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菲理亚】第十期，序章完结

第23章 浓雾中的传闻

　　陆战一队休息室，几人围在桌子旁，显得非常沉闷。 　　自从上次的大雾事件过去后，他们失去了队长鬼雾，这段时间就连训练也感觉没什么劲。大不如从前和九队争夺天地的架势了。 　　“这副颓丧模样，真不像陆战组王牌该有的！” 　　“瑞宽不在的日子，真难熬，都不知道整点什么娱乐活动了，这个月还没扣过赏金呢，浑身不自在。”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于情于理，总部不可能就这样飘出来那么浓的烟雾，即使是编制式烟雾弹，不一次投个十来只，也做不到。” 　　“烟雾弹有催泪的效果，但说实话，在这个雾里面，我的心很慌乱，能切实的听到心跳胡乱跳动，总不可能是致幻类烟雾弹吧，这玩意几年前就被苏浦禁了。” 　　“不，你们都错了，我睁开过眼睛，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直没有说话的花枝鼠趴在桌子上，语气中依然带着恐惧。 　　“你看见了什么？不是说不要睁开眼睛吗？” 　　“我也不知道，我……说不清，抱歉……都是我睁开了眼睛，队长才……” 　　花枝鼠最后将自己在雾中看见一个高大的红眼女鬼，队长为自己挡刀，最后被女鬼杀害等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队友们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你……出现幻觉了？” 　　队员金刚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不要对我进行脑震荡测试！我清醒着呢，这是真的，队长就在我面前，那个玩意啪一声，队长就消失了，我，我，我……唉！我说不清楚……” 　　见平时除了鬼雾外最佩服的人就是自己的队员们还是一脸惊讶，他只能摆了摆头。 　　“总部，不只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对了，你们听说了吗？总部会给我们调用一名新的队长。” 　　“什……什么？你的意思是，鬼雾会被替换掉？” 　　“是的，这是我询问星图指挥得到的答案。” 　　…… 　　“砰砰！” 　　“请进。” 　　“报告。” 　　“有什么事吗？录员花枝鼠。” 　　“指挥，我想，询问一下那天的大雾是怎么回事，还有瑞宽，他去哪里了？” 　　“这件事情，以你目前的身份，不配知晓，但我会尽快处理，新队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什么！！” 　　花枝鼠几乎震怒似的眼睛撑的老大。 　　“什么什么？” 　　“新队长？瑞宽怎么了！？” 　　“我很难告诉你，但录员瑞宽，确实已经接到了调离通知书，昨天晚上已经走了。” 　　得到答案的花枝鼠脸上换成了一副失望的表情，喉头颤动了一下，像是失神了一般。 　　“指挥你骗我……” 　　“我怎么欺骗你了？” 　　“浓雾里面，分明有其他的东西！你怕给我说瑞宽死了我会崩溃吧？你不用怕，因为他死在了我的面前！” 　　“你睁眼了？” 　　“对！” 　　“为什么违抗命令！” 　　“我不知道！我说不清楚！那一刻，我身为录员所经受的训练，我的意志，全部瓦解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睁眼！” 　　星图沉默了，多半是狩良当时为了引出鬼雾，刻意去影响了花枝鼠的精神。而这种情况一旦发生，被影响的人会在精神层面受到不可逆的损伤。 　　“指挥，拜托您给我讲讲浓雾里的，是什么东西，好吗？我只想让自己明白，究竟是什么杀死了瑞宽。” 　　“抱歉，你不配知道。” 　　“你是想说我阶层太低了是吧？” 　　星图沉默，她无法向花枝鼠解释什么是狩良，什么是旧神，仙粒，欧菲理亚……她面对这个普通的人类她什么都解释不了！ 　　但在花枝鼠眼里却是，她默认了。 　　花枝鼠的脸更加阴沉冷峻。几乎爆发一般道：“是的！我阶层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陆战队员，但我失去的是我的队长！我连询问自己战友下落的权力都没有吗！” 　　“不，你当然有这个权力，只是瑞宽的消失涉及到了总部的一级保密内容，所以我不能向你透露。” 　　“指挥你说的话，等于排出肠道废气。” 　　“花枝鼠，注意你的措辞！” 　　星图面对如此无礼的询问，眉头拉了下来。 　　“我说的不对吗？什么叫我有权力但因为涉及秘密我不能告诉你？不就是我不能告诉你吗？我生气的点，不在这上面。” 　　“那你生气什么？” 　　“我气你们这些管理层的，有问过我们的意见？一点信息不给就想换掉我们的队长！？” 　　“怎么说我们的队内业绩和贡献也不至于是这样的待遇吧！我承认，瑞宽带我们捣乱，我们有时候不守规矩，但我们分得清大是大非，分得清手脚轻重，我们犯的错，会尽数用战功偿还。但你们肆意替代团队核心，那还是原来那个一队吗？” 　　花枝鼠像是要哭出来一般的吼着。 　　“你冷静一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就想让瑞宽滚蛋了！但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是吧？我说对了吧！你们一直希望一队能守规矩，但我告诉你，指挥，我们一队，就是喜欢自由！” 　　“你冷静一点！” 　　星图面带愠色的拍了下桌子。 　　谈话不欢而散，花枝鼠现在需要转告一队其他成员，他以冒犯上级为由，记大过一次。需要关一周禁闭。 　　“还是观察一下再报告给大人吧，花枝鼠现在的精神确实比以往不稳定多了……” 　　星图赶走了失神的花枝鼠后，心里默默想着，手里未曾停下办公。 　　…… 　　陆战一队的休息室，死一般的寂静，不知是谁，怒砸了一下桌子。 　　“你做什么？” 　　“岂有此理！老鼠不说，咱们还真不知道！” 　　“可总部上面已经明确了，新队长在来的路上。” 　　“他来了我们也不认，我摊牌了，以前被欺负的时候只有瑞宽给我们出头，队长，我只认瑞宽！” 　　“可是瑞宽死了！” 　　花枝鼠双手猛拍桌子，双目通红，似乎流泪一般，声音的大小也是远远超出了其他队员们的意料，不禁把好几个人吓了一跳。 　　“你这么大声干嘛？老鼠，你最近很奇怪，是有什么心事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呵……啊…啊啊…” 　　花枝鼠又缓缓坐下，痛苦的抱着脑袋，将脸趴在桌子上。 　　一众队员们见此情景纷纷沉默不语。 　　“他从来没哭过……” 　　“是呀，五年了……” 　　“让他安静一下吧，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问题。” 　　见队长死讯传开，副队长精神堪忧，队员鲛鲨如此提议到，大家纷纷点头，便另选了一张桌子，围坐在一起。 　　“我想，我们必须要做些什么，新队长的事情抛开不谈，就是花枝鼠说的，你们怎么看？” 　　“我不清楚，他说的东西太超前了，感觉就是精神病院患者的凭空幻想一般。” 　　“那为什么，我们不去相信他？战友是什么？背靠着背呐。” 　　“少墨迹，直接说你的计划。” 　　“诶，聪明，知道我有计划哈。” 　　鲛鲨笑了笑，随后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道：“其实，我不是很相信老鼠说的，但在加入GS不久后，我听到过一个传闻，是有关宵禁的。” 　　“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印象，但没当回事，是不是说总部晚上睡觉关门关窗拉窗帘半夜上厕所不要开灯啥的？” 　　“对，听老一辈的说，总部的夜巡小队是由高层预先排好的，其他人不准擅自离开寝室。是因为有人夜间在总部晃悠时死了，还不是一两次。” 　　“他们说，有的时候总部夜晚会莫名其妙的起雾，这种时候一定要拉好窗帘，不要偷看外面……” 　　“起雾？怪了，你说说，瑞宽带我们溜出去多少回？遇到过吗？” 　　“但是老一辈是录员都这么说，这次不就是突然起雾了吗？我看事情没那么巧，这可能不只是个都市传闻那么简单。” 第24章 希望落空

　　据说是某个换上精神障碍而提前退役的录员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遗落下了一本日记，内容就是记载着自己夜巡时亲身遭遇了突然升起浓雾，但原稿已经丢失，内容也在录员的不同说辞下越传越离谱。 　　但大家都不否认的一点是，日记里这样写到。 　　“今天格外的冷，但应该也不会遇见这么浓烈的雾霾啊，手电筒打开也看不清路。” 　　“我按照背下来的地图走进浓雾里，但道路曲曲折折，似乎在跋涉高山一般。” 　　“不久，我听见了银铃摇晃的声音，我有些害怕，我联系同班的战友，但对讲机发出必必剥剥的短路声音。” 　　“我感觉有东西在对讲机通话时便察觉到了我，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的直接告诉我应该退出这边浓雾而不是继续前进，经管我现在所处的是今晚的巡逻路线。” 　　“我害怕了，我看着脚底的地面向后一步一步的退，银铃声音越来越大，似乎马上雾里面会扑出来一头恶兽。” 　　“我不记得当时是否清醒了，但我的确看见了一道门，上面写着陆战三队……医院的报告下来了，我得了重度抑郁症，认知范畴检测也显示有精神分裂的迹象，医生建议我提前退役，战友们，和你们相处我很快乐……” 　　鲛鲨复述着印象中日记的内容给众人听。 　　似乎冷，起雾，铃铛，心慌，这四个要素已经成为了传闻的共同点，仔细回想，这次的大雾也是如此，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陆战三队？又是什么来头？总部可从来没有任何数字三的编排，据说这是高层的要求。” 　　队员金刚不解的问，以前他们从未注意过这个问题，但现在突然点到了，便不觉一惊，八个大组，确实没有第三小队。 　　“不，我有一个朋友在资料保管室工作，地位也挺高的，能查阅GS二级秘密。” 　　鲛鲨平静的说着，却突然沉默了。 　　“继续啊！” 　　“继续？你想他和我们一起上法庭啊？” 　　“围过来围过来，小点声。” 　　“总部其实有编制三，但这是特殊编队，长期驻外城执行任务，相当于清道夫吧。” 　　众人点了点头，因为知道这件事本就是不该讨论的，个个都不再说话。 　　“我的计划就是，今晚我们去找一找这个传说中的陆战三队。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邪乎。” 　　“哟呵，有意思哈。” 　　“怎么，怕？” 　　“哈哈哈哈哈…不可能。” 　　…… 　　零坐在椅子上，手里正端着磨好的咖啡。突然四周的窗帘一下子全自己拉上了，为此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出来吧，又有什么事？” 　　一缕一缕的灰雾从空调里飘出来，慢慢的笼罩了整个办公室，一双白色的手悄悄从零的后面抓住了她的肩膀。 　　“中午好呀，总指挥。” 　　狩良的双手轻轻按压着零的肩头，看起来，她似乎很清楚怎样能让零的心情由苦恼变得乐意见自己。 　　“不太舒服，力气大一点呗？” 　　“哦？要求还蛮多的嘛，真可爱，像小孩子一样。” 　　狩良暗暗加大了按摩的力道。 　　“你知道吗，你手底下有几个不听话的小老鼠，好像今晚计划着要去找猫窝呢。” 　　“你说什么？” 　　零一下子就听懂了狩良的比喻，慌忙的反问到。 　　“这种事情不需要我重申一遍吧？总指挥，不是向来对藐视军令的家伙，态度冷漠吗？” 　　零喝了一口咖啡，眼皮不安的跳动着，但始终闭口不言。 　　“我按摩的技术舒服吧？不过也只能到这里了，我需要回去准备一些捕鼠夹，恭迎他们的来访，说不定，还能再找到几个优秀的家伙，扩大我的仆从呢，哼哼哼~” 　　狩良说罢，便逐渐化做迷雾消失了，最后留下一缕细烟，似乎提醒零似的轻声低语道：“要阻止他们，可要趁早哦，尊敬的，先驱大人……” 　　夜幕，终于还是在陆战一队迫切的希望中悄悄席卷了整个基地。 　　晚上十点，GS的大部分录员便开始分批返回各自的休息室，十一点，宿舍楼关闭，执勤人员和夜巡小队进入工作状态。夜间训练小队凭前台纸质报告出入宿舍楼。 　　以前，鬼雾正是和花枝鼠一起靠着伪造纸质报告，很轻松的便带着陆战一队摸出宿舍，闲逛，吃宵夜，闹的大的时候，还会直接去车库把基地的训练用战车开出来溜几圈。 　　当队员们找上花枝鼠要伪造报告时，他强烈的要求自己要一起去，但队员们考虑到他的精神状态，一致决定让他留守休息室防止执勤人员检查。 　　“录员瑞宽，代号鬼雾，已调离……录员怀天敏，代号花枝鼠，因病缺席……嗯，差不多了，就这样，老鼠，过来签字！” 　　队长不在，队内事物将由副队长接管，花枝鼠签好字后，便目送着他们离开。 　　执勤大叔一看是陆战一队，瞥了他们一眼，这几个娃娃调皮，好几次放出去结果挨了处分，搞的两边都头疼。 　　“怎么，这次又去哪里玩？” 　　“陶哥，咱几个都知道几个宿管您最受我们喜欢了，呐呐，不会出事的。” 　　鲛鲨暗暗的将一包烟从裤腿处递给陶大叔。 　　“可是，这队长副队长都不在，那两老小子聪明，带着你们我倒不担心嘞……回去！” 　　“诶，别啊，陶哥，这不队长调走了副队长生病嘛，通融通融，有急事的。” 　　“嘿，你小子，还真是出去玩啊。得嘞，什么急事？裤衩子落车里啦不成？” 　　“这，不是……” 　　“既然不是，抓紧回去！” 　　“陶哥，行行好，放我们几个出去吧，兄弟几个今天练猛啦，休息室的物资才发现没有了，这会儿饿。” 　　“饿我可以叫夜巡小队给你们送过来，还省你们走一趟，多好，回去吧。” 　　砰！ 　　休息室的门被踹开了，花枝鼠当场一愣，看着一个二个眼神阴暗的队友心里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了。上前将门关好。 　　“怎么，陶叔不让你们出去也不至于这样啊？” 　　“他*苏浦粗口*的*苏浦粗口*的*苏浦粗口*，居然带着盾卫巡逻！你*苏浦粗口*的*苏浦粗口*脑子进水了吧！” 　　“行了，金刚，别骂了，人家好歹是指挥，不就是一个处分吗？” 　　“处分？你是说从明天开始三个月不准出任务，而且威格森那个*苏浦粗口*亲自来带我们？” 　　“只能说倒霉，哪一次遇见指挥亲自带这么多人巡逻的……唉！命苦啊！” 　　一队的人直接放弃了思考，靠在沙发上对着天花板发呆。 　　就在陆战一队继续和执勤陶叔求情时，一个不悦的声音自黑夜中的街道上传来。 　　“他说的对。你们确实该回去好好休息。” 　　只见星图环抱双手板着脸从黑夜中走出来，她身后跟着着整整六名身着机甲的盾卫。 　　“指挥？今天是您亲自巡逻？” 　　“不是，只是出来逛一逛，散散心。” 　　陶叔作为最年长的一批老录员，心里此刻凉飕飕的，大半夜的带着盾卫散心？我看你是成心抓这几个小崽子吧？幸好今天留了个心眼儿没收他们的烟。 　　“你们几个，干什么？今天夜间训练的队伍可没有你们！” 　　星图的脸依然黑着，先不说小陶会不会放他们出去，要不是狩良不知道怎么想的亲自去给大人报了信，今晚这七个全变成死人了。 　　“没有，我们这就回去…” 　　“回答我！是要偷偷摸摸的去找陆战三队吗？” 　　此话一出，七人脸色煞白，陶叔也不由得一惊，关于三的编制，可不是这几个小娃娃现在配知道的。 　　“现在，我以窃取总部二级秘密的行为给予陆战一队处分，自明天起，陆战一队在未来三个月内不准自由执行任何悬赏任务，本月薪水全额扣除，记过一次，每人减少六点贡献值。期间，陆战一队留守总部进行严格训练，教官由威格森将军担任。” 　　“即刻执行！” 　　星图的怒斥冲散了一队最后一丝找回队长的希望。看着他们一个个面如死灰的返回宿舍，她脸上挂着苦笑。 第25章 勒米斯.德洛伊特

　　勒米斯感觉麻袋里暖暖的，虽然一路被拖着有些不好受，但他没多久就睡着了，这便是格蕾丝的蛛丝所混有的安眠类毒素，一旦与皮肤接触便会迅速渗透发作。 　　当他再次醒来时，看见自己坐在沙发上，格蕾丝就坐在他对面，离他只有一个茶几的距离，而身旁是艾澳迦，她一脸担心的神色。 　　“这是……哪儿？那个斯奎特呢？” 　　“这是生化组特别行动小队的独立休息室，以后你就住那边那个卧室，艾澳迦和米菲尔住你隔壁，米菲尔现在在和哈里斯扳手腕。” 　　勒米斯转头看向另一边，只见哈里斯和这个小女孩扳的不相上下。米菲尔的脸兴高采烈，而哈里斯却始终微笑着，似乎并没有太认真…… 　　“那现在，你就是我的队长了吗？哈哈，输的真惨烈。不过你居然能打赢伊古纳，着实令我刮目相看，虽然我并不知道狂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格蕾丝放下书本，抬头望向他问：“这不丢人，因为我很早之前就打败过他了。” 　　“诶？很早之前？我不记得有与你交过手啊。” 　　“当然，因为我来自三千年前，是在那个时候打败了伊古纳。你还记得伊古纳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在你身边的吗？” 　　“记得，在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 　　在别人眼里，似乎只有打败他，才能得到他的尊重，但最开始，勒米斯并不是像这样孤高且注重实力的。相反，他温柔，善良，有责任感，还有一个妹妹。 　　听爸爸说，勒米斯的爷爷在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宣布以后给后辈取名不准再用德洛伊特来当姓了。这样做的原因是因而他们已经失去了德洛伊特人的特征，并且害怕祖传的两件宝物被别人盯上。 　　但德洛伊特人究竟又有什么特征，那个时候的勒米斯并不知道。 　　在爷爷离开后，勒米斯的妹妹和母亲先后生了重病，母亲输掉了与病魔的博弈，抛下家人离开了，而妹妹，依旧需要大笔的医疗费用来维持生命，这对勒米斯的父亲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但他的父亲可没有做出酗酒家暴之类的无能之事，而是努力保护着这个家，因为他心中一直记着自己父亲，也就是勒米斯爷爷的教导。 　　“天杀不死德洛伊特人，杀死德洛伊特人的只有逝去的斗志。” 　　妹妹在与病魔抗争了两年后，痊愈出院了。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勒米斯爷爷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一帮狗仗人势的黑社会，盯上了勒米斯祖传的两件宝物，于是他们杀死了勒米斯的父亲，绑架了他的妹妹以此来威胁他。 　　那天，他十分无奈的拿着宝物到了指定地点，领头的拿过宝物，打开一看，是一柄鞘生锈的佩刀，和一个已经看不清样子的动物头骨化石。他认为勒米斯简直是忽悠他，一下子把化石砸在地上，经历了年代的洗礼，这脆弱的碳基物直接碎成了满地渣。 　　就在他拿着佩刀抵在早被按倒在地的勒米斯的鼻子面前，告诉他再拿十万银币时，满地的渣子像是活了一般涌像勒米斯…… 　　“现在依然翻的到那条新闻，城市小巷里出现不明怪物，诶，第一次狂暴，我也记不得很多过程了，只知道后来自己确实砸坏了不少东西，幸好没伤到太多的人。” 　　“后来呢？” 　　“后来，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昏迷了过去，醒来时已经在牢房里了，是威格森将军来接的我，然后就被带到这里了。” 　　“你被带到这里后，都经历了什么？” 　　格蕾丝看着勒米斯的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对卢副组长的承诺。 　　“我啊，我记得威格森将军给我说以后我就是这里的录员什么的，然后就被交付给了生化组，那些穿白衣服的姓名，我一个也不知道。他们带我去看了米菲尔和艾澳迦，告诉我我不是这里第一个收录的非正常人类。” 　　谈话很快就结束了，格蕾丝已经知道，勒米斯，艾澳迦和米菲尔，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几乎隔绝天日，每三天就要抽一次血，单独安排训练并且由专人记录。这些专人，全都是由一个叫徐涛的人安排的。 　　整理好信息后，她将这些全部发给了卢副组长。 　　“你的提问结束了吗？” 　　“结束了。”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只要我知道。” 　　“你是，怎么做到让伊古纳害怕的？” 　　格蕾丝心头一惊，微闭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银发少年。 　　“不必惊讶，如果他没有害怕，我现在也不会是这种语气和你说话了。” 　　勒米斯淡淡笑了笑。 　　“队长。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才是你的队员勒米斯.齐轸，想必过不了多久，他又会从妹妹口中最温柔的哥哥变成那个孤高傲慢，有时候还不讲礼貌的勒米斯.德洛伊特吧。” 　　“这是，什么意思？” 　　“只有他害怕的时候，我才有机会完全让自己出来透透气，平时，受他影响，我的情绪和语气也会变化很多。” 　　“你有两个灵魂？” 　　“灵魂什么的，不清楚嘛，但我确信平时那不是真正的我，你看，队长，如果你想分辨你眼前的是齐轸还是德洛伊特，看这里。” 　　勒米斯指着自己的下眼皮。 　　“当这里出现色素沉淀，看着就像刀划开又愈合了一样的伤疤时，那就是德洛伊特，一个暴躁的小伙子；如果伤疤变成了黑色，那就是伊古纳，一个更加暴躁的怪物。” 　　“好的，我记下了，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区分的，老实说，我不太喜欢伊古纳，太莽撞，太自信，他有的是力量，但有时候，力量解决不了一切。” 　　“对啊，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勒米斯倒在沙发上，对着天花板发呆。 　　“呵！这次可是我赢了！” 　　另一边，米菲尔和哈里斯正在进行热火朝天的较量，只见哈里斯粗大的手臂被一截小小的手臂压倒在桌子上。 　　“好的好的，我的小姐，可以放我走了吗？” 　　“不行，三局两胜！我才赢了一局，你不能走喂！” 　　“不然午餐要推迟了，要不让勒米斯来和你扳吧。” 　　“不行！他有伊古纳的时候我输，他没有伊古纳的时候我赢，一点也不好玩，但你，我感觉你还有力量没有发挥出来！米菲尔很期待！来吧！最后一局！” 　　“好吧，最后一次，我必须要去厨房了，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 　　哈里斯握住了米菲尔的手，待艾澳迦一声令下后便猛然发力，可米菲尔却不甘示弱，一时半会儿竟难以分出胜负。 　　格蕾丝就这样和勒米斯在一旁看着三人的游戏。 　　“这样和谐的相处，挺好的。” 　　“是的，他许久没露出这种笑容了。” 　　看见哈里斯认真的表情和快乐的笑容，格蕾丝内心很高兴，他似乎，又找到新朋友了。 　　“那就这样吧，队长，我先睡了，伊古纳要是给你添了麻烦，就劳您多担待了。” “再会！” 　　说罢，勒米斯笑着往沙发上一靠，眼角便长出了深色的疤痕，对着米菲尔和哈里斯起身大跨步走去，嘴里喊着：“让我来！” 　　这下沙发上可只剩格蕾丝一人了，她独自看起了报纸，心中默默调侃到：“赛菲啊赛菲，几千年后，你还是那么喜欢给我找麻烦，真不让人省心。既然是你的后人，那我自然要多多关照啦！哼哼哼~” 　　总之，这就是格蕾丝目前的小队，虽然只有5名队员，刚好达到GS常规小队人数的一半，但他们若是心连在一起，实力将远超任何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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