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华乐章》第二十六回 难得休息
《鲍勃日记》第201回
原作:ブシロード(bushiroad)
21年8月21日,成吉思汗广场。
因为其他的Live House代表在上海进行乐队的演出规划,决赛的场地布置完全落在Live House [click]的肩上。
鲍勃和卡宾一直忙到晚上。吃完晚饭后的卡宾来到舞台,他的手中提着键盘和支架。
本来打算在舞台上练习的,然而,他看到鲍勃也在舞台上,拿着笛子,看起来笨拙地演奏着曲子。
“哟,卡宾,你来了?”鲍勃向卡宾打招呼。
“兄长也在练习吗?”卡宾问。
“是的。要不要一起练习?”
“好啊。”
练习了一段时间,两人开始休息。
“说起来,SECRET第一次聚在一起练习的时候,出了不少事呢。”卡宾说,“比如,合音的时候乱合一气、时不时的跑调、演奏时的深入交流……虽然演奏很辛苦,但那些经历弥足珍贵。”
“是吗?我好像不太记得了。”鲍勃毫不关心地说。
“兄长,你不要开玩笑!”卡宾生气了。
鲍勃愣了一下,应该是没有想到卡宾会生气吧。他认真地说:“好吧,我道歉。说真的,对我来说,那段时间,也是我最高兴的时候。”
鲍勃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卡宾,你还记得第一次户山明日香和月岛麻里奈来到click的录音棚时的事吗?”
“记得。当时,明日香提出要有一个足够我们演奏、与演出厅一样的录音棚,兄长你竟然直接说:
‘你们的要求也太低了吧?怎么说也得是和演出厅一样的录音棚才对。’”
“我当时有这么狂妄吗?”鲍勃感到很奇怪。
“你当时就是这样,大言不惭,如果不是click的录音棚和演出厅的舞台是一样的,你这就是打脸啊!”
“抱歉,添麻烦了。”
“不过,这也是兄长。”卡宾反而很开心。接着,他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对了,兄长,笛子练习得怎么样?”
“还可以,至少说,不会出现第一次的情况了。”
“笨拙地按着笛子上的孔,吹气时满脸通红……”卡宾突然坏笑起来,“呵呵呵呵——”
“请……请等一下,你这笑容是怎么回事啊?”鲍勃仿佛受到危险一般跳了起来。
“只是稍微嘲笑一下那时的兄长罢了,毕竟那个时候的你是你最难堪的时候啊。”卡宾得意地说。
鲍勃的脸涨得通红,大喊:“你第一次弹琴的时候总把Do音弹错,不是吗?”
“诶?”
“而且……甚至因为没有把音量调好,把明日香吓到了,害得她三天没有来练习。”鲍勃反将一军。
“那……那是事故!还有,兄长你不是总会因为手指不到位而吹错音吗?”
“你……你不是总会在录音棚里独自演奏儿歌吗?”鲍勃开始唱了起来,“两只……”
“住嘴!兄长,上上上次演奏,你因为演奏过于投入结果节奏变快了,害得第一次录音失败!”
“那是不可抗力!倒是你,上上次竟然因为没有及时去厕所,结果打乱了整场演奏,害得第二次录音失败,你有脸说我吗?”
“喂喂,你还记得录第二场比赛的比试录音吗?当时就因为你没有把笛子的音阶调好,甚至是在演奏之前就已经发现了问题,还在说‘没事的啦,放心啦,不会出问题的啦’这样的话,结果,第一次录音竟然把录音设备整坏了。”
“要这么说的话,你也不差好吧?你还记得录制决赛比试录音吗?明明就5秒,竟然在演奏前拿错了乐器,拿错乐器也就罢了,竟然在录制开始后才注意到手中拿的是二胡!”
“#¥%……&……%¥%……&……”
二人争吵了很长时间……
如果你认为他们真的在闹矛盾,那么就请不要认为他们的友情会破裂。这是一种交流的方式。贾卡莫·鲍勃和卡宾·迪帕的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脆弱,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脆弱,必要的争吵,也是加深友谊的方式。
“哈——哈——”
两人喘着粗气,调整自己的呼吸。
“第一次……和你……争吵……这么累……”卡宾艰难地说。
“我……我也是……”鲍勃努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二人又喘了一会儿,终于恢复了。
“说起来,兄长,我一直都在问这个问题,即使到今天我还想问,无论问多少遍。”
“你还要问那个问题啊……”
“是的。SECRET真的会举办自己的Live吗?”
“一定会的,这个我可以保证。”
“作曲和编曲交给麻里奈和明日香,作词交给我们,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
“兄长,你会写出什么样的歌词呢?”
“既然是我们真正的出道曲,肯定要写符合我们特点的歌词啊。”鲍勃耍酷似的说道。
“明白了。”
“不过,我来这里,还有一个私心。”
“私心?”
“是的,我一直都想来到这里的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纪念园看一看。”
“这里还有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纪念园?”
“当然,就在那个方向。”鲍勃指向北方,“在这座城市的北方有一座高山,山上就有当年修筑的要塞,在那里,甚至还有惨绝人寰的大坑。”
卡宾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堵在嗓子眼。
鲍勃继续说:“在那山上,还有三辆遗留在那里的T-34坦克,看着那充满年代感的坦克,曾经以为很高大的坦克,在自己的面前是那么小,感觉和自己一样高。”
鲍勃稍微嘲笑了一下自己,继续说:“不过,在这样的城市的东方,有这样一座城市——”
她没有高山,唯一能称作山的山又不是很高,甚至不能在顶峰看清城市的全貌;平原与丘陵相间,管理着庞大的耕地,往那地图上一看,城市在耕地的面前是那样渺小,渺小到什么程度呢?城市必须变成一个点才能看清耕地的全部;整齐划一的街道,两河拱卫着这座城市的外围,铁路划下这座城市的大小;棋盘一般,先祖们在这片由铁路划定的区域里,建设这小小的城市。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突破了铁道的禁锢,向着相对富饶的西部进军,曾经画地为牢的铁道变得如此碍眼,人们开始了拆除,随着拆除而变化的,是突破了禁锢之后开始迅速变化的城市。她是变得那么大,比它过去的任何一个时期都大,即使这样,也不及山外的任何一座城市大。
但没有关系,她只要保持这样就好。她唯一可称赞的朋友,是雪,太阳向南方偏移的时候,“中国第二冰雪之乡”,这是外面的人们给她的盛赞,那里的雪,比任何一座城市的雪都要美;“冰雪之都”恐怕也自叹不如。
听着鲍勃的讲述,卡宾被感情所带动。“有时我就非常不理解那些用所谓手法之人,空洞地用所谓的手法,在无谓的称赞中强迫着抒发所谓的感情,这是十分痛苦的;那个时刻,我突然想到,最简朴的语言,不要去轻视它,只有饱含感情的文字,哪怕它再简朴,你也能感受作者的深意。”卡宾写道。
“那个地方,叫什么?”卡宾问。
“牙克石。”
“当兄长说出这三个字时,我仿佛看到一片雪花落在成吉思汗像的头顶。
明明不是冬天……”
卡宾·迪帕在日记中写道。
2022年4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