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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决心」·「梦」——关于故事之“虚假”与情感之“真实”的一点想法

2023-03-10 16:52 作者:51575953  | 我要投稿

前言:这篇文章的写作缘由

 上一篇专栏《——然后,向着明天》发布于B站和米游社后,在米游社收到一条回复。那位用户表达了如下观点:

于是我当时在那篇专栏的评论区里写了一段比较长的回应,尝试澄清我在那篇文章中使用的“梦”一词的特殊含义。

我的个人理解有可能误解了TA的原意【比如我没有玩过ef-a,现在也不可能有空玩】,但这段回应的重点并非针对TA的观点进行讨论,而是要借此引出我自己对“二次元如何影响现实”这个问题的一些想法。于是之后就想到可以截取出那段回应中有关“故事的‘虚假’与情感的‘真实’”的一部分,稍作修改后投稿为文章。

 

首先要说明的是,这位用户所说的“幻梦”和我的文章中的“梦”的含义实际上是不同的,两者事实上处在不同层面上。当时为了贴合剧情里的用词,我选择了“梦”这个在剧情里很重要,但实际上对于说明我的实际观点而言并不是很恰当的词,因而造成了对“梦”这个概念的使用和解释在一定程度上的混乱。

 

实际上,《——然后,向着明天》一文中的「梦」的主要含义并不是指通常意义上的“梦”【作为无意识显现的窗口、欲望之实在界。它以颠倒、变形的形式(弗洛伊德称之为移置/凝缩,拉康称之为转喻/隐喻)显现出每个人绝对特殊的欲望的真理】;也不是指那种胡思乱想的“白日梦”【尽管文章里确实有几处“梦”的用法是这个意义上的,但它们处在被批判的位置上】。事实上,它和通常理解的梦完全相反——它不是无意识的,也不是非反思、非自觉的,而是有意识的、「自觉」的。

 

接下来的分析和解释的基本思路是先从具体【“能力/方法”】到抽象【“决心”】,再从抽象【类似“决心”的「梦」】到具体【有更具体、丰富内容的「梦」】

 

面对/改造现实需要勇气/决心和能力/方法;但“勇气/决心”和“能力/方法”并不是一种静态的东西。这里先讨论“能力/方法”这种比较客观也比较具体的因素。能力/方法是动态的,是可以获得/培养/探索出来的,现在解决不了的问题并不代表以后也必定无法解决;而要去获得/培养/探索出能力/方法,一开始需要有「决心」,而「决心」可以是非常简单/抽象的。下面先分析“决心”的一种产生过程,而这会涉及到“闲谈”【可以看作一种沉沦状态】与“自觉”的差别:

“幻梦”所提供的感受是虚幻的,这种状态类似“闲谈”,也就是把道听途说的他人经历当成似乎是自己所经历过的,并似乎很懂似的大谈特谈。在这种情况下,言谈者实际上没有对这一经历的始源性理解【毕竟不是自己经历过的】

但这里要注意到一点:闲谈者会无意识地觉得似乎这个经历是自己真实经历过的,所以TA才会那么肆无忌惮地大谈特谈;并且TA谈得越多,越会觉得这是自己真实经历过的——然而这终究是虚假的。

那么,这个“虚假”是什么方面的虚假?是内容方面的虚假。但内容方面的虚假实际上并不能直接推出感受方面的虚假。这里的感受确实是虚假的,但这并不直接是因为内容是虚假的,而是因为把对自己而言虚假的经历当成对自己而言真实的经历,也就是说这里的“虚假”来自于闲谈者自身态度的颠倒。这类似“拜物教”——以物与物的关系掩盖人与人的关系,把暂时的阶段性状况当成永恒状况——这就是一种“虚假意识”。

上面提到,虚假性实际发生的时刻是在接收者处理“内容”的阶段。而在这个阶段采取不同的态度,是有可能从并非自己所直接经历的“内容”中提炼出真实的感受的。

这首先需要「自觉」【《——然后,向着明天》一文中实际上有很多地方在直接或间接地强调“自觉”的重要性。当然,严格来说,“自觉”和海德格尔所说的“本真状态”不同,但这里和宽泛意义上“沉沦”对照还是可以的】。「自觉」的要点在于「反思」【包括“对反思的反思”——而且实际上这个“对反思的反思”才是更重要的】

第一个反思是:首先审视这个经历是否对自己而言是真实的,是否是自己所真实经历过的——那就会意识到这不是属于自己的;但接着就要对第一个反思进行反思:这个“经历”对自己而言的确是虚假的,但对此所产生的感受也是虚假的吗?

这第二个反思的实际意义在于:原先在没经过反思时,这个感受由于是出于“误认”的,因而是虚假的;但经历过这至少两层的反思后,摆脱了这种“误认”,清楚地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实际有过的经历,但既然这种他人的经历能引起自己的共鸣,那说明这种经历和自己原先有过的经历、思考、感受有结构上或(和)要素上的相似之处——这和学习新知识的过程类似。认知心理学研究表明,人在学习新知识时,一个很重要的环节是把新知识与已有的旧知识进行类比,以获得对它更深的理解——因而,认识到这种表面上似乎来自于他人经历的感受,实际上真正的根源在于自己过去的经历、感受与思考。

这时,这种感受就以「反思」为轴心发生一个倒转——此时的感受实际上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感受了,而是把原先的虚假感受进行“提炼”,“去伪存真”后形成的新感受;它或许(而且其实是大概率)还保留了原先那个情感的基本方向/“倾向”【主要决定情感的基本要素在于“倾向”,而不是具体内容,毕竟情感不是理智性的东西】,因而在旁观者、甚至自己看来都还似乎是原来那个感受,而没有意识到它已经由虚假转为真实了。

要意识到这一点,还需要进行“对反思的反思的反思”。当然,如果能到这层那更好,但即使没到这层,已然真实的情感也是可以发挥确确实实的客观作用的——正如马克思所说:“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在做”。

 

【要注意的是,实际发生的过程很多时候并没有这么理智、清晰,而是以“联想到自己过去的经历、过去收获的感动”这样的形式出现的。这里只是为了以比较容易理解的方式解释这个近乎直觉性的过程才作这样的拆解分析。】

 

这里其实还会有一个容易引起误解的问题。比如,人们在看二次元故事的时候,当然都会知道这不是自己的经历【毕竟隔了一个次元】,但人们还是有可能产生虚假的感受/情感——那这是否表明,即使达到“自觉”,情感也仍旧是虚假的?其实不然。

【当然,也不是说完全不可能,不过这涉及到更复杂、更特殊的高阶机制,这里暂且不讨论。】

首先,这样是否就达到了「自觉」?未必。表意识的“意识到”和无意识结构的切实改变不是一回事。一个笑话是这样的:某个精神病人认为自己是一粒米,因此很怕被鸡吃掉。在医生的努力下,TA最终出院了。但TA在医院外看到一只鸡,又很害怕地回去了。医生非常迷惑:“你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一粒米了吗?”此人则说:“我知道这点。可是,鸡知道吗?”

——“可是,无意识知道吗?”

这种情况下,一个人在形式上知道二次元故事和自己的三次元经历不是一回事;但前面提到过,他人的、故事中的“经历”会引起观者的共鸣,实际上「形式」、「结构」与「要素」比具体的“内容”更重要——毕竟有起码自我意识的正常人总不会真的直接把别人的“经历”的“内容”当成自己的。而二次元与现实的距离更增强了观者“觉得自己已经把故事和现实分得很开了”的感觉——可是,这会让人有一种觉得自己很“成熟”的沾沾自喜,反而会阻碍人们进一步去反思到深处的「形式」、「结构」、「要素」所产生的影响【会误以为自己已经反思得足够彻底了,于是不再进一步反思】

于是,这里的机制是:“害怕上当就会受骗”。“害怕上当”表现为:觉得自己区分清了故事中的“经历”和自己真实的经历;“受骗”则表现为:不能解释为什么自己的的确确产生了相应的感受/情感。

这里倒应该反过来思考一下:虽然内容是“虚假”的,可为什么还是会有相应的感受/感情?以此为基点进行深入反思,才可能发现这种感受/感情在自身之内的真正根源,并认识到这种根源本身是真实的,由此将这种情感/感受的基点由外部转到内部,而无意识也就转动起来了。

 

而“自觉”的意义在于,不仅把这种情感变为真正属于自己的,还把“我觉得”变成“我想要”。因为,情感真正重要的要素不在内容,而在于「倾向」,这种倾向不一定是指向什么明确的内容,可能只是模模糊糊的“我想要去做点什么”、“我想要去改变点什么”——也就是一种「决心」,去“有起来”(to be / being)的决心。【最在极端的情况下,它可能除了是一个“决心”以外什么都不是,就像黑格尔《逻辑学》开篇的“纯有”一样——但这并不是说这样一个“决心”就没有意义了——整个《逻辑学》事实上都是由这个“纯有”生发出来的。这个去生成/创造的决心本身作为动因就是有意义的。】

「倾向」不再拘泥于具体内容,因而不会被内容究竟是虚幻还是真实束缚住——从看似“虚幻”的故事中最应该提炼出来的、能真正贯彻到现实实践中的,是这个「倾向」;并且,它越简单、越基本、越强烈、越鲜明,就越可能有效、越可能得到深入贯彻。

 

【这里实际上又有一个辩证关系:一个故事很简单、内容很少,看似也就越能传递出这样一个简单、鲜明的“倾向”;然而,这样的故事往往因为过于空洞苍白,要么是不能清晰地传达出这个“倾向”,要么就是虽然表示得很明白但缺乏感染力,因为它缺乏足够的情感积淀。而一个优秀的复杂的故事(不是说一定,而是说更有可能,并且这里强调是“优秀的”)传达出的往往是最简单、最基本、最普遍的情感,但它是以极其特殊化、具有极丰富个性内容的形式表现出来的普遍性,也由此它才是更鲜明、更有感染力的。】

 

为什么说不一定需要指向明确的内容,即使是模糊的「决心」本身也是有意义的?

一方面,虽然人的实践行动是有目的性的,但这个“目的”毕竟不等于“蓝图”,不一定要把整个过程、完整的结果都包含进去,而且不能把这些东西全部包含进去其实才是常态【就比如前苏联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它什么都想提前规划好,甚至包括最小的细节——可现实毕竟没那么简单,总是有超出原本认知和思考的情况出现】。苏联的计划经济体制是比较极端的情况,它是“明确”“完整”的典型代表;但这也反过来说明,除此之外的人类的很多实践活动的“目的”并没有那么“明确”“完整”。但同时,现实是:这些在目的的内容方面并没有那么明确的实践行动,很多时候却也能发挥实实在在的效果,甚至是很明显的积极效果。“目的”在最简单的形式下可以仅仅是一个“方向”,“方向”的指引作用本身就可以发挥汇聚合力的功能【可以是社会性的合力,也可以是个人自身内部的合力。就好比在导体两端施加电势,使原本杂乱运动的电子向同一个方向运动,从而在宏观上产生电流】

另一方面,“目的”中的“内容”有时是在实践活动中逐渐建构起来,变得越来越明确、丰富的。以“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为例:有的人可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TA首先有一个“我想要去找到我真正想要做的事情”的想法【或者说「决心」】,于是TA行动起来,去主动了解相关的各方面信息,以及亲自去“试试”;在这个过程中,TA逐渐找到了自己真正想做的事。而这个“想做的事”在内容方面显然就比“想要找到想做的事”更为明确、充实了。也就是说,「决心」本身也是一个动态的、会自己生长的东西,始点的状态并不一定就严格决定了它之后的状态。当有了”决心“之后,这个”决心“本身就蕴含了生长成更具体的东西的可能性;并且,没有它,也不会有后面那些更具体的东西【比如:目的、理想】

 

现在得到了「决心」这个新的基点,接下来开始讨论「梦」的问题。

要注意的是,在前面的分析中,强调的是「自觉」;因此,从「决心」再开始构建起来的关于「梦」的解释,也是有意识的「梦」,而不是字面意义上的无意识的梦。

在这里所说的「梦」发生之前所存在的是不能达到自觉的“幻梦”。这两大阶段的分界点是“去伪存真”——除去严格来说不真正属于自己的“内容”,留下最纯粹、最简单的「决心」。

 

从最简单的「决心」,首先可以(通过类比)推出那篇文章中「梦」的最简单的含义——一个「倾向」,一种“感觉”【「梦」可以是“朦胧”的】

再上升一步,「梦」稍微复杂一些的含义是“目的”:即使是最简单的作为“大致方向”的“目的”,其方向性也是比「决心」要更明确一些的。【《——然后,向着明天》一文中的“把自身实现出来”这种说法就是非常典型的目的论式表述。】

「梦」的更复杂的含义是“故事”,显然故事的具体内容比单纯的“方向”要更充实。故事非常重要的一个功能是帮助构建/巩固社会联结,例如《人类简史》中有提到超过一定规模的共同体需要以虚构的“共同故事”作为重要支撑【群体联结超过邓巴数字的一个必要条件是“共同叙事”的构建,例如宗教——这是大型的部落/氏族发展起来的一个重要因素;一家公司、一个民族等也要由一个”共同故事“所支撑。用拉康派精神分析的术语来说就是“象征秩序”】

或者说一下日常语境中“故事”更偏向艺术性故事的这方面含义:按照邓晓芒先生在《黄与蓝的交响》中提出的新实践论美学,审美的本质在于传情,艺术作品是传情的「中介」,艺术传情的效果是在社会中构建更广泛的情感联结,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密切;而这反过来又为社会性的实践活动提供助力。这种情况下,“故事”本身或许在“客观现实”意义上并不是真实的【其实故事本来就是虚构的,只不过好故事都必须是“合理的虚构”】,但它所传达的情感可以是真的(理由见前),它所构建的社会联结可以是实实在在有效的,并能发挥客观实际效果。

【不要问这种客观效果是不是真的存在,这根本不需要问——事实就摆在眼前,没有“故事”,人类社会根本走不到今天这个程度,它就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这就好比生产劳动对人类生活的重要性是自明的一样——要是完全没人劳动那大家都得饿死,没什么好质疑的。】

 

最后特别说一下「梦」的一个特殊含义:「理想」【这是之前那篇专栏中「梦」的最重要含义】。「理想」很难归入从“抽象/简单”到“具体/复杂”这个过程的哪个具体阶段:它至少比单纯的「决心」「倾向」要充实;它可以是一个面向未来【或者说是设想从未来回看当下】的“故事”、“愿景”,也可以仅仅是更简单的“方向”【就是知道大致方向是什么,也知道一些基本特征和原则,但对具体内容并不是非常明确】。「理想」是一个「召唤」,是一种“先行超出自身”的状态。它和“故事”类似,也可以是共同的——“共同理想”。最典型、最鼓舞人心的“共同理想”或许就是共产主义理想。人们可以知道共产主义社会有什么基本特征和原则,如“自由人的自由联合”,但对于其具体细节则难以确定,至少它对现在的人们还难以想象【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尽管存在一定的能动性,但思想总归不能完全超脱于当下的社会状况】。然而,这种模糊性并不影响无数共产主义者前赴后继,为这项伟大事业实实在在地贡献自己的力量,甚至付出自己的一切。

 

【当然,那篇专栏中的「梦」的含义不止于此。语言本身就具有歧义性,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至少上面列出来的已经是最主要的几个含义了。】

 

这里还是顺便提一下那个老生常谈:理论与实践并非截然二分的,思维与存在也是相统一的。在前面解释的那篇专栏中「梦」的几个特殊含义的语境下,「做梦」【这是一种「自觉」的活动】与“面对自己的平凡而渺小的生活”并不矛盾,倒不如说「做梦」是为了以更积极的态度去面对自己平凡而渺小的生活,在这样的生活中以实际行动去切切实实地创造些什么。

还有一个问题:“意识只能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这是唯物主义反映论(认识论)的基本原则;但“存在”不等于“物质”,人的意识对现实的反映不是机械式的直接反映,而是能动的反映。感官所接收到的刺激要经过大脑的处理才能转化为所谓“认识”,也就是说,认识本身就是要经过主体能动的建构作用才可能实现的,这种主观因素是无法完全去除的。并且,在得到经过初步处理的认识材料后,这些原始内容也并非静态地存在于意识中,人可以进一步重新组织这些原始材料,使其呈现出自然状态下所没有的姿态【尤其是在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的分工产生后,人们开始可以“真实地想象某种东西”,而不是“想象某种真实的东西”】。尽管其基质是原有的,但其建构起来的产物可以是新的——这里所多出来的就是“结构”。

例如,语言作为一种“二阶(N阶)”符号系统,可以在与自然存在物密切联系的一阶符号的基础上,重新构建符号间的关系、结构,使其在一定程度上脱离自然的制约。语言的产生大大促进了人类想象力的发展,人类由此才可能发明出汽车、飞机、火箭等原本自然界中并不存在的极其复杂的东西。另一个例子是对未来的预测:对未来的预测是基于过去的经验;人们通过合理的推断,从自己过去确确实实经历过的情况中推出未来的自己还未实实在在经历过的情况。这两个例子都说明人的认识是能动的。

 


最后要说明的一点是:本文和前一篇专栏要说的并不是一种普遍状态【不是说它就一定不普遍,而是这里的问题讨论和普遍不普遍没半点关系】,而是试图解释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状态存在。

不过这个“存在”也不是说我确确实实知道并深入了解过一个完全符合这一模式的人,毕竟这种对「自觉」的要求实际上是偏高的。但既然我这样一个原本浑浑噩噩的日子人(现在没那么浑浑噩噩但还是有点日子人)都能走到「决心」那个阶段,并以此为基础做出切切实实的改变自己人生的行动【当我前面说那种朦胧的「决心」本身也能发挥明显的实实在在的效果时,其实就是受到我自己的经历的启发,而不是凭空捏造】,那也可以进行合情合理的推断:应该会有人比我走得更远;并且,依据已知的事实、他人的研究成果和基本的逻辑方法,可以设想出后面大致会是什么样的状态。

 

本文和前一篇专栏的真正基点是我自己的个人经历、经验和感受;而所要追问的,不是“这种情况是否可能发生?”,而是“这种情况真的发生了,但它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以及它为什么会发生?这个机制能为我们提供什么启发?我们能否在更广泛的层面上运用这个规律/机制?”

 

不过,也正是由于本文和前一篇专栏主要是建立在我的个人经验基础上的,难免会有主观性过强和偏颇之处;以及它们都是在繁重的课业压力下挤时间赶出来的,很多地方会考虑欠妥或者缺失要点。也欢迎各位在评论区交流讨论相关问题。

【前提是互相尊重、理性交流;同时也不是简单地诉诸单纯的情感,而是要解释自己持有这种观点的理由和相应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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