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ber【明日方舟 凯博向同人文】
第三十三章：药与毒
闪回三十三：
【“我求求您，给他一条生路，我把我的人生全部换给您，先生。求求你了放过那个孩子。”
“囚灵，你会跪下求我，你终于认输了？”
“输了，也错了。我本以为您杀了那两个姑娘之后，他会对黑箱失望，死心和我离开，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选择和黑箱死斗。我错了，真的错了。”
“你把他教的很好，他无疑是我们当中的最强者，如此完美……另外，你还做错了一件事，我不会杀他，我说了，他是你自由的条件和筹码，走了你一个，换回来一个。我想了，这样也好，以后你们两个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我们种族会前所未有的繁荣，这很好。”
“首领，我们找到那两个外族女人了。”一个黑箱的成员进入了首领的房间说道。
“很好，我听说Amber想和我谈判，那么我就和他谈谈吧。囚灵，谢谢你送我的这份大礼，你自由了，去光明面上去做你的药吧，我还担心我控制不了这瓶剧毒，可是这两个姑娘不就是我装他的容器吗？哼哼哼，你带走一个外族人，她们的素质很好，你的白色世界需要那样的人才。”
末囚灵彻底的绝望了，他跪在地上：
“对不起，我后悔了……对不起……我错了。安,我错了…….”】
我在尸堆上坐着，周围有几具烧焦的尸体散发出淡淡的火光，稍稍映照出北方冰原漫长寒夜里的黑暗。
我大概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赌上性命。
她们逃走了吗？
我低垂着眸子，筋疲力尽让我无法再抬眼视物。
身上承受了远远超出我的恢复能力能够承担的伤害，伤口是什么时候不再愈合的？算了，怎样都好吧。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传来的撕扯般的痛苦，使我放弃继续思考。
我知道他来了，他一定非常失望，因为我变成了一个他最为厌恶的那种人，其实就是我们这种人。
“还是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前辈。”我都快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
“我很抱歉……”
“为什么道歉？没有你，我不会得到这段足够我回忆一生的美好日子，前辈，我该谢谢你，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做你要做的事情吧？”
“你是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
“那么多人死在你的手上，是什么感觉？”
“想吐……不过可能早就习惯了，说来可能你不会信，真的…不想再杀了。”
“为什么？为了那两个女孩，你甘愿变成这样吗？”
“曾经的我没有家，现在她们两个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不在乎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守护住这一切，溺水者会想要抓住一切。我不指望你会理解，她们对于一直在这样的世界里挣扎的我意味着什么。我一定让你失望了吧？对不起，我只是一个只会盯着眼前的人，我没有你那悲天悯人的济世情怀，我只想把握我我眼前的一切…”
“她们被抓住了，你打算怎么办？”
果然…我还是……
“走的路上相互照顾一下吧，和以前一样，只是我多半会下地狱就是了。前辈，如果你有幸真的能去完成你说的那些事情，再替我赎罪吧，谢谢你……”
我竟然如此的平静，这让我自己都有些奇怪。
我挣扎过了，痛苦过了，绝望的哭喊过了，我认了。
既然这个世界非要拿出他的一切将我毁灭，那我便毁灭好了……
“首领说接受你的谈判，我其实是来接你的。”
“.…..”我抬起头，无言的看着他，半晌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天快亮了，安，天快亮了……”
我不想赘述，那之后发生事情。
我的谈判成功了，是的在黑箱做出巨大让步的前提下，我、特蕾莎、凯尔希。活了下来。
条件是我永远都不能背叛黑箱，我会成为黑箱的杀人工具，十门在我手上全灭那么我就要一个人代替十门的所有人的工作。
前辈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自由，我本想让他带走凯尔希和特蕾莎。但是凯尔希选择了留下，留在我的身边。是的，前辈去完成他药的使命。而我则彻底化身为毒。我任然记得我成为头门的那一天。
首领亲手为我铸成了一件只属于我的兵器——一把黑伞，黑伞之下藏着黑箱十门的十把长刀，首领说，这是属于黑箱下一代首领的武器。是的，我的条件就是我要接替前辈的使命，成为首领的继承者。
但是凯尔希和特蕾莎得以活下来。
我觉得值得，这是最可笑的一点。
我杀了所有黑箱的最强者，然后成为了那个最强，我本以为我会被黑箱碎尸万段，但是我却成为地底世界的王者。
首领将他的黑色长袍披在我的身上，将我迎上他早就为了我和前辈两人中某一个人准备好的王座。
“今天，黑箱的暗影帝国迎来了它真正的王者，他比你们所有人都要强大，是值得你们所有人敬畏的强者。从今天开始，这个地底的世界拥有了他的主人”
“恭迎我主。”黑箱众人在我面前跪拜。
什么暗影世界的王，我不过是被这个黑色世界禁锢的恶鬼。
我坐在了王座之上。
“很快，乌萨斯的革命就会全面爆发，这是我们在乌萨斯站稳脚跟的最好机会。而且黑箱会与地面上的巴别塔正式联手。我们要把曾经属于我们的土地夺回来。”我放低了语调，把事先就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从那天起，药与毒，分道扬镳。
我想我不需要再过多的赘述我之后的那段日子，我称之为地狱，不仅仅是对于我来说的地狱，于凯尔希，于他人。那都是等同于人间烈狱的时光。
黑箱以我继承首领的位置以及无条件的服从黑箱的意志为条件，让我能保留凯尔希和特蕾莎，并且与巴别塔保持着合作关系。
那段时间，是乌萨斯最混乱最黑暗的时候，黑箱趁着乌萨斯的内忧外患疯狂的扩张着势力，我们用自己的人替代乌萨斯的皇室、贵族、政要。我们渗透他们的工厂、农庄、军队、教育机构。
我们要在整个乌萨斯的广袤领土上和各个势力周旋，我们要剿灭每一支挡我们路的势力。我记不清我那时到底杀了多少人，也数不清自己受的伤。但这是个交易，一个我将用一生来支付代价的交易。我立誓为毒，为了我稀有但是珍爱的一切。
我那时很少见前辈，我很高兴他能离开他曾那么厌倦的黑箱，真心地为他选择的道路感到欣慰。我更加骄傲的是，特蕾莎跟着他，在泰拉世界每一处，行驶着他们悲天悯人的济世之道。凯尔希却留在乌萨斯，她虽然也进行着巴别塔的医者的工作，但是还是留在这里守着我，守着那个肮脏，残暴的不死的恶鬼。
我只牺牲我的全部人生，就换来他们能生活在我向往的光明中…没什么好不值的，我很骄傲，这是那些血色最后不能玷污我的，心灵上的救赎。
“没有人逼过你这样做其实，你现在不需要选这条路，她…可能也不希望你这样选择。”我站在那尊墓碑前，手放在那黑色的大理石墓碑上，寒意顺着指尖流入我的身体，刺痛着我的神经。
“再告诉我一次我的名字。”
“我们，答应过她，不会再用那个名字称呼你。”
“这是一个来自我个人的请求，你就当做是我作为你曾经的朋友对你的请求行吗？”
“Amber，我本来以为我不会再用这个名字叫你了，这感觉真怪在你的墓碑前，叫你曾经的名字。Amber，你…真的准备好了？这里埋葬着你的全部的过去，这是猞猁最不愿意让你拿回的东西。”
“特蕾莎说，我比过去弱了太多。这些年，我只是作为一个医者，和平磨去了我的刃口，我只能找到过去这块磨刀石，把我的锋芒找回来。我会协助你们恢复巴别塔全部的站点和设施，而你们要全力帮我完成救援。”
“猞猁也是我的朋友，我们不会放弃她的。”
“打开它吧，之后的事情肯定很费时间，我们抓紧一些。”
我看着刻着我的名字的墓碑忽然有些出神，恐怕很少有人会有掘开自己的坟墓的体验吧？
似乎当初就是设计成一个某一天会被打开的结构，墓碑旁边的封石被掀开，我本来以为我会看到骨灰盒之类的东西，但是出奇的我只看见了一个巨大铁皮箱子，庸医用手拂去上面堆积的灰尘。直接掰断锈死的锁头，打开了箱子。他从内部取出了一件衣服，衣服的材质似乎来自某种金属丝线，黑色的主色调上闪着特殊的光辉，他将叠成一个方块的衣服抖开，顺便抖掉了一些灰尘，一件十分特殊的战衣在风中飘荡。
“这是末囚灵为你亲自设计的，他还没来得及看见你穿上它，现在，由我代他把这件战衣交给你，欢迎你回到暗夜世界，Amber。”
箱子里躺着的还有一摞手稿，以及一把漆黑的金属的雨伞。
一个人离开，一个人留下。
现在线中博士手上的头门纹身，现在两人的身上都有。
我已经告诉了大家博士真正的名字。
谁会为了谁牺牲，谁会代替谁活着？
下注吗？
下一章是糖，你们期待已久的和着血的糖。（狗头）
