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瑞尔（第十一章）效忠

        一阵微风拂过阿兹瑞尔的面庞。比之稍重的感觉传来，那是布料的触感。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件深绿色长袍的下摆。大导师认为这是守望者，他抬起头却发现自己面前挂着一幅描绘死亡天使的挂毯。

        阿兹瑞尔的目光扫视四周，看到更多相同的挂毯，总共12幅，用金色的绳子挂在墙壁的挂勾上，房间长宽均约十几米。

        一丝守望者的踪迹都没有。

        汝效忠何人？

        声音从四周同时传来，冲入他的耳中。他的余光捕捉到了轻微的动静，看过去却又空无一物。

        “我是一个星际战士。我没有恐惧。你没法吓倒我。”

        汝效忠何人？

        他被突然的声音吓到了。阿兹瑞尔的耳边嗡嗡作响，几秒钟后，尽管房间如此宽敞，但他确信没有任何回声。

        眼角出现了更多的动静，这次他看得更仔细了，却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汝效忠何人？

        他正要回答，但本能阻止了他。仅仅一瞬之后，刀刃破空之声传入脑中。他翻滚着转身，从剑鞘中拔出秘密之剑。

        他站起来，举剑防住一击。一秒后，他预测到了下一击，再次转身，向喉咙高的地方斩出一剑。

        陨铁打造的剑身与另一把剑迎面相撞。阿兹瑞尔后撤一步，为眼前的场景而震惊。

        房间中央的一个死亡天使的身形若隐若现，骨瘦如柴的双手紧握着一把华丽的利剑，深灰色的兜帽下空无一物，身后展开一双洁白羽翼。

        汝效忠何人？

        他问着，利剑直指阿兹瑞尔腹部。

        他不假思索地躲避，刀刃擦肩而过。他的几乎是本能地反击，向对手的胸膛刺出一剑。死亡天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挡住他的剑，紧接着一剑鞭打在阿兹瑞尔的肩头。

        阿兹瑞尔喘着粗气，他的胸膛和手臂传来阵阵痛感。

        汝效忠何人？

        “帝皇！”阿兹瑞尔吼道，侧迈一步躲过以他胸膛为目标的一击“我效忠于帝皇！”阿兹瑞尔跳出死亡天使的攻击范围，却发现第二个死亡天使也活了过来。

        大导师腹背受敌，砍向右边的长袍身影，那本应是膝盖的位置。秘密之剑毫不费力地切开长袍，然而长袍下没有任何东西。

        汝效忠何人？

        两名天使齐声说到，羽翼激动地颤抖，一同举起剑指着阿兹瑞尔的脸。

        “人类！”他喘息着回答：“星际战士效忠于人类。”

        阿兹瑞尔挡住了一把剑，但第二把砍中了他的手臂。这一击并不致命，但却足以使他手臂麻木，他几乎无法屈伸手指了。他尝试活动手臂，但就在这时，第三名天使降临了。

        一手拿着秘密之剑，他不断移动着，不断刺剑佯攻。他迈着短而快的步伐躲避着进攻，努力不让三名天使将他包围。

        汝效忠何人？

        “帝国？”，尽管阿兹瑞尔拥有超人体魄，但是他仍然快要精疲力竭了。一次鬼魅般的攻击擦伤了他，使他全身打颤。

        第四名天使从后方直取阿兹瑞尔而来。为了防止自己被从后方刺穿，阿兹瑞尔侧着身，咆哮着朝另一个天使冲去。随后他全速砍向石墙，反弹回身，猛地抬起剑，阻挡由空中落下的数剑。

        汝效忠何人？

        剑被死亡天使牢牢控住，他直视着斗篷之下的无尽黑暗，试图找到能表明它究竟是什么的线索。

        “暗黑天使。”他用尽全力抽出剑，“我效忠于暗黑天使。”

        就像它们突然出现的那样，死亡天使们在数秒内便变回了挂毯。阿兹瑞尔警惕地看着他们，他的手逐渐恢复了。肩膀上的疼痛逐渐平复，他的心脏也不再疯狂地跳动。有些事发生了改变，他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这一点。

        挂毯上的死亡天使们原本以剑指地，现在却高高举起。

        所有的死亡天使都在向他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