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泪同人（十五）
“这到底是怎么会是啊啊啊！！”
上条当麻大声责问土御门元春，一块小石子蹦到他脚边，导致他一个趔趄，手脚并用才勉强没跌倒。
在身侧奔跑，头发染成金色的男子比起作为魔法师，上条感觉称呼他为欺诈师更为合适。
“你叫我来就这种事情吗！”
土御门挂掉电话后就给上条发送了位置信息，上条循着找过来。一看到面前的惨状，霎时就想着逃跑，可是始终追着他的不幸根本没给他机会。他的念头还没有传达到脚上，他就已经暴露站位。
“是不是燃起来了啊喵。”
虽然在上条到来之前，土御门已经被追着跑，但他表现得似乎很有余裕。一副欠打的表情让上条怒火中烧，又没有办法。
“燃起来个屁！你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上条只能继续问他们再跑的原因，要揍土御门也要等到面前的危机解除才行。
尽管不太愿意承认，但上条明白，土御门绝不是拉他来当垫背才联系他过来，一定是有足够的考量才叫他过来实施计划。
“老实说，我也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土御门褪去脸上的轻松，换上凝重的神色。
“可能是那些家伙的底牌之类的。”
“底牌？”不用土御门明说，上条也瞬间明白他所指的哪些人，不过……
“潜入学园都市的魔法师不是已经一网打尽了吗？”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一起抓住的，但是土御门跟上条说过，跟他们交战的魔法师已经都抓住了。
“是这样没错，可是好像他们还准备了隐藏战力。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对情报的不足和不及时，土御稍显愠怒。
“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这家伙好像不太好沟通，只能先解决他。”
土御门骤然停下脚步，倒转方向。上条吃一惊，脚下的动作跟着慢了一步。
追着他们两人跑的是一头淡紫色的公牛，看着颜色就知道不是这个世界上正常存在的生命。事实上它类似跑车的流水线外形其实更像是无机物，非要去形容的话，上条应该会描述成挥动的雕塑。
在照明灯被破坏大半的黑暗深邃通道中，脊背几乎要顶到混凝土隧道上端的巨大魔法产物以一种非现实的强烈存在感，碾压上条的认知。生活在科技水平领先世界二三十年的学园都市中的人都知道，将影像变成跟现实无法区分的技术在这里已经十分成熟。就算是像上条这种穷学生，只要狠狠心，也能体验一把。但是再怎么真实，那些影像终究是虚幻的。只要伸出手触摸，便能分出真假。
然而眼前这头从肉眼瞧着只有低级建模水平，就算用最高的AR技术，也能瞬间判断出是假货的物体却是真实存在的。
在上条他们生活的次元中，占据着让人类承认的全部认知。
——毕竟一路像是发生过惨烈车祸，然后一辆推土机不由分说又将道路破坏一遍的景象根本没办法否认。
在上条到来之前，必定有除土御门以外的魔法师跟这头“猛兽”展开过对决，不然如此恐怖程度的公共地段损坏早就引来一大堆警备机器人和警备员了。
能将周围隐藏起来的做法，上条只知道闲人驱散这一种。
眼前基本上可以重建的隧道一定就是先前的战斗损毁的，紫色的公牛虽然还在肆意破坏，但是只是用自身重量貌似还不能将地面踏出坑来。
上条顺着惯性奔跑，一边回头观察土御门的打算。他的身体可没地面那么结实，估计踩一下就要进ICU了。
寥寥无几还在勉强让隧道不陷入黑暗王国的照明灯为土御门冲向公牛的身影营造出一份悲壮的色彩，好像神话故事中妄图以人类身躯挑战神明。在公牛巨大身影下不值一提的笔直身板毫不迟疑地正面迎上巨大的敌人，好像在交汇的刹那，他就会被碾成肉泥。
上条下意识屏息见证仿佛能预测到的景象，他认识的那个男人绝不会死在这么愚蠢的行为下。
果不其然，土御门没有陷入公牛的铁蹄之下，反而一跃而起，发挥出惊人的身体能力。甚至还想再看一遍的上条心底暗暗叫好，同时用力停下脚步。尽管没有任何的交流，但他似乎明白了土御门的计划。
追着他们跑的公牛就像看上去那样，并不具备眼睛、耳朵、鼻子之类的感知器官，光滑的外表也不是手能抓得住。土御门的目的是它的操纵者，始终和他们保持距离，整个人包裹在宽大斗篷下的魔法师一定是一边看着他们，一边指挥自己的使魔，不然他就没必要这么近距离的和上条他们互相保持在视线范围内。
土御门出乎意料的做法果然让操纵公牛的魔法师出现指挥上的迟疑，上条抢先一步做出判断，挥拳击向公牛的头部。
那是几乎没有触感的碰撞，要不是上条看到公牛的头部玻璃般碎裂开来，发出轻盈散落的点点星光，他都以为其实公牛只是幻影，周围破坏是其他没有看到的方式造成。
寄宿在上条右手中的能力对超能力或者魔法存在毁灭性的灭杀作用，公牛碎裂的景象使得他心底轻松下来不少。
然而……
“快逃，阿上！”
以瞬间便能加速姿势落地的土御门大声叫道。
上条迟疑一瞬，连忙向道路旁边滚过去，堪堪躲过没停下步调的公牛袭来。摔倒的同时，上条的目光恰好落在原处宛若和黑暗融为一体的魔法师，清冽的风稍稍将他遮住面孔的兜帽掀起少许——一种其实黑袍中不存在真实人类的恶寒从脚底窜上来，顺着脊椎一路向上，头皮发麻。
背部撞在道路边上被毁坏的凹凸不平的墙壁上，上条肺里的空气被不留情的挤压出来，适才的寒冷霎时由掺杂血腥味道的炽热代替。
土御门奋力拉起上条，不给他休息的时间，两人又往反方向奔跑起来。余光瞧见公牛也调转方向冲他们追过来，和上条的幻想杀手撞击而消失大半的头部正在以肉眼可见的恐怖速度复原。
“切，核心不在头部。”土御门咂舌。
多次跟魔术师交手的上条对魔法的知识比普通人多一点，大概像史提尔的绝招，“魔女狩猎之王”那样巨大威力的魔法都会存在核心。一部分是因为不容易被破坏，另外也相对容易集中供给魔力。
可能因为对方是生物外表的使魔，上条下意识就将头部当成了核心，而且刚才那个状况下，他也没办法攻击其他部位。
作为专家的土御门可能是通过经验判断的，和预判不同的展开让他开始焦躁。
“先暂时撤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