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版山河令衍生】疯魔(中)
临时脑洞,所以不衔接前后剧情,单独篇章,不喜误入。
接29集温客行走火入魔,记忆紊乱,谷主霸气疯魔,在线扒人皮。
周温温周无差。私设众多,欢迎大家多多评论。
血腥篇,请慎入!
一阵零碎的风落声由远及近,周子舒静了片刻,悄然放下正鼓捣着的铁锁,全神贯注地盯着身后,只见一片黑影从林子边缘闪过,倏然落到他的面前。
“周庄主!”
看清来人,周子舒紧绷的神经陡然放下,惊喜地唤道:“乌溪?”
乌溪挥杖砸开囚车的锁,又朝林子喊了声:“出来吧!”
“子舒!”“师父!”
景北渊带着成岭从树丛后走了出来,成岭更是激动得没个轻重,直接扑进师父的怀里,周子舒被他这猛地一撞,带的往后退了两步。
“没事了。”
知道小徒弟受了惊吓,周子舒不甚熟练地拍拍成岭的后背,成岭松下肩膀,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抓着他的袖子紧张地问:“师父,师叔他……”
“啊——!”
惊恐的惨叫突然从那条丛林小道里传来,成岭被吓得抖了一机灵,连景北渊和乌溪都盯着那幽暗不明的树林变了脸色,周子舒更是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来不及过多解释,抬脚便往里走。
这条幽林小径是通往山上的,除了猎户和砍柴的樵夫,寻常人也不会走这条路。凋零的落叶盖了满地,根本分不清能落脚的地方,成岭紧紧地跟在周子舒的身后,生怕踩到什么可怖的东西。
枯叶枯草和着泥土腐烂的气味混杂着一股子莫名的腥,不知道是什么,只是特别难闻。成岭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把从胸腹里泛上的恶心压在喉底,而落了他们一步跟在后面的乌溪却在闻到这股味道时,蹙紧了眉头。
走在最前方的周子舒突然顿住脚步,成岭正和那股难以忍受的气味挣扎,差点一头撞了上去,他眨了眨眼,扒着师父的手臂探头去看,却正巧和那吊死在树干上的尸体对上了眼。
“呃——唔!”
成岭倒吸一口冷气,在他叫出声前,景北渊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这刚发出惨叫的林子透着古怪,也不知前面有什么,可千万别打草惊蛇了。
是天窗的杀手暗部——没有绳索,而是用帽檐卡在枝叉间,斗笠的绑绳晃悠悠地吊着尸体的脖子,喉间还有一个深可见骨的血窟窿。
——就像一块迎活死的门牌。
成岭惶然越过那具吊尸,看到了深林中的景象:被茂密的枝桠遮蔽住阳光的阴暗地,满地交叠,死状惨象的尸身,还有几具被刀钉在树干上,鲜红的血水顺着树纹淌下,仿佛是招魂摄魄的鬼图腾。
“嗑啷!”
一声清脆的折断声从更深处的黑暗里传出来,紧接着是断断续续的呜呜呻吟,像是有什么人在说话。周子舒跨步越过那些尸体,继续往里走,成岭半闭着眼睛拽住了他的衣袖跟着走,巫七二人相视一眼,也抬脚随了上去。
段鹏举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的下巴歪斜地耷拉着,血混着口水从闭合不上嘴角边流下来,他想要逃,可被捏碎骨头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
大片大片的血污晕在幽绿的衣袍上,都快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那人动了——段鹏举惊恐地瞪着眼前人拿起闪着寒光的刀,颤抖得更加厉害。
“呃呃……呃啊……”
刀尖划破他的皮肤,沿着皮肉慢慢割开,苍白如骨的指尖轻轻捏起人皮的边角,刀身慢慢地褪掉底下的血肉,一点点剥离掉。
当周子舒等人赶到时,正好目睹了这触目惊心的一幕。
“啊啊!”
段鹏举看到了周子舒,用尽力气挣扎着叫着,可没叫两声,那只染血的手伸了过来,彻底卸了他的下巴。
周子舒从一开始就没管段鹏举的死活,他盯着那道瘦削的背影,放缓了声音:“老温?”
伸向人皮的手顿住了,半伏在地上的人瑟缩了一下肩膀,迟疑地转过头来。
——他目光慑人的透亮,右半张脸沾满了血迹,自眉骨而至下颚没进衣领中,细密软长的眼睫上也挂着血珠,染红了他的眼尾。温客行颤颤地眨了下眼睛,血滴像泪一样落了下来。
“师叔!”
明明是如此血腥可怖的一面,可往日连鸡都不敢杀的成岭却不顾温客行满身的鲜血,径直扑进了他的怀里,两只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哐啷!”
刀从手中滑落,砸在了地上。温客行愣了一下,像被怀里的温热给惊醒了,他半敛下眼,冰冷的眉眼浮上几分温柔,身上总算带了些活人气。温客行抬手想要摸成岭的头,却在看到手上的血污时停了下来,他裹着衣袖擦干净,这才轻轻地拍拍小孩的脑袋。
“阿湘乖……”
成岭抬头看他,他的温叔眼含笑意,却投不进光,还带着一丝狠戾疯魔的冷。
“不怕不怕,阿湘不怕,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了。”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抱着成岭,像是生怕被人抢了去。成岭闷声埋在温客行的怀里,不知为何,他听着温客行絮絮叨叨像哼唱着童谣的话,无端的想要哭。
周子舒慢步走到温客行的面前,那人仰头看了过来,他眼眶猩红如同眦目的厉鬼,却又似不谙世事的孩童般咧嘴笑了。
“罗姨,你来了……”
温客行从不讲他在鬼谷的事,此番却像是记忆倒回,随着那一声唤人,仿佛同他一起回到了那时昏天黑地的天光里。
“我把老鬼杀了……”温客行略显尖刻地笑了一下,“我还让他活生生地看着自己的皮,被我一点一点扒下来。”
他语速缓慢,平淡的如同往日在讲睡前故事,却是字字带血令人毛骨悚然,成岭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陷入痴狂的温客行垂眸看了他一眼,用手捂了一下他的耳朵,然后慢慢将成岭扶起,推到周子舒的身边。
“我第一次扒人皮,太难了,和人肉一样难咬……”
他瞥了眼段鹏举,有些委屈撇了撇嘴,右手一顿一顿地扣着左手掌心,像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但他很快又笑了。
“不过啊,足够吓破那些恶鬼的胆了。”
温客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只脚踩上段鹏举的脖子,慢慢压了下去,被割开皮肉的豁口渗出浓稠的血,淅淅沥沥地流在地上汇成了一滩。
早已气若游丝的段鹏举,眼睛猛地亮了一下,又很快浑浊地晦暗了。直到血肉干瘪,温客行用了些力道踩断了颈骨,而后双脚踏上血滩,像是孩童在雨天时玩闹着踩水坑,待鞋底印红,他跨过尸首,踱步来回走着,青黄的地上,留下一大片血脚印。
“一只猫头鹰,打翻了一碗红色的水……”
成岭失神地盯着温客行——前些日子练完功,他缠着温客行给他讲故事,讲的就是这个。
“然后啊,整个村子的人,都死了……”温客行低哑地诉着,直到血脚印铺了满地,他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我看见她倒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顶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被一杆长枪从前胸插到后背,自蝴蝶骨下过,我又多看了几眼……”
“我的娘亲啊,生前可是个绝世美人。”
似是说到了格外开心的事,温客行捂着肚子笑弯了腰,殷红的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周子舒上前掰开他的手,才发现他的肋下,被血衣遮住的地方,有一处刺穿的刀伤。
温客行推开了他,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他凑得极近,周子舒分明看到那疯魔癫狂底下,一闪而过的恐惧。
“你听到了吗?他在叫,猫头鹰在笑。”
温客行踉跄地退了两步,瞳孔骤缩了一下,他忽得扯起嘴角,朗声大笑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尖利刺耳笑声如幽冥地狱的鬼魅,回荡在幽暗的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