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摸鱼摸到了蛇的那些事（第十四章）
“…明明马上就要取得成果了，这下出这么一档子事…真是的，明明都死了还要给我们拖后腿！大家都在努力为什么他就不能忍一下啊…完了，完了完了，它…它们已经找上来了，反正项目都已经被责令停止了…不过就是偷了你的论文嘛，不就是抢了你的功劳嘛…你太自私了！” 视频到这里结束了，我放下手上的保温杯问道“就这些嘛？”面前一个穿着警服的青年回答道“是的，队长只是把这个视频以及口信让我带给你。”随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嗯…正如你视频里看到的那样，这所学校里在上个月发生了一起跳楼事件，之所以现在才发现是因为这所学校的校长动用了背后的手段给压住了。不过就在跳楼事件发生的第三天就陆续的有学生死亡，直到最近就连政府都压不住了这事才被暴露出来。经过几次调查我怀疑这些都跟你之前一直处理的崩坏事件有关，于是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以上就是墨队的口信。” 我翻看着手里的资料，事发地点是当地的一所重点大学，从这所学校毕业的学生有很多都是生物研究方面的。上个月的12号的中午一点，一名学生跑到了还在开发中的大楼天台一跃而下，最后坠楼身亡。这名学生的名字是沈耀，男，生物系的一名学生，据说他在班里是最不起眼的那种，没得罪过别人，也不会主动去找茬。在其他同学眼里他就和不存在一样，然而在某一天沈耀突然被一个导师选中加入了一个研究小组。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沈耀，直到上个月12号学校里有学生看见沈耀一个人往开发区的大楼走去，因为是午休时间学生们四处乱逛也是常事因此这名学生也没有出手干预。在沈耀跳楼之后该学生被学校通知保研。 “嗯…用保研来当封口费嘛？对于一般学生而言确实挺有吸引力的。”我放下资料看向眼前的警员问道“那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沈耀的家人呢？怎么连一点反应也没有的？”警员则是拿出另一个纸袋说道“沈耀的父亲—沈长军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长，对于沈耀这个没有上进心的孩子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关爱，说白了就是把孩子当成下一个自己来培养，一旦发现这个孩子没有那个能力他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掉这个孩子。”警员顿了顿继续说道“而沈耀的母亲—叶雨华是一名…怎么说呢…”警员沉思着，像是在想该怎么解释一般，此时一个绿色的睡袋从地上支愣起来，梅比乌斯揉了揉眼睛从一堆文件里面站起来接过档案袋翻看着，拿出一个女性的档案说道“叶雨华，这个女人我当初见过她一面，这个女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个比我都要像科学家的人，或者说她就是一个实验狂人。对于这个女人而言传宗接代无非是另外一种实验，产下来的孩子如果没有继承她或者父亲的特殊性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判断为实验失败，然后去进行下一个对照实验。也就是说她会与对方离婚然后去和别的男人结婚，上次见她的时候已经是找了第十几个男人了？反正跟我没关系。”说完梅比乌斯把档案随手扔在桌子上走到厨房觅食去了。 “也就是说，沈耀这个孩子可以说是孤儿了，难怪他的父母没有任何反应，合着这是对孩子失望了呗？倒霉孩子摊上了这种父母啊。”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而警员则是在一旁问道“请问您打算怎么做？”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先去实地考察看看，不然我也判断不了。” “可是既然事情已经曝光，那学校应该不会让我们进去的吧？”警员担心道，我则是摆了摆手说道“那就到时候给他随便安个罪，反正学生死他学校里了他们这些学校高层也捂不住了，最后不还是得抓起来关一阵子嘛。”我则是套上外套就要走出房门，此时梅比乌斯在后面拦住我说道“等会，我也要去，毕竟在实地采样这方面我是个专家，而且你的电脑还不如我的仪器好用。”于是便上楼去叫克莱因一起出门 “嗯…这是想让克莱因出门见见阳光吧，毕竟她都在屋子里闷了三个半月了。”我这样想着 到达事发学校后… “嗯，就是这里了。”我盯着学校大门说道，这所学校算是这座城市的重点大学之一，因此书香气息很重，但是由于最近的事情看上去并没有学校的那种活力，更像是一群即将进入刑场的犯人一样。 “哎，门口那位，你找谁啊？”此时一位门卫从值班室里走出来。我走到门卫身边客气道“哎大爷，我就是一路过的，平日里看这里学生都特别活泼，为何今天就这么死气沉沉的呢？”我从怀里掏出一盒烟递给门卫大爷，而门卫大爷只是叹了一口气借过烟说道“唉…最近学校里面跳楼了一个学生，学校上上下下都在忙，冷清了也正常。”我给大爷点上烟问“哎这事能直接这么说出来的吗？”而大爷则是冷哼一声说道“哼，学校都瞒不住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早就宣扬的沸沸扬扬的了，就差国外的不知道了。”随后大爷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据说啊，上面那帮人已经知道了，估计最近就要派人调查来了。”我把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里回头说道“那挺好呢，至少那些当官的还有点眼色。”而大爷则是吐出一个烟圈笑了笑说道“呵呵，还好呢？可拉倒吧。学校领导现在下死命令说不让任何学生出校门，也不允许外面的人进去。说白了就是今天调查组的真来了也不让放进去。”随后大爷转过头看向我问道“哎对了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我则是走向车的副驾驶敲了敲车窗，那个警员从车里走了下来。从怀里拿出一个证件和一部手机说道“不好意思大爷，我就是那个负责搜查的警员，还请您配合调查。”大爷看到面前的警员又看了看我，暗道不妙随后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我出声制止道“算了吧大爷，你现在要是报告校领导的话，待会可是会出动武警搜查队的，还不如乖乖放我们进去得了，至少要是真动起手来你也应付的过来嘛不是？一旦武警搜查队来了那可不是你能动的了手的情况了。” “算了…这玩意根本拦不下来啊。”大爷摇了摇头，随后打开大门示意我们进去，我敲了敲车前盖对着车里勾了勾手指，梅比乌斯带着克莱因下了车，可能是太久没见到阳光的缘故，克莱因的脚一落地就摔了一下，我从后备箱里拿出仪器对着警员说道“走吧，带我去看看现场。”警员点了点头，做了一个随我来的手势，我带着梅比乌斯和克莱因二人就这样紧随其后，沿途的学生看见我们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绝大多数都不一样，有惊愕的，有担心的，有高兴的，也有害怕的。 走到事发现场后，我跨过了防止别人进入的围栏，仔细的观察这周围，由于事发当天就将这片地隔离因此脚印差不多都要看不见了，但是还能依稀的分辨出一部分脚印比其他的脚印都要清晰一些，应该是最近留下来的，根据足形来看应该是同一个人。 “博士，你来看看这个。”克莱因捧着电脑对梅比乌斯说道“这里的崩坏能反应确实超过了安全值。”随后克莱因放大了一个点继续说“而且这个能量反应跟以前对付的人偶是一种，只是…”克莱因突然停顿了一下，梅比乌斯接过电脑，发现在这个能量点里掺杂着一些其他的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东西，就算是进行解析只有乱码而已。 “那边那几个！干什么的！”此时两个男人快步向这边跑来，其中一个肥胖男子西装革履看着挺像个正经人，然而从他的眼神中只留露出酒色财气这些要素，说白了就是这个人他没救了。另一个则是带一副眼镜，身材虽然高挑然而过于消瘦，最主要的是他看见梅比乌斯的时候突然有那么一丝的慌乱。 我掸了掸身上的土走到肥胖男子面前掏出搜查令说道“如你所见，我是来调查关于贵校上个月沈耀自杀案的，据说贵校曾多次拒绝调查此事并有恶意殴打调查成员的前例因此这次调查是强制性的还请各位配合。”说完我收起搜查令向着面前的人展露出标准假笑应付了一下后转过身去也不打算听那两人的解释，我走到克莱身旁问道“刚刚的调查结果能给我看看嘛？”而此时一直在思考什么的梅比乌斯突然开口说道“我没记错的话，那个沈耀应该是死于跳楼吧？那为什么现场能这么干净呢？就算是上个月的事情，那尸体腐烂的怎么连个骨架也没有？这里满地是沙子和水泥，不可能一点血迹也没有。”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起初我怀疑是校方将沈耀的遗体藏了起来，因为事情已经经过一个月之久了，这些时间都足够给沈耀火化了，然而我并不认为沈耀的遗体被藏起来了，让我做出这种判断的原因有两点。第一，克莱因刚刚说这片开发区的崩坏浓度跟外面不一样，说明这次事件确实和崩坏有关，而且是跟之前那几次小规模崩坏同样的数据，说明了这次的敌人还是那群人偶。第二，因为最近政府高层发布一系列为防止崩坏兽突然袭击导致人员伤亡于是决定将所有人都封在家里的政策因而各个高校的学生们则因为事情过于突然校方并没有及时遣返学生。也就是说这所学校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陆地上的孤岛。想处理遗体的话用土埋肯定不行的因为，调查组的那帮人都不是饭桶，哪片土地有动过的痕迹他们能够一眼就看出来。火化也做不到，因为校内一旦起了浓烟消防队肯定第一时间过来。用液氮冷冻然后粉碎倒是可以，但是学校里的液氮根本就不够冷冻用的。因此学校就算是真把沈耀的遗体藏了起来也是没用的。可能一开始学校也没想管沈耀的遗体以为就这样隐藏下去，然而谁知道沈耀死亡的消息突然就被传了出去，情况一发不可收拾怕，校方只能尽全力的压住这些事，就在此时，几个人偶偷摸的潜入学校寄宿到了几个学生的身上，借机带走了沈耀的遗体。 “所以你们看完了吗？看完了就赶紧离开这所学校，不要给我们的学生增加无用的心理负担。”肥胖男子语气略微不爽的说道。既然知道了这次的事件是由人偶导致的，那么就这样打道回府准备对付下一波人偶攻势也不是什么好选择，然而梅比乌斯此时站了出来问道“那个沈耀的导师在哪？带我去见一见。”听到我们并没有离开的意向，那个肥胖男子脸直接拉了下来说道“为什么要让你们见？能让你们进来调查已经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了，不管你们调没调查到你们想要的东西现在都得走。”而一旁的消瘦男子则是出声说道“柳刚导师目前不在学校，你们找他做什么？”梅比乌斯的脸上挂着令人害怕的笑容说道“嗯？是嘛？可我记得上个月他还参加过科学研讨会来着？是我记错了嘛？”听到这那位清瘦男子愣了一下，随后便转过身去接电话去了。 “总而言之，你们不能再这么调查下去了。学生们会无法专心学习的，马上就要到毕业季了，我不希望因为一些小事影响到我校的毕业率。”我则是摆摆手说“得了吧，就算没有这些破事你们学校的毕业率该上不去还是上不去，非要让我把你们学校这几年的毕业率表拿出来给你们看看嘛？”此时克莱因抱着电脑走了过来对着梅比乌斯点了点头，梅比乌斯此时开口说道“算了，你这么刺激这些庸人也没用，反正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说完梅比乌斯便带着克莱因先走一步，我耸了耸肩看着面前的两人说道“行吧，反正都调查完了。不过呢，一旦让我发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的话…”我走上前拍了拍肥胖男人的肩膀“那可不只是搜查令那么简单了。你明白的对吧？”然后边跑边对着前面的梅比乌斯说道“等等我啊！不要把我扔下了啊～”而身后的两名男子这是悄悄的说着什么… 出了校门上了车，我看向克莱因问道“你刚刚调查到的东西给我看看。”克莱因点了点头随后将电脑递了过来，我接过电脑一看发现这就是跟普通的崩坏灾害没有区别的崩坏能，除了中心那块不足为惧的律者反应。“这有什么奇怪的？这不就证明了这是崩坏灾害嘛？”坐在驾驶位的警员问我，我则是摇了摇头说道“一般人可成不了律者，更何况这次的律者对于宿主的心境要求很高，不是跌落谷底一蹶不振的话它们是看不上的。”我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奶茶继续说道“我估计啊，能让这名学生成为律者，这所学校肯定脱不开关系。”随后我转头看向梅比乌斯问道“哎对了梅比乌斯，你刚刚是不是提了一下沈耀的导师啊？有什么引起你的注意的嘛？”而梅比乌斯只是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我发现他不在而已。”随后梅比乌斯调整了一下坐姿说道“柳刚可以说是稍微有点厉害的学者了，当初在科学研讨会上见过几面，能进那种级别的科学研讨会的人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都不差，然而他竟然在这种偏僻地方的中等大学当讲师？真是浪费。”我思考了一些可能性，于是转头看向警员问道“你知道柳刚的家和沈腾的家在哪吗？我有个可能性需要证实一下。” 一幢别墅前… “好家伙，现在当讲师的住的都这么气派嘛？”我站在别墅门口说道。这幢别墅坐落于城市中心，四面环绕着人造自然景观，前面就是城市最大的超市，后面是重点小学，某种方面来说这种地界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要是没有地价的困扰就更好了。 我推开别墅的大门，谁成想大门竟然没锁。我缓缓走进院子，发现院子里的花坛杂草丛生，已经很久没人来打扫了。我皱了皱眉然后走向别墅房门，推开房门一阵灰尘随着风飘到外面，我被这些灰尘呛得咳嗽不停，等灰尘散去之后我看向屋内，家具和地板上全都蒙上了一层灰，地上都是欠费的通知单和银行卡的账单。 “有什么发现嘛？”梅比乌斯走到身边问道，我带上手套捡起地上的账单查看了一下日期说“你看这些账单，时间都是近半年来的，就算是时间最近的也是上上个月的了。”我翻看着这些账单，将其中的一张拿出来说道“这个柳刚…欠了不少钱呢？一个能买的起中心地段的别墅的人会欠这么多钱嘛？现在房价再怎么离谱欠这么多钱也有点问题吧？”我放下账单往房间的深处走去，每走一步地上的灰尘都会飘起来，我推开书房的门，无论是书架上还是书桌上都是铺满了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甚至让我有一种穿越到了中世纪的错觉，我径直走到了书房的电脑前，而梅比乌斯则是在翻看着桌上的实验资料。我将随身携带的装有“若木”的U盘装到电脑上并破解了电脑密码进入了文件夹。 我翻看着一个个文件夹，里面出现的大多数都是备课用的课件，就像一个普通老师家里的普通电脑一样，不过这是给一般人的感觉，我打开指令控制台输入了一个指令，随后文件夹内多出来了不少新的文件。我一一查看着，果然让我发现了些什么秘密。有两个主要的地方，第一：柳刚他的确在调查一些事情，这件事关乎到这所学校的阴暗面，这个等一下再说。而让我感兴趣的是第二点：柳刚能当上这所学校的讲师以及能去参加梅比乌斯主持的科学研讨会都是踩着沈耀的肩膀上来的。而梅比乌斯此时从一堆资料里面冒了出来，怀里抱着几叠资料和论文说道“这些论文你应该看得懂吧？毕竟你跟了我这么久也应该看得懂学术论文了。”我接过论文随后转过头回答道“其实我早在去年就已经是硕士了，只是之后没时间继续考下去了而已并不代表我的学术水平很低。”而梅比乌斯只是摊了摊手说道“你的学术水平在我眼里也不过跟那群知道一点人尽皆知的事情就敢自称专家的人差不多。”说完梅比乌斯便继续回到那堆资料里面了 准确来说我只是懂我学的那些学科的论文，所以其他科目的论文我是一概不懂，不过为什么这两篇论文题目一样格式一样甚至内容都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就是论文的署名，发黄的上面盖着印章的纸上面签的署名是柳刚，而另一张A4纸上面的署名则是沈耀。我皱了皱眉，看了看两篇论文标注的时间，沈耀的那一份在去年的23号，时间正好对上那所学校要求上交论文的日子，而柳刚的这一份…标注的时间是三年前的23号。 “论文抄袭嘛？不过这是谁抄的谁啊？”我自言自语道，我继续翻看着电脑记录，突然我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文件夹，点开后发现文件夹内部是一系列的录音。我招呼梅比乌斯过来一起听着这些录音。 这些录音乍一听没什么，只是跟沈耀平日里普通的谈话而已。不过为何我总是感觉字里行间在透露着不对劲，直到我放到最后一个录音的时候我的想法确信了。 录音的内容量非常大，不过仔细思考的话可以明白，沈耀和柳刚起了什么冲突，原因就是在于论文。大致意思就是柳刚怀疑沈耀的论文是抄的并以此为由把论文独占，还用毕业这种对于学生来说如同要命的事来威胁沈耀，看来这个柳刚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录音到此为止了，所以你那边还有什么能收集的东西吗？”我收回U盘转头看向梅比乌斯说道，而梅比乌斯只是从一堆纸里面晃晃悠悠的钻了出来，怀里托着一堆能顶到天花板的资料。“额…你要那么多资料干嘛？”我看着这一摞资料，生怕这些东西砸到我的头上，“你还是什么都不懂呢～对于科学家来说，没有什么比研究资料更宝贵的，就算对方是个靠作弊才能出成果的小孩子。”梅比乌斯白了我一眼回答道，我小心翼翼的站到了一边看着梅比乌斯踩着小碎步慢慢的移动。而梅比乌斯也因为没看见路被地上的一个笔记本给绊倒了，我上前拦腰扶住，将梅比乌斯扶到一边随后我捡起掉在地上的笔记翻看着。 “嗯…是这样啊…看来主要问题虽然不在那所学校不过那所学校也不能留着啊。”我合上笔记帮助梅比乌斯收起那些资料后转头走出房门。 “啊，先生、博士，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警员站在车旁边问道，我把笔记扔了过去说道“和我想的一样，柳刚的失踪跟沈耀和那所学校有脱不开的关系。”在梅比乌斯坐上车之后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便挂掉了电话。我坐回车里的时候梅比乌斯也接了一个电话，见我上了车便开口说道“沈耀的家里我已经让丹朱与苍玄去调查了，用丹朱的话说就是房间整洁无异味。”我摆了摆手“算了，不能指望丹朱能汇报什么好结果，苍玄怎么说？”而梅比乌斯清了清嗓说道“房间没有任何翻找过的痕迹，崩坏能的浓度就像外面街道上一样非常微量，房间里面的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而且房间里面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连一粒灰尘都没有。”我敲了敲方向盘思考着随后拿定主意先回事务所一趟，顺带准备一些东西。剩下的事情等第二天就能解决。 第二天 我早早的开车到那所学校的门口，我昨晚将事情向梅博士提了一下，不过一会凯文就带着一个文件走了进来，按照梅博士的意思是逐火之蛾的高层决定要封锁那所学校，进行一次彻底的搜查，为此将凯文借给我调遣。我翻到文件的第二页，第二份文件上面的名字属实让我意外。我按照文件上面的内容拨打了一个电话，跟对方商量好之后便上楼休息。今天一早我就带着凯文来到大学门口待机。 “嗯？”我疑惑道，凯文则是在一旁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在意的吗？”我指着站在门口的门卫大爷说道“不是我昨天见过的那个门卫。”我拿出手机打开一个文件“这是门卫的换班表，这上面的写的是两天一换，今天的人却不是昨天的那个。”凯文看向文件淡淡的说“是不是昨天的人有事在忙？”我摇摇头说“他的妻子去年就因脑梗过世了，他的儿子跟儿媳也因为老人身体原因把老人扔在一边也不尽赡养责任。老人的身体还非常硬朗，没什么大病大灾的。像这样的老人还能有什么大事呢？”此时我的电话突然想起，我拿起手机一看是梅比乌斯的电话，我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则是通知道按计划行动。我跟凯文下了车走到校门口，那个新来的门卫伸手拦住了我跟凯文开口说道“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就算是学生家长也不能随便进嘛？”说罢便想动手，我稍微后退一步门卫便抓了个空，门卫从腰间拿出警棍就朝我打来，就在警棍就要落下，突然门卫的手就被另一只手紧紧抓住。 “不好意思，请你配合调查。”凯文冷冷的说道而门卫则是挣扎着，没有一点老实的意思，凯文看了看我像是在寻求我的意见，我点点头，凯文握紧拳头直接打到门卫的肚子上，门卫吃痛后应声倒地，我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门卫，确认了一下他不会突然醒过来，我蹲在地上摸索着门卫的身体，就像一些游戏里那样摸索着摸索着…“嗯…有了！”我从门卫的怀里拿出手机和对讲机…以及钱包。你们肯定想问我收走钱包干嘛？我是为了之后的抓捕方便验证身份而已。 我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门口比划了两下然后握拳，两秒后一辆辆车围在学校外面，我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校门，而因为发觉到了外面的大阵仗，很多学生都趴在窗口看着。而从教学楼里跑出来了的是上次那个胖男人，胖男人三步两步的跑到我们面前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们想干什么？打伤了我的门卫还聚众闹事，你就不怕我报警嘛？”凯文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文件说道“逐火之蛾接受政府委托前来调查贵校，原因是因为政府怀疑贵校隐瞒律者灾害的发生以及调查沈耀同学的死因与柳刚老师的失踪。”我从凯文后面走出来看着胖男人说道“综上所述，你们要是打算对我们动手的话我们就直接采取措施了。”随后我挥了挥手对着后面说道“给我搜，一点蛛丝马迹不能放过。”听到我这句话后面的车上陆续下来了人开始进行了搜查。我当然也没闲着，我走到了沈耀的班级进行了调查，不过看样子这些学生跟老师都是模拟过的，他们的回答过于正常了反而凸现的不是那么正常。 正午的时候，搜查任务进行了一半，我坐在校园的长椅上翻阅着之前搜集到的证据，就在我思考着什么的时候一个女同学缓缓走了过来。凯文伸手拦住了女同学问道“你有什么事吗？”而女同学则是解释道“我叫姚悦，是沈耀的女朋友，我想把这个给你们。”听到是沈耀的女朋友我直接站起身来走到姚悦面前，我的目光落在了姚悦手上的那个人偶身上，姚悦做了一次深呼吸开口说道“沈耀和我是同一个研究室的，上个月他因为跟柳刚老师吵了一架后被其他研究室的人们欺负，还被人嘲笑是无能，当时沈耀因为一些谣言和连续的加班熬夜搞得身心俱疲，沈耀出事前也来找过我说明真相，奈何当时的我也被柳刚老师威胁于是没能对他伸出援手，然而沈耀死后的某一天我像以往那样给柳刚老师送实验报告，发现柳刚老师并没有在办公室，我将实验报告放在办公桌上的时候发现老师的椅子上有这么一个东西。”姚悦把人偶拿到面前“我不知为何我能在这个人偶身上感觉到沈耀的气息，但是我不敢找别人商量，于是我便将人偶放回了他的家里，可是就在刚刚我从包里发现了这个人偶，可我明明记得我把它放在了沈耀家里的。”我接过了人偶细细端详了一番后拍了拍姚悦的肩膀说道“行了，你能告诉我这些就行了。至于柳刚对你们的威胁我也会帮你们解决的。”随后便带着凯文走进教学楼里面。 “你要怎么做？”凯文开口问道，我走到了一个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的人在跟谁打电话，我也不管里面的人直接推门而入，打电话的正是昨天跟在胖男人后面的瘦猴，瘦猴名叫塔利，是来自国外的教授，跟柳刚的关系不浅。塔利看见我们进来连忙挂下电话问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我则是笑着说“没人让我进来啊？我奉旨搜查还用别人允许嘛？”我让凯文关上房门站在门口，我则是缓缓坐在沙发上笑着说“哎呀咱们好好坐下来说个事吧。比如说沈耀跟柳刚的事。”塔利坐在沙发上紧盯着我说“我记得你们想调查的都调查完了。”我摆了摆手“我的委托调查是结束了，现在呢是政府跟逐火之蛾的联合调查。所以呢你也老实一点配合一下调查，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就行这样你轻松我们也轻松。”我拿出手机打开录音放在桌上，塔利见状只能颤颤巍巍的坐在沙发上“你想问什么？ “柳刚老师…他在哪？”我提出问题道“柳刚老师出差了不在这里。”塔利一脸严肃的回答，但是他的语气里并不像他说的那么坚定，“真的吗？那你至少得告诉我去哪出差了吧？”我问道，而塔利则是嘴硬道“我不知道，这是私密工作不能透露。”我敲了敲桌子“不知道？我看是不能让我知道吧？不过你有一件事说对了，柳刚确实出差了，不过嘛…”我站起身紧紧盯着塔利说道“他去的地方不在地图上的任何一个位置，而是阴间吧？”而塔利则是装傻充愣表示自己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我让凯文紧紧抓住塔利，我则是将塔利的上衣脱了下来，在塔利的身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口。 “这是？”凯文疑惑道，我则是细细端详着刀口说“嗯…果然如此，真是老套路了呢。”我拍了拍塔利的肚子随后对着凯文说道“柳刚确实走了，但也没走。走了是因为…柳刚已经死了。” “死了？”凯文疑惑道，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照片里是一具被挖空内脏的尸体被埋在一个公路旁的小树林里“好主意啊，这条公路近日施工，空气中全是柏油的味道，就算是抛尸在树林中也没人会注意，再加上工期因各种原因一拖再拖，就算是施工完成了尸体也早因动物啄食或者因空气中的崩坏能腐蚀而让尸体消失。”我拿起照片放在塔利眼前“但是这样一来也延伸出一个问题，为什么空有一具尸体在？里面的器官呢？”我放下照片点了点塔利的肚子“柳刚的器官已经被移植到你身体里了吧？”架着塔利的凯文想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我听说近日人体器官的买卖有些猖獗起来，这么看来并不是道听途说。”我坐回沙发上拿起手机道“其实人体器官买卖一直都很猖獗，只是上面的人一直没找理由处理，毕竟搞这些黑色产业的身后没点势力可不敢随便做。”我转头看向塔利的办公桌“而且很多外国人来本地都说是旅游的，可谁知道那些是真来旅游的那些是来换器官的。” “可这些跟你要查的有什么关系？”塔利被凯文架着也没挣扎反问我，我啧啧舌“你觉得没关系？那可未必吧？据我所知沈耀的学习成绩排在倒数，而他本人也是有极大的厌学心理，既然如此为何他能进入这所重点大学，还能被柳刚收进科研团队呢？”我拿出一个文件扔在塔利的面前“答案是…你在背后挑唆的。你在来到这座城市之前被查出了急性肝癌，虽然以现在的医疗技术可以救治只是遇到合适的器官是很难的，更别提器官的价格了，然而就在这时你收到了这所学校的邀请来到了这座城市，就在你来到这所学校的当天这所学校的领导就知道你患有肝癌这件事，而你也接触到了这所学校的阴暗面---这里在进行着人体器官的交易。”我从包里拿出一罐可乐打开喝了两口继续说道“学校方面也知道一旦邀请你进来学校内部的交易自然会让你知道，于是用给你换器官作为条件让你保密，而学校给你预定的器官主人…就是沈耀。” “…”塔利没有回答，我继续说着“而柳刚也是共犯，是他将沈耀收进手下的，只是他被名利迷了心，见厌学的沈耀突然交上来一份能够超越所有科研人员一辈子研究的实验论文柳刚第一时间认定这孩子有极大的发展空间，但是这种想法只存在于一瞬间，随后柳刚便被极大的妒心给占据了全身，用各种方式打压、威胁沈耀，逼他将论文转让给自己，虽然之后拿到了沈耀的论文并参加了各种学识丰富的学者云集的科学研讨会，但是由于过度的打压与逼迫导致沈耀的热情被浇灭，再加上四处碰壁的原因，最后跳楼自杀。而柳刚察觉到自己搞砸了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他知道学生在学校跳楼不是一件小事，于是便将自己在学校内部接触到的都记录下来并且通过一些手段渐渐散布出去，为的就是防止学校事后找自己算账以及学校威胁他的家人。”我拿起手机点开一个网站放在塔利面前说道“现在暗网上可都是你们的消息，想不知道都难。” “按照你这么说，柳刚应该还活着才对吧？因为柳刚一死学校里进行人体器官买卖这件事就暴露到人尽皆知了，那为什么你能认定柳刚已经死了？”凯文疑惑道，我敲了敲桌面紧盯着塔利腹部的刀疤说道“那是因为暗网不是想进就能进的，一般人都不知道暗网，而之所以没有人尽皆知是因为学校方的手段一直在压着，不过再怎么压还是被逐火之蛾给捕捉到了就是了。再加上我去过柳刚的房间了，里面有这么一封…遗书，上面把自己与这所学校的罪行一一罗列出来了。”我把遗书扔在桌上“遗书内容已经找专人鉴定了确实是柳刚的笔迹，这里还有一个柳刚的录音，上面交代了从逼迫沈耀到学校的内部交易，还有柳刚的认罪书与反省书。他在沈耀跳楼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自己一手毁掉了一个拥有天分的孩子，身为老师应当引导照顾学生，而不是看到有天分却厌学的学生就嫉妒，既然知道没有人能原谅自己了那就最后为了教育做最后一件事---就是我现在做的事情。”我将遗书打开放在塔利面前，塔利看到遗书后便放弃了挣扎，我刚要伸手去拷住塔利，就在这时人偶从包里飞了出来直冲塔利面门。 “凯文！”我叫到，凯文则是伸手想抓住人偶，然而人偶的目的很明确没有在意凯文的阻拦而是直接从手中伸出利刃一刀捅在了塔利的颈椎上，我则是掏出电话打给梅比乌斯说道“梅比乌斯！出现律者，以我为中心将整所学校都覆盖上你的影子。”电话刚放下就从天花板渐渐有阴影渗透了出来，一滴阴影落在了我脚边的瞬间阴影膨胀了起来，渐渐的蔓延开来直到覆盖到学校外的公路上才缓缓停下。一个阴影缠上并覆盖到我的右臂的瞬间我听见了梅比乌斯的声音“这么着急叫我来难道说你想我了？”我抚摸着右臂的阴影说道“对啊，我想你了不行吗？”而梅比乌斯那边只是沉默了一会后说道“算了吧，你不是会在正经工作的时候谈情说爱的人，说吧发生什么情况了？”我笑了笑“哎呀真是有够了解我的，不愧是我的夫人。”刚说完右手的阴影就敲了我的头一下“有话快说。”我把右手放在已经死亡的塔利身上说“嫌犯塔利被律者击杀了，现在律者已经逃亡，帮我找一下律者，顺带让那两个家伙动手吧。” 在阴影覆盖了整所学校后，在一个研究室里一个女生在慌乱的收拾着什么，一边收拾一边念叨着什么“完了完了，我们要遭报应了，都怪沈耀那个混蛋，要不是他…要不是他的话…”突然女生的视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的她身处于一座剧场中。在女生的目光还在四处飘荡的时候，一阵寒光闪过，女生惊讶的唉了一下疑惑道“为什么…我的身体站在我的面前？为什么…” 为什么天地都反了过来？ 为什么… 教学楼内 “刚刚在前方的一个器材室里发生律者反应！”梅比乌斯在远处提醒道，我示意凯文开门，我则是在凯文背后准备着抓捕计划 就在刚刚 “啥玩意？要活的？”我问道“你是不知道这玩意多难抓啊？”而梅比乌斯则是事不关己“我知道啊，不过你看我现在也很不方便嘛，要不然我还真就自己去抓了。”我听见那边隐约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于是问道“你在做什么？”而梅比乌斯则是直接说“洗澡啊，怎么了？”我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继续说“你这是已经打算在晚上跟我彻夜不眠了？”然而那边只是沉默了一会岔开话题说道“…每次你带回来的核心都成了碎片，这样下去我根本研究不出什么，要知道那可是来自于某个‘未来’的律者，对于我们…对于我而言是多么有吸引力的事情啊…”我则是一边减小了阴影在我脑内的回想一边寻找着律者的踪迹。 回到现在 我示意凯文准备开门，我从背后掏出武器进行意识链接，对着凯文点了点头后凯文直接推开房门并且将天火举在面前，然而预想中的袭击并没有袭来，我慢慢跟在凯文后面观察着这个研究室，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药物的气味。在一旁的置物柜的边上有着一堆玻璃碎片，我慢慢走到柜子前调查着，突然我发现在玻璃的反射里多出来了另一个人…或者说是人偶的影子，人偶的手中拿着注射器就要向我扎来，凯文挥刀砍下然而人偶却拧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躲开了那一刀，我直起身看向人偶说道“如果我的想法没错的话…果然是你，沈耀。”人偶听见我说的话后愣了一下，随后冷冷的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一边耐心的解释一边将右手的阴影缓缓套在武器上“其实不难发现，为何你死后不管是尸体还是血迹都没有？当然也有可能是学校收拾起来了，但是收拾的连气味都没有就不太可能了。而且在你的死亡地点有一个熟悉的律者反应，于是我猜测这件事跟支配律者有关。”我一把夺走人偶沈耀手中的注射器“当然仅凭猜测还是不够的，于是我找人去调查了你的房间，真的是过于整洁了，一个长时间没人住的房间竟然一个灰尘也没有？而且备用钥匙什么的都在房间里锁着，更没有强行破门的迹象那就很可能是你通过某种方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基于刚刚的猜测我正好知道支配律者的特殊移动方式。当然还有最主要的一个问题，就是暗恋你的小女友…那个叫姚悦的。据她所说明明已经将人偶放回你家了然而派去调查的人并没有发现那个人偶，反而出现在姚悦的包里。我想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在调查的人进到你家的时候用剧场跑掉了，但是由于你是第一次当律者对于权能还掌控不好，再加上我们随时都会找到你于是慌乱之下跑到了姚悦的包里，可惜最后还是被我们发现了。” “你说的没错，只是那又能怎样？反正跑不掉了，大不了一起死。”沈耀恶狠狠的说道，我晃了晃手上的注射器，黑紫色的液体在灯的照耀下发出瘆人的光，我将瓶子装进密封袋里说道“这个瓶子对你们而言很重要吧？肯定很重要因为这个液体的研究就是你们研究室主导的。”人偶沈耀攥紧了双手看着地上的尸体说道“对，这个药剂就是我们研究的崩坏能药剂，不过这还只是原药，当初是学校强迫我们研究这个的，为此有多少人因过度的崩坏能辐射变成了那种怪物。然而学校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看！这样就好了，所有人在这里都是平等的，不再是只有我受欺负了，只要他们都变成那样的怪物的话。”说完人偶沈耀的右手突然伸出一个针管直直的扎向了身旁的尸体“这样，研究也就完成了，我们就可以解脱了…”人偶沈耀盯着地上的尸体叹了一口气。只见尸体在地上抽搐了几下，随后尸体扭成了各种怪异的样子，各种骨骼拆散与结合的声音，我观察着尸体的变化渐渐扩大，凯文踏前一步想在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之前解决掉人偶和地上的尸体“等一下凯文！”我出声阻拦，只见尸体的四肢被破坏生长出更粗壮恐怖的爪子，喷溅出来的血液直冲天花板，我看向变异的尸体，发现尸体突然消失了，只是稍微移开一下视线就不见了？凭借着那么大的体型？ “小心！”凯文向我奔来，而看到凯文的行动我已经明白尸体跑到了我的背后。尸体瞬间爬到了天花板，手臂的利爪直冲我头顶。而我只是伸出了右手进行阻挡，手臂上的阴影化作一把利刃直接架住了袭来的利爪，虽然挡住了头顶的威胁，但是背后则是空了出来，人偶沈耀抓住机会将针管对准了我打算将手臂发射，凯文提刀挡在人偶沈耀面前“你已经无路可退了，还是投降比较好。”而人偶沈耀只是沉默了一会，随后抬起手就要发射针管，然而在针管飞出之前一团火焰直接围住了人偶沈耀“我说了别动。”凯文手上的天火大剑直接插在了地上，而大剑正是那堵火墙的源头。 我将链刃从背后拿出，将尸体的爪子弹开后将链刃插入地面“干活了小识，给我捆住它”。说完地上突然生长出无数的锁链将尸体牢牢捆住，就在我即将触碰到尸体的一刹那屋门突然被破开，从外面窜出五只跟面前的尸体一模一样的怪物，凯文见状提起天火直接砍死最近的一只，而我则是回收了一部分药物随后将炸弹埋在面前的尸体里一脚将尸体踢进怪物堆里。随着一阵爆炸我跟凯文从楼上跳了下来，正好落在了下面的草丛里。“这是什么情况？”凯文蹲在草里问道，我则是指着面前的喷泉说道“有人往这所学校的供水系统里投入了刚刚的药物。这所学校的供水系统是从城市里独立出来的，想动手脚并不难。”我歇了一口气后观察着四周，此时梅比乌斯突然说道“你那边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崩坏能涨到了一个不可能的高度？”我简单的将情况描述了一下，梅比乌斯只是叹了一口气随后便开始追踪律者的行踪，“不管这里的学生了嘛？”凯文问道“救不了了，但凡是用了这所学校里面的水的，基本上都救不了了，如果等博士他们来的话他们早就无力回天了。”我解释道，凯文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向着前方跑去 “看见了，就在前面。”凯文指着前面说道，我看向凯文指的方向，发现人偶沈耀正坐在前面的石头凳子上，貌似在跟什么人对话“…你没必要再呆在这所学校里了，这难道不好吗？”人偶沈耀质问道，我跟凯文在躲在一旁听着。只是周围的充斥着人的哀嚎与怪物的咆哮使得我们听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跟人偶沈耀对话的是个女性。“我只是不想让你再这样下去了，你可以不用管其他同学的。” “是啊，我可以不管。但这并不是他们欺负完我而旁观的理由。”说罢便敲了敲自己的胸口“你听，这空洞的回响。现在的这具身体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有时候就像这样成为一个人偶也不错，这样我就可以跟他们一样了。”随后人偶沈耀指着那个女生说道“但你不同，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只是我不想去面对而已。我不在的时候都是你帮我清理的房间，在学校压下我的死亡的时候也是你每天在给我祈祷。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让你再受到跟我一样的待遇，哪怕只是一丝可能。”而女生见到人偶沈耀心意已决便也不说什么，放下一个信封便迅速的跑开了。而人偶沈耀只是看了一眼信封便指着一栋楼的阴影说道“出来，偷听不是什么好习惯。”沉默了一会，我跟凯文从楼后面走了出来“你们是来处理我的对吧。”我无言的点了点头，随后便从背后掏出武器做警戒态势，人偶沈耀见到我掏出武器也不含糊，将右手的关节卸下从连接处伸出一把刀刃来“我知道我做的事情多过分，我也知道就算是成为了律者也还有会欺辱我的存在，既然就算这样也没有任何改变，还不如彻底的放纵一回。”我稍微有些震惊的看向人偶沈耀问道“你…把那些事都放下了？”人偶沈耀只是自嘲的笑了一声“怎么可能，无论是在那个家里还是在这所学校里我永远都是被孤立的，这种事一个人是放不下的，我只是走了一条我本来就走过一遍的路罢了。”随后便提刀砍了过来，奈何孤身一人的人偶的刀刃在贯穿面前的人之前，它的身体就被一个影子死死的拽住，就在人偶反应过来的时候头上已然出现了一把缠绕着火焰的大剑。仅刹那间人偶的头与身子分开滚到两旁，人偶沈耀缓缓开口说道“看来变成这副样子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我感觉不到疼痛了。”我走到石桌上捡起那张信封说道“你看起来并没有你说的那么豁达。你不看看这封信里写的什么嘛？”人偶沈耀张了张嘴，沉默了一会张口说道“算了，我怕我看了信里面的内容我就会后悔我做的这些了。”随后人偶沈耀岔开话题问道“我听说变成了律者他们的思想都会转变。不过为什么我一点改变没有呢？”我则是反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吗？我还想从你这里得到点什么情报呢。”人偶沈耀摇摇头，看向我手上的信思考着开口说道“…那封信，我还是想看看。”我打开那封信看了一眼后将信放在人偶沈耀的面前，将它的头稍微扶正，凯文想出声阻拦我则是摇摇头示意没事。 “…”人偶沈耀无声的看着，想是在将自己的人生阅览一遍那样。经过了几分钟的沉默后人偶沈耀率先打破了寂静“…我看完了，非常感谢。所以，我会被怎么样？被解剖吗？”我思考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比较好。此时梅比乌斯在我脑中嘀咕着什么，我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对着沈耀说道“嗯…倒也不一定，不过呢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只要是除了放了你意外的愿望我都可以满足，虽然只是尽可能满足而已。”人偶沈耀只是尽可能露出放心的笑容“我从来没有想过全身而退，自然也没有想过能活下来。不过嘛…愿望啊。”人偶沈耀反复嘀咕着这三个字，我附耳过去，人偶沈耀在我耳边念叨着。 “…就这样？”我疑惑道，而人偶沈耀只是点了点头便安静的躺在那里。“后悔的事不能回头，但是未来的事情我们可以改变。”我回头看向凯文说道“把那些怪物尽可能活捉，捉不了的直接解决回收样本给梅博士研究。”凯文点了点头便提刀就冲向了楼里的怪物群。我将右手放在地上，阴影蔓延开来直直的蔓延到了人偶沈耀那分成两截的身体，随后人偶的身体慢慢被阴影所包裹沉了下去。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看向地上的信，刚捡起来我的电话就接进来一个通讯，我拿起手机接入通讯，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任务完成，要抓的人已经全部抓到了。实验资料与资金账目回收完成。还有什么指示？”我走到窗户边看着凯文在楼里大杀四方，放下手中的信说道“没有了。辛苦你了，樱。把东西都交给梅比乌斯吧，她知道怎么处理的。这次的费用还是老样子的给。”说完我挂断电话看向被阴影笼罩的天空自顾自说道“人偶突然拥有了独立思考的情况，这也是你的影响嘛？算了…不论如何我的目的只有扭曲这个世界的结果展开不一样的未来而已。”我将信烧掉后走向了校外，看到门口有一个女同学正在被警察保护在一旁，我走上前去发现这个女生就是刚刚把人偶交给我的姚悦。姚悦见到我直接哭了出来，我大概也明白了什么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虽然做法有些过激，但是他还是值得你去相信的。”姚悦听到我这么说无言的点了点头。我把一把钥匙交给了姚悦“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而姚悦思考了一会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往学校的某个地方跑去，我则是为了安全起见跟着跑了过去，而还在奋战的凯文见状也将面前的崩坏兽解决掉跟了过来。 就在校园的一角，那里看上去像是个旧校舍，光线被树木的枝条严密的遮挡着，显得幽然而寂静。姚悦跑到一棵参天大树底下，从树洞里掏出一把满是灰尘的铲子对照着时间将那寥寥几缕阳光所照射到的地面全都挖了一个坑后便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一个小时后，我隐约看见地上的光慢慢的汇聚到一起变成了一个箭头指向某个地方，姚悦走到箭头指向的地方后便开始挖着什么，没过一会便挖出了一个…蛋？ “哦！是时间胶囊啊！”我两手一拍惊喜道“好久都没见到时间胶囊了，挺怀念的。”姚悦把时间胶囊的锁解开打开箱子，里面都是论文和各种资料“这里面都是我跟沈耀一起完成的课题，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就只有在一起完成各种课题和实验的时候了。”随后便站起身看向我“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摇摇头，而姚悦则是点了点头抱起时光胶囊便从我身旁走了过去。 “那个人偶不是让你照看一下那个丫头嘛？”梅比乌斯借着阴影开口问道，我走到一棵树旁看向旧校舍说道“照看归照看，我只要负责这所学校没人会报复她就行。”我从包里拿出沈腾的核心反复观察着“这颗核心…有什么不一样的嘛？”梅比乌斯问道“没记错的话你们以前遇到的律者只会搞破坏对吧？”我盘着这颗核心问道“看来这是出现变数了啊…”我喃喃道。“你又抽什么风呢？赶紧回来把律者带给我研究，不然拖着拖着梅博士又要来烦我了。”随后阴影便随着结界一起消失了我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对着什么人说道“看来扭曲已经开始了，你这是催我赶快把剩下的律者解决掉好让其他的‘针’降临嘛？”我将核心收了起来走出了树林 “真正的扭曲，现在才开始。” … “真麻烦，不过算了，马上就能有新的实验体了，真不错。”梅比乌斯头发上挂着水珠穿着浴袍走到了客厅，此时的门外满地都是人偶碎片正在被阴影消化掉。看来实验体们也要忍不住了呢～梅比乌斯如此说道 “克莱因？克莱因你在吗？”梅比乌斯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叫道，只是平日里听到应答声并没有响起。在门后一抹绿色慢慢的显露出来… … 抱歉拖更了这么久，我只是最近太累了加上睡眠不足而已，我接下来就把情人节与德丽莎生日篇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