,谁知你又让我留恋起来。
天边传来轰鸣声,一架飞机从城市上空飞过。它的四角闪烁着灯火点缀着天幕,很渺小。
鹭:其实、你可以不去天堂呀……
鹭:你可以留下来……
严彦 鹭握紧了我的手。
鹭:有我在,就不会变成鬼……留下来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不要走……严彦,好不好严彦! 严彦 她的语速越来越快,眼泪又一次渐渐流出。
鹭:我们可以天天来电视塔……我们……
A:我希望能有来世,再一次遇见你。
B:是么……那就请你带路吧,我会在你身后的。
C:抱歉,我有想去天堂实现的愿望。
————
严彦:钟茉诗!
严彦 我忍着眼泪大声打断。
鹭:唉?这是……我的名字……
鹭:好吧……
严彦 她颤颤巍巍的捡起镰刀。
鹭:在此,送汝走、走上……新的人生…… 眼泪夺眶而出,可严彦却微笑着不为所动, 愿汝……
严彦:她的泪花开始在空中消散,与发丝连成一片光斑。
鹭:能在天堂……
严彦 镰刀的起落很慢啊。我想着咬着嘴唇,几乎是要咬出血来。快啊!鹭,我快忍不住了!
鹭:找到——幸福!
镰刀从严彦的腰际划过,却没有痛感,只是失去了部分的知觉,而后扩大,直到眼前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严彦已经在人生的最后做到了最好。也许在下一个转世,他还会遇见那个女孩。
至少,那个女孩会一直等他。
——终
————
严彦 那个天文台,再度迎来了两个常客。
鹭:严彦?
严彦:嗯?
鹭:我……喜欢你。
严彦:啊……
严彦 我的脸颊变得红晕。
鹭:快点说话啊!
严彦:对。
鹭:什么?
严彦:我也是。
朝霞的红晕,伴着两人微微腼腆的脸,渐渐远去。
——终
————[原作结局,属于我最喜欢的,但其实这三个结局不分好坏啦]
严彦:钟茉诗!
严彦 我忍着眼泪大声打断。
鹭:唉?
严彦 鹭一瞬间不动了。
鹭:这是……我的名字……
鹭:为什么你……
严彦 鹭的脸僵住了。
曾有那么一瞬间,鹭还因她以为的那样而开心过。
鹭:好吧……
严彦 鹭颤颤巍巍的捡起镰刀。
鹭:在此,送汝走、走上……新的人生……
眼泪夺眶而出,可严彦却微笑着不为所动》
鹭:愿汝……
严彦 她的泪花开始在空中消散,与发丝连成一片光斑。
鹭: 能在天堂……
严彦 镰刀的起落很慢啊。我想着咬着嘴唇,几乎是要咬出血来。
严彦 快啊!鹭,我快忍不住了!
鹭:找到——幸福!
镰刀从严彦的腰际划过,却没有痛感,只是失去了部分的知觉,而后扩大,直到眼前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严彦 名字就取一个“诗”字吧?感觉不错呢,你觉得呢?鹭。
鹭向严彦扑过去,却什么都不剩下。
病房里,终于只剩下少女一人。
在那纸盒的背后,写着一行小字——幸福,我已经找到了。
……
在一家医院里,一位黑袍的死神浮在半空中。
他静静的凝视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女婴。
嘴角泛起浅浅笑意的他,慢慢的隐去了。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